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二章，令人陌生的渴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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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令人陌生的渴望。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能有什么能耐？更何况还是个小瞎子，简直送分题！ （What kind of ability can a child without a long hair What\'s more, it\'s still a little bitch, just send a sub-question!）】
【反正就一个靠残障支持上分的人，能入围三十二强就已经很不错了！ （Anyway, a person who relies on disability support, it is already very good to be a finalist.）】
【我很好奇，为什么美网会让一个孩子参加这种比赛？还是一个盲人？是当没有我们其他人？还是...这之中有什么特别关系？ （I am very curious, why does the US Open a child to participate in this kind of competition Still a blind person Is it without us other people Or... What is the special relationship between this）】
【抱歉，由于有人匿名检举你平时所服用药物，可能含有未规定之不符合成分，对此我们将进行调查，确认该药物是否符合本赛规定。 （Sorry, because someone anonymously reports that you are taking the medicine, it may contain unspecified non-conforming ingredients. We will investigate this to confirm whether the drug meets the requirements of this competition.）】
【若是通过审查也会进一步对赛事药物管理条例进行调整，而这段期间我们必须停止你所有比赛场次。 （If the review is passed, the drug management regulations of the event will be further adjusted, and during this period we must stop all your competi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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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龙马君，你、你好！”一个绑着双辫子的少女，正站在窗前，对着一个看似专注于前方，实则什么都看不见的少年说话着。
当然少年没有回话，也当然他不清楚是谁在跟他搭话，更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只知道是个话不少的女生。
很吵，这是少年越前龙马唯一的想法。
不过先不说基本礼貌，光是凭着他们都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吵闹一点才算正常这点来说，越前不也不是不能忍受，所以这段时间他并没有请这位女同学离开。
或者更正确来说，他并没有将身边的所有人请离开才对。
因为他比谁都清楚，身为一个转学生，即便没有想要与班上同学搞好关系的打算，也要维持着一般般的好感度，否则不好过的人会是自己。
十人至十二人左右，没有再多了，这是越前在看不见又无聊的状况下，凭借着过人的听力和与生俱来的感觉，随意地判断身边人群是男是女，还有有多少人，在做什么事等。
就是这些人在他的身边叽叽喳喳也够他受了。
而这要说的话，就是下课后的他，并没有像任何新生或者转学生一样，好奇的离开位置，因为他明白在什么都看不见的情况下，到处乱走是件危险的事。
哪怕这里是学校，都能轻易的让人生地不熟的人迷路一阵子，更别说他是真盲，而不是假瞎子。
不过越前想错了一点，不离开座位不代表他能得到一份清闲的时光。
原因无他，正是因为他的周边少了不少班上同学的聚集，想必是对他这位新同学与缺陷感到好奇。
对此，越前并不觉得初一的孩子，会有这样的表现会是奇怪的，相反的，若是他们班上没人过来才奇怪。
时间就这么匆匆而过，上午的两堂课对于越前来说，不算无趣，只是到了中午就发生令他困绕的事了。
──午餐怎么解决？
由于越前不知道这个学校是午餐自理式，在此之前的他，压根没打算在自己一人住的状况下，也没打算在家人从遥远的美国一同迁过来前，购买任何无关芬达的食物。
所以，他越前龙马，并没有自备便当。
更别谈他不知道食堂在哪里。
所幸班上同学还是有观察力极强，或者其是友善满点的堀尾聪史，也就是坐在越前前一个位置的同学，十分热心地领着后者到食堂，才解决了这么一个问题。
放学后就是社团时间，越前早在中午吃饭时，就缴交了一张什么也没有填的入社申请书到导师的办公桌上，因为他实在是不知道要写在哪个位置，就干脆口头上一说了事。
不过不说还好，因为他的导师本来就是要帮他报网球社，这一说一旁堀尾就自告奋勇的要带越前去社团，全然没有想到一个盲人如何打网球这种问题。
好吧，其实堀尾没有问出来，只是因为他很多时候都会少一根筋，就像越前自从有了他带路之后，就再也没有拿出盲杖这点都没发现，但那份帮热心助人且实际做到行为，远比一般人来得多，就是人多话了些，然后夸大了些，就比如现在──
“没想到越前居然对网球有兴趣，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毕竟这间学校的网球社很有名，而且超级厉害的！虽然我跟你一样，还没见过就是了～”
“虽然有点好奇越前你为什么在开学第三天，才从美国转来我们学校，可那些事怎么样都没差，重要的事，正好我们学校新生都是从第三天，也就是今天开始上社团，所以这还不算太晚！”
“嘛，说起来我不说你一定不知道，我到现在已经有两年的打网球经验，还有去了网球学校，所以成为正选球员已经不是梦想...”
