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女神》盈颖果

10、第 10 章

　　“过两天不是要去新剧组么？”许静雅有点迷瞪，她刚成为大明星的跟班，对于进剧组的事情还不是很了解，“江总说新剧的剧本才送过来，怕来不及，下午直接叫人拿家里来了。不过……这有什么来不及的？”

　　“知道了。”寻向凝拿拿起剧本看了一眼，随手扔回了桌子上。

　　许静雅却是很感兴趣，把剧本当宝物一样抱着，打开就看到除了密密麻麻的字就是字之后，又静悄悄放下了。

　　寻向凝懒得理她，低头看手机，江总给她发了一条语音，说是新剧的导演推迟了开机时间，朝后挪了整整一周，这一周公司不打算给她接什么工作了，让她好好休息，多看剧本。

　　语音用的外放，许静雅也听得一清二楚，但是她不是很高兴，嘟着嘴自言自语：“这种通知不应该先告诉我的么，刚刚打电话就什么都不说……”

　　“干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寻向凝第一次遇见这种因为给自己工作少而抱怨的女助理，好气又好笑。

　　然而此时，网络上关于当红小鲜肉秦川和高冷女神寻向凝的关系的话题却炒得越来越热，网友们的态度分成了两个极端，秦川的粉丝表现得很抗拒，一致认为寻向凝这样的老女人不要脸，一把年纪还想要吃嫩草。而另一边，寻向凝的粉丝就表现得更抗拒了，认为又是一个没有什么作品和实力的娘炮在蹭热度蹭话题。

　　两家的粉丝撕得不可开交，还好寻向凝并不是一个有网瘾的女演员，对于网络上的评论并不是很在意，自然也没有多放在心上，也就是想喝酒被拦住，然后摔了一瓶一万五的酒而已。

　　“女神，你不要信那些喷子说的，你没有老，你明明就比那小子大两岁而已！”许静雅抱着站在楼上阳台边的寻向凝，生怕她趁自己不留神跳下去。

　　寻向凝也是没脾气了，刚刚摔那瓶酒也是无心之举，并不是因为上火想撒气什么的，只是在看到评论内容的时候手抖掉了而已。现在也没有想跳楼！只是因为觉得烦闷，想到阳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你撒开！”寻向凝挣了半天没有挣开腰上的手，干脆放弃抵抗，两手搭在阳台的玻璃护栏上，抬头看夕阳。

　　许静雅反复询问，确定寻向凝真的不是想寻短见才松手。

　　“我觉得你更像是一个疯子。”寻向凝说。

　　许静雅挑了挑眉毛，全当没有听到，笑着说：“不说这个，聊点有意义的，说说今年的奖杯吧，你有信心吗？”

　　寻向凝侧目，彻底不愿意和她身边的女人搭话了，看着西边的霞光，人也慢慢放松下来。

　　“没有吗？没关系，我对你有。”许静雅没有得到回应，却完全不影响她想发表几句看法的心情，“刚刚跑过来找你的时候看到有一个房间里放置的都是你的奖杯，荣誉证书，我从小到大还没有见过比你更优秀的人，哎？我突然感觉，我好像更加崇拜你了！从颜值到才华的那种升级崇拜。”

　　“是吗。”寻向凝转过身，身上的白色长裙在红色霞光的映照下很没有味道，有点童年女神的意思，给许静雅的感觉就是——真的好有八九十年代港剧女神的范儿啊！

　　寻向凝摇摇头，从阳台上下去，到楼下去吃晚餐，今年的白玉兰奖的提名已经出来了，也就是今天的事情，入围的除了她自己之外，还有亦敌亦友的杨奕珊，还有两位一线大咖，要说有没有信心夺冠，寻向凝心里还真没有什么底。

　　六月已到中旬，天气越来越热，第二十四届上海电视节白玉兰奖即将开幕，为期五天，正好这几天寻向凝都空着，也正好就在本地，所以直到开幕当天，才带着许静雅不急不慌地往典礼现场赶。

　　“哦！你为啥要到今天才给我看提名！”许静雅简直要崩溃了，昨晚寻向凝还拉着她喝酒，本以为女神酒量不好，所以也没当回事，结果女神脸都没变，自己就趴下了，今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结果没等她清醒，寻向凝又把提名直接杵在了她脸上，当时吓得就从床上滚下来了。

　　“完了完了，这下要迟到了！”许静雅着急地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车队，额头都在冒汗。

　　寻向凝淡定地看她：“时间够了。”

　　“我觉得不够……”许静雅看到寻向凝的表情已经放弃挣扎，绝望地看着前车的后备箱，说话都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没力气。

