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SwordMaster》Riesling

6、2.2.

　　Oswald的领地离长老会所在的Berat不算太远，他觉得长老会的意图只是监视和试探他，那些神秘而强大的老家伙令他浑身不舒服。也是由于长老会的缘故，所有的领主都没从Chatham的战斗中获得应有的好处，长老会接收了Valentine的一切，只是象征性地给每位领主发配了两名堕天使，一切都白费了。Oswald坐在马背上，脸色忧郁，他望了望装载Valentine的魔法棺材。天空一片血红，偶尔有瘦小的骨龙扑腾着飞过。
　　第一次见到Valentine在什么时候，Oswald自己也记不清了，他早在漫长的等待中失去了耐性。他只记得那是在一个战场，他感到其他恶魔力量的波动，就抬起头眺望天空，Valentine从死寂的战场上空掠过，身后卷起细小的光点，那时的Valentine远不如现在英俊，人类的相貌，黑色眼睛，翅膀骨节分明，皮翼很薄；全身漆黑，更没有精巧的浅灰色条纹。Oswald随手拿过一支标枪投了过去——他想起来了，那事发生在他姐姐还是领主的时候，不然他没那么猖狂——回应他的是一条黑色的剑气，扎穿了他坐骑的眼睛。于是Oswald愤怒地追了上去——Oswald的翅膀很强壮，可他更喜欢骑点什么，天马，独角兽，或者乌龟王八。
　　Oswald那时还很小，年轻而肆无忌惮总是要遭点罪。Valentine只用了一剑就让他摔回地上。
　　一辆马车疾驰而至，Sheena挑开马车的窗帘，向Oswald挥动手帕。
　　“夫人，”Oswald向身后浩荡的车队望去，“我忙着呢。”
　　“我是来送您的。”
　　他们同时放慢了步伐。
　　“长老会远比我想象的复杂，”Sheena说。
　　“据说这次封印仪式只持续了五天，是故意的吗？”
　　“您说的‘故意’是什么意思……”
　　“如果是比较重的处罚，长老会通常把受刑者的身体和灵魂分离处置，这样的话，仪式起码持续两个星期。”
　　“也许他们为了快点完事而缩短仪式的时间，他们做得到。”
　　“Valentine毕竟是位领主，他有和他们相等的力量。”
　　“是相同不是相等，他只是他们中的一个成员。”
　　“希望如此，”Oswald摘下头盔，擦去脸上的汗水，“不然我就有大麻烦了。”
　　“你不会有什么麻烦。据我所知，当初是Valentine先抛弃你的。再次面对你，对他的道德准则来说是个可怕的冲击。”
　　“夫人，别乱说话。”
　　他们沉默了一会，马蹄压过龟裂的土地，留下不均匀的脚印。恶魔之间应该谈论这些话题么，这些话题到底是作为常识还是作为禁忌存在着的？
　　“那么，夫人，您是怎么知道的？”
　　“任何秘密在长老会那里都不算秘密，Oswald，我得说，你被愚弄了。”
　　Oswald闭上眼睛，血红的阳光扭曲了他的脸色。
　　“由于这次的事情完全出乎长老会的意料，他们只得采取一些折中的办法。”
　　“把这么个大麻烦送给我也算是办法？”
　　“长老会抽走了Valentine四分之三的力量，他无法对任何人构成威胁了。”
　　“那他还有四分之一的力量。夫人，您昨天说的和今天说的似乎有很大的出入，叫我怎么相信您？”
　　“长老会就是这么对我说的，Oswald，我们完全处在他们的控制之下，甚至现在。”
　　“甚至现在？”
　　Sheena点了点头，“这是命令。”
　　他们又沉默了。Oswald只想赶快回到他的城堡，他的城堡隐藏在Hecate的群山之中，仿佛一座坚固的城池。城堡周围有一圈护城河，不比湖泊浅多少。一年四季都有各种各样的树叶落到护城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