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浴缸里的人鱼先生》yesplease

12、Weapons

　　“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彼得在化学课上借着内德挡住老师视线，一边搅拌自己新改进的蛛网液一边悄声说，“要是下一次他们抢劫的时候我还是不在场呢？我们得主动出击。”

　　“怎么主动出击？”内德也悄声反问他，“我们都不知道劫匪是谁！”

　　“我们有银行的监控录像。”彼得说，“警方已经在网上公布了。不过问题在于他们作案的时候都戴着面罩……你前段时间是不是研究了一个用来分辨面部特征的软件？能用吗？”

　　“可以是可以，”内德迟疑了一下，“劫匪第二次作案的时候没有第一次那么谨慎戴着硬质面具，只是套了一只丝袜。不过凭借我们的电脑运算速度，要通过交叉对比从纽约市的罪犯留底中找出劫匪来，可能也得花上一段时间。”

　　“总比干等着好。”彼得叹了口气，“一段时间大概是多久？”

　　“呃……”内德说，“48个小时？但我不可能整整两天都一直开着电脑运行这个软件。”

　　“总之先试试吧。”彼得说，有点烦恼，“我……我也再想想办法。”

　　彼得没想到的是，这个小烦恼在当天晚上他再次溜进柯克先生家二楼找人鱼的时候居然出现突破口了。

　　“这是什么？”彼得看着人鱼吃了一会生鱼片，低头想找个地方坐下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了一个有点儿熟悉的轮廓。

　　他走近了弯下腰查看，居然正是他昨天刚刚在新闻上看见的“高杀伤新式武器”。

　　“为什么这里会有？柯克先生和那些劫匪有什么关系？”彼得喃喃自语，随即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对，柯克先生没道理去和别人合伙抢珠宝店……那就是柯克先生去找了制造这种武器的人？”
　　彼得把那架笨重的反重力枪械拿起来研究，他记得那段监控录像里长这个形状的武器能使物体失重飘浮，是个控制型武器。

　　里扎尔·柯克想必是打算在人鱼身上试试这个。彼得转回去，贴在玻璃上仔仔细细地检视亚纳多留斯周身，没发现什么新伤口才松了口气。
　　不过这就奇怪了，柯克先生武器都放在这儿了，却没有试用一下？彼得从玻璃边离开，绕着整个房间走了一圈，想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今天这个房间的确不如平时那么整齐，虽然看起来好像是收拾过了，但墙壁和地面上有大片飞溅的水渍还没干，有些仪器的玻璃表盘也碎裂了。

　　玻璃表盘的碎裂可能是前天那场爆炸的遗留成果，但水渍确实是新的。彼得蹲在地上思考了好一会，觉得人鱼应该确实是被放出来过了。
　　难道说今天柯克先生做的实验对亚纳多留斯没有造成伤害？彼得摇了摇头，觉得不太可能。他前天翻的实验记录里除了“采样失败”的部分，还没有哪个项目是“不对人鱼造成伤害”的。

　　要是亚纳多留斯会说话就好了。彼得叹了口气，很快又振作起来，动手打算把那台反重力枪的能源部分给敲下来一部分作为样本，交给斯塔克先生看看能不能研究出什么来。这个举动应该不会被柯克先生发现，毕竟目前看来这个武器在亚纳多留斯身上的应用不管是什么都已经失败了。
　　何况彼得自信以自己的机械功底，拆完之后就算柯克先生又把这架反重力枪拿起来用了，也顶多觉得武器商偷工减料。

　　彼得蹲在玻璃墙边，用从周围仪器上拆下来的小零件对那台“新型武器”敲敲打打的时候，亚纳多留斯就安静地悬停在他边上，只有鱼尾摆动的时候有细微的清亮水声。
　　彼得意识到亚纳多留斯在看的时候，手上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停了一下，抬起头去看了人鱼一眼。

　　他忽然有点不太想把人鱼交给什么“美国鱼类及野生动植物保护局”了。彼得想来想去，觉得除了大海之外，人鱼最适合待着的地方明明应该是自己家的浴缸嘛。
　　想想看，自己和梅绝对不会伤害他，每天给他喂喂鱼就行了，甚至都不需要什么额外支出，自己可以偷偷去抓鱼给他吃。彼得撑着脸想，而且我可是蜘蛛侠，没人再能从我家把亚纳多留斯带走去做研究了。

　　到时候我在浴室里做化学实验，亚纳多留斯就和现在一样看着……跟养只猫差不多，彼得想，而且还不掉毛，又这么好看。

　　——想归想，彼得也知道梅姨不可能答应。
　　这对梅来说大概就跟在家里养大熊猫或者孟加拉虎似的。她有时候确实有点儿保护过度了，但实在都是为了彼得好，彼得不忍心让她这样担惊受怕的。

　　亚纳多留斯原本盯着彼得手上的动作，见他停下来看着自己出神，偏头看了彼得一会儿冲他吹了一串儿圆滚滚的泡泡。
　　彼得被他逗笑了，加快速度把那块儿淡蓝的发光矿物敲下来一小块，然后将反重力枪外壳恢复原状，放回原来的位置，小跑回来坐下，同往常一样跟亚纳多留斯叽叽咕咕地讲话。

　　“今天我改进了我的蛛网液，”彼得以自己不务正业的课堂成就开了个头，想到哪儿说到哪儿，“而且我发现有人把我昨天挽救了一场车祸的壮举发到YouTube上去啦。其实我还是挺喜欢到处逛逛帮忙抓偷车贼的，虽然都是一些小事情……嗯，不足挂齿，根本展现不了我的能力，但是再怎么说我也帮到别人了，还是挺好的。”
　　“最近和你一起待得太晚了，我今天早上差点迟到，”彼得撇着嘴敲了敲亚纳多留斯搭在玻璃上的手指，故作老成地说：“你看你，要是我不陪你怎么办？——”

　　“——我听起来像梅姨。”他说着自己笑起来，赶紧捂了一下嘴，好像就能装作没说过似的。

　　亚纳多留斯被他隔着玻璃敲了一下，跟人类比起来显得格外瘦长的手指蜷起来，大概没太听懂彼得在说什么，不知所措地对他露出了一个有点儿困惑的笑容。

　　……说真的，要是到时候让这位人鱼先生对梅多笑笑，梅会不会回心转意？
　　彼得花了三秒钟来严肃地考虑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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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居然有小天使说我偷懒？我哪有嘛明明都是日更或者隔日更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