　　其实距离目的地并没有很远，但是愣是在路上堵了四个多小时，许静雅濒临崩溃，寻向凝也没有开始淡定了，但也只有不耐烦，看起来，只是因为瞪了太久的烦躁，心思似乎完全不在这次的奖项得主到底是谁上。

　　终于到了目的地，许静雅的车技在寻向凝连续强制性训练了一个星期后得到了明显的提高，但是还是不具备独自一人到停车场停车的能力，寻向凝开车去车库，许静雅不说话了，但是能看得出来还是有点激动，因为肢体动作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僵硬，下车时的动作看起来很不协调。

　　寻向凝穿得高定西装，妆容很是硬朗，一点都不担心走红毯时要顾及裙子的感受，两人一前一后离开车库。

　　走到半道，许静雅突然想起来了，她哎呀一拍手，低声道：“待会是不是要走红毯？明星走红毯不是要从车上下来的吗？我们把车……”

　　寻向凝瞪了她一眼，似乎在说：“怪谁！”

　　许静雅不吭声了，越想越不应该，公司当家花旦走红毯，江总居然没有派人跟着，更过分的是真的就让她俩自己来，不像话，太不像话！

　　寻向凝像是猜到了许静雅在腹诽什么，侧头压低声音说：“我安排的。”

　　“为什么？”许静雅显然不能接受这个答案，也不管自己已经走到了哪里，张嘴就问。

　　寻向凝和许静雅出现在会场外，这两天寻向凝和秦川的事情一直没有下话题，就那么一张两人一起吃饭的照片，几天的时间就已经上了两次热门，不由得让人感叹小鲜肉的人气是有多带劲。

　　记者自然也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看到寻向凝出现之后一窝蜂就想冲过来，许静雅头皮都要竖起来了，几乎同时感觉到了危险的靠近，上前伸手就去拦，她成为寻向凝助理的事情公司一直没有对外公布，此时也成为了一个小话题。

　　寻向凝特意多看了两眼维护现场秩序的安保工作人员，而后上前搭上许静雅的手，回头给了记者们一个微笑，转身走上红毯，离开了。

　　闪光灯不停闪烁，许静雅第一次面对这么多的摄像头，整个人都有点不自在，寻向凝已经习惯了，从容不迫的样子和那些趁机想要博眼球刷热度的女艺人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江梅一直没有出现，这让许静雅有点不舒服，总是有一种不被重视的感觉，正胡思乱想着，寻向凝从手拿包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只是一眼，便匆匆放了回去。

　　“江总为什么不来？这种场合她可以缺席的吗？”

　　寻向凝从进入会场的这一刻起就已经可以肯定了，今年的奖杯得主绝对不是她，不然江梅不会不来，也几乎可以肯定的是，今年的奖杯一定会是杨奕珊的，至于为什么？直觉。

　　灯光亮起，艺人基本已经全部入场落座，寻向凝轻车熟路地找到自己的座位，许静雅站在会场的角落里静静地看着。

　　口袋里调成静音的手机不停亮起，寻向凝耐心地等待着主持人念起杨奕珊的名字，她目送杨奕珊走上颁奖台领奖，片刻后坐在台下送上了热烈的掌声，然后起身离开。

　　许静雅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寻向凝，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出到底是那儿。

　　离开会场之后，寻向凝直接去开车，从停车场出来之后她紧握的双手用力砸在方向盘上，突然响起的喇叭吓了许静雅一跳，“怎么了？”

　　“怎么了？你都不看手机的吗？”寻向凝抬头看她，眼睛里满是杀意。

　　许静雅被眼神镇住，连忙掏手机，连掏几次都没有拿出来，寻向凝吼道：“下车开车！去公司！手机待会再看！”

　　“哦……”许静雅下车，寻向凝坐到了后面。

　　江梅在公司里气得已经不行了，叫上副总就开车杀到了杰艺的老总办公室。

　　没成想，杰艺的老板展新的办公室里也是热闹非凡。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大的料被放出来了到现在才发现，奕珊十分钟之前还在发表获奖感言！你们让她怎么面对记者！”

　　“展总，我还以为你在会场呢，怎么让奕珊一个人去领奖？”江梅的脸黑得跟包公一样。

　　展新扔掉手里的东西，看了一眼不请自来的江梅，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江总这么说话可就没意思了。”展新旁边的女人看了江梅身边的男人一眼，满是不屑道。

　　江梅的副总又是何许人也？怎么可能受得了这样的眼神，当即扔了一份蓝色的文件夹到展新的桌子上，“这段黑料就是你们公司的人放出去的，我门这趟过来就是为我们家向凝讨公道的，你看着办吧！”

　　“你放屁！”展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她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老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