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读同人》陸浮書

164、二十四节气篇之六

　　舟渡-狼寓言
　　#3月，惊蛰
　　#寓言来自梦到的故事，如有雷同一定是做了同一个梦

　　“这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骆闻舟夹了一个丸子塞到费渡碗里，对此人在桌上挑菜的行为实行了无情的镇压——但凡能让费渡自主选吃的，豌豆公主的挑剔劲儿比不上其人的千分之一。然而嘴上说归说这个不吃那个不吃，骆闻舟在家下厨，费渡倒并没有对抗拒的食物真的一筷子不沾，以至于一段时间里，骆闻舟甚至怀疑这也是一开始费渡对自己“有意见”那会儿找不痛快的说辞，跟那个见鬼的咽炎不能闻烟味儿一个操作。

　　费渡用筷子尖戳了戳丸子，到底还是没有发表什么挑吃感言。骆闻舟看在眼里，乐见其成，自然不可能笨得当着费渡的面问一句“你不是说不吃吗”？

　　饭菜的香气钻进鼻尖，还没送入口，印象里上一次吃的味道却已经在味蕾上和脑海里自动浮现出来。

　　多奇怪又微妙的条件反射。

　　骆闻舟上一句说的正是最近刚处理的案件，费渡也有参加。甫一开口，聪明人自然闻弦歌而知雅意，反应过来说的是什么。不说什么奇葩案情都见过，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电视上网上……但凡能看过的别的地方的案子，总有一款猎奇的类型适合观众。不过自己经手和看别人处理总是有差别，想起来也总是有点替受害者有点意难平——骆闻舟虽然没有明说，费渡也能从他的反映里琢磨出来。

　　“师兄，你有听过以前有一个故事吗？”

　　“说书人的饭碗你也想抢，技能点还挺多。食不言寝不语啊宝贝儿，留着故事饭后消食再听。”

　　“……”

　　费渡想起就没有哪天吃饭真的没说过话，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这个说得像真的一样的人，一时不知道该吐槽平时吃饭他话最多，还是该吐槽听故事能消食。不过既不是原则性的问题，他向来也不太违逆骆闻舟的意思——家里不是讲道理的地方，争个对错也只会徒增冲突，输赢的意义并没有对方重要。

　　“有两个男人去狩猎，结果回来的时候一死一伤。医生给伤者治疗的时候，发现受伤的那位其实伤势沉重，受伤的时间还应该比死去的那个猎人更早，却并没有死去。”费渡顿了顿，指腹摩挲着马克杯的边沿，边看骆闻舟收拾碗筷，“大家都对这两个人到底碰到了什么情况十分好奇，但是由于重伤的那个猎手伤势太重，一直在昏迷，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幸好车上居然装上了记录仪，大家马上把里面的录像整理出来，看看当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还是个高科技故事。”骆闻舟听了个开头，感觉这不知真假的故事倒确实还有点引人入胜，感觉费渡此人大概确实有点说书的天赋，“可别说这录像播不出来。”

　　“那倒没有，毕竟不是个什么谋杀故事，只是个平平无奇消食的消食故事。”

　　“……”猝不及防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了一回，骆闻舟的手又忍不住极欠地在费总金贵的脑袋上搓了一把，“平平无奇的故事后续快接上，可别来下回分解啊。”

　　“他们一起去狩猎，但是下车没多久就碰到了几匹狼。两个人也不知道是枪法不济实在不适合打猎，还是平时少碰到这种猛兽，一时失了水准，结果被抓了个遍体鳞伤。重伤的那个人伤口就是那时落下的，轻伤的那个人和重伤的那位一起搀扶着上了车，没想到之前下车的时候车门没关上，跑上来了一条狗。”

　　“刚刚碰到了狼，这时候看到狗怕不是也要胆都吓破。”

　　“后来才查到，其实那条狗是当地人豢养的，性格温顺，之前也有过救了当地一个小女孩的事迹。走到他们车上，不知道是不是也因为看到有人受伤了想来帮忙。当时重伤那个人昏迷了没反应，但受了轻伤的那个人大概是心有余悸，大概以为狗要吃人，结果跳起来拿刀捅伤了狗。狗一开始没有防备，硬生生受了一刀，结果出于防卫的本能，把他咬死了。这就是为什么没受伤的反而死了，重伤的还活着。”

　　骆闻舟把碗筷放进洗碗池，看了一眼捧着马克杯站在身边观摩自己洗碗的新晋说书人：“这还是个寓言故事？”

　　“故事只是故事，师兄说他是童话故事也可以。”费渡抿了一口杯里的温水，把杯子轻轻放在料理台上，“狗咬吕洞宾还是咬打猎人，你说了算——”

　　“……”

　　事实证明，某些狗狗只喜欢叼走讲故事的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