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警察与卧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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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小警察今年刚从警校毕业，头一年当上警察，觉得自己威风的不行。
尤其是一身警服上身，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同他一起进入工作的还有另外一个，并不是他的同学，年龄与他相仿，听说是托关系进来的，这让小警察十分的瞧不起他。
可今年进了他们大队的，就他们俩人，一来二去的也就熟络起来，小警察发现这人还挺好说话的，俩人也挺有共同语言的。
混熟起来之后，小警察的口中通常都离不开这人，他叫他小甄。
小甄姓甄，小警察有次开玩笑似的对他说，你姓甄，是不是说的话都是真的啊？
小甄沉默了。
但小警察却笑了，大概是觉得小甄这股子认真劲真有趣吧。
小甄也笑了，就是单纯的觉得小警察的笑能带动他的情绪。
02
一年的时间，小警察从实习生成为了正式员工，而小甄却成为了领导，这让小警察再次感叹世界的不公平啊！
但唯一不变的是，这局里小甄除了面对领导之外，笑脸只给小警察。
而小警察是个热心肠，也是个十分善交朋友的人，这一年的时间，他已经对整个警察局的人都很熟悉了，熟不熟的人都能够说上几句话。
但唯独，在他身边的一直都是小甄。
以至于有很多人爱说闲话，说小警察是巴结了领导。
但小警察不以为然，大概天生就是个乐天派。
过了没几个月，小警察渐渐发现，很多同事被开除了。
一开始几个还不显眼，渐渐多了其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多想，似乎都是那些说他坏话的。
有次无意间聊天，小警察开玩笑的说，小甄，我总觉得最近被开除都是说过我的呢，是你做的吗？
小甄又沉默了。
这次，小警察却没有笑，他直视着小甄的双眼，那双眼里似乎已经有了他看不懂的东西。
03
又过一年，小甄已经成为了局长的左右手，而小警察也成为了一名队长。
差距是有的，但距离还不算远，却终究有了些隔阂。
小甄的笑脸不再只给小警察，而小警察也再不是那个傻兮兮的乐天派。
时间似乎给了他们很大的改变。
那天，是局里统一安排的欢庆会，据说是因为局里破获一起特大案件。
主要办案人员，就是小甄。
那场欢庆会，小甄是主角，而小警察则窝在角落里，有些恍惚。
不知道是酒醉人，还是人自醉。
他总觉得恍惚间，小甄还是几年前那个认真沉默的模样，但转眼间，他不再是那个只对着自己笑的人了。
小警察觉得今晚是醉了，脑海里都是什么啊？
他交代了手底下的员工，就决定先回家，看了眼还在台上讲话的小甄，笑了笑，转身离开。
他一人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有点冷，但酒也醒了一些，胃不太舒服。
走到家门口，拿出钥匙，插不进钥匙孔里，可能还是喝太多了，竟然对不准钥匙孔。
他泄气的坐在门前，想着吹吹风，任由冷风拍打在脸上，还是有点冷。
手里的钥匙没有握的太紧，所以来的人轻松就拿了过去。
小警察抬眼看去，因为是醉酒，眼神有点迷离，看清来人，他笑了。
是小甄。
04
昨夜过后，小警察从宿醉中醒来，头疼欲裂。
同时…腰也像是折了一般。
还没来得及思考，小甄进来了。
“你醒了。”小甄温柔的话语一点点提醒着小警察昨晚发生的事。
小警察胡乱的点点头，有些害羞的说，“昨晚，我们…？”
“我会负责的。”小甄真诚的眼神，让小警察更加害羞。
他逃开了。
从那之后，他开始躲避小甄，他有点害怕。
小甄几次试图找他，无果。似乎也放弃了。
有点松了口气的感觉，又有点…失落。
再之后的几个月，警察局出了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
警局重要文档泄漏，是一个重点案件，追查多年终于有了线索的□□，但那些文件却不翼而飞。
一般来说，外人是不可能进来的，这只能说明出了内鬼。
一时间，警察局内人心惶惶。
上上下下，谁都不信任谁，尤其是领导们见，都彼此怀疑。
上级领导逼迫的紧，要求彻底彻查所有人。
于是小警察也很久没见过小甄了。
05
从重要文件丢失至今，已有一年之久，仍是没有找到局里的内鬼。
所以上级领导决定，暂时封闭警局，以免再有重要文件丢失。
说起来容易，事实上几百人都要面临失业，更何况有些一辈子奋战在警察行业中的老干部，如今，也只能停职等待。
毕竟，大家都是嫌疑犯。
