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夫君计划》七酱MEI

4、态度突变

　　也许是太累了，不知不觉，清水便和衣睡着了，做了一夜的梦。

　　清晨，听到开门声的清水睁开眼睛，以为是小溪来为她梳妆，“小溪，我想回家……”

　　“你说什么？虽然刚嫁过来可能会想家，但这才刚过一夜，未免也太快了吧。”干净的男声响起，清水倏地坐起，看到顾正辰已经换了便服，端着一盆温水站在屋中，含笑地看着自己。

　　“你你你，你太过分了吧？都说了不想娶我，还不许我想家吗？你出去！我要小溪进来！”清水看到他就想到昨夜的种种，瞬间气急，站起身来从顾正辰手中端过水盆放到架子上，“我现在，不想见到你！我知道现在我想回家也不可能了，我答应你，只做表面夫妻，互不打扰，但你也要说道做到，还我自由！”清水见顾正辰还是站在她面前，好像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您还真是做戏做全套啊，这种活儿叫下人做就好了，怎敢劳烦顾少爷您动手？放心，既然我答应了，必不会食言，这件事我绝不会跟任何人说起，所以，还请您出去吧！”清水抬起头气鼓鼓地看着顾正辰，虽然是真的很好看，但自己绝不能忘记昨晚那副冷傲的嘴脸。

　　低头看着昨日刚娶进门的妻子，现在却对他说着要做表面夫妻之类的话，还还她自由？那双眼，就如画像上一样，清澈纯粹，但好似要哭了一般，红红的，还有泪水在眼眶打转，顾正辰的心瞬间揪了起来，双手覆在清水的肩膀上，“我怎么会不想娶你？为什么只做表面夫妻？还说什么还你自由，和我在一起，难道你……不开心吗？”虽然他知道这些疑问更应该问的是自己，但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这样嫌弃，顾正辰还是很委屈。

　　“还真的是打算装到底啊~你要是继续演下去，可就来不及给顾老爷和老夫人敬茶了。”清水将顾正辰推出门外，唤了小溪进来。

　　“小姐，这……又是怎么了？姑爷他~惹你生气了？”小溪实在是不懂，明明不是两情相悦的吗？“不会吧？我家小姐可是很通情达理啊，况且姑爷对小姐可是一片情深呢。”小溪一边替清水梳妆，一边絮叨着，可清水偏一句都不理。

　　“就刚刚，我打了水正要进来伺候小姐，姑爷却拦住了我说是要亲自为你梳妆，我听了都感动，小姐你怎么还把姑爷给赶出来了？还有，小姐怎么穿的还是喜服啊？昨晚……”

　　“闭嘴！”清水赶紧打断了小溪的八卦，这么丢脸的事，即使顾正辰不要求她，她又能跟谁说呢。自己好歹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虽比不得顾家，却也从小没受过半点委屈，自满了十八，来提亲的决不在少数，可自己偏偏就是一眼看中了现在这个令人讨厌的家伙，简直后悔。

　　小溪闭嘴没有再烦清水，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想要八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切换洗完毕之后，按要求是要去正厅给老爷和老夫人敬茶的，这可耽误不得。开门便看见顾正辰和那陈大飞一左一右立在门口，见清水出来，顾正辰立刻迎上去，握住了清水的手，清水想要抽出，奈何顾正辰力气实在大，而且下人们都在，也不好太驳他面子。

　　二人就这么牵着手往正厅走去，小溪与大飞跟在身后。

　　“不管昨夜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要相信好吗？你只要相信白天的我，我……是真心想要娶你，你一定，一定要记得。”顾正辰握紧清水的手，柔声道，满含柔情地看着清水的眼。清水看向他的眸子，恍惚了一瞬，这是同一个人吗？昨夜的他，那眼里明明空洞如死寂般，可现在，温柔地可以看到自己的倒影。

　　“你难道不知道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吗？”清水实在是难以消化这还不到半天发生的事，可能是昨天一天没吃饭，脑子不够用了。

　　“我不知道，前面就是正厅了，先去敬茶，之后，我会跟你说明白的，你只要选择相信我就够了。”

　　“好，我就先听你解释。”清水现在急需好好吃些东西来保持自己清醒。

　　敬了茶后，一行人去了饭厅，清水可算是吃到饱。虽然也想着要顾及形象，但还是肚子重要，尽量文雅地多吃，还好顾正辰不停地给她夹菜，不然还真是有些羞臊。

　　向顾凌峰和老夫人告礼之后，二人便要回房，却被顾凌峰叫住，“辰儿，你来。”

　　顾正辰看向清水，“那我先去爹那里，完事之后很快回去，等着我。”

　　“好，你先去吧，等你回来再解释这一切。”说完便与小溪一起回房去了。

　　顾凌峰房内。

　　“爹，这些天您受忙了，孩儿谢父亲为我操办的喜宴。”