这些并不是完全，堀尾仍有许多话可以说，而越前虽说没有全部听进去，却也听了大半，就是他依然走着，可前者却已经停下来了。
越前并没有在意堀尾的停顿，因为他知道这一条路，这条充满樱花的地方，正是白天的他迷路的地方，那时那个前辈就有说过，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就会见到网球场，再过去就是操场。
可知道归知道，在看不见距离的状况下，即便是五十米也会让人恐慌，这让越前有些后悔自己冒然行动。
这大概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在没有人声辅助，也没有用导盲杖的情况下行走，老实说比他想像中的还困难，因为他完全没有办法定位。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就是越前现在最困难的选择，最终他选择了继续走，却意外的撞到一个人。
当越前想要开口道歉，对方没等他就先脱口而出“你要小心看路，否则会撞倒其他人。”
这话纯粹是个提醒，并且没有恶意，反倒还有些自来熟的意味，嗓音更是让人听得出来自灵魂里，属于阳光、热血少年的气息。
当然这些都是越前的个人感觉，甚至他还能感觉得出来，对方的脚上有伤，只不过他并不确定自己判断的是否正确，可他往往相信自己，一如他在网球场上总是深信自己接得到球一样。
越前抬起头来望向声源处，不难发现对方比他高出了至少一颗头，若是以前的他，或许还会有些在意身高问题，至少可以恶狠狠地瞪回去。
可长年以来的疾病与在美国的遭遇，早就磨平了他越前龙马的性子，使他不会再为了任何不公平的事情，将愤怒、难过，以及赌气等多面情绪摆显出来。
──尽管在他擅长的领域下，他还是喜欢将那傲人的姿态摆显出来。
而现在的他，若真要说的话，他还是有那么一点想法，就是期许未来的自己，身高不会低于一米八，这样就够了。
至于这相识的一分钟，越前两人并没有多说什么就分道扬镳，直到堀尾追了上来，越前才等了起来。
在这之间，越前并没有沉默太久就说出了那句来迟的语句，可他终究没有将自己是个看不见的盲人这件事说出来，因为这就只是个人生中的小插曲。
几分钟后，不到百米的路线，越前和堀尾两人就已经身处于三连网球场外围，他们或者说只有堀尾一人望着那总共分区成四区的三连网球场，就连自称有两年网球经验的他，都不禁赞叹一会“不愧是青学，真大...”
越前没有搭上话，因为他又看不见，哪里能够评论，只是这会让他不禁回想起不久前才跟他道别的前辈。
那个他直觉会打网球的前辈。
虽说不过是白天发生的事，可他觉得自己会记上一辈子，因为那在那樱花树下，即便意识到他是个盲人，还愿意跟他交谈，愿意问他“需要帮助吗”的前辈。
虽然不知道长什么样子，可那份骨子里带着的腹黑与温柔同时并存的想法，都让他意外的熟悉。
很奇怪，明明是个陌生人，越前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些想法，而那个前辈也十分有耐心的陪他一个小瞎子做完转学流程，又自愿带他来到这个班级。
说热心，越前又觉得那个前辈并不是个十分热心的人，至少人都带给老师了，已经做到一个乖巧学生的形象，任谁都会到止，然而那个人并没有。
留下名字并叮咛有事都可以去班上找他，这完完全全超过了一个前后辈照顾的界线，可越前却没有觉得反感。
不二周助，便是那个人的名字。
越前还记得那个人牵着他的右手上，有着长年握东西的茧，不出意外就是会打网球或者羽球等需要握拍的运动，但他就是认定对方是打网球，而且还是很强的人。
【真想知道那个人样子。 】
越前龙马一边用手托着下巴一边想着，同时他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会，没有理由的。
“大概是忘了道谢吧。”越前想来想去只呢喃出了这么一个答案，而他身边的堀尾并没有听清楚这句话。
他用着那双琥珀色的双眸看向了有风吹过来的方向，享受了那还未到暮色天空的阳光洗礼。
也不知道为何，越前总觉今天的自己，特别的想要亲眼看见某个景象。
即便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至少今天是不可能的，可却仍然渴望着。
──渴望在今日能见到那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一片蓝天。
[tbc.]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二章，令人陌生的渴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