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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阿九的大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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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队大院里的大喇叭一直不停地在播放着已经报名知青的名字。齐悦的名字也在其中。因为齐民生是部队大院里第一个主动写信让自己孩子下乡当知青的家长。所以他成了大院里被表彰的对象。大喇叭里一直播着表彰他的文章。为了动员更多的人来报名，大喇叭从早上七点多开始一直播到下午两点多还没有停。
阿九的耳朵都快听出茧来了。中午吃完饭后，齐民生就出门上班了，剩下的两母女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家里只剩下阿九一个人。她耳朵里塞着棉花，趴在书桌前奋笔疾书，她从齐悦的记忆力得知，有些人为了当知青竟然写血书，写血书的目的就是为了展示自己的诚意。阿九从厨房找到一碗还没倒掉的鸡血，她准备以江妍的名义用鸡血写一封知青申请书。她为江妍选的下乡的地方是最苦最穷的边疆的戈壁滩，那里气候恶劣，荒凉无比，她觉得那里正好适合心肠歹毒的江妍。她这么做也是为了帮齐悦报仇，毕竟她占用了人家的身体，从道义上来讲她觉得应该为齐悦做点什么。
她不仅继承了齐悦的美貌也继承了齐悦的聪明的头脑，所以推荐信和血书她不一会就写好了。
写完后，她起身在窗户旁边伸了一个懒腰，透过窗户，她看到江妍和秦小凤推开院门回来了。
她动了动耳朵毫不费力地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妍妍，你说你傻不傻，非要给她买这么贵的布料，我说意思意思就行了，你偏不，这下好了，咱家的布票全花在那个死丫头身上了。”秦小凤站在院子里小声地嘟囔。
“妈，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这钱该花的时候还的花啊，你以为我愿意给她花钱啊，我还不是为了您的名声。现在大院里开始有您的流言蜚语了，我买这些贵的布料就是为了明天堵住那些人的嘴，明天火车站送行一定会去很多人，如果齐悦穿着您连夜做的新衣服，大家一看就会自动闭嘴，就算亲生的父母也不一定会给孩子买这么好的布料。这布料就是为了给您赚个好名声，我们以后还要在这个大院生活下去。你的名声越好，以后对我嫁人越有利。”
秦小凤一听觉得非常有道理，她慈爱地摸了一下江妍的脸，她这个闺女非常聪明，可惜就是脸长的随她爹让人有点遗憾。
“还是你想的周到啊。”
“妈，你觉得这个包裹里面装了什么。”江妍指了指怀里的包裹。
刚才她们母女逛街回来的时候，江妍特意去门卫问了一下有没有齐悦的包裹，秦小凤十分不解江妍为什么非要上赶着帮齐悦拿包裹。
秦小凤看一眼江妍手里的包裹，眼热道：“高阳这次包裹又这么大，里面一定有不少好东西，高阳这小子还真舍得给齐悦花钱啊。你说你，她的包裹不会让她自己拿啊，你非要帮她抱回来，你说你图啥，又不是给你的。”以前她看过高阳给齐悦邮寄的包裹，里面又不好少东西。
江妍冷笑一下道：“谁说不是给我的，现在这个包裹里面的东西就是我的了。”
“你什么意思啊，妈不懂。”
江妍偷瞥了一眼二楼齐悦房间的窗户，看到没人，她拉着秦小凤进了一楼自己的房间。
秦小凤一头雾水地望着江妍，道：“妍妍，你到底想干嘛。”
江妍一边拆包裹一边笑道：“妈，你想不想让高阳当你的女婿。”
“高阳。想啊。但是．．．．．．”秦小凤当然愿意让高阳当自己女婿，那可是高师长的儿子，这个部队大院里不知道多少人惦记着高阳这块唐僧肉呢。但是高阳不是喜欢齐悦吗？自己闺女相貌平平，高阳怎么能看的上。
“没有什么但是。”江妍知道她妈想说什么，无非是高阳喜欢的是齐悦，但是她不信邪，就算高阳喜欢的是齐悦，她也有办法把齐悦从高阳心里拔掉。
江妍打开包裹，心里嫉妒的要死，高阳果然对齐悦很上心，里面邮寄的东西都是齐悦喜欢的，她还从包裹的底部翻出一个信封，里面有一封信和20块钱。
江妍把钱递给了秦小凤，然后随手就把信撕了。她可不想看高阳写给齐悦肉麻的话。
她翻一遍看到里面有一条红色围巾，她知道齐悦很喜欢红色的围巾，她没想到齐悦的喜好，高阳都懂。
她围上红丝巾道：“妈，我戴上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但是你这么做，要是被齐悦发现了怎么办。”