　　“这都是应该的，无需言谢。爹叫你来，是想问你，昨天，下人们为什么会在来仙镇的青楼找到你？爹知你自小乖巧懂事，断不会去那寻欢作乐之地的，况且还是你大喜之日，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顾凌峰坐在桌前，手里捧了盏茶，滤着茶叶。

　　“孩儿自知瞒不了爹，即使您不问，我也会来跟您解释清楚的。”顾正辰沉了声，“前天，孩儿是想去来仙镇给清水买件见面礼的，可街上的胭脂俗粉实在是入不了眼，听镇子上的人说，有一家叫【寻钗】的铺子，里面的首饰粉黛实属精品，就去了，可这店实在难寻，一路问了路人才在一条巷子内找到，店内稀物确实多，孩儿挑好后正要回时，却见姑父向那巷子里走，本来是想去打个招呼的，姑父却闪进一处院子，走近一看，竟是一家青楼的后院，不想在这烟柳之地停留，孩儿正要走，却被里面的护院强拉着进去了，再三说明孩儿不是来玩儿的，他们偏不听，硬是叫了些女子来灌酒。”顾正辰说完便舒了口气，看顾凌峰将一盏茶尽数喝下。

　　“所以，你被她们留宿在那里了？”语气平静的听不出顾凌峰的情绪，

　　“爹您也知道，孩儿不胜酒量，没几杯便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过早上醒来，孩儿发现只是睡在客房内，身上什么都没少，只是头痛得厉害，直到家里的下人找来，才知道快要吉时拜堂了。”顾正辰说道这突然觉得哪里不对，“爹，孩儿心里突然有个疑问，家里的下人，是怎么找到我的？”

　　“这先不论，你说你是见你姑父进了那院子才被拉进去的，那，你姑父人呢？”顾凌峰看着正辰，想要找到一丝说谎的嫌疑，但却一无所获。

　　“……对呀，姑父呢？孩儿自进到里面就再没有见到姑父了，真是奇怪。”顾正辰也突然疑惑起来，“可孩儿看得真切，确是姑父啊。”

　　“这件事先不要和外人说，尤其是你姑姑，她性子柔，受不得这些。”顾凌峰让正辰退了出去，却怎么也想不通，南哲那般谦善的男人，去那烟柳之地做什么？还有，确如正辰所说，家里的下人为何偏偏寻去了青楼那种地方？

　　新房里的清水正等着顾正辰回来解释昨天发生的事，小溪还在旁边不停地絮叨，“这顾宅可真大啊，光是下人们住的地方就占了六间大房，还好我仗着有小姐，所以不用和那些下人们挤在一起，在离你们不远的地方有单独的房子住呢。”

　　清水附和着打趣道，“那还真是不错呢，不然你这小姐脾气，哪个丫鬟能受得了你啊。”

　　“我这脾气好的很呢，小姐你不是都忍了十多年了嘛。”小溪向清水撒娇道，“对了小姐，我今天特意去后面看了一下，你们房子后面是一处荒了很久的后院，早就没人住了，小姐你就不要疑神疑鬼了。”

　　“是吗？”听小溪这么说，就放下心来了。现在只等顾正辰回来说明昨晚的事就好。
　　正这时顾正辰推门进来了，小溪行礼退下，屋子里只剩夫妻二人。

　　“我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但你现在务必要知道，那不是真的我。”顾正辰直截了当，说出清水最疑惑的事。

　　“可是，那明明就是……你呀。”虽然证实了白天和夜里的顾正辰是两个人，清水不但没有释怀，反倒更加害怕起来，“怎么会有人白天和晚上调换性格呢？不，不只是性格，完完全全是另一个人啊。”

　　“我知道这说起来确实有些难以接受，其实每到傍晚，我就知道我又要失去自己的意识了。”顾正辰坐在床的另一边，看着清水布满疑惑的眼，“好像是从我见了你的画像开始，也就是三个月前，每到傍晚开始，我就不是我了，但我又不知道这具身体在晚上做了些什么。”凑近清水身旁，牵起她的手，“这是我第一次说给一个人听，在此之前，没有人知道。我希望，你可以帮我。”

　　“可我要怎么做呢？”自己也只是个弱女子，又能做些什么呢？

　　“很简单，记录每天晚上我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就好，白天我们一起想对策。”
　　听起来确实简单，但做起来……“我……害怕~”昨天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自然没想那么多，可现在知道晚上的顾正辰不是真正的顾正辰，她又要怎么面对啊。

　　伸手将身旁的人儿拉进怀中，“对不起，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但是，我想全心全意的跟你在一起，不想有任何阻碍。”顾正辰紧紧抱着清水，使清水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那么，我现在就要把你昨晚说的话全说给你听。”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