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男子店》蒂妍

28、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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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一天甚过一天，也愈来愈明媚，破舞寻了快一个月，却还是没有他的任何消息。难道，他们的缘分，在几个轮回中就断了么？
　　人间的夜格外的漫长，破舞只有在一个人睡觉的时候，才会万分思念与悲痛。
　　可惜她还是要习惯一个人睡觉，静听曾经的海枯石烂。其实，做个普通人何尝不好，至少不要把思念的日子无限延长。
　　在夜愈来愈静的时候，连星辰也躲进了云层，看来，这个夜后，会是一场猛烈的暴风雨。这本来也是个喜雨的季节。
　　破舞终于累了，她趴在公园的一棵高大的槐树枝上，缓缓入睡。现在的她，仅是一只可爱的毛发略发青色的狸猫。
　　而白天的寻找，夜晚的疲惫，已经让她完全融入了人类的生活习性。
　　渐渐的，她进入梦中，千年前的那场相恋与痛楚，始终是缠绕着她的梦魔。

　　她又回到了人类历史的一千四百多年前，那个时候刚好是中国唐朝的鼎盛时期，李世民继位后，唐朝在人类历史上空前繁荣。科举制度也是在这么个朝代，愈来愈完善，普遍成为了普通百姓光宗耀祖的唯一出路。达官显赫丰衣足食几乎成为每个进京赶考才子的最终目的。
　　破舞就是在这么个时期，遇到了她的真命天子余臻浩。
　　他是个真情实意的文弱书生，家境贫困，却才华横溢。可惜，上天并不眷恋他，几次科举考试都让他名落孙山。于是贫困潦倒的他便开了一家小小私塾，专门教附近孩子们习字背书。
　　余臻浩真正擅长的却是画画，任何一只笔，哪怕是一根小小的树枝，也会在他手中生出惟妙惟肖的美人和各种鸟兽。
　　这个时候的破舞，已经修炼六百年，真正成妖。她本是带着好奇来人间寻乐，却被一个道士给撞上，差点送命。
　　而后便是她逃到私塾，被余臻浩所救。余臻浩无论对待孩子还是动物，都是一心一意，毫不怠慢。何况是，他遇到的是一只青绿色毛发的狸猫，看上去尤其与众不同。
　　被救的这段时间，破舞一直是在余臻浩的怀里甜甜睡去。她感觉自己是一个女子，受着他轻轻的抚摸，然后他们相爱，他给她画画，教她识字。
　　也许这个感觉，便像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如果她没有爱上他，或许只是报答了他的恩情就离去，故事本身也就这般美丽。可偏偏是，破舞同一般的小妖不同，她的情感太多，思维太多，所以她不适合踏入魔类，永远仅适合做一只可爱的小妖。
　　就在她无可救药的爱上人类的这个男子开始，破舞便加速修炼自己的妖术，哪怕是作恶多端，却仅仅是为了能变幻成一个可爱的女子，永远的生活在他身边，伴随他天荒地老。
　　破舞终于在食取众多花龄少女的心脏之后，渐渐转幻成美丽的人形，在一个美丽的夜晚，她再次与他碰面，一见倾心。两个人许下海枯石烂天荒地老的诺言，幸福且美满。
　　她为了他能实现自己辉煌的梦想，帮他中了状元，做了大官，深得皇上的欣赏，所有达官显赫的家族都开始巴结他，讨好他。宰相大人甚至愿意把自己唯一的女儿嫁给他做夫人，只需要皇上的一句赐婚。
　　可他，却道出她是他唯一的挚爱。
　　破舞应该是心满意足的。然而故事并非这般简单，宰相大人由于爱女心切，竟然恳求皇上把除妖的任务交给余臻浩。并且，只要他能除去食取花龄少女心的妖孽，便把女儿送给他做妾。这个要求并不苛刻，为民除害，不就是做官的第一原则么。
