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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研究所里的交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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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只是不是现在，也不是最近几年可以做到的。”飞鸟皱眉想了想该用什么方式可以给朝露讲明白。“新城如果独立的话主要有三个困难，第一要物质自足；这个现金已经不是问题并撇按照环境和发展未来也不是什么问题，沼泽这边的气候很好。第二是被人类城市承认，这个不用想族长不可能承认我们独立；他除了要沼泽里的那个火种之外更想要沼泽新城为海中一族提供物质资源。第三就是新城内大多数人的意志；你懂得，有些执念不是道理能讲明白的，尤其是当那群人受教育程度不高很多更远的利益看不透的时候。”
飞鸟语气低落，朝露猜他是想起了长刀之夜前的那些事情。
“会好起来的。”她安慰他说。
“恩，但愿吧，不过也没有什么其他的选择，逐渐独立是新城唯一可走的一条路。已族长的性格不论新城如何，他的盘压会越来越重，哪怕我们不反他也会逼得新城人活不下去。”提到那位族长飞鸟一脸嫌弃。
“为什么你和晨光对族长这么大意见？虽然我觉得有些时候他的确挺烦人的，可这种错误已经不只是性格恶劣。”朝露问。
飞鸟放下叉子盯着朝露的眼睛看得她有些不知所措。片刻后他还是从新拿起叉子继续吃饭。
“说说寻猎的事情吧，如今我一个月就要用1或2针抑制剂，如果遇到突发事件可能会更多；寻猎一出去大约就要两个月，我该怎么带那么多抑制剂出去还不被人发现？”飞鸟换了个话题，这也是今晚他来找朝露的真实目的。
“两个办法，要不让我跟着你去；要不就让人临时标记你一下。”
“怎么可能！”飞鸟眉头紧皱，“寻猎不比之前你出城取样做研究，几乎是天天和野兽追逐搏斗，就连医护兵都只能是alpha才能跟上强度并且没法保证任何人的安全。”
“那你就让人临时标记你一下，只是在后颈那里咬……”
“不可能！”飞鸟一挥手像是要把这个选择拍飞。
“明天我白天来一次，你还记得我特别小的时候那家伙不是怕有人知道我的性别每次都说我需要定期打催化剂看我能不能从beta变成alpha吗？找几个催化剂的瓶子换成抑制剂行不行？”
“那种催化剂只能让alpha或者omega提前开始发育，对于beta没有任何作用；长期使用它可以转变性别这种谣言好多年前就辟谣了。”
“没关系，我看见过不少人还在信这种胡话，多我这么一个没有人会在意。至少想变成alpha想疯了可比活蹦乱跳假装别的什么更不容易被人发现异常。”两人已经吃完，朝露起身把餐具拿到试验台旁边的水槽里冲洗。飞鸟擦了桌子后自己走进实验室的里间挽起袖子。
朝露擦了擦手上的水拢了拢头发梳在脑后，从新去门口检查过没有人可能再此时进来后才打开实验用的储备药品柜去了一支抑制剂抽进针管。
“我猜给你奶油的那人是不是觉得你太瘦弱了。”她抓着飞鸟的胳膊捏了捏。
“我已经比一般的beta都结实多了。”飞鸟攥了攥拳头让手臂上的肌肉凸显出来。
“快松开！”朝露没好气的在他胳膊上拍了一巴掌，“一会儿扎不进去了。”
飞鸟伊愕，忙放松力气活动了几下手指。
“不行换另外一个。”朝露松开他的左手，那里之前被药剂刺激留下的痕迹还没完全消退
，然而看过他的右手之后她皱起了眉。
“你这样不行，再这样从外表就能看出这是注射抑制剂的痕迹了。”
飞鸟听了小声咒骂了一句起身开始解腰带，“没关系换个地方。”
“你就不怕痒起来的时候不方便挠吗。”朝露无奈的笑了笑，在他臀外上尽量靠上的地方按了按把抑制剂打了进去。
