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爱到掉了牙》柏雪

1、一颗甜牙齿

　　《爱你爱到掉了牙》

　　文∕柏雪

　　在八点钟的阳光映照下，高达百米的玻璃大楼金碧辉煌，出租车停靠在金色的大楼前，在出租车后座的鹿薇薇从钱包中掏出了粉色的一张票子递向了前座，她拿过了司机师傅找的钱，便匆忙的下了车，奔向了大厦门。

　　大厦内楼顶水晶灯光彩耀眼，夺人眼球，鹿薇薇扶着电梯，直接上了卖珠宝首饰和手表的四层楼。鹿薇薇刚进入一家店内，导购姐姐便凑了上来，热情的询问：“小妹妹，有喜欢的哪一款手表吗？”

　　“嗯……”鹿薇薇转了转头，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手表，着实是拿不定了主意。

　　“这几款都是这个牌子的最新款。”导购小姐姐给她指的几个都是女士的手表，鹿薇薇抿了抿唇，刚想要说她想要看男士的，导购姐姐便说了句：“喜欢哪一款的话，可以试试看。”

　　“我其实想要选男士的手表。”

　　“男士的手表？”导购姐姐愣了一下，猜测道：“小妹妹是给父亲选的手表，过段时间是父亲的生日吗？真是个孝顺的孩子。”

　　鹿薇薇低了低头，有些羞涩的摇了摇头，轻声道：“不是的。”她的手指忍不住捏着斜跨小包的鹿耳朵，有些说不出口，手表不是打算给父亲买的，是不是有些太不孝顺了！

　　导购姐姐瞧着她高高扎起的马尾辫，又瞧她的打扮，她穿着过膝的粉色的棉服，粉色棉服帽子一圈的粉色毛毛刚好紧紧的贴靠着她白嫩的颈脖。虽然她身高好像超过一米七，但是从她的稚嫩的小脸来看，怎么也不像是已经成年的小姑娘。导购姐姐想了想，疑惑的问道：“那是给——男朋友买的？”

　　鹿薇薇抬起了头，圆鼓鼓的眼珠转了转，睁大了眼眸直视着导购姐姐，咬了下唇，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道：“他今天就成年了，我可以交男朋友啦！”

　　导购姐姐莫名觉得有些好笑，她又不是老师，看把小姑娘吓的。导购姐姐反应了一秒，道：“那小妹妹，你成年了吗？”

　　“我是八月的生日，我比他大不过两个月 ，我已经成年了。”

　　导购姐姐瞧着她，挑眉，打趣道：“那这么说，你们是姐弟恋了啊！”

　　鹿薇薇揪了一下毛绒的鹿耳朵，似乎是很不满意她比男友还要大这两个月。她嘟着嘴，缓缓道：“女大三，还抱金砖呢！我只比他大不到两个月而已，四舍五入，等于没有。”

　　导购姐姐笑了笑，顺着面前姑娘的思路说道：“那这么说的话，四舍五入，等于没有金砖了啊！”

　　“……”鹿薇薇被这一句话给噎着了。

　　导购姐姐意识到用言语反驳客人是不对的行为，她拉着鹿薇薇的胳膊，很亲切的说道：“小姑娘，你长得很可爱，你比你男朋友大两个月，是绝对是看不出什么的，就像我，我比我男朋友可是大三年的呢，别人都说，我比我男朋友都要年轻的呢！”

　　鹿薇薇仰着头，一脸怀疑的瞧着她，问了句：“导购姐姐，你有男朋友的吗？”

　　“咳咳咳。”导购姐姐吸了口气，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回归正题，问道：“小姑娘，品牌的这几款表都卖的很不错，你可以看一下这几款。”

　　“这几个款的吗？”导购姐姐一一将买的好的几个款都摆在了明面上，鹿薇薇歪着头，瞧着眼前的不同款式的手表，她瞧着便皱起了眉头，她实在是不晓得哪个款式戴在男朋友手中会好看一些。

