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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跟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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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睡觉的时候,宋军突然凑到薛小采耳边轻声道:“媳妇儿,咱俩都这么长时间了,啥时候把证领了呗!”
      薛小采没接话,隔了一会儿才缓缓道:“再等等吧。
      “等到啥时候啊?我爸妈又催了。”宋军满是委屈。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和她提这事了,可每次她的态度都是这样,他也急,却无可奈何。所以刚刚老妈问他的时候,他那不耐烦的态度与其说是冲他们,不如说是冲他自己。宋军沮丧的躺回到自己枕头上,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此时薛小采的心里也不平静。其实从宋军父母一来,她就隐约猜到了他们的意图。说心里话,两个老人对她不错,宋军就更不用说了。她十岁没了母亲,十五岁又没了父亲,从小到大最缺失也最渴望的就是父母的关爱和一个完整的家。
      这些,宋军和他的父母都给了她。她很感激他们,相应的,她对他们,尤其是对宋军的父母,也回报以真心的孝顺。
      宋军是家中独子,听宋军说她老妈生他时都快四十了,从小特别宠他,所以宋军很任性,尤其对他的父母,无论做什么事都很不耐烦。
      他本质其实并不坏,也并非不孝顺,只是对老人缺乏耐心,这或许是从小形成的一种思维与行为模式吧。为此薛小采没少说他。比如告诉他跟父母打电话的时候多聊一会儿,宋妈妈问他什么他要耐心回答,别说不了两句就赶紧挂了电话。
      去年宋军的父母来,临走的时候薛小采专门去商场给老两口一人买了一套新衣服,并说是宋军让她买的。不管老两口是不是真相信,反正临走时老人一路都笑的合不拢嘴。
      看着他们高兴的样子,薛小采心中很是感慨,从小到大她多希望自己能像宋军一样,有父母疼爱和陪伴。对宋军来说理所应当甚至觉的是负担和麻烦的东西,对她而言却是可望而不可求。
      不过提到结婚,那就要另说了。
      一则她现在还小,才刚二十二岁。另外一个原因,是章河洲。说实话,她也说不清自己对章河洲究竟是怎样一种感情。
      感激?报恩?起初似乎是这样,可不知从何时起,她对他的感情就不那么单纯了,否则她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而且是鬼使神差的主动和他亲近,甚至是主动去吻他。
      她不知道那算不算是爱,反正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会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看不见的时候又特别想他。这种感觉和她跟宋军在一起的时候是完全不一样的,甚至在和宋军床上亲热的时候,她也会把宋军想象成了他。
      可偏偏他们之间又有那么深的一道鸿沟。她有宋军,章河洲也有自己的家庭。宋军死心塌地的对她,章河洲,赵思服的感情看上去也很好,如果她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她又能得到什么?换言之,她究竟想要什么呢?哎,理智与情感,她心中的天平又该偏向哪一边呢?
      ……
      乐乐在医院住了两天才让出院,医生说回家后还需要吃药巩固一下。两天下来赵思服已经被折腾的够呛,章河洲也很累,在医院陪了乐乐两个晚上。
      晚上赵思服等乐乐吃过药后,她自己也很早就上了床。半夜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章河洲没在床上。她看了看表,才十一点多,有点想上厕所,她缓缓起身下了床。
      书房门掩着,里面亮着灯,她知道章河洲在里面。那里既是书房也是他的吸烟室。从卫生间出来,再次经过书房时,她推门朝里面看了一眼。奇怪的是书房里没什么烟味,章河洲静静坐在桌前,正低头看着什么,见她推门,扭过头来。
      “还没睡?”她睡眼惺忪的问。
      “再等会儿。”他答。
      要是在平常,她通常就关上门走了。可今天不知怎么的,她却没想走,在门口站了几秒,她进了屋,缓缓走到书桌前:“看什么呢?”
