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好想远离□□》周防killer

23、第二十三章

　　新的一天在鸡飞狗跳的爆炸声中开始。
　　我瑟缩着下楼，斯夸罗和贝尔刚刚结束战斗，沙发桌子被通通毁坏，屋顶开了一个大洞，透过去可以看到湛蓝的天空。
　　十年后的我住在这种地方，真的不会死吗？
　　Xanxus跟在我身后，打着哈欠，搭在我肩上的那只手像弹开飞虫一样甩开贝尔速射过来的小刀。
　　完了。
　　竟然对他产生了微妙的崇拜。一定是未成年少女的中二心在作祟，我努力把这种奇怪的冲动压抑下去。

　　“喂垃圾。”他对斯夸罗慢吞吞地开口，“早饭。”
　　“哈？早饭？”斯夸罗甩着剑咆哮，“你去看看现在几点了，都快要吃午饭了好吗？！”
　　回应他的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

　　Xanxus低头看我，眼里的意味不言而喻。
　　被崇拜和恐惧同时驱使着，我立刻鞠躬：“我知道了！我会给您准备满意的早餐的！”
　　“我也要。”弗兰懒洋洋地说。
　　我下意识地看向Xanxus，他像皇帝一样靠在圈椅里，沉默地盯着我，没有同意，也没有不同意。
　　但我还是读懂了他，义正言辞地拒绝弗兰：“抱歉，今天不行。”
　　我看到Xanxus眼里露出了一点高高在上的满意。
　　“原来如此。”弗兰饶有兴致地看着我，“那就算了，ME去抢长毛队长的食物吧。”
　　“混蛋小子滚开！”斯夸罗大吼。

　　斯夸罗说的对，确实不是吃早饭的时间。
　　但是像Xanxus这样任性的男人，会提出各种古怪的命令，就算他夜里要吃早饭，在我看来也不是件稀奇事。
　　我把做好的培根鸡蛋卷端给他，要递给他叉子的时候，他面无表情地握上我的手，直接就着我的手叉上食物放进嘴里。
　　“难吃。”他毫不留情地作出评价。
　　“……”
　　我用手沾了沾白色的酱汁，放进嘴里舔：“真的很难吃吗？”
　　Xanxus盯着我的动作，眼神晦暗不明。
　　“啊，原来这种se情的动作你小时候就会啊，怪不得长大后那么熟练。”弗兰平静地说。
　　“我不是，我没有……”
　　“就是如此。”Xanxus淡淡地说。
　　不，求求你别说话了，什么坚强美丽的好女人啊，长大后的我根本就是个se情狂吧！
　　我扶额：“总之，我再去给您做一份……”
　　“我饱了。”
　　他冷淡地说。

　　……超巴利安级别的的任性自大！
　　所以就是嫌弃我做的难吃对吧……真是感谢您用了如此含蓄的词语而不是一枪把我爆头呢。

　　“给你的早饭。”我把盘子推到弗兰面前。
　　“诶。BOSS不要的残渣才给ME吃吗，真难过啊。”
　　什么难过。我看你吃的津津有味。
　　“那我拿走了。”我作势要抽出他的盘子。
　　“这可不合适。”他平淡地按住我的手，对他来讲好像只是正常的力道，可是我的手腕都快要断掉，“不能把食物扔掉哟，浪费可不是好习惯。”
　　Xanxus一枪崩向他的手腕，他敏捷地端着盘子后空翻跳开，于是子弹就打在餐桌一角，离我只有指甲盖长短的距离，火星迸溅到我手上。
　　于是，虽然很丢人，但我又在其乐融融的氛围中爆发出了尖利的叫声。
　　“垃圾。”
　　“你是想杀死我吧？！你就是想杀死我对吧？！”我心有余悸地看向Xanxus，“亏我十年后对你那么好，你心里想的竟然是要我死啊！”
　　他扫我一眼，表情上是显而易见的“垃圾，你太吵了”。
　　“你十年后对BOSS一点也不好！”列维发出控诉的嘟囔声，被Xanxus一个眼刀吓得噤声。

