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无限］》姽醉

2、欢迎来到塔

　　你为了什么来到这里？
　　你是怎样来到这里？
　　向上去吧，
　　那里有你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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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日的余晖染红了大半边的天空，他的眼中，最后倒映着的，是那满天的星子，与那一座高耸云间的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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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来到塔，诸位，日安。”

　　这一片空间里，大大小小的岛屿漂浮在空中，周围是黑暗的一片，唯有头顶上的巨大白色圆球，发着白色的光。
　　在这片空间里，浮空的岛屿像是行星一样，簇拥着白色圆球。
　　每一个岛屿上有着一个人类，或者说，其他的生物。
　　或大或小，或高或低。
　　佐非言便是在一片刺眼的白光中醒来的。
　　在最接近光球，最大的那个岛屿上，醒来了。

　　“恭喜诸位，您是幸运的，在您所居住的世界里，被独一无二的选中。”
　　“非常遗憾诸位，您是不幸的，在您所居住的的世界里，被选中来到这里。”
　　“当然，请收起您的疑惑。”
　　“也请保存您的力量。”
　　“不要做毫无意义的举动。”
　　“请静听我所言。”

　　佐非言拉起自己的兜帽，将自己隐藏在一片阴影中，倚靠在这个浮岛上的唯一一颗树上。
　　暗色的眼睛向下看去，如同星子一般多的岛与人便被他所看见。
　　有人在疑惑，有人在发怒，有人在做着毫无意义的事情……
　　而更多的，站在那里听着这片空间的声音。
　　真渺小啊。
　　距离佐非言最近的一个岛屿，也离他很远，一眼看去也只能看见一颗点点一样树，和树下的一个点的人。
　　“原来选拔是这样进行的啊。”
　　佐非言将手插在衣兜里，喃喃的说。
　　“是的。”
　　有人回答了佐非言的话：“很高兴还能再次见到您，佐知大人。”
　　佐非言听着还在说话的光球，问：“选拔都是你们进行的？”
　　“不，随机的。”
　　“哦？”佐非言笑了一下：“那他们还真幸运。”
　　“幸运吗？”那个声音笑了两声：“您可太会说了，不过我也希望他们还能幸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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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一次祝贺诸位，欢迎来到塔，您能到达那里，您能站到怎样高度，全凭诸位本事。】
　　【您可以在这里实现您的梦想，最不切实际的梦想。】

　　佐非言看着下方蠢蠢欲动的人们，再一次笑了。

　　【这里即是现实。】

　　“母亲说你们选拔会比较喜欢大清洗，毕竟那样才好玩。”佐非言说：“我记得你也是其中一个。”
　　“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是吗？”

　　【也是虚妄。】

　　“选拔好玩吗？”佐非言问。
　　“事实上，”那个声音说：“挺累的。人太多了，不太好管理。”

　　【诸位可以以自己的形式，获取权利以及地位。】

　　“可真会说。”佐非言听了一会儿说。
　　“哈哈，我找以前的选拔者要的。有录音就可以了。”

　　【只有一个要求。】

　　“啊，开始了。”佐非言抬头看了眼光球，然后走到了岛屿的边缘。
　　“是的。”

　　【遵循于塔。】

　　随着话语的落音，光球暗淡了下来，最后整片空间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浮空的岛屿开始发光，银绿色的光，像是萤火在夜空中飞舞。
　　佐非言听到了嘈杂的声音，咒骂的，抱怨的，疑惑的。
　　他拉下帽兜，一片阴影笼罩了他。
　　佐非言的背后，一双黑色的翅膀显现，轻轻一扇，便将佐非言带到了空中。
　　佐非言看了一眼夜空中的萤火，他收拢翅膀，一跃而下。

　　“请容许再一次表示在下的兴奋，欢迎回来，佐知大人。”
　　“嗯。”佐非言的身体渐渐消失，最后完全消失。

　　“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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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空白中，少年孤身走在前方。
　　渐渐的，他的面前由此分叉出无数的支路。
　　一条又一条的支路往前延伸去，看不见尽头。
　　少年再一次看向最左边的那条路时，那条路如同破碎的星子，碎片一点一点的落下来。
　　失败了。
　　这条路走不通。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再来一次吧，再来一次。
　　再找一条路，一条可以走通的路。

　　把记忆放在罐子里吧，少年想着，将没有封紧的罐子放在一旁。
　　透明的罐子里，星星点点的彩色记忆像是糖果盛在里面。

　　「这条路吧。」
　　少年一惊，他的旁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黑色长发的女子。
　　女子指着一条狭窄的路说：「就这一条吧，你会遇见新的朋友，也会遇见故人，许多事情也会画上句号，就这一条吧。」
　　少年没有踏上那条路，而是问道：“你是怎样过来的？”
　　「跟着记忆，还有思念。」
　　女子说：「你遇见的那个人，接纳了他然后我便跟着记忆溯源而上了。」
　　「总得做点什么。」
　　她说着话，身体变得透明起来。

　　「我们在结尾见吧。」

　　少年没有走上女子指的路，但他也确实没有走过这样狭窄的路。
　　也或许是他困顿了，不一定宽阔的路就是好的。
　　少年想着，找了一条自己顺眼的走了上去。
　　盛满记忆糖果的罐子突然倒下，星星点点的记忆落在他的脚边，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将他一推。
　　少年还是走上了那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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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从地上爬起来，周围一片高崖。
　　四周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适应场。
　　不对，有些奇怪。
　　应该有提示才对，哪怕没有也应该会将通关要求告诉登塔者。
　　维护者哪里去了？

　　天边涌起云层，被冒出来的一条条漆黑的裂缝分割。
　　时间——将这块场地分割成无数场。
　　然后少年的身后长出黑色羽翼，他挥动翅膀，跳下高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