　　“没有喜欢的吗？”

　　鹿薇薇紧皱着眉头，回道：“我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子的。”她选了一款，他不喜欢的话，那就……，鹿薇薇实在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你男朋友没有跟你一起来吗？”

　　鹿薇薇抿唇，还没有回答，导购姐姐便听到一声：“请问——你们看见一个穿着粉色棉服的小姑娘了吗？”

　　“咦，小姑娘？”导购姐姐瞧着身穿藏青色大衣的男人，又瞧着面前的小姑娘，疑惑道：“他就是你的男朋友吗？你的男朋友很是儒雅，很帅气，很成熟，一点都不像是还未成年的高中生呢！”

　　“我的男朋友？”鹿薇薇凝眉，她的男朋友？她是想要给他一个惊喜的，并没有告诉他的。

　　鹿薇薇转过了身，瞧着离他十几步远的男人，他比她高出了整个头，他的鼻梁很高，深眼窝，目光深邃，像是混血，光在这时热吻他的脸颊，又吻了他衣领的边沿。她与他相对，在这静寂中，她都想要为他唱一曲生命的献歌。

　　生命的献歌？

　　想到这里，鹿薇薇心砰砰的跳，她此刻脸热，低着头，咬着唇，恨不得用小拳拳拍打自己的头颅，她怎么会有这般荒唐的想法？实在是太糟糕了。

　　他穿着藏青色大衣，真的超级好看的呀！一个月前，她也给她的男朋友顾留白买了这一件藏青色大衣，但是，就是在店里试的时候，他试穿了一下，这一个月，他好像都没有穿过。鹿薇薇歪了歪头，想着顾留白穿这件大衣的样子，然后，又抬头瞧了眼面前的这个男人，便又害羞的低下了头。

　　导购姐姐看她害羞的样子，笑了笑，看来这个穿着很帅气，很是儒雅，很成熟的男人十有八九就是这个小姑娘的男朋友了。“小姑娘，你全然不必担心你比他大两个月。”

　　“啊？”鹿薇薇的脸还是有些红，因为她刚才的想法，她对那个男人有些许的愧疚。

　　“你真的完全不必担心你比他大两个月，他看起来很是成熟，很是稳重，而你……”导购姐姐想了想，接着说道：“你看起来很……”

　　“很不成熟？很不稳重？”鹿薇薇见她如此难以捉摸词来形容，便顺口接了这句话。

　　“不是，是你和他站在一起……”

　　“是我和他站在一起，显得他有些老吗？”

　　“……”导购姐姐抬手抓了抓头发，这该怎么说呢？她是该说一个高中生长相老成？好像这词也不怎么样。

　　——我和他站在一起，显得他有些老吗？

　　啊？

　　林慎思微皱着眉，瞧着站在柜台边的小姑娘，这个小姑娘的一句话，已经成功的吸引了他的注意。

　　水晶的光芒吻着她的眼目，他看着她夺目的眼眸，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生命的一角跳舞，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勾拨着他的心弦。

　　这样的眼眸，他仿佛在哪里见到过。这样的眼眸，美如宝石。让人忍不住想到将她占为己有。她在对他笑，露出了两颗兔牙，他觉得她好像一只乖巧的小白兔，毛色纯白，让人想要摸，却不敢伸手，怕弄脏了她。她的睫毛弯弯，清亮的眼眸好像在勾搭他，让他不知不觉竟已走到她的面前。

　　鹿薇薇瞧着他，林慎思也在瞧着她，一时沉寂。

　　导购姐姐瞧着相对而望的两人，有些疑惑，这两人现在这种神情，像是刚看对眼，一见钟情的开始，奇怪？他和她难道不是还在校园就早恋的两个小朋友吗？

　　导购姐姐抚了抚额，打了个响指，打破了这种暧昧不清的气氛，直截了当的问道：“先生，你喜欢这里的哪一款手表？我拿出来的这几款手表都是本品牌推出的最新款，销量也是买的最好的，你的女朋友让我推荐，可是你的女朋友不晓得你喜欢哪一款，哪个样式的，可是为难的呢！”