　　我站在洗手池前冲洗被火花烫到的地方。
　　架子上放着乱七八糟的化妆品，是我想都没敢想过的奢侈品牌子，这么看来，搞不好十年后我还有点小钱。
　　背后被一具温热的躯体环住，Xanxus沉默地抓着我的手搓洗红肿的皮肤，在镜子里，他比我高不止一个头，我看到他低着头，黑色的碎发遮住眉眼。
　　“十年后的你可没这么弱。”他声音低沉，落在我耳边。
　　“你在指望一个高中生有超能力吗？”
　　他哼笑：“贝尔四岁就能徒手接子弹了。”
　　“……”
　　请不要把我与那种外太空怪物相比。

　　“够了吧……”我小声说，“那里被摩擦得有点痛。”
　　他抬起头，用刚才我舔沙拉酱时的那种微妙眼神看着我。
　　在想什么啊！我说的“那里”是手不是其他羞耻的地方！
　　“成年人的世界太糟糕了。”我下结论。
　　他瞥我，红色的眼睛里隐约有点淡淡的玩味：“糟糕的是你吧。”

　　他关掉水龙头，放开我的手，静静看向我，手上燃起明亮的橙色火焰。
　　我后退两步：“那个，我不想死，我还要考大学……”
　　他握住我的手，把手心覆盖上去，不疼也不烫，反而是凉凉的、很舒服的感觉。
　　“子弹有放射性溶剂，死气之炎可以把它融化。”他按下不耐，平静地解释道。
　　镜前灯暖洋洋的灯光照在他脸上。
　　“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厉害的东西……但是谢谢。”
　　我红着脸把手抽回来，刚才烫红的伤口完好如初，被他抚摸过地方还残留有余温。
　　“别多想。”火焰熄灭，他把手插回大衣兜里，变回平常那个冷淡又自负的家伙，“我只是不想看到十年后的你回来时手上带疤。”
　　什么十年前十年后，我暗自腹诽，我就是我，才不是不同的人。要关心人的话就好好说出来啊，死傲娇。
　　“你看什么看。”
　　凶巴巴的眼神，但是却好像带点笑。不知道是什么助长了我的胆子，也许是他刚才专注处理伤口的动作，也许是他煞有介事的嘴硬。
　　“没什么。”我坏笑一下，“只是觉得Xanxus先生是个超级口是心非的人。”
　　“……你活腻了吗？”
　　“但是却意外地有魅力！”我狗腿地加上溢美之词。
　　这个马屁并不十分精妙，但Xanxus仍然泰然自若地接受了我的赞美，像是战胜国接受附属国的上供一样，潇洒地转身出去了。

　　我捂住砰砰直跳的心口，长舒一口气。
　　其实不是假话。
　　我真的觉得……Xanxus先生是个有魅力的男人。

　　波维诺家族既定的时间是晚上八点整，到点火箭炮就会发动。
　　列维报告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小心翼翼地看向Xanxus，他靠在床头，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你很高兴？”他瞟我一眼。
　　我思索一会，不好意思地挠挠鼻子：“说不上高不高兴，只是觉得该回去写作业了，学生不学习就会退步啊。”
　　“喔。”他冷漠地回应。
　　应该很想让我赶紧回去吧。我想。
　　毕竟在他心里，我只是个远远不如十年后杏子的小鬼而已。
　　——虽然说事实好像也的确如此。

　　列维走后，他阖上眼。
　　我在寂静中发呆了一小会，看到床头柜上放了一本书，加西亚马尔克斯，《百年孤独》。烫金的封面，书页微微卷起，像是被反复翻了很多遍。
　　居然看书？我以为巴利安全员都是文盲呢。
　　“在看什么？”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睁开了眼，像狮子一样懒懒地匍匐着，审视我。
　　“啊……就是……”我被当场抓包，迅速地移开眼，乖巧地坐好，“没什么，请不要介意。”
　　他看着我，然后眼神又移到那本书上。
　　“想看就自己去拿。”他沉声说，“巴利安的东西都是你的。”
　　瞬间变有钱！
　　可惜这个好消息不能告诉爱菜。