　　余臻浩自然答应，可他仍然没有答应要娶妾。如果他没有除去妖孽，自然不会娶妾，也自然不再会被重用。
　　破舞为了完美的人形，不得不继续食用那些少女的心脏。她六百年的修行仅能依靠这些才能维护好原本的人形，一旦缺少人类心脏的食用，她就不得不离开他而去。
　　或者，她还可以靠吸收人的气体保留自己的人形。可惜她修行的时间不够，才六百年，连只小妖都算不上。而千年的修行，才能靠吸收人气生存。
　　这六百年以来，她一直是靠野外的天然露水以及和各种生物的相互残杀嗜取它们的心脏而存活过来。
　　为了他，她愿意把残忍演变得更加极致。谁叫她，本身就是妖。妖的世界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比人类的世界，要清晰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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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夜晚，天色还灰蒙蒙一片。她还是和以往一样，四处找寻少女的心脏食用。其实每一次她自己也是惊心动魄的，虽然作为妖怪干这事并不奇怪，可她就是干一次害怕一次。
　　要不是一想起能和余臻浩在一起的美好，要不是觉得爱上一个人的感觉完全要抵过这些惊心动魄的行为，她怎么敢豁出命来作恶多端。
　　破舞只是觉得，自己的爱是残忍的美好，为了这个男人她怎样都是值得。
　　可是那夜事情却不如她所料。因为杀人不少，凡是有女儿的人家都有提防，偏偏这个晚上破舞需要心脏得紧。
　　她一路走一边嘀咕，“再不食用一次少女心脏，估计今晚就要现原形。”
　　随后她路过宰相大院里传来一群丫头的笑迎声，好似一群丫头片子在玩游戏。于是她立即把目标锁定到了宰相家的大院。宰相家虽然保护措施严峻，但里边的妙龄少女可是不少，破舞也不用三番几次出去寻找，要是一次能抓到十来个妙龄丫鬟。
　　于是趁着四周没人时候，她幻作原型飞速跳上屋顶，再次眺望院里，却不见半个人影。破舞觉得好生奇怪，刚刚分明听到女孩子们的打闹声，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待她刚一转念，心里大喊不妙时候，果真一群人给冲了出来。
　　“妖孽，哪里逃！”
　　没有想到飞上屋顶的既然是一名道士，破舞暗暗大惊，才觉得自己只有豁出性命来与他厮杀。可惜她还没动手，却听到一个耳熟的声音，“宰相大人，有我带着将士们抓妖孽就行，你还是先回屋子去，也看好小姐和丫鬟们，千万别乱出来。”
　　此人却是她最爱的余臻浩。
　　想不到，要抓她杀她的人却是她最爱的余臻浩。
　　待她还没反应过来，道士已经出招，破舞被一道强烈的剑光击过来，还未来得及躲闪，却见道士已经亮出收妖瓶，吓得破舞脸色大慌，心也大乱。
　　可还是最后时刻她看余臻浩了一眼，深情脉脉。
　　余臻浩当时也抬头，刚好撞上了她的眼眸，先是一愣，然后才对着后面的众将士喊道，“大家快快包围起妖孽，小心她逃走。”
　　破舞突然就觉得自己心口撕裂的疼痛。
　　待道士又上前来时候，她使出了力气把剑挡住，其实这道士的水平也不是很高，她要是杀他简直是轻而易举，可是，余臻浩在这里，要是没有成功捉拿到自己，还让人受伤死亡，她没法想象他的结果会如何。无论什么时候，她总是替他着想的。
　　于是她用了不过三分之一的掌力把道士给击下屋顶，其余人士大喊不妙，于是众士兵亮出箭射杀过来，破舞一边挡住一边准备找个地方逃出去。
　　这个时候她却还是锁住了旁边的一名小丫头，如果不食用到少女的心脏，她还是没法去面对余臻浩。
