7、第 7 章 ...
-
六年前的监控视频，就算能在神盾局找到李顿·霍尔的档案也不一定是真的。他们拥有的信息不足以推断出埃斯蒙德无法探查的空白经历。
这个话题并没有持续太久，几个超级英雄过来好像只是为了告知埃斯蒙德这个事实，说完之后他们严肃讨论了不到二十分钟，吃完桌子上的零食闲聊到下午，在傍晚之前离开了。
埃斯蒙德忍着恶心，用无辜的眼神看向托尼，“我会是卧底吗？”
少年并没有表现出受伤难过的情绪，他好像还没弄清楚“九头蛇”和“卧底”的概念，即使被人当面质问，依旧懵懵懂懂，毫无主见，也没什么警惕心，随便一个人都能欺负他。
托尼挑眉，“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埃斯蒙德挠头，苦恼地皱了下眉，“我好笨的，都不知道卧底需要做什么……”说完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如果我是卧底，可能早就和他们失去联系了。”
“说的很有道理。”托尼说，“早上忘记问了，昨晚明明很早就去睡了，怎么今天还困成这样？睡不习惯吗？”
埃斯蒙德点头，“窗子太大了，我有点害怕……”
“怕什么？恐高？”
“怕外面突然出现奇怪的人……我能换个房间吗？”埃斯蒙德瞪圆了眼睛，恳切地看着他。
要是站在托尼面前的是除埃斯蒙德以外的人，他肯定毫不留情地嘲笑一遍，从刚才的卧底到他的胆小。
可这个人偏偏就是埃斯蒙德这个自卑敏感的小可怜，讲话声音稍微大一点都可能把他弄哭。
“当然可以。”托尼一挥手，大方地满足了小邻居的请求。拿了瓶水拧开盖子，正要往研究室走，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他脚步一顿，转头问，“你说的那家甜品店，是在曼哈顿中心城？你住的地方离那里很近？如果我没记错，那边的房租比起其他地方高很多。是你自己挑选的住所？”
“是的，”埃斯蒙德说，“我对那里有点印象……我、我想找回记忆。”
托尼点头，接受了他的说辞。
“斯塔克先生。”
“叫我托尼，亲爱的。还有什么事吗？”
“……托尼，他们……复仇者们，是不是住在楼上呀？我可以上去吗？”
托尼没办法把埃斯蒙德看做同龄人，也明白他一个人呆着会很无聊。
年幼时的埃斯蒙德虽然比不上托尼·斯塔克天赋出众，也是活泼聪明的小孩，说不定到处走一走还能让他记起以前学过的公式，找个轻松的工作，或者直接留下来给斯塔克总裁当助手。
“当然可以。”托尼说。
……
复仇者们虽然在大厦里都有属于自己的房间，实际上不常居住在这边。比如美队和黑寡妇，他们同时也是神盾局的人。
不过会议室确实是在楼上的。
埃斯蒙德吊儿郎当的，不想按照九头蛇的吩咐来。
九头蛇下达的命令，有两条，第一条是让他渗入复仇者内部，展露出一点异能，加入复仇者——神盾局那边会帮他。第二条是挑拨离间，搞乱内部后偷袭杀死几个超英返回组织。
动动脚指头都知道，这种空泛的指示不是做不到，只是这么一来，埃斯蒙德会直接被推到超英的对立面，九头蛇也一定不会大费心神地救他出来。
因为他展露出来的能力，并非无法复制。
争取到托尼的同意之后，埃斯蒙德没有立刻乘坐电梯来到楼上。
……他刚刚出来卧室，想做什么来着？
埃斯蒙德深沉地去找贾维斯，要了一间新的卧室，终于不再在梦中重复死去。
新卧室没有巨大的玻璃窗，也不向阳，只有傍晚时阳光才会照进来。
阴暗的环境令埃斯蒙德感到心安，拥有实体的AI管家铺好床，机械手臂小呆把他少得可怜的衣物拿过来。
埃斯蒙德礼貌道谢，“以前我和托尼认识的时候，你们也在吗？”
“不用客气。Sir是在您离开三年后才制造的机械手臂，至于我，要更晚一些。”
……
“他在里面？”戴着墨镜的小胡子男人穿着整齐的西装，他的语气称不上缓和，讲话时下巴微挑，透出一股与生俱来的傲慢。