江妍冷哼了一声道：“妈，你别忘了，她明天就走了，她这一走想回来就难了，我有一个同学的姐姐下乡当知青，后来就嫁给了当地的农民。你看齐悦长那么招蜂引蝶的样子，以后肯定会被男人盯上的。再说，高阳在南，她在北，两个人隔着十万八千里，光靠书信联系，你觉得他们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吗？”
秦小凤道：“但是高阳他妈妈可不是好惹的主儿。”
江妍给了她一个安慰地眼神，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总是去帮高阳妈妈做家务吗？我这么做就是为了在她面前展示我贤惠的一面，你别忘了，高阳虽然很喜欢齐悦，但是他妈并不喜欢齐悦，他妈嫌弃齐悦脾气不好，他妈说齐悦个性太要强，他妈怕高阳驯服不了齐悦这匹野马。你想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但是结婚可是两个家庭的事情，高阳那么听他妈的话，没有他妈点头，就算高阳再怎么喜欢齐悦，齐悦也进不了高家的门。”
秦小凤听的目瞪口呆，她没想到自己女儿野心这么大。
“等高阳回来，我会告诉他，这些东西是齐悦不要给我的，你也知道，高阳喜欢齐悦，但是齐悦对高阳似乎没那个意思。这事我藏在心里好久了，正好齐悦要走了，我才跟你交个底，您知道就行，事情没成之前，您千万别给我泄露出去，齐叔叔也不行。”
“你放心，我不会的。”秦小凤保证道。
“妈，你赶紧去给她做衣服吧。晚了可能就赶不上了。”江妍打开门看到，齐悦双手交叉靠在墙上，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秦小凤看到齐悦吓了叫了一声，祖宗。
江妍和秦小凤对视了一眼，心里都很发虚。她们不知道齐悦来多久，也不确定她听到了什么。
“姐姐，你找我有事吗？”江妍硬着头皮道。
阿九轻笑道：“没什么，我就是想跟阿姨说一声，我晚上想吃红烧肉。”说完她就走了，两母女才松了口气。
“你说她听到了吗？”秦小凤摸着胸口惊魂未定。
“听到又能怎么样，我们两人，她一个人，就算她跟齐叔叔告状，到时候我们死不承认就行了，再说她明天就走了，她就是秋后的蚂蚱蹦不几天了。怕她做什么。”
阿九听到江妍的话，心里冷笑道，好嚣张啊，今天本姑娘就让你知道什么是乐极生悲。
走着瞧。
阿九刚才就是故意逗弄她们一下。她觉得跟她们吵架是最笨的办法，她需要给她来一个致命的打击，让她永远翻不了身。
阿九拿好血书和信出了门。从齐悦的记忆力得知，齐悦并不喜欢高阳，虽然高阳长的高大帅气家世也很好，但是齐悦嫌弃他太过懦弱没担当。最可怕是高阳是个妈宝男。虽然高阳一直追求齐悦但是齐悦从来没有答应他。
阿九对这个高阳没什么兴趣，更不想跟他有任何的关系。阿九对高阳的母亲更感兴趣，常言道打蛇要打七寸。做事也要切中要害。既然江妍这么想嫁给高阳，那么她觉得是时候见见高阳的母亲了。对付小人就要用小人的方法。
阿九根据齐悦的记忆找到高师长的家，阿九到的时候，看到高阳的母亲沈秀娟正在大门口跟牛政委的老婆谈知青报名的事情。
阿九轻声唤了一声：“沈阿姨。”
沈秀娟回头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齐悦，她第一个反应是以为齐悦是来找高阳的。
她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高阳现在不在家。他还在部队没回来呢。”
“我知道，我今天是来找您的。”
刚才跟沈秀娟在一起聊天的牛政委老婆一脸八卦地望着齐悦，她很好奇齐悦的事情，毕竟现在大院里都在传齐悦跳河的事情。她想打听一些八卦以后也可以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来说。
“你找我什么事啊。”沈秀娟非常的诧异。昨天齐悦跳河的事情她都听说了，虽然她并不赞同高阳跟齐悦谈恋爱，但是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她还是非常同情齐悦的，谁都知道下乡当知青很辛苦，如果齐悦她妈还活着怎么可能逼着孩子去吃苦。但是齐民生竟然愿意让自己的女儿下乡吃苦，大院里的人都怀疑是秦小凤挑唆的。毕竟他们家的情况很特殊。
“我。”阿九欲言又止道。
牛政委老婆正好奇地想听小道消息，但是阿九支支吾吾不肯说，她急得要死：“悦悦，你倒是说话啊，有什么难处跟阿姨说，阿姨帮你做主，是不是你后妈又欺负你了。”
阿九听了这话瞬间就红了眼眶，她低着头抽泣着就是不说话。她知道牛政委的老婆是出了名的大嘴巴，只要她知道事情，不出一天，整个部队大院的人就都知道了。以前齐悦个性太好强，她很少跟别人说自己家事情，她怕家丑外扬。但是阿九不怕，她就是要撕掉秦小凤的伪装，让她在这个大院无法立足。