许久没见过小甄了，小警察今日再见到小甄，似乎是瘦了，也成熟了许多。
“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在等你，前段时间警局的事情缠身，如今封闭了反倒是时间富裕起来。”小甄说完这些，看着小警察，又仿佛像是初见那般，单纯且美好，“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认为，你是独一无二的。是唯一能让我心动的。”
小警察看着小甄有些害羞的脸，不自觉地也脸红起来，安静的听他说着。
“我是从不相信一见钟情的，又或者我并不相信爱情。但直到我遇见你…我不会骗你，我说过的话，都是真的。你愿意给我个机会吗？”
小警察不自觉地点点头，也不知道今天该难过他失业了，还是该开心他拥有了他人生的第一份感情呢？
06
跟小甄在一起的日子总是没羞没臊的。
具体一点呢，就有些不可描述了。总体来说吧，就是很愉快。
愉快到，他都快忘了自己还是个人民警察，而目前在嫌疑犯的行列之中。
本来想跟小甄一起去旅游，但奈何他们目前不能离开本市。
而现在小甄似乎越来越忙，早出晚归。
渐渐的，小警察也有些疑惑，于是他选择了个最笨最土的方式—跟踪。
但无疑，这种方法是有效的，他发现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他回到家里，等着小甄。
这期间，他告诉自己，只要小甄说，他就信。
他从来，都不会骗自己的。
“我都说了，这么晚就不要等我了。”小甄有些疲惫，但能在这么晚看到小警察在等他，眼睛里的欣喜是难以抹去的。
“我有点事想问你。”小警察看着小甄，“我希望你，不要骗我。”
小甄点点头，表情也逐渐有些僵硬。
“警局的内鬼，就是你。”小警察没有用疑问句，他早就已经肯定了这个答案，只不过不相信罢了。
小甄再一次沉默了。
“只要你说，我就信你。”小警察话语肯定，言语中有些哽咽。
“我说过，我不会骗你。”
小警察笑了，但并不像前几次那样好看，泪水早就占据了整张脸庞，“谢谢你。但我是个警察。”
07
但后来听说，小甄是自首的。
小警察也辞了职，离开了这座城市。
几经打听，听说小甄没被判几年，很快就会出来。
而听说，他其实是那个追踪了很久的□□的老大。
动用关系进警察局的关系，则是他并不知情的局长老爸。
以上，都是官方说法。
但究竟是真是假，小警察也不再关心。
08
又是几年后，小警察意外遇到小甄。
还是那副令他心动的模样，小警察觉得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有点不争气。
“好久不见。”先开口的，仍然是小甄。
“好久不见，这么巧在这里遇见你。”
“不巧。我是特意来找你的。”小甄笑笑，显然，还是有点紧张。
小甄继续说，“其实我是来告别的。”他顿了顿，“可能今天之后，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我…就是挺想你的。也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小甄身子有点晃动，小警察想上前扶住他，被他躲开了。
小警察收回在空中的手，一时间气氛尴尬了起来。
好在没过多久，小甄继续说，“我不能再抱你了，我怕我会不想放开，以后的日子，一定要好好过。”
从始至终，他从未说过一句挽留的话，但小警察甚至有些想跟他走。
他有预感，今日一别，可能再无法相见。
但最终，还是没有拉住他的勇气，任凭他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
09
小警察从未想过，再见面竟是这样的场景。
比预想的好，也比预想的坏。
也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我每日都来见你，你的家人也都认识了我，他们说你若醒了，不会让你再辜负我。”
“我最后悔的，就是那天没能拉住你。”
“我也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如今倒是有很多时间，只是你没法给我回应，但我相信，你听得到，我在等你。”
其实那天之后，发生的事很简单。
小甄作为□□老大，帮族间的争斗，被人一棍子敲到了后脑勺，如今昏迷状态，何时能够醒来—未知。
但事实上，这算是个比较好的结局了。
“有一句话，我一直未曾对你说过，我爱你。我很想你。”
小甄的手指似乎动了一下，小警察没注意到，但他等待的日子一定快要到来了。
—end
作者有话说第5章 警察与卧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