　　我坐到他身边，打开这本厚重的著作，中间的部分夹着一根血橙色的美丽羽毛，像是珍稀鸟类华丽的尾羽。
　　“好富有啊，我自己。”我发出兴奋的感叹。
　　他“啧”了一声，冷笑：“那是我的耳坠，你说想拿去做书签。”
　　“……”
　　有点尴尬。
　　“那……那抱歉了。”
　　“无所谓。”他兴致缺缺地打量着那根羽毛，毫不介意的样子，“反正本身就是你的东西。”
　　“说起来，这本书是Xanxus先生的吗？还是我的？”
　　“我们的。”他干脆又镇定地回答。
　　共同财产。
　　我的脑海里蹦出一个暧昧的词语。

　　“这里我也可以看吗？”我好奇地凑近梳妆台，Xanxus基调冷硬的房间里居然会有这么格格不入的家具。
　　“可以。”

　　“这里我也可以看吗？”我好奇地拍拍衣柜。
　　“可以。”

　　“这里我也可以看吗？”
　　“再问问题就滚出去，垃圾。”
　　“……”

　　我坐回床头，打量着屋子里的一切。
　　原来我的生活和Xanxus的生活已经完全融入到一起了。真的很奇妙，居然和Xanxus这样暴躁易怒的人和谐地同居，而且意外地看起来还相当融洽。
　　没错，十年后的我绝对是个包容力超强的好女人。
　　“马上就要回家了，我给你留个纪念吧。”
　　“哦？”他挑眉。
　　“有纸笔吗？虽然我知道你只把我当小孩子，但别看我这样，我画画超厉害的，还是社团的负责人呢。”
　　他沉静地看着我，眼睛里流露出我看不懂的情绪。
　　“画。”他说。
　　这么好说话！

　　“所以说，我们班那个叫坂本的人很酷对吧？他甚至可以闭着眼睛做题，而且是全对。”我抬头看一眼他，给他露出的腰窝打上阴影。
　　“还有个叫丸山的学长。他超胖，真的是超级胖，而且还有点烦人。我上次考试的时候他居然在我们班门口打鼓。”
　　我扫一眼他的腹肌，吞咽一口口水。希望十年后的我能帮他改掉裸穿衬衫不系扣的坏习惯，这也太撩人了。
　　“啊说到那场考试，我考的特别糟糕，英语分数都飞出去了，结果坂本还是满分……”
　　我说的口干舌燥，终于擦掉背景里的构图线，吹去橡皮屑：“完成了！”
　　“有一点你倒是毫无改进。”
　　他侧头看向我，勾唇：“还是一样的吵。”
　　“……”
　　“给我看看。”
　　我瘪瘪嘴，递过去。
　　他看了一眼：“一模一样。”
　　“诶？”
　　“以前你也画过。”
　　“诶？！”
　　“白痴。”他突然扣下我的脖颈把我下拉，我踉跄着扑倒在他身上，想站起身却被他摁下去。
　　红色的眼睛格外专注地凝视着我，让我心跳得厉害。
　　嘴唇也越来越近，炽热的吐息与我交缠着，我抓紧了手里他的衬衫，中指甚至蹭到了他坚硬的腹肌，我讷讷开口：“干什么……”
　　他笑了一下。
　　“你说呢？杏子。”
　　诶？叫我名字？！
　　“弗兰说了，不不不能对未成年人做这种事啊！”我情急之下想到青蛙头对BOSS不留情面的嘲笑。
　　他搂着我的手一紧，本来就极淡的笑容消失得一干二净，他咬牙切齿：“让他等死吧。”
　　“……”
　　“没想亲你，垃圾。”他哼一声，大手随意地在我发梢一撩，“你头上有树叶而已。”
　　我还想说点什么，突然他楞了一下，把我紧紧抱在怀里。
　　但是这只持续了短短的一刻，一阵粉色的烟雾把我们包裹住，八点到了。
　　“Xanxus……”

　　我再次看清眼前的事物，我正站在家门口，穿奶牛装的小鬼连人影都消失了。
　　“杏子！进来吃饭！”
　　妈妈在屋内叫我。

　　我摸摸自己的头发，上面什么都没有。
　　明明我在巴利安室内呆了一天，怎么会有树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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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只是为了满足大龄Xanxus与JK的乙女梦而已XD
觉得杏子还是高中的时候最棒啊，总爱打直球，而且会经常毫无自觉地说出一些很羞耻的话，长大以后反而变得畏手畏脚了。
Xanxus觉得16岁的女朋友又烦又可爱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