      “哦,一个材料。”说着他顺手把桌上的两页纸放进了抽屉里。眼神有些慌乱,虽然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无波无澜。
      “早点睡吧。这两天你也挺累的。”她感觉到了他的反常,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说。
      再回到床上,赵思服已经睡意全无。闭上眼睛,眼前晃动的是刚刚章河洲慌乱的眼神。她又想起了那根头发,那天回到家,她拿着那根头发端详了良久,从长度和颜色上看,至少和薛小采的头发是匹配的。可头发真的会是她的吗?她不敢再往下想,而且即便是她的,一根头发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可刚刚章河洲的慌乱又是因为什么?在她的印象里,他一向沉稳,这样的神情从他脸上还从未见过。难道他和薛小采真的……
      她不想胡思乱想,可眼前的事实又由不得她不胡思乱想。而且更可怕的是,这种想法一旦开了头,就像泄了闸的洪水一般怎么收也收不住。她甚至想到了离婚,如果章河洲真的出轨了,她会不会和他离婚?
      可章河洲又怎么会出轨?她真的不敢也不愿相信他会是那样的人。他不是,不是!
      ……
      怀疑的种子一旦被种下,即便无人灌溉,它也会悄无声息的生根发芽。
      是的,虽然理智上赵思服不相信以章河洲的人品,会做出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可在心底里她还是忍不住怀疑,至少她很好奇那天晚上在书房章河洲匆匆收起来的那几页纸上究竟写了什么。
      为此趁章河洲不在家的时候她又去书房找过,然而东西已经被挪了地方,她找不到了。她的疑心更重了,那几页纸上一定有章河洲的什么秘密,否则他为什么那么怕她看见呢?
      ……
      最近这段时间,赵思服格外注意章河洲的一举一动。她开始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翻看他的手机,他的手机从来不设密码,现在还是没有密码,她看了他的通话记录以及微信聊天和朋友圈,都没什么可疑。
      晚上章河洲不回家吃饭,提前给她打电话请假,她也不再像往常一样什么都不问,而是细细追问他去哪儿,跟谁吃。章河洲倒也没有表现出不高兴不耐烦的样子,只不过答的很简练,这也是他一贯的风格。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放心,甚至开始跟踪他。那是个周六,章河洲接了个电话后,跟她说了一声就出了门。赵思服表面上不动声色,可等他刚走不远,她也紧跟着出了门,拦了辆出租车不远不近的跟着他。
      章河洲开着车来到红顶之光会所,将车停在会所门前的停车场。出租车也停在了不远处。赵思服坐在车里远远看着,见章河洲下车,锁车,然后他没有直接进会所,而是朝他们所在的位置走过来。
      她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已经发现了?果然,章河洲径直走到出租车前,一把拉开了驾驶室的门。见副驾驶上坐着的居然是赵思服,他有些吃惊。
      “我,我……”赵思服红着一张番茄脸,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还有事,有什么事回家再说。”不知道他是不是猜到了她的来意,说完直接关闭了车门。
      ……
      晚上回到家,只有赵思服一个人在。
      “乐乐呢?”章河洲在屋里转了一圈问。
      “去楼上了。”赵思服所谓的楼上其实是指萱萱家。萱萱也是个女孩,和乐乐是同学,两人还是一个班的,没事总在一块玩。乐乐经常去找她,有时候她也下来找乐乐。
      章河洲看了她一眼,默不作声地坐到了她对面。二人沉默良久,终于还是赵思服先开了口:“我知道我跟踪你不对,可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你想知道什么?”隔了一会儿他才淡淡道。
      “你和薛小采……”
      “因为这个?”他抬眼看她,眼神凝重,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赵思服没有接话,她避开他的视线看向别处,脸上挂满了失落与沮丧。
      章河洲凝神注视着她,良久无语。突然他站起身,径直走到书房,隔了一会儿拿着两页纸走了出来。他将纸递到赵思服跟前,她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那天晚上他匆匆收起来的那两页纸。她一脸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接过他手中的纸。
      纸张很旧,边缘已经泛黄,一共两页,用订书钉钉在一起,页首赫然是一行黑体字的大标题:A市临海区人民法院刑事判决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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