　　鹿薇薇看了一眼身边的他，他没有说话，很是绅士，但是，她不能让别人误会。她抿了下唇，澄清道：“他不是我男朋友的。”

　　导购姐姐看了他，又看了她，寻思着小姑娘可能是和男朋友闹了别扭，便说道：“他不是你的男朋友？他不是要找穿着粉色羽绒服的小姑娘吗？你不是穿着粉色羽绒服的小姑娘吗？你不能因为他追不上你，将你弄丢了，就不认他这个男朋友了。”

　　“不是我不认，他不是我的男朋友。男朋友又不是别的东西，不可以冒领的！”

　　导购姐姐皱眉瞧着面前的小姑娘，都说女孩儿的心思男孩可别猜，可是，她也是弄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啊？男朋友不是别的东西，不可以冒领？”

　　鹿薇薇意识到她自己的话是有些问题的，解释道：“咦？别的东西也不可以冒领。”冒领别人的东西，是很不道德的行为。

　　“那他究竟是不是东西？”

　　导购姐姐这话一出，鹿薇薇和林慎思都愣了愣。

　　“……”是东西？
　　“……”不是东西？

　　导购姐姐吐了下舌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道了声抱歉，“他究竟是不是你的男朋友啊？小姑娘啊，你到底要不要给你的男朋友买手表啊。”

　　“当然要买的，你怎么会产生我不买手表的想法的呢？”鹿薇薇伸手拿起了柜台上的两款手表，兴高采烈的说道：“生日礼物当然要买，当然要买！他就要十八岁了，这手表是送给他的成人礼！我要好好挑选，让他满意才行。”

　　“成人礼啊！”林慎思 瞧着面前喜上眉梢的小姑娘，弯了弯嘴角，这小姑娘对他的男朋友真是好，这般的心思细腻，体贴她的男朋友。

　　“他会比较喜欢哪一款手表的呢？”鹿薇薇挠了挠头，这个很难办啊，毕竟男生女生的审美眼光是不一样的。她歪着头，拿不定主意，犹豫的说道：“我觉得这两款都挺好看的，但是不晓得顾留白是比较喜欢我左手边的呢？还是更喜欢我右手边的呢？哎？左手右手好难选啊。”

　　导购姐姐瞧了一眼小姑娘身边站着的‘男朋友’，提醒道：“顾先生，你就不提一下意见的吗？你的小姑娘为你挑选礼物，都愁眉苦脸成什么样子了，你还站在一边，也不说话，也不给点意见，你这个男朋友是怎么当的啊？！”

　　“……”顾先生？林慎思弯了下嘴角，当事人解释了，导购都不听，看来他这个所谓的顾先生，所谓的小姑娘的男朋友的高帽子是先摘不下来了。他现在走也不是，留下的话……他还要找人的。

　　鹿薇薇凝眉，瞧着导购姐姐，又解释了一大串，“他真的不是我男朋友！我的男朋友叫顾留白，而这个男人，我连他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他怎么会是我的男朋友呢！”她说了这话，便看向了他。咦？让他提提意见的话，应该不错，他和留白都是男性，男性的审美眼光一般都差不多少吧。

　　鹿薇薇想到这里，转身瞧着他，靠近他一点又一点，双手捧着两款手表，如同献宝一般递到了他的面前，缓缓道：“你觉得这两款手表哪一块更好看些呢？你可以戴上这两款手表，让我看一下吗？”

　　林慎思瞧着她手中的两款如同珍宝般璀璨的手表，又瞧着她如同黄昏星般明亮的眼睛，即使他成为教祖，能睥睨珍宝，也不能轻视她如珍宝般纯真带有期望的眼眸。

　　“嗯。”他当然无法在这样如珍宝般璀璨的眸子注视下，拒绝这样的她。

　　“让我给你戴。”

