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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四出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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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神仙来说,动凡心不是罪,动佛心才是。蟠桃会上,金蝉子仅用一弦就迷得仙家们想要跟着他遁入佛门,去见宇宙之大,见本心之妙。众仙此刻明白:金蝉子是来踢馆的啊!
卷帘听了金蝉子的弦音后便把瑶琴摔了。银时觉得,这卷帘还真摇滚。
“这声好听。”金蝉子听着断弦的急促颤音,闭目而笑。
冷场中玉帝起身,夸赞卷帘琴艺,并将手中盛满琼浆的琉璃盏赐予他。以中年上司特有的油腻对新晋职员骚扰道:“如此巧手,朕特赐你入内闱做朕的卷帘仙子如何?”
众仙敛容屏息,王母娘娘气得捏爆了手中的蟠桃。卷帘只是冷笑,转手将琉璃盏摔碎,捡起一枚碎片刺入左眼,淡淡跪在玉帝面前谢罪:“小仙眼有疾,恐怠慢圣驾。”
场内所有仙家无不惊异。血一淌,银时就狂躁起来了。这家伙岂止是摇滚,简直是硬核摇滚!还现场穿刺埋钉啊,天宫的艺术家可真是够朋克!比妖道们更具街头暴力与匪帮侵略性!
玉帝降罪:卷帘摔碎琉璃盏,当被贬出天界。玉帝和卷帘对视一眼,均是一笑了之。瑶池寂静,唯有金蝉子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剧情到这里,银时终于觉得不对劲了。他不明白玉帝要升卷帘的官,卷帘为何自残抗旨?不明白摔了个杯子,为何要被贬到下界?飞升不易,有妖穷尽一生修为行善渡劫,致死也混不到一个编制。阶级固化如此严重,被贬相当于是永远驱逐出境了啊。
但有一点银时很清楚,他不爽玉帝,想打。于是棍子一伸,把玉帝撂进荷花池。会场大乱,银时跳上御座将腿搭在王母的大腿上,拿起蟠桃就咬,不理会众仙批发出的表情包,只朝面无表情的卷帘得意一笑。
众仙各显神通竟无一能伤银时,只得任由花季妇女叫得宛如失贞。银时不耐烦地用咬过的蟠桃堵住她嘴。
太上老君急问:“何方妖孽?”
“齐天大圣白夜叉坂田银时爷爷!”
“你可知擅闯天宫,犯上作乱乃是死罪?”
“我早就被地狱限制入境了。”银时突然想起正事,把寻狗启事扔给众仙:“我找到这畜生就走。”
众仙看那狗采用了石器时代纳斯卡绘画风格,纯线条写意鬼才认得!王母呜呜朝老君递眼色,老君便接戏说这条脱线狗,在自家炼丹室内镇守。
老君的兜率宫确实有脱线的动物,他的两位童子神威与神乐。但他们不是狗,是专司捣药的夜兔。太君把银时忽悠到炼丹室,指着八卦炉说那是狗笼子,银时怒发冲冠地扑了进去。
“关门放兔,摇扇猛火给我烧。”老君吩咐,俩童子躺尸懒得动,老君只好哄骗:“夜叉加火烧,就能做叉烧。”
“把宇智波牌团扇和孜然拿出来!”一听有吃的,神威神乐立即诈尸,拿起仙扇兴高采烈整起自助BBQ。
银时着了老君的道,好在他是盘古的结石,火根本烧不动他,只把毛发烧得卷起。但那团扇的风倒是真厉害,浓烟熏得他双眼通红,精神尽失宛如死鱼眼。
不知多少时日,炉内夜叉还没变叉烧,神威一气猛煽,结果用力过度把扇子摇断了。才骂一句“那黄鼠狼敢给老子假货”,炼丹炉已被一拳轰开。
银时浑身冒火地走出来。只见他毛发卷曲,瞪着一双三勾玉的红色血眸,一脚撂飞炼丹炉,呲牙狠戾对天竖中指:“你真惹火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