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扉间家的1128》白渊操

18、TURE END·褐返

　　（TURE END·褐返）

　　市市说着，注意力……

　　→却忍不住放在了扉间的身上。
　　又转移回了了庭间的身上。

　　确定。

　　↓

　　面对儿子的撒娇，市市却忍不住将注意力放在了扉间的身上。

　　……太久，太久没见面了。

　　久到她都以为忘记了这个人容貌声音……可是再见面的时候，又瞬间发觉记忆里那个模糊的身影也越发地清晰，好似那段共同生活在木叶里的、基本上总是每日相见的时光从未结束过一般。

　　她紧紧地凝视着眼前这个男人，生疏又熟练地从他紧蹙着眉头的严厉表情下，发现了他的僵硬，碧蓝色的眼瞳里有星星点点的微光闪过，宛如映漾着月光的湖泊。

　　庭间的笑容凝滞了一瞬间，灿烂到了几乎要腻死人的地步。

　　“市市……”

　　——自己是亡者。

　　扉间极其清楚这一点。

　　可是虚假的心脏在胸腔间高速跳动，未知的嗡鸣响彻了整片脑海——扉间的喉结上下耸动了一下，只听见有陌生而又干涩的声音从自己的喉咙间吐出。

　　“……这是……你和老夫、和我……的孩子？”

　　由于这一出现他面前的事实，在他死亡多年后才被“死而复生”的他所认知，没有任何实感和预兆，连带着他都不由得说出了最后三年间、他所使用的灯枯油尽的自称。

　　“为什么是‘老夫’啦！”

　　有流星聚群划过了夜空，于是湖泊越发的明亮了起来——市市挑眉，说着傲慢的话，碧蓝眼瞳中的沉郁被打乱、散了开来，“喂，扉间，你说我们以后要是走在大街上，会不会有人说‘扉间老爷子，我喜欢你的孙女，请把她交给我’——这样的话呢？”

　　话音刚一落地，两个人都不由得一愣。

　　……总感觉，这样的对话以前也发生过。

　　……仿佛就在昨天。

　　“市市……”

　　“本来长得就老成，你现在居然还在掉渣——”

　　市市笑了起来，笑容艳丽逼人，“和余一道走出去的话，绝对会有人错误判断我们之间的年龄差……虽然我们早就连重孙都有了——而且……”

　　明艳无法继续维持，伪装的外壳扑扑簌簌地解体坠地，她的笑容终究还是渲染上了在扉间所无法触及的时光中，所积淀的郁色与倦怠。

　　流星只是凭空一现，月亮上也蒙上了一层薄薄的云翳。

　　“你已经死了。”市市近乎喃喃道，“只是看见你，余怎么就忘记了……这明明不是余该犯的低级错误……”

　　“市市——”

　　“妈妈！”

　　扉间还想再说什么，然而庭间却牢牢地握住了市市的手，呼唤着母亲的视线，“……母亲，我们回家吧？”

　　这白发的青年自从侧面泄露出他的扉间的儿子这一信息之后，就不再看地下神社的任何一个人，而只是将目光放在了自己的母亲身上。

　　“您还有我——父亲和姐姐在这里，但是他们都已经死去了……”

　　庭间丝毫不顾忌他亲生父亲的感受，直白地言说着不想再被他的父母再度认知到的事实。

　　“——您还有（只有）我。”

　　市市没有说话，庭间还在劝说，扉间的眉头已经紧的能锁死苍蝇了。

　　“庭间，”

　　二代目火影低喝道，“我希望你能认知到、我是在和你的母亲谈话——”

　　“啊，我知道，”

　　庭间微笑道，“但是，既然您为了您的木叶在那三年抛弃了我的母亲、在随后的一百多年也从未对我尽到父亲的义务的话，最起码，请不要干扰我为母亲谋取幸福、作为孩子应尽的义务，可以吗？”

　　很难说Mr.O-11的理智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抑或是他一直在清醒地装腔作势，是在宣泄自己愤怒的同时博取市市的同情——总而言之，我们只要知道能从从□□反杀到姬金会O5议会占据一席之位的，绝非是什么等闲之辈就足够了。

　　大蛇丸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一百多年？”

　　市市疑惑地眯眼：“那三年？”

　　“只有这点，我不想让您知道。您只要在生活中感受‘幸福’就够了，这也是我的夙愿。因为那三年，他原本可以、但是……”

　　庭间瞥了一眼大蛇丸——在这个形容瘦削的男人的身上，他嗅到了同类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味道。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大蛇丸之后，又将焦点注意力集中在了市市身上，欲言又止地作出了一副温和的愁容，“母亲，现在的我的父亲，并不是作为您的丈夫被复活的、而是作为木叶的二代目——我没有说错吧？”

　　庭间这次正大光明地看向大蛇丸的时候，是一副关心长辈的孝子形象，不过方才大蛇丸早就在那一眼就和他达成了共识——聪明人就是这样不需要多话的。

　　“啊，没错呢。”大蛇丸诚恳地——虽然这个词用在他身上总会让人觉得不适——笑着，“现在的火影二代目的确是为了解决危机，才被秽土转生的。”

　　反正这本来就是大实话，在场的任谁也挑不出错来，对他而言根本没有坏处，还能达成一番交易，而乐而不为呢？

　　“市市，我——”

　　扉间在被转生之后，头一回尝到了哑口无言的滋味。

　　……毕竟那三年——他的确是，为了木叶。

　　为了建立不久、就遭遇的肆虐的战火的木叶，以及交接不稳的新生政权——那三年，他昼夜不分地、尽数地将精力投入在了其中，甚至一度忽略了一同被他们两个抛下的女儿，宁宁。

　　……他没有遵从她最后的嘱托，没有照顾好宁宁；也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职责，是在大限将至之前，才去找的她。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面对着一无所有的海，抱着“如果当初……”这一对人类最大恶意的假想沉入海底吧。

