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基因》木头歌

17、第十七章

　　克拉蒂斯看了他一眼，拍掉他的手，眼神慢慢平静下来：“确实很意外，我能抓你一次，就能抓你第二次！”

　　她脸上的神情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漠：“你现在找到了我，是想报仇吗？”

　　琼斯显然恨极了她这种神情，伸手去拉她的手臂：“克莱，你还真是狠心啊！难道我们相爱的那些日子都是假的吗？”

　　他看着对面的这个女人，心里的情绪莫名的复杂。几百年前，这个女人化名克莱接近他，然后在他爱上她后，又背叛了他。他心中充满了恨，可更多的是割舍不下。

　　克拉蒂斯很不想听到这个名字：“够了，琼斯！我可没有心情和你演恩爱的戏码，你知道我不叫克莱，那个名字是假的，是为了混进你们实验室使用的名字……”

　　克拉蒂斯神情还是前所未有的冷静，声音也很冷漠。

　　可是琼斯却一步上前，抱着她的腰，俯身在她耳边，语气亲昵地问：“好吧，我叫你亲爱的，那么，亲爱的我们可以叙叙旧了吗？”

　　他扯掉手套，手很自然地伸进克拉蒂斯的衣服里，然后毫无章法地摸索着。

　　“琼斯，你走吧，这次我放过你，没有下次了！”克拉蒂斯强做镇定道。

　　琼斯歪着头，却笑了起来：“亲爱的督查官，你放我走？”

　　克拉蒂斯点点头：“琼斯，我爱你！但也只是这样了，下次见面，我还是会抓你！”

　　明明是一句甜美的话，可是她说我爱你的时候，却让人感受了一种由衷的绝望。

　　琼斯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听她用冷酷的话说：“我们之间的感情就是一个错误！”

　　琼斯解克拉蒂斯衣服的手顿住，他把手拿出来，然后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臂，语气前所未有的决绝：“好，我们不谈感情了，那你知道背叛我的后果吗？”

　　他的眼睛气得通红，青筋暴起：“你想要怎么死？”

　　在没有见到她之前，他的恨意滔天，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可是真见到她的那一刻，他却像沙漠的旅人尝到甘露，所有的绝望都在见到她的容颜间消失殆尽，所有受过的哭，遭遇了的难，仿佛都是为了这一刻的相遇。他在心中告诉自己，只要克莱愿意，他们就复合。可是他千算万算，就没算到克的根本不愿意，即使鱼死网破也不愿意。

　　克拉蒂斯神情很淡定，似乎吃准了琼斯的心思，她深吸一口气，话锋一转问：“谁派你来的？”

　　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却让陷入疯狂的琼斯冷静下来，他把克拉蒂斯抱到床上，然后吻了上去。这是一个疯狂的吻，克拉蒂斯甚至觉得琼斯想把自己的吞下去，他的舌头在自己嘴里攻城略地，不放过一丝一毫。

　　半响，二人分开，琼斯气喘吁吁地看着克拉蒂斯的眼睛，着迷地摸着她的脸，说：“克莱，以你的聪明会猜不到？所以，我不能让你活着。”

　　克拉蒂斯直视他的眼睛：“琼斯，你要杀我，就不会给我下药，所以你和神秘染色体到底有什么交易？”

　　琼斯闻言，摸着她脸的手有点僵住，他放开了手，恶狠狠地问：“克莱，你不要得寸进尺，以为我真的不会杀你……”

　　“永生吗？”克拉蒂斯却丝毫不怕他的威胁，“你还真的相信他们能让人永生？”

　　琼斯不置可否，神情恍惚：“你知道那天我站在最高法院的被告席上是什么感受吗？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我心爱的女人，居然是督查员，我怀疑了周围所有人，却没有怀疑她……”

　　克拉蒂斯微微有点动容，却还是狠心道：“琼斯，你放弃吧，我们不是一路人。”

　　琼斯显然听不进她的劝告，他沉浸在过去的悲痛会议里，满脸受伤，过了很久，他似乎才缓过来一点，拉着克拉蒂斯的手问：“克莱，我可以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

　　克拉蒂斯愣了愣，她不相信