　　“好。”

　　“……”导购姐姐瞧着他和她亲密的举动，抿唇，不是说不是男朋友吗？这都试戴手表了！

　　微凉的金属刚贴进他的手腕，凉意透骨，如同十二月里凿成的冰柱子，而她的指尖却如玉温软，似初春的蜻蜓停落在冰面上，亲吻着他，誓要将他吻化。

　　“都好好看呀！这可如何是好？”鹿薇薇歪着头，他左手和右手戴着的两块表是不同的设计，给人不同的感觉，但是，都超好看！好看的她都想要将粉红色气球吹爆！

　　“该怎么选啊？都超好看的呀！”这下，她可算犯了难，鹿薇薇想了想，抬头看他，道：“你觉得哪一块更好看呀？”

　　“都很好看。”都很好看，女孩儿的心意更为珍贵。林慎思瞧着她赤露的额头，若是他喜欢的女孩儿为他这般精心的准备生日礼物的话，他该感谢第一缕阳光的赐福。

　　鹿薇薇很不满意这般如同敷衍的回答，她一脸纠结，又询问他，道：“那你觉得哪一块手表更好看啊？总是要选一个觉得更好看的啊！”

　　更好看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

　　林慎思瞧着她因为歪头而不停轻轻晃动着的马尾辫，很莫名的想着，如果她披散的长发随风飞舞，会不会遮掩了她如鹿般清亮的眼睛。

　　他愣住的样子，让她更是烦恼，“哎！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哪一块手表更好看啊！”这个男人，怎么这么靠不住啊！她还问他呢，他像是被什么艳丽的女鬼啊勾搭去了魂。

　　林慎思凝眉，他都已是而立之年，怎么会想对一个小姑娘做出要弄开她的头皮筋，好瞧她披散头发的模样。这般荒唐的想法，简直太不成熟了，太不像他了。想着这些，脑子有些混乱。他随口道了句：“右手的手表更好看一些。”

　　鹿薇薇的头往左歪歪，又往右晃晃，迟了才道了句：“我怎么觉得左手的手表更好看一点呢？”

　　“左手边的更好看一些。”

　　“你怎么一点立场都没有？刚选了右手边的手表的好看，又说觉得左手边的手表更好看了呢？”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啊？这才三秒钟都没有到！怎么就变了呢？

　　“你觉得左手边的更好看一些，我又仔细看了看，左手边的是比右手边的手表要好看一些。”

　　“那你刚才怎么会觉得右手边的手表更好看呢？”

　　“刚才……是我看花了眼。”既然她比较喜欢左边的手表，那么他的想法自然要和她一样。为什么想法要一样呢？因为她更喜欢那块？好像又绕回来了。

　　若是林慎思是她的男朋友的话，鹿薇薇都想要用小拳拳去敲他的头，敷衍人都不会，还什么刚才是看花了眼，他就老到了要戴老花眼镜的程度了吗？鹿薇薇又问他喜欢这块的原因，“那你觉得这款手表哪里比那一款手表好看了？”

　　“这个手表的钻很好看。”

　　“钻？这两款手表上的钻有什么不同吗？”

　　“位置不同。”

　　“……”鹿薇薇叹了叹，她实在是不应该问跟前的男人。

　　导购姐姐瞧着一脸为难的小姑娘，解释道：“小姑娘，你的男朋友不是敷衍你，只要你喜欢，只要是你买的，他当然会喜欢的了，这两款手表都很好看，你男朋友戴哪一款都是很好看的。”

　　“那我该买哪一块啊？”鹿薇薇歪着头，她的选择困难症都犯了。

　　“左手边的手表很好看的，他会喜欢的。”林慎思见她愁眉，又加了这句。他并没有敷衍，真的，真的很好看。导购的话说的不错，在恋爱中的情侣，可爱的女孩很用心的选礼物，哪怕是礼物选的不好，礼物哪怕很便宜，男友都会喜欢礼物的。嗯，心上人送的礼物，哪有男人会不喜欢。

