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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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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悄然而来,轻搂着披在肩膀上的裘皮披肩,壁炉的火苗不停的燃烧着,手放在略微隆起的肚子上,嘴角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苏菲怀孕了,当得知这一消息时,整个皇宫沸腾了,间接的消除些碧丝离去的阴影,拉佛则总是小心翼翼的围绕在苏菲身边,就要当父亲的他有些紧张,有些期待。
皇帝的寝宫,“咳、咳、咳……。”奥古斯一世不停的咳嗽,“父皇。”拉佛亲自把水杯递给他,奥古斯一世轻轻的推开了,“拉佛,苏菲的情况怎么样?”
“她很好,御医已经去看过了。”拉佛回答道。
奥古斯一世欣慰的点着头,他看着自己最宠爱的儿子,有些感慨的说道:“拉佛,以后帝国就要交给你了。”他紧握着拉佛的说,用只有两个人的听得到的声音说道:“还有,记住,作为皇帝不可有一丝仁慈,不论是何人,当他挡住了你的前路,你都必须去消除,就连最亲的人都不能信任,记住了!”这番话在拉佛的耳里有些诧异,他很不明白自己的父皇为什么要这样说,“父皇,我…..。”奥古斯一世用手阻止了他下面的话,“拉佛,这个王座是寂寞的,当你登上那个王座,你身边的人都有可能变成你的敌人,仁慈的下场就是死亡,甚至于比死亡更甚。”
拉佛沉默了半天,他有些无法消化奥古斯一世的话,苍老的手抚上了他的脸,嘴轻微的动着,望天满眼震惊的儿子,这是奥古斯一世留下了他对儿子拉佛.奥西.丁肯的最后一句话。
默默的从寝宫退出,拉佛深深的叹了口气,他看着窗外的飞雪,这个冬天真的很冷。
静静的站在大厅里看着那个王座,那个曾经的英武的人离开了这个世界,时间无情的摧残着人,弥留之际只字片语都未曾留给自己,“离开了,我的父皇,您就这么不愿意和我这个同样流着您血脉的人讲一个字吗?”跨步走到王座前,手伸向那个从小就要仰望才能看见的位置。拉瓦契伸出的手紧握成拳,眼,阴沉的看着,“母亲,您等着,我会实现您未达成的心愿。”
角落里,黑色斗篷下,男人露出一丝诡异的弧度,那人走向了拉瓦契。“殿下,您现在最好是退出这个地方。”
拉瓦契站在台阶上,他沉默着转身走向台阶,“现在还不是时候,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以另外一种身份回来。”
东朗的街道披上了黑这个暗沉的颜色,奥古斯一世的离去给这个帝国带来了巨大的震动,消息很快传遍周遭的国家,一些暗潮开始慢慢的涌动着,已一种不触动朵兰斯神经的方式在某个地方酝酿着。
三天,拉佛已经整整三天没有闭眼了,他望着堆积成山的公文,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有些精疲力竭的靠在椅背上。一双白皙的手轻轻的按住他的额头两边,轻轻的为他按摩缓解疲劳。
“苏菲,你怎么来了。”沙哑的问道,拉佛握住苏菲的手,苏菲轻柔的抚摸有青渣的脸,“拉佛,我来看看你,你都三天没有好好休息了。”心疼的说道。
拉佛笑了笑,“我要整理公文,这些都需要看,要知道,父皇的离去留下很多东西要处理。”说起奥古斯一世,拉佛有些悲伤,他强忍着奥古斯一世离去的悲伤,他不能在人前露出一丝的软弱,在夜里也只能静静的想念,泪水只有吞入心里。
苏菲抱住拉佛,“我知道,父皇的离去,拉佛你是最伤心的人,如果你想哭,就在我怀里吧。”手紧紧的抱住苏菲,低声的哽咽,此刻他就是一个失去父亲的儿子,无所顾忌的发泄着心中的悲伤。
很久,拉佛松开了手,他握起这双柔嫩的小手,紧贴着自己的脸,“我的爱,谢谢你。”低喃着。
一座巨型的棺材从喀什山由12个男子从山脚下缓慢的台上山,奥西.丁肯皇族的历代皇帝都葬在喀什山中,由有赫斯敏神殿的祭祀带领着12位教士在教堂吟唱诗歌,为逝去的人打开前往天界的路,再将棺材放进墓地。
黑色的葬服,肃穆的表情,拉佛亲手为奥古斯一世的棺材上披上一层皇室的旗帜,巨大的石门缓缓的关上。
冰冷的空气,冷清的街道,偶尔有犬鸣声,地上出现一个黑色的人影,出现在街道的某处,不起眼的小屋,灯光忽明忽暗。
昏暗的灯光,一杯暗红色的液体在水晶杯里晃动,一只修长的手正准备拿起水晶杯,却被阻止了。“老师,您还真是健忘。”酒杯被夺走。
洛朗稍稍的皱起眉头,他看着埃利把酒一口喝下,“那是珍品,很少有的。”
“珍品?”埃利放下酒杯,顺势俯下身,掠夺着唇,舌头在口腔里不停地侵略着每一寸,淡淡的酒味在鼻尖散发着。埃利满足的回味着刚才的味道“这才是珍品。”在耳畔轻声的说道。
门被敲响了,埃利站直了身体,此刻他是洛朗的学生,打开门,“请进。”
男人有些局促不安的坐在椅子上,他穿着便服匆忙的从家里赶过来,眼前的这两个人对他而言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安格斯先生,您要不要来杯葡萄酒,这可是来自尤加拉帝国南部的葡萄酒,可是珍品。”埃利打开瓶盖倒了一杯酒递给这个男人。
“谢谢您。”有些紧张而又小心翼翼的接过酒杯,看着对方用手势表示“请”,他小尝了一口,发现这酒香醇而甘甜,一口气喝下这酒。“真的像您所说的是珍品。”安格斯意犹未尽的把杯子最后一滴酒都喝尽。
埃利冷笑的看着他,这个人居然是皇宫守卫军的其中一人,他有两大嗜好,酒和赌,前者是他每日必不可少的,后者则让他欠下大笔赌债,这笔赌债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了。就在他无计可施时,有一个男人出现在他的眼前,“你想要还债吗?或许我能帮到你。”这人就是埃利。
想要从守备森严的皇宫里进去,洛朗和埃利需要一个熟悉皇宫的人,这个人正巧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东朗的北城一直是一些三教九流的聚集,在这里可以买到有些有趣的消息,哪怕是今天皇帝穿什么样的内裤你都可以知道,就在这里埃利获知了安格斯这个人。
“您说,您可以帮我还债,这是不是真的?您想让我帮您做什么?”安格斯直接进入了主题,他很焦急,债主已经扬言如果他再不还债,那么就会捅到军部,真到了军部,那他就是死人一个了,军中有严禁规定,不允许服役期间赌博,违者重罚。但不知从而起,这条禁令就渐渐的失效了,很多人都是偷偷的在赌博,只要不被军中的执法者知道,大多都可以安心的赌下去,一旦到了军部,那么严惩的后果是死亡,朵兰斯的掌权者不允许这股风吹进内部。
“这已经是腐烂不堪的国家。”洛朗曾经冷冷的说过,“它开始从内部渐渐的走向死亡。”
埃利此时打量着安格斯,他不急不慢的说道:“我们要进入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