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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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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脖子,脚底凉凉的,十分舒坦。
炎月做了个美梦,梦境中,她游入一片温暖的海洋,暖融融的海藻围绕着她,五光十色的海底,千姿百态的游鱼,一只看上去很漂亮的游鱼突然钻进她身体里。
“嗯…”炎月惊醒坐起,腿下敷着一颗脑袋,一只大手将她按回去,脖子后面粘粘的,她摸上去发现是个冰垫,脚底板上也有。
她心中感激,伸手把包子给捞上来,便被他顺势而合。炎月抱紧包子,声音抑制不住的轻颤“包子~你哪儿弄的冰垫?”
“去街上,买的。”总算能上了,包子欣喜而癫狂,炎月不再说话,因为被他这般顶撞,什么都说不出来、
疯闹了一回,炎月总算能下床,去冰箱里找吃的,没想到东西还挺齐全“亲爱的,冰箱里的东西都能吃吗?”
包子从浴室探出上半身,说“都能吃,我下午才买的。”
“那我可以在客厅抽烟吗?”
“可以的。”
包子的房间很小,卧室也是,好在有落地窗,视野倒也算开阔。炎月穿着包子的断袖,抱着烟灰缸,坐到沙发上抽烟,脚边放着一盒一升装的奶。
他走进客厅忙把墙上的排气扇按亮,炎月眼神抱歉,她给忘了。包子走到她背后,撩起她的长发,把已经温热的冰垫换成新的。
再绕过去半跪给她换脚心的,炎月忙拿抱枕把腿挡上、包子失笑“我都看见了,你还挡?”
炎月噘嘴,道“你当没看见不就完了。”
包子捏了捏她的脸,笑道“算了,不折腾你了。晚上想吃啥?”
“凉虾,冰粉,西米露。”她脱口而出,小包子却是一脸难为“咱附近貌似没这个,唔,要不你在家多等会儿,我去别的区看看。”
炎月点头,不多时,小包子就穿好准备出门,炎月凑上去亲亲送。
杏仁西米露于半个小时后送到,已经不太冰了,小包子去冲凉。
炎月把西米露吃了一半,人精神许多,她去卧室找小包子,这家伙正给身体擦东西。“怎么了?”
他郁闷道“下午就出去晒了下,这会儿皮肤有点儿痒。”
炎月帮他看,红一块白一块的,她推断“你这估计是过敏了。”他这皮肤才叫娇嫩,炎月也去背包里,拿出东西给鼻子换药。
还是国内方便些,能去医生那换药,在国外就只能自己动手换。好在她还有个小包子,这家伙倒是心灵手巧,包的纱布也好看些。
第一天,两人就这么不甚畅快的过了。
往后还有近三个月,炎月早上醒来就觉得愁啊。肖楠说得对啊,这两个人的日子哪有一个人过着潇洒?
总叫小包子来照顾她,也不合适、炎月琢磨着还是得找点儿事儿做,比如买菜做饭,比如打扫家务,比如给小包子洗衣服……
穿好出门装,炎月去小包子裤兜里摸钥匙,还有钱,摸着摸着她突然笑了、被这种像是在摸丈夫钱包的想法给逗笑了。
明明小包子还是个宝宝啊…她在小包子脸上亲了下,交代说“我去买菜。”
小包子无意识的翻了个白眼,算是答应她了。炎月心情极好,手伸进被窝,捏了捏他的软软的可爱虫,小包子捂住蛋,拧身哼唧。
他果然还小…炎月收回手,把空调关了出门。
附近的小超市就有菜卖,炎月挑了几样自己会做的,还有鸡蛋,零食,弄一大包去结账。
掏钱的时候,收银员突然指着她的钱包问“你认识包桑?”
“他是我男朋友。”炎月拿着包子的钱包,而且被人给认出来了,当然不能否认说不认识。
“怎么可能?”对方一脸吃惊,包括和她同事。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刚才出门她还捏了包子的命根子呢。结过账,炎月提着东西正要出去,突然听见两个女生讨论她那么丑,包桑怎么可能看上她?
炎月翻了个白眼,转身大步走回收银台,她两个眼下都是淤青,但她非要用严肃的目光审视别人的时候,威慑力还是强。
炎月把东西放下,冷声道“继续说、”
店里好几个客人,先前听到收银那样讲话也觉得不妥,现在被说坏话的女人就站在那,一副不好招惹的样子,登时,这些客人就来了兴致。
多么无趣的人,来了这么一位有趣的女子。
“说我丑啊?”炎月把自己笔直的大长腿往前一迈,嘚瑟道“我脸丑但我腿美啊!”
她做模特的,当然腿美,也该她显摆、
尚田脸胀得通红,同事也羞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两人都是一副理亏怕事的样子,日此一来,反倒显得炎月太过强势。
刚进来客人,因为不知情的缘故,上前询问两个收银姑娘,是否要他帮忙。
带工作帽的两个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似得,炎月愣生生的收回腿,心想还是算了。
路过那位男客人时,他突然自言自语道“强国人果然素质奇差。”
炎月断不能承认这个,便也嗤笑道“小国人素质也好不到哪去嘛,只敢背后讲人坏话、”
对方被刺激的猛然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带着深深厌恶、炎月毫不气弱,仗着个子高,居高临下与他对视,眼中是一种不知由何而来的强势。
没错,她就是不虚。
既然都给她扣上强国人的帽子,她要是再装孙子,那就是矫情、
一旁的客人怕他们真的打起来,忙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讲出来,期望她们能解开误会。
未想到这个男人却赞成两个收银姑娘的说法,管炎月叫不自知的丑八怪、
意思是丑还要跑出来吓人,真的太失礼了!
炎月对此嗤之以鼻孔。
刚才跟那俩收银对着干,也是因为感觉到她们对小包子的选择非常不满,好像炎月配不上小包子似得、因此才会去与人计较。
而这个男人叫她丑八怪,就纯粹是人参公鸡了。
只有傻子才会跟喷子讲道理、正常人都知道,那没有任何意义。
炎月头脑清醒,眼神锐利,单用鄙夷的目光,羞辱了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男人很诧异,这个丑陋的女人,分明被他讲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为何他心里却反而更郁闷了?
大约是因为她那双眼里的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