看到阿九这样，牛政委老婆觉得她的推测是正确的，齐悦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怎么可能会去选择跳河，没妈的孩子是颗草啊。齐民生你可真狠心啊。作孽啊。
沈秀娟并没有牛政委老婆那么义愤填膺，她虽然同情齐悦但是她更在乎地是儿子高阳，如果齐悦下乡当知青，那么他的傻儿子就不会再一直被她迷得神魂颠倒。齐悦并不是她理想的儿媳妇。
“秀娟，你看齐悦这么可怜，你问问你们家老高能不能把齐悦的名字划掉啊。”牛政委老婆出主意道。
沈秀娟不想掺和别人家的家务事，她赶紧打岔道：“悦悦，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是你这事已经没办法更改了，即使你找你高叔叔，他也没办法帮忙，这是国家的规定。你要体谅我们的难处。”
阿九擦了一下眼泪道：“沈阿姨，你误会了，关于下乡当知青的事情，我已经想清楚了，一个家总要有人牺牲，只要家庭和睦，爸爸开心，我愿意做那个牺牲的人，我今天来找您是想让您帮我买几瓶维生素和外伤的药，我听说，我下乡的地方冬天根本就吃不到蔬菜，所以哪里的人需要维生素。您在医院工作，我想多买几瓶。”
听了这话，沈秀娟松了口气道：“这个没问题，我家里现在就有，我拿给你。悦悦，别难过，下了乡好好表现争取早日回城。”
阿九微笑道：“谢谢阿姨，我会好好干的，等高阳哥和江妍结婚的时候，我一定要赶回来喝喜酒。”
阿九的话音刚落，牛政委的老婆急忙道：“你说什么，高阳和江妍结婚，他们两个人谈恋爱了吗？我怎么不知道。”牛政委老婆的小道消息最多，谁家两口子吵架了，谁家孩子谈恋爱了。跟她打听准没错。
沈秀娟也懵了：“悦悦，高阳跟江妍有什么关系啊。”
阿九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道：“高阳哥跟妍妍正在谈恋爱呢，您不知道吗？他们估计谈了一段时间了，刚才来的时候我看到高阳哥给江妍邮寄了一个大包裹，里面不仅有围巾，高阳哥还给了妍妍20块钱呢。”
“悦悦，高阳喜欢的人不是你吗？怎么变成江妍了。”牛政委老婆不解地问。
“阿姨，你误会了，我一直把高阳当哥哥看待，我们确实走的近些，但是绝对不是恋爱关系。”阿九解释道。
牛政委老婆一听这事，想到江妍那张脸，随口道：“你说你儿子好好的一朵鲜花怎么就偏要选一堆牛粪啊。我说秀娟你家儿子的眼光可不怎么样啊。”
沈秀娟现在心里很怄气，开始她并不完全相信齐悦的话，怕她有挑拨离间的嫌疑。但是她认真思索一会儿后，才发现原来真的有迹可循。江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经常出现在她家，只要她有活的时候，她总会碰巧赶到，她虽然不喜欢江妍的母亲秦小凤，但是她觉得江妍这孩子不坏。但她从来没想过让江妍当她的儿媳妇。这么细想下来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巧合的事情。她平时一直防着齐悦，但是没想到竟然让江妍给钻了空子。她连齐悦都看不上，怎么可能看的上江妍，无论从家世和样貌上来说，江妍绝对配不上她的儿子。
阿九偷瞥一眼，沈秀娟的表情阴晴不定的，她知道她相信了。江妍以为她的计划万无一失。但是这次之后沈秀娟一定会防备她。
“沈阿姨，你想什么呢，我明天就要走了，我今天下午能拿到药吗？我晚上还要回去收拾行李。”
沈秀娟回过神道：“我这就去给你拿。”
阿九在外面等的有些无聊，牛政委老婆一直想要跟她打听更多的八卦，她敷衍地应付着。她无意中瞥一眼牛政委家的鸡笼，鸡笼里一共有三只母鸡，当阿九看到母鸡的时候，她的心开始蠢蠢欲动。她想要偷鸡，这对她来说是一种职业病。
“你看什么呢。”牛政委老婆问。
“嗯，我在看那只鸡最好吃。”阿九在心里告诫自己，你现在已经是人了不能再偷鸡了，知道吗？
“你一直盯着我们家的鸡干什么，我怎么觉得你盯着它们的眼神怪怪的。”牛政委老婆说。
阿九回过神道：“没什么。随便看看。”
她用左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右手，在心里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偷，一定要做一只守规矩的小狐狸。阿九拿完药走的时候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那只老母鸡。它可真肥啊。
阿九看到目的已经达到，赶紧撤了，她从高家出来后又急忙去跑了一趟部队大院的知青报名处，把推荐信和血书递给了负责人，接待她的干部看到竟然有人写血书自愿去边疆，这可把他高兴坏了。他们巴不得有人自愿去边疆当知青，如果有人去至少他们不用挨家挨户地去做动员。
供销社和百货大楼距离部队大院并不远，阿九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后，她拿着钱去买一些日常必需品和罐头。当她提着东西回到家的时候，她听到里面一家三口有说有笑的，阿九此刻真心为齐悦感到心痛，这个家确实已经没有她的位置了。