监狱长知道他是钢铁侠，也知道他是斯塔克工业的总裁，虽然心里有些不爽，还是微笑回答，“是的，斯塔克先生。或许您该多带几个人进去？他并不是普通的罪犯……”
“我知道。”托尼挥手，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就这样吧，不过是个懂得催眠的心理医生。”
例行检查后，托尼进了莱克特医生的房间。
“监狱条件还不错。”摘下墨镜，以挑剔的目光打量这间监狱，简洁地一眼就能看完，托尼看着关在束缚袋里，只有一个脑袋露在外面的心理医生，“汉尼拔·莱克特？”
汉尼拔对托尼的到来很惊讶，他向来很会隐藏情绪，见到光鲜亮丽的钢铁侠本人后没有丝毫狼狈，同样回以微笑，仿佛他并非监狱中的囚徒，依旧是从前那个彬彬有礼受人尊敬的心理医生。
他有一双红褐色的眼睛，揭开优雅冷静的外表之后，这样的瞳色如同用鲜血染就。托尼不由自主地想到J汇报的他做下的案件，略微不适地移开目光，避免与他对视。
“斯塔克先生。”汉尼拔点头，温和回道。
托尼没有表露身份，也没兴趣问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正想开口打断，汉尼拔又说，“电视上有您的报道，您本人看起来似乎比电视上憔悴一些。”
“哦，看来这所监狱比我想象中更好一点，还能看电视。”托尼露出一个虚假的微笑，“埃斯蒙德·布洛姆，你认识他吗？”
“当然。虽然时间过去了很久，我怎么会忘记这只鲜嫩可爱的小羊羔呢？”汉尼拔笑了一下，开始打量托尼，说出的话听起来却像是挑衅，“可惜让他跑掉了，小羊羔的大脑……斯塔克先生很生气？”
汉尼拔嗤笑，“也是，像您这样的正义卫士，哪怕是只小猫小狗都不舍得伤害吧？不过人类可比猫狗冷血无情，就算你救下了他们，又有几个会感激？”
“我的时间很宝贵，不是来听你说这个的。”托尼皱眉，“你给埃斯蒙德做了多久心理医生？”
汉尼拔有自己的傲气，换做其他人对他说这样的话，他绝对不会轻易配合。但对面的人是托尼·斯塔克，话中提及的埃斯蒙德确实令他印象深刻。
汉尼拔接触过的人里，除了威尔之外，只有埃斯蒙德患有脑部疾病，还拥有常人没有的特殊能力。
他一脸包容地看着托尼，像是慈爱的长者看自己的孩子，“我很抱歉，斯塔克先生。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大约有两年。您应该清楚他患有脑癌，癌细胞病变到了晚期，当时的医疗水平没有办法治疗，哪怕是现在都做不到。”
“继续讲。”
“他的躯体运动中枢和感觉中枢都受到了影响，不止如此，视力和语言能力也逐渐减弱。他常常看到幻觉，他看到的幻觉很有意思。”汉尼拔没有细讲，“他的病情想来您都已经查到了，不需要我多说。那么您还想问什么？”
“你对他做了什么？”托尼语气淡淡。
“我能做什么呢？”汉尼拔笑了起来，“我只是个普通的心理医生而已。”
“如果你真的是普通的心理医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汉尼拔说，“后来他跑了，他住的地方发生了一场大火，他的母亲死在了火灾里。”
托尼本以为埃斯蒙德失去踪迹的十几年是被这个杀人狂圈禁，听到汉尼拔的话之后，他想起了刚进来时汉尼拔回答他的“可惜让他跑掉了”，只是不清楚埃斯蒙德是在二十年前跑掉，还是最近才逃出。
“别这样看着我，那场火可不是我放的。”汉尼拔轻松地说，“我倒觉得，小羊羔自己放火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您觉得呢？”
作者有话说第7章 第 7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