　　“……”

　　柱间皱眉欲言又止。

　　他想问弟弟到底对市市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毕竟他当初为了木叶，迫不得已亲手杀掉了他的挚友斑，实在是不希望自己的弟弟也因为木叶也痛失所爱。而且……木叶本就是，他为了弟弟和友人才建立起来的啊。

　　但这毕竟是弟弟的家事，而且还涉及到了叛逆的孩子那一辈的。他贸然出口的话，事情说不定会更糟糕。

　　而柱间不开口，理论上辈分统统低于扉间的，自然都只是安静地作壁上观了。

　　“……等一等吧。”

　　扉间只得这般低声地、用近乎恳求的语气说道，“市市，再等一等。等等我。”

　　“……余，”

　　可是市市并非是没有思想的傻子，也不是将扉间奉为上神的狂信者，自家儿子在挑拨离间，身为母亲她不会听不出来，但她也知道他绝不是无中生有，不然扉间绝不会沉默以对，“余只想从你的口中知道一个答案——庭间说的‘那三年’，有没有涉及到余呢？”

　　“……”

　　扉间唯一的反应，只有消极的沉默。

　　“……啊。嗯……余知道了。”

　　云翳一层层的加厚，蓝铁色的眼眸深不见底，扉间怔愣地发现此时的市市有点像大哥。

　　像……杀死了宇智波斑之后的大哥。

　　【“扉间，要好好地照顾阿市和宁宁啊。水户还有纲手他们，也拜托给你了。”】

　　这么说着的大哥，一如往常地豪爽笑着，看不出任何将逝之人的衰戾。然而在他答应之后，他看向窗外的风景时，眼中的光却消逝了，露出了被他遮掩住的颓唐。

　　躺在病床上的大哥，这般轻声地说道，仿佛只是自言自语：

　　【“……今年的夏天，是不是稍微有点冷呢？”】

　　光不见了。

　　明明，总是神采奕奕，仿佛永不熄灭的太阳的，这个人。

　　“市市！”

　　分明清楚不论市市对他是诀别还是留恋，他们之间仍旧只有分（生）道（死）扬（相）镳（隔）这一条路线可走，扉间还是忍不住出口呼唤着她的名字，想要把那个骄傲地宣告着“余的光辉无人可比拟”的市市重新喊回来。

　　“我——”

　　“扉间。”

　　市市已经转身，背对着扉间，她的声音十分平稳冷静，倒是扉间看上去都点激动——夫妻二人此时所役的角色，诡异地反转了，“余一直在想，人类这种生物，为什么会将自己的感情分散给世界上的那么多事物？明明是那么的孱弱、寿命是那么的短暂。但是余现在大约明白了一点。”

　　她微微仰头：“假使世界上所有生物都拥有相同等份的感情，人类正是因为那刹那间的短暂生命，所以他们的感情就像火花一样激烈耀眼——人类的存在时间，注定了他们（你）的薄情；而余，正是因为生命漫长，所以感情被人类（你）所吸引，然后轻而易举的燃尽。”

　　云翳之后的月亮落下，然而黑夜并未结束，因为太阳不知在何处，拂晓并未到来，湖泊没有光源，诚实地映照出了一片静止的漆黑。

　　“无论如何，你都已经死了。而余得用之后百年……千年的时光来怀念你。直到余的生命停止运作。余或许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所以这就是余将要付出的代价。”

　　墨蓝色长发的丽人永远不会再转身面对千手扉间。她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了她已经开始背负的、以她的生命尽头为终止符的惩罚。

　　她熄灭了，那是一如她眼瞳的色彩，是一团再也反射不出任何光辉的、褐返色的丑陋灰烬。

　　“可笑的是，这最重要的一点，余居然现在才认知到。”

　　这是她对扉间说的最后一句话。

　　“庭间，我们走了。”

　　她的背影没有一丝一毫的滞凝，晚礼服的鱼尾裙摆随着她前进的动作摆动着，张扬骄傲的宛如蔑视众生的冷淡女王。

　　“回家吧。”

　　“好——的~我的女王大人，”

　　庭间做出了一幅遗憾的表情，“大外甥孙还有鼬酱，我们回去了——对了，鼬酱可以把弟弟君也带回去哦？确定坐标还是要花上一段时间的，你们可以做没有完成的事，当然也可以选择留在这里。我要和这位——”

　　大蛇丸十分上道地笑着，双眼里隐约闪烁着对于常人而言过于夸张恐怖的求知欲：“大蛇丸。”

　　“大蛇丸先生探讨一些事情——”

　　庭间也接的十分从善如流。

　　虽然早年间他确实被疯狂科学家切片、差点死掉——不过他并不是那种为了过往的恩怨愚蠢到仇视一整个能（为他）贡献出巨大利益的群体的人。

　　“那么各位~再见~……嗯——糟糕糟糕，差点忘记，”

　　毫不遮掩他恶意快乐的庭间转身，像是记起了什么似的扭头看着扉间，“我亲爱的父·亲·大·人，你的市市已经死了哦？所以，请你务必不要再去打扰我·的·市·市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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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看扉间是大家压倒性的选择呢。
说实话我觉得行光分析的挺好的，为什么大家都不照顾一下正在炸毛且老谋深算的庭间呢呢呢（迫真脸）
实际上，扉间和市市之间最大的问题是寿命论。因为市市虽然嘴上说着扉间骗子，但是她其实一直很相信他。两个人在一起之后，扉间所有的不高兴都是他自己找的。
放心，还没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