　　而这时候，余臻浩却知道了她的意图，他一把拉过小丫头，把她藏在自己身后。
　　却朝着破舞喊道，“妖孽，要想过来就先杀了我。”
　　这怎么可能，这肯定不可能。破舞宁可自己先死，也不会让心爱的男人死去，而且还是为一个不相干的丫头死去。
　　于是就在她犹豫的一刻，一把利箭却从她身后插了进去。
　　她给疏忽了，原来她早已被这些士兵们重重包围住。
　　可一把利箭又算得了什么，她冷冷一笑，拔出来，决定还是要抓到那个丫头，要不然，她会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她的余臻浩。
　　可她预料错误，她刚拔出箭的瞬间，鲜血就如喷泉一样喷溅而出。破舞大惊，就听到那道士哈哈大笑，非常之狂妄。
　　“妖孽，现在你还想哪里逃，这箭头上可是涂了妖孽最致命的还生粉，你就等死吧。”
　　这时候，破舞感觉到嘴角有血丝流出，随即眼睛里鼻子里也开始流血。
　　她又听到余臻浩喊道，“妖孽，你就速速就擒吧。”
　　她又笑，冷冷道，“怎么可能，怎么可以轻言放弃，我们在一起的时日还长呢。”
　　说完她就突然腾空而起，化作一团烟雾准备离去。
　　众人追随而去，余臻浩也跟在后面，却被道士一把挡住，说，“她估计是活不过明日，现在我们不急着去追，只要等明日一早去找尸首便是。”
　　余臻浩点头，却又有些疑惑开始妖孽所说的话。
　　“我们在一起的时日还长呢。”
　　想到这里，这个时候宰相大人却走出来，一边大笑一边夸赞，“还是余大人多谋多智，才能将妖孽引诱出来呀。”
　　余臻浩却心有所思，只是嘴上客气了两句，然后准备告辞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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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舞又幻成平日的少女形象，可她的妖力已经大损，估计也持续不了多久。加之伤口受伤不浅，她摇摇颤颤地趴住在自家墙头上。
　　没路可去，如果就这样走了，她估计自己就再也见不到余臻浩。所以，她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回来一趟，至少要和他说声再见。
　　可是她走到自家墙角，却又犹豫了。
　　“如果他看到我这样，会不会怀疑我？如果他知道我是妖怪，又会怎样做？会不会直接杀了我？”
　　想到这里，她心里的难受简直是不可言喻。
　　其实死不死无所谓，只是他知道她是妖怪，还会不会一如既往的爱她。
　　就在这个时候，她却听到后面有声音响起。
　　“破舞，你怎么在这里？快快进屋去，最近妖怪很是猖狂。”
　　是余臻浩。听到他的声音，她感觉自己全身又来了力气，于是她抵住伤口的疼痛，回过头去对他淡淡一笑，说，“没事，我就是出来走走，想等你回来的。”
　　“都这么晚了，我们一起进屋吧。”
　　“好。”
　　她刚迈出一步，却突然腿脚一颤，差点摔下去。
　　恰好余臻浩从后面紧紧扶住她，“怎么了？”
　　“没事，就是受了点风寒。”
　　余臻浩没多想，于是扶住她往门口走去。
　　“来，慢点走，我扶住你，慢点。”
　　可偏偏这个时候她感觉自己伤口火烧一般的疼痛，生不如死，看来这个还生粉还是如传说中的一样厉害。
　　破舞觉得自己坚持不了多久。
　　而这个时候余臻浩却看到她后背流出的血迹，喊道，“你受伤了？”简直是手忙脚乱起来，好像比自己受伤还要紧张几百倍。
　　“没，没什么？”
　　“都流血了，怎么还说没什么。”余臻浩这个时候却一把抱起破舞，直接把她背回了屋子，然后关上门要脱她衣服看伤口。
　　破舞顿时脸色大惊失色，硬是捂住身子不要他来看。
