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朱颜改》青衣成白

46、第 46 章

　　第四十六章坦诚
　　“那我称呼公主什么呢？”刘莺凝视他，温声问道。
　　刘莺的目光在跳动的烛火下灼灼生辉。
　　刘茂徐徐吐出一口气。
　　他突然不想再忍。
　　“我并不是什么公主。”刘茂低低的说道：“在我成为青阳公主之前，我只是个小小的庶子。”
　　刘莺没有出声，他自己都走了一回借尸还魂路，这事情他能端的住。
　　“我名刘茂，是你的庶出二兄。”
　　刘莺眉微微一挑。
　　“你是刘茂，那刘茂又是谁？”他问的绕口，刘茂却听懂了。
　　他是问镇国公府这个刘茂。
　　“他也是刘茂。”刘茂慢慢的给刘莺讲了一遍他死而复生的故事。
　　刘莺抿了抿唇。
　　“我一开始认识你的时候，你就是我的妻子。”刘莺认真的看着他：“你是你记忆里，那位娶了桐城公主的镇国公的二哥，不是我的。”
　　“你叫什么无所谓，你是谁也无所谓，我眼里你就是我的妻子。”刘莺深深地凝视他：“还是说，你硬要做我印象不深的二哥，也不肯做我的妻子？”
　　“不是这个，你难道不觉得那是乱-伦，更别说，我是一个男人吗？”
　　“我当然是不会娶一个男人自讨苦吃的，更不会和自己的庶兄乱-伦。但既然已经做了，我也不会忌惮回避。”刘莺耐心的说道：“我不会因为任何的偏见流言责难怪罪你，放弃你。”
　　“永远不会吗？”
　　“不会！”
　　刘茂想露出一个笑容，结果没有成功。
　　气候已经到了初夏，即使晚上也热得很，刘茂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闷热焦躁的。这些闷热焦躁外面又裹着厚厚的冷意，冰热两重，摧心肝一般。

　　刘莺也在思考。
　　他想得事情和刘茂不同。他想起刘茂每次都带着谢微抗拒的身体，这是因为过不了他们是兄弟那一关的道德谴责吗？
　　或者因为他骨子里是个男人？
　　他可还记得青阳公主对他又惊又怕的模样，不过他记忆中没有和刘茂争锋的时候，刘茂一直很识趣，远远不像他愚蠢的姨娘和大哥刘茁，他们之间勉强称得上关系和睦，怎么怕他怕成那样？
　　刘莺这样想，也这样问了。
　　“难不成你那个镇国公弟弟欺负过你？”刘莺沉吟道：“我记忆中没有和刘茂起过冲突。”
　　刘茂苦笑：“你说什么话，你眼里我大约蝼蚁一般，根本不理会我。倒是你……他妻子，桐城公主厉害的很。”
　　刘莺恍然。
　　他假设若是真的娶了桐城公主，桐城公主年轻的时候没事也要找事的性子会发生什么事情能想到。
　　“他娶了桐城公主也够呛。”
　　“他当然没什么。桐城公主也怕他，反正他在世时候是乖乖当着镇国公夫人的，等他病逝，她自己放荡不羁，却被他们的儿子刘湘不喜。”
　　刘莺笑。
　　如果那个他是他的话，桐城公主确实不敢造次，他一死她放飞自我也是正常。
　　“你也是好涵养。”刘莺说真的，刘茂上辈子权势日盛，要说想整治桐城公主一万种办法都有，但刘茂却终究没有动手。
　　刘茂眨眼：“好涵养？”
　　“为什么不报复桐城公主？”
　　刘茂叹道：“你这却是高估了我的涵养，我并非不记恨他，而是事情太多，忘了。”
　　他事情那么多，区区一个桐城公主谁会记得啊？
　　尤其是他后来位置越来越高，看桐城如蝼蚁一般，真的在意不起来。
　　刘莺笑而不语。
　　这当然便是涵养，有太多的人，有了足以报复的权利地位后，便是要逞威风报复十分百分的，这种人还为数不少。刘茂却不是以德报怨的圣人，他只是骄矜的不肯俯就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