　　不是敷衍吗？真的不是敷衍吗？她怎么就不信呢？鹿薇薇一脸认真的瞧着他，缓缓问道：“你真的不是因为我说喜欢左手边的，你才说你喜欢左手边的吗？”

　　“……”林慎思沉默，手表是要她买，两款手表都不错，她的男友戴也是差不了。两款手表都好，她喜欢，才是尤为重要的。

　　“那我现在说我喜欢右手戴着的手表，你会不会又说你也挺喜欢右手戴着的手表呢？”

　　“……”这个问题……。

　　鹿薇薇仰着头，似乎是不得到答案不罢休，“我说我喜欢你右手戴着的手表，你觉得呢？”

　　林慎思沉默，鹿薇薇得出了结论，“我说的对吧，你就是在敷衍我！”

　　林慎思瞧着嘟嘴的小姑娘，仅是一笑，他现在就算是说不是敷衍，小姑娘也不会相信吧。

　　“小妹妹呀！你的男朋友真的不是敷衍你的，他左手戴的手表真的很好看的。”

　　“可是，我现在觉得右手戴的手表比较好看。”

　　“……”真的变了决定了？

　　导购姐姐也见多了像这小姑娘的一样看重了两三样东西便难以抉择的客人，对于客人的这些问题，她通常都是一样的回答，“当然，右手戴的手表也很好看。”

　　瞧，别人是靠不住的。

　　鹿薇薇低头瞧着他两手戴着的手表，着实不晓得该如何了，左手右手，都很好看啊，该怎么办才好？

　　“小姑娘，你慢慢考虑。”导购姐姐吸了一口气。

　　“不用考虑了。”

　　“啊？”导购姐姐凝眉，这个小姑娘是不打算买了吗？

　　“这两款手表我都要了。”

　　“……”两款手表的价格都在万元以上。林慎思凝着眉，瞧着她弯弯的睫毛，小小的酒窝，不禁感叹，这个小姑娘对她的男朋友还真是好，还有……她在家中一定是备受宠爱。

　　导购姐姐愣了愣，她听到什么了？两款手表这小姑娘都要了？导购姐姐在惊喜中，不敢相信她自己的耳朵，便确认道：“小姑娘，你刚才说这两款手表你都要了？”

　　“嗯，我都要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我这就给你开票。”

　　鹿薇薇付了款，手提着袋子，和林慎思一起出了手表店。

　　“嗯……”鹿薇薇咬了下唇，他进入店中是找一个身穿粉色羽绒服的小姑娘的，她却拉着他，耽误了他这么多的时间，实在是抱歉，“对不起，让你陪我选手表，耽误了你不少的时间。”

　　“我也没有帮上你什么，不必言谢。”

　　“我很对不起你，耽误了你陪女朋友的时间，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了，你帮了我的忙，我却什么都帮不了你。”鹿薇薇低着脑袋，给他道歉，她刚才只顾着想要让他帮忙，让他帮她选一块男朋友会喜欢的手表，都不顾及他也是有女朋友的，也是要陪女朋友的，和女朋友在商场里走散了，他一定是很着急的。

　　“你想要帮我的吗？”

　　“啊？”鹿薇薇眨了眨眼眸，疑惑，他是有什么需要她帮忙的？是什么？

　　“你说帮忙，只是随口说说的？”

　　“不是。”鹿薇薇摇了摇头，“我不是随口说说的，可是，你不是要找你的女朋友吗？我能够帮上你什么忙呢？”

　　“我没有女朋友。”

　　鹿薇薇眨了眨眼睛，歪着头，疑惑的‘啊’了一声。

　　“我在找……”林慎思瞧着她的眼眸，他还在找，找一个能够让他明白万事万物的意义，让他学会爱一个人，让她和他彼此相爱。

　　“你到底要不要找女朋友？”鹿薇薇彻彻底底被他弄懵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