　　“怎么了？不是受伤了么，你要不肯给我看，那我就叫大夫过来。”
　　“别。”
　　破舞刚喊出一句别，突然嘴里就喷出一滩血来。
　　吓得余臻浩立马呆住，随后又大喊，“我去叫大夫，叫大夫。”却还是被破舞一把抓住了袖子，“别，别，别去。”
　　这个时候，余臻浩突然就冷静下来，回过头来仔细端详破舞，许久才开口道，“为何你会受伤，难道是遇到妖孽？”
　　其实还有一个结果他也料到，可惜还是不敢轻易说出口，不是害怕，是真的从来不敢想象这个结果。
　　破舞就是他要捉拿归案的妖怪。
　　这个时候破舞却冷冷笑，朝他点头道，“是的，正如你所料，可是我不是遇到了妖孽，而是你心里所想。”一句话说完，破舞就看到了余臻浩的脸色大变，从之前的紧张到突然的苍白，再到一种恐惧。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说你是妖孽？”
　　余臻浩一把抓住破舞，然后发疯一样摇晃她，“你是不是和我说笑，还是你被妖孽附身，要是妖孽附身，你就给我滚出来，我余臻浩拿命跟你换，你别伤害我的破舞。”
　　他的声音颤抖，嘶声裂肺。
　　这个时候破舞却感觉自己一阵说不着边的感动。
　　她摇摇头，无奈道，“不骗你了，再也不骗了，我就是你们要抓的妖孽，我就是你救过的小狸猫。”
　　瞬刻说完，她的妖力就全部散去，瘫软下去。余臻浩张着嘴看着眼前最心爱的女子变成了一只小狸猫。他顿时感觉自己眼前也发昏，可要晕过去的时候他又使劲支撑住自己，不能倒，不能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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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这不过是他最近精神过于紧张造成的幻觉罢。
　　可几次他用尽力气拧自己的胳膊肢，又确定这是真的。破舞幻成的狸猫安安静静躺在他面前，而地上的血却流成河。是的，她已经身受重伤，如果不快快救护，估计她肯定必死无疑。
　　余臻浩这个时候却犹豫了。到底是救自己心爱的女人，还是要这妖孽就此消失于人间。
　　就在他本犹豫的刹那，却听到管家使劲敲门喊道，“余大人，外边捉拿妖孽的侍卫说那妖孽可能往大院里来了，要您注意安全啦。”
　　余臻浩突然又想起道士的话，看来破舞已活不过明日，这大半夜的就是带着她出去也会被捉拿妖孽的侍卫发现。
　　想到这里，他才觉得自己一阵强烈的难受。
　　他到底是这样喜欢破舞，哪怕知道她是一只妖孽。
　　破舞又怎么忘得了，那一夜他给她伤口上了最好的金疮药，硬是用棉袄把她紧紧裹进他的怀里，并偷偷带她离开京城，一路上，他是带着她去求药治疗。
　　原本破舞也以为自己是活不过一日的，可是因为他一路的呵护支撑着，她硬是和他一路坚持三日，终于在最后他求得一颗悬崖边上的千年灵芝才救回了她一命。
　　破舞当时醒来只是觉得奇怪，问他为何知道这灵芝可以救她生命，他当时淡然一笑，却没有告诉她答案。
　　破舞也没有多问，心想只要和他一起，无所谓是人类还是动物的形象，可是，余臻浩却放了她生路，要她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
　　破舞不肯走，他才和她说道，自己会娶宰相大人的千金，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想法。
　　破舞不肯信，他又说道她的存在只会毁了他的前程，要是被人发现她是妖孽，他肯定会仕途无望。
　　如果爱他，他希望她离开。
　　既然爱他，那就离开他。
