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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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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海面上,没有一丝风,弯月被云遮住,只有几点星光,一只海鸟悄无声息的站在桅杆上,绿色的眼珠不时转动着。
两个晃晃悠悠的船员走在过道上,“这次的航行后,老子上岸后去酒吧找最漂亮的姑娘,嗝,他妈的,这船怎么这么晃….。”其中一个酒气很重的说道,另外一个手里拿着酒瓶,他灌了一大口酒,“你…你喝醉了……,哈哈,跟我拼酒,你还早得很了,老实说,这船上连个娘么都没有,等靠了岸后,叫几个漂亮的妞陪陪我,哈哈。”
两人勾肩搭背的走到甲板上,海面上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薄雾,耳边传来若有似无的歌声,如魅、如惑,似乎挑逗着耳朵,他们的面前朦朦胧胧的出现了全身上下都赤裸的女人,不停的向他们招手,眼神如此勾人。两人同时咽下口水,脚不自觉的朝着这个女人走过去。
一根粗宽的海带悄悄的从海水里爬上了甲板,它粘滑的缠住了其中一个海员的脚腕,用力的一拉,“啊!!!!!!!!!!!!!!!!!!,”凄厉的惨叫声在甲板上回荡。
“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知道,好像甲板上有人再叫。”人们被这声惨叫声给吵醒,纷纷走出船舱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船长阿道夫系上了裤腰带,匆匆的走到了甲板上,大嗓门喊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他看到眼前的景色,脸上有些发青,“天啊,那是怎么回事?”他感觉自己的胃在翻腾,今晚厨师做的红烩炖肉在这一刻他只想吐出来。
甲板上四处溅着血迹,几只残肢断壁零落的躺在甲板上,偶尔还有一些肉眼能看见的内脏末零星的黏在护栏上,血水随着甲板一滴一滴的流入海水。阿道夫再也忍不住在一旁吐了起来。
前来探究的人们都被着血腥的场面给震住了,呕吐声在船上此起彼伏。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从这个场面看来,有人被无情的杀害了,但大部分的身体却不在。
埃利站在阴暗的角落里冷眼旁观着甲板上的一切,“是美斯达,在这片海域里居然会有美斯达。”洛朗出现在埃利的身旁。
眉毛只是皱了一下,“我记得黑夜之吻配方之一就是美斯达的血液。”埃利轻声的说道。洛朗扶着栏杆,“得到美斯达的血液需要很多人才可以,它的胃口很大。而且它一直住在冰海之渊,似乎这一只?”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被深海另外一族,海妖阿芙罗尼给控制了,而且这只美斯达应该还很年幼。”埃利摸着脸上的疤痕。
洛朗抬头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今晚是新月,海妖她们都十分喜欢月亮,在新月或者月满的时候,总会唱着独有的歌声,然后捕猎来往船只上的人们,把他们的心脏吞噬下去。”
埃利看着平静的海平面,“老师,还有三天的行程,就要靠岸了,这段时间,你不要离开我的身边。”
海底,一条海妖正享受着新鲜的人类心脏,她看了一眼那只被铁链锁住的美斯达,它贪婪的盯着海妖手里的人肉,“给你,你这只小海怪。”年幼的美斯达接到了它想要的,大口的吞下去。
赛俄原本是阿芙罗尼中其中一条海妖,她终日游荡在冰海之域,捕食着海里的鱼和其他软体动物,一次,有一条海妖偷偷摸摸的带来了神秘的物品,那是一颗还再跳动的心脏。赛俄偷偷的躲在岩石缝中悄悄的观察着。她的同伴把这颗心脏一分为二,接着她的同伴吞下了其中的一半。突然赛俄听到了自己内心的渴望,她想要那半颗心脏。
她偷到了,并且知道了其中味道,她要更多,可是她只是一条海妖,除了歌声,她无法去获得,但她的邻居美斯达似乎可以办到。她用精神波控制了一只小美斯达,并用铁链锁住美斯达的脊尾,稍微一动就会很疼。就这样,她带着这只小美斯达偷偷的游出了冰海之域
海风迎面吹来,海鸟不时的低空飞过海面,捕捉游离在海面的鱼类,甲板已经被冲洗过了,但那血腥味还是若有若无的散发在空中。
人,在未知的事情面前总是怀着恐惧的心情,阿道夫手上拿着一杯咖啡,却没有动过的痕迹。直到有人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手不可抑制的抖动了一下,他深呼吸了一下,咖啡杯有些不稳的放在桌子上。
“确定?”眼神很凝重,紧皱的眉毛现在更有往打结趋势发展,看见对方很慎重的态度,阿道夫内心一阵冰凉,“告诉下面的人,从今天气都不许喝酒,如果他们还想活着看见陆地,就给我把自己的脑袋看看好,这三天是关键,还有,到下舱去,把能用上的家伙都搬上来。”他一口气说了这几条命令,“对了,告诉这艘船上的人,晚上都不要随意走上甲板,另外,如果那东西会再来,就只能祈祷神能眷顾我们。”
齐齐格是阿道夫的助手,他查看现场后,脸上露出一丝惊讶,更多是确是惊恐,甲板上有拖运的痕迹,栏杆上粘稠的液体,这只有一种可能,他们遇到了大麻烦,致命的麻烦。
“美斯达,该死,它不是生活在冰海之渊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阿道夫一拳敲在了桌面上,无力的坐下来,有些颓废的靠着背椅,“船长。”齐齐格也有些无力,他们该怎么办?
脚步声匆忙的在过道上来回,“很多人,看来他们知道了。”埃利淡淡的说道,“他们面对的是大海里凶猛的怪物,谁都不知道能否活着见到陆地,咳、咳…。”洛朗轻咳了几下。
一只手轻柔的拍着背部,另外一只搂住了瘦弱的身体,让洛朗靠着胸口,“老师,以后甲板上不要去,你一吹海风就咳嗽,对身体不好。”埃利轻声的在他耳边说道。
“呵,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不会像你所说这么弱。”洛朗自嘲的说道。
唇被小心的温柔对待,舌尖灵巧的舞动着,轻柔带动着对方跟着自己的节奏,埃特把这个节奏从潜进入到深,一点一点的使对方慢慢的沦陷,许久,这个吻结束了。望着染着一丝迷茫而又媚的眼神,埃利勾起了嘴角,他很爱看洛朗清冷背后的样子。“老师,你这样子很惑人。”
洛朗的脸被埃利捧着手里轻柔的抚摸着,“埃利,我们这样或许不该。”话刚出,他感觉到来对对方身上的那一瞬间的紧迫感,无形的仿佛要把他压倒,但洛朗坦然的面对着情绪似乎朝着失控方向发展的埃利。
“老师,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死亡面前,我都要不会放手的。”埃利把自己的情绪平复下去,这个男人是故意的,笑容深些,把这人拉近些,“这三天,我们就待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
阿道夫站在船头,多少年了,从一个小小的水手到船长,他经历过很多风浪,大海就像女人一样,时而温柔平静,时而狂风暴雨,他已经挺过来,这次,他从怀里拿出一块吊坠,上面刻着名字,“安妮。”温柔喊住自己女儿的名字,7岁的女儿应该在数着指头等着他回去,答应给她带去她喜欢的花边裙子,“对不起了,安妮。”这次恐怕无法履行自己的诺言了。他不知道能否安定的渡过这三天的航程。
船舱内,光线暗淡的一个房间内,两条身影纠缠在床上,埃利的下巴抵着洛朗,抱着他的感觉很舒服,只是相拥入眠而已,眯着眼睛看了一下窗户,现在已经接近傍晚了,夜将再一次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