“说真的，静脉注射肿血管，肌肉注射痒两天，研究所就不能研究研究怎么让它好用一点吗？”飞鸟穿上裤子后下意识在针孔附近挠了挠。
“暂时不可能。”朝露把针头针管分别拆开丢进不同的垃圾桶，因为现在生产力受人口和资源限制，只要是可以重复利用的垃圾都需要经过严格的分类回收。
“怎么说呢，现在研究所忙的都是着急的事情，这种能将就的事情不会排在前面。还有的就是并没有人希望抑制剂有什么进步，在执政厅看来，也许禁止生产抑制剂才是解决人口问题的最佳方案。”
朝露的话显得冷酷毫无人情味，可身为行政高官的飞鸟却是无言以对。他与晨光多次犹豫过是否新城内要和故乡之地一样严格控制抑制剂的使用已此增加城内人口出生率，只是因为还不能大权独揽才不愿首先提出这样的法规激起城内动乱。
“我说过的话你也想想吧。”
看飞鸟准备离开，朝露小声说了一句。飞鸟听了拿起饭盒立即离开连门都没顾得上关。
‘让人标记真的就有那么受不了吗？’朝露内心腹诽。她负责监测飞鸟的身体情况，这几年他已经完全成年，只是靠抑制剂死撑着。但这终究不是办法，早晚有一天他还是会迎来omega必经的发情期；趁早找人标记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朝露忍不住用手指按了按后颈的位置又像是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羞耻的事情是的拢了拢头发。‘如果我是omega就好了，晨光的伴侣只能是omega不可能是beta。’
时间匆匆过去，沼泽新城因为气候原因温度没有太多变化，然而随着研究所与城外边防哨传来的消息看，每年两次的野兽躁动期已经到来。
因为阿明阳奉阴违耽误了太多时间，晨光与飞鸟只得错开时间出城寻猎，留一个人稳定城内。这样无可避免的，在晨光剿灭与沼泽接壤处具有威胁的野兽之前，城市南部的农业区已经发现了入侵的野兽。
等晨光带队从城北回到新城时，迎接他们的只有他的副手，在他不在时可以代理城主之责的天长与一个深蓝色瞳孔他记得叫做峡的少年。
“十天前城南传来警报，有一批猴蜥蜴和一群疯羊接近边境，飞鸟立即率领一部分寻猎队提前出发，五天前就到达边境，三天前与野兽开战。”天长简单名药的解释着事情始末。“现在消息每天中午过后便会传到城主府，由执政厅长官逐日与代理城防官八蓝接收处理。”
疯羊简直是野兽里最常见又最麻烦的家伙，喜欢偷吃人类的农作物还会因为身上的味道引来其他的野兽。沼泽之城南方大面积的农田在城墙之外靠原始的荆棘篱笆保护，如果闯进城群的疯羊之后毛月亮才知道还会跟来什么东西。
“情况怎么样？研究所那边呢？”晨光放弃修整加快速度朝城主府邸急赶。
“一切还都在控制之中，飞鸟经验丰富，已经在疯羊招来其他野兽之前首先灭杀了那群家伙，之后才开始对付猴蜥蜴，虽然在权力灭杀疯羊的时候让猴蜥蜴闯进了农区损坏了一部分作物，但因抢救及时并没有造成什么太大损失。至于研究所……”天长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旁的那个少年。
“研究所里一切正常，那一位族长的好兄弟老虎鲸没有和故乡联系，至于以他为首的那些人在飞鸟出城寻猎后走动频繁，尤其是一位叫沙金的研究员与执政厅内几人从飞鸟出城后天天共进晚餐。”
“毛月亮！就不能少些麻烦吗！”晨光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海中一族总会把讨厌的事情比做暴风来临前生起风圈的月亮货常见的海中事物，时间长了便渐渐形成了一套与另两族不同的咒骂口语。
事态紧急，晨光思考再三干脆留寻猎疲劳的大队按正常速度返回，自己带上亲卫跟随天长等人用最快速度赶回城主府。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