　　破舞也答应他再也不嗜无辜少女的心脏，她幻成可爱的狸猫型，远远地跃进山林，直到他再也看不到她，她才又折回来远远观望他渐渐远去的背影。
　　余臻浩却始终想不到，她虽然化成狸猫，却一直陪他身边从未离开，看着他娶妻，看着他升官，看着他有了第一个孩子，他却从来不知道她一直都在他身边。
　　可是在她终于可以幻作人形出现在他身边时，他却说他早已忘了她的存在。她原本以为他是故意气她，后来才知他早被官途权威迷了心窍，终于一日一发不可收拾，他终于遭到了报应。她却想尽方法来救他，直到最后也无望，因为被那道士几次阻拦下来。她只有眼睁睁看着他入狱最后被斩杀。
　　那日，雪花飞扬，他却死在这个雪花纷飞又洁白无瑕的午后。
　　原本以为自己一生平淡又悲伤的爱情故事已化为一个休止符，可是，她又遇到他平生唯一的妻子，也就是曾经宰相的女儿后又明白了真相。
　　这个女人虽已是白发苍苍，却还是在最后的时光里找寻到破舞，并且告诉她，他是多么爱她。
　　因为爱，他才不得不放下她娶了宰相的女儿，也不得不要她逃得远远，也不得不被利用最后惨死官场上。
　　一切的主谋阴谋就是曾经的宰相大人。
　　破舞当时听完后，只是久久的憷在一边，躺在床上早已奄奄一息的老女人终于露出最后一丝微笑，说了句，“是我父亲害了他，对……不……起，他……还是最爱你的。”于是闭上了眼睛。
　　破舞的眼泪不由自主流下来，她终于明白自己当时为何会得救，那日他找得那灵芝肯定是有人告诉他才会知道的，所以那人也就此而抓住了他的把柄，从此要他为奴为所利用。他这一生，只可以说是为了她才会这样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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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破舞终于被黎明的第一束光刺到眼帘时候，才微微伸起懒腰，可猛然一惊，发现自己的脸上已是满脸泪水。
　　原来就算是时隔千年，想起他时她还是会泪流难过。
　　天气还未全亮，她已换成人形，又开始寻这熟悉的味道，这几日来，这样的味道尤其浓烈，她敢打赌，这个人一定就生活在这座城。
　　也许是她这几日寻找过于频繁，也许是城市本来就不大，她来来回回走过的地方也就那么几处，而这几处，总是他留下的气味最深的地方。也包括她之前到过的我们的爱这家小店。
　　破舞独自走了一会，又再次来到这家深巷里的小店，虽然道不出为何会来这里，可意识里她还是喜欢这家小店的，因为温婉的女店主，因为这个别有暧昧的店名，也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要去哪里。
　　然而这个时间段还额外早，路边的店子都是紧锁，破舞来到“我们的爱”店前，果真还没开门。她先是迟疑地站在门口一阵，然后转身正要离去，却听到一个声音叫住她，“又是你。”破舞回过头，却看到店主那个温婉的女子笑盈盈地从另一条小路上过来。
　　真是好巧。破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道出这么一句。
　　可女子还是微微笑，显然并不惊讶她的到来一般。
　　“我家就住这条路后面不远，所以我会趁着人家早练时候开店门。”
　　破舞哦了一声，说难怪这么早。
　　女子开了门，又转过身问她，要不然来店里喝杯茶水。
　　破舞有些受宠若惊，问道，“店里还可以烧茶？”
　　“是呀，平日没什么人时候就闲来无聊，不过也不是很好的技法。”
　　“真是个贤惠的姑娘。”破舞笑道，还是跟着进了小店。要说到烧茶，这可是破舞的长项，千年来，唯一学精通的怕就只有烧茶了，因为他，喜欢喝茶。