阿九推开门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
“悦悦，你回来了，你赶紧过来看一下，你阿姨忙活一下午为你做一件新衣服。”齐民生拿着衣服笑道。
秦小凤柔声道：“悦悦，你试试，如果不合适我今晚再改改。”
阿九瞥一眼衣服，正色道：“爸爸，我这次是下乡当知青，并不是去逛街赶集，不用穿这么花枝招展的。这衣服我不需要。”
齐民生也觉得有些欠妥，咳嗽一声道：“这衣服确实不合适，还是留着让妍妍穿吧。”
“不了，给姐姐留着，等姐姐回来再穿。”
江妍挑衅地望着阿九，她不知道齐悦今天到底听到多少，但是她不怕。反正齐悦明天就要滚蛋了。留下来的人才是最终的胜利者。
阿九也不示弱地瞪着她，道：“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但是你。”阿九给了江妍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齐家的其他人还在睡梦中，阿九特意早早起床，她就是为了不给秦小凤表演的机会，他们想上演一出离别的戏码，她偏不给他们这个机会。她收拾好行李悄悄地离开了家。
集合的卡车一共分三班次，她选择了第一班，等阿九到达候车站的时候，车站上人山人海，知青跟亲人们依依不舍地抱在一起，有失声痛哭的，也有斗志昂扬的，在别人最痛苦的时候。阿九躲在角落里津津有味地啃着鸡腿，她觉得这个鸡腿的味道真的不错，她的厨艺有进步不少。为了这只鸡腿她昨天晚上一晚上没睡好。
牛政委老婆早上喂鸡的时候，发现少了一只老母鸡。她气的破口大骂，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敢偷我的鸡。她骂骂咧咧地准备喂鸡，发现鸡窝的旁边的石头上用小石头压着钱和粮票。
齐民生起来的时候，发现阿九已经不在屋里了。他发现了阿九留下的纸条。说她怕离别难过特意不让他们去送行。
“悦悦起来了吗。”秦小凤道。
“她已经走了。”
“什么，她自己走了。”秦小凤酝酿了一晚上，准备在车站送行的时候好好表现一下，可惜人家根本就不给机会，早知道这样她还不如回去睡回笼觉呢。
正当她准备回去睡回笼觉的时候，她竟然在部队的大喇叭里听到自己女儿江妍的名字。
她顿住脚步回过头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齐民生道：“我好像在喇叭里听到了妍妍的名字。我是不是产生幻觉了。”
齐民生脸色也不好看，他知道秦小凤并没有产生幻觉。因为他在大喇叭里也听到他自己的名字。还是表彰他大公无私把两个女儿都送到乡下当知青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妍妍的名字怎么出现在了边疆知青名单里，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不是答应我不送妍妍去的吗？”
“不是我，我没写信。”
”那妍妍的名字怎么会出现在哪里。齐民生，你今天必须跟我解释清楚，你不跟我解释清楚我跟你没完。”秦小凤温柔面具终于掉了。
“我说过不是我。你闹够了没有。我现在也很困惑。”
“民生，刚才是我不对，你帮帮妍妍吧，边疆那么荒凉，我们不能让妍妍去啊。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啊。我舍不得，你帮帮她吧。”
齐民生听到这话气的想吐血，他心想我的女儿能去，你女儿为什么不能去。当然齐民生亲自帮齐悦报名，是为了仕途，他不过是利用自己女儿让自己在仕途上多一些筹码。至少他这次做对了。他大公无私地亲自推荐自己女儿下乡，至少在别人看来他思想觉悟很高。开始他并不打算让江妍去当知青，是因为他怕别人说闲话，他这个继父的身份很敏感，为了得到好名声他只能牺牲自己的女儿，这次他不知道是谁写的信，但是这个人却意外地帮了他一个大忙。他并不打算帮江妍求情，就让他将错就错。在利益面前，谁都别想挡他的道。他可不想一辈子只当个团长。
江妍站在门口，眼睛猩红，她紧紧握着拳头。这次真是她掉以轻心了，她没想到竟然遭人暗算，想到齐悦昨天晚上的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她知道这事一定是她干的。
齐悦你这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远在火车上的阿九狠狠地打了两个喷嚏。
作者有话要说： 熬夜写的，有错的地方等我醒了再修改，困死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