　　店子虽然不大，却有一块小地方摆着沙发和小茶几，上面有精致的茶壶茶杯，破舞仔细观察了下，却发现这套茶具并不简单，虽然样式复古，但看得出来有些年候。
　　她因为好奇于是拿起茶杯来仔细观察，忽然有些吃痛，这套茶具怎么会在这个女子手里。
　　这套茶具她分明记得是自己第一次学会烧茶时候他从宫廷里带回来送给她的礼物，虽然记忆遥远，可再次看到这年代已久的茶具，她还是不免有些记忆的生痛。原来这么多年来，唯一没变的却是原物。
　　就在她出神的刹那，叫藤菲的女子已经烧好水走出来。
　　看到破舞拿着茶杯发愣，就笑道，“难道姑娘也识古董？”
　　“什么？古董？”
　　“恩，这套茶具可是我未婚夫的祖上传下来的，说是价值连城呢。”
　　破舞笑着，说，“价值连城你也舍得用来喝茶？”
　　“价值连城不过也是茶具而已，再说了这茶具真的是神奇，不仅可以保持茶香，而且喝茶就比用别的茶具要有味得多，易锐他很喜欢用这套茶具。”
　　“易锐？”
　　“哦，就是我的未婚夫。”
　　破舞突然一阵撕痛，这茶具这么多年来还保存完好，而且遗传下来的肯定就是他的后代，那么这个叫易锐的男子也是他的子孙后代。
　　“你的未婚夫，是不是姓余？”
　　“是的，难道姑娘你认识他？”
　　破舞无奈摇头又点头，到底算不算认识呢，她也说不出来。于是笑着说，“我只是对这茶具好奇罢了，至于对古董并不认识。”
　　“可是我的未婚夫是姓余。”
　　藤菲给破舞倒上茶水，见破舞不多语也就不再过问。
　　破舞喝上一口茶水，这味道，竟然这般熟悉。
　　更为惊讶的是，茶味清淡，入口清凉，到了心窝，又突然一股热气暖身。这样的感觉，就是当时的他最爱的味道。
　　破舞突然就站起身来，问道，“你这煮茶是跟谁学的？”藤菲惊讶，立马又回过神来说，“看来姑娘也是位品茶人，因为未婚夫自小喜爱喝茶，所以我就在他的指导下学习了些皮毛，没想到还有遇到和未婚夫同样兴致爱好的人。”
　　破舞这个时候才恍然回过神来，心想，也许她的未婚夫不过是祖传下来的方法罢了。
　　只是，她还是忍不住想去认识他的后代，哪怕是看几眼也罢。
　　但是向一个刚刚结识不久的陌生人提出这样的要求，肯定有些不合理吧。于是她冷静下来，又静静坐下，微微一笑，继续品茶。
　　过了好一阵子，才说，“这个味道很奇特，很少有人喜欢，以前有一位挚友就特别喜欢这个茶，所以有些吃惊罢了，毕竟我和他很久没见。”
　　“那个人是不是就是姑娘的情人？”
　　藤菲似乎并不惊讶，就是看破舞的表情，也多多少少猜出一些，何况女人看女人，直觉更重要。
　　破舞看向藤菲，笑笑，道，“也算是吧，但是我们很久没见了，很久很久。”
　　“姑娘这么年轻，肯定还会再见他的。”
　　“希望吧，也许这辈子也见不到。”
　　于是接下来，藤菲没有再说到自己的未婚夫。
　　破舞也知道她忌讳什么，于是喝了几口茶后，她站起身说，“谢谢你的茶，我有些事就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再见。”
　　藤菲也站起来迎送，说，“再见。”
　　可她心里还是不免有些犯嘀咕，这位与世隔绝的女子，是不是真的认识自己的男朋友余易锐。要知道，她和余易锐交往整整五年，也从来没听他说起过认识一个什么绝色的美女朋友，更可以肯定的是，他在认识藤菲之前，没有交往过任何女孩子。
　　那么她，究竟是谁？
　　破舞离开后，藤菲就拿起电话打给了余易锐。
　　余易锐正在上班，年轻的他现在已经是一家集团公司的销售总监，无论是样貌品味还是性格都是千里挑一的极品男人，最重要的是，他只对一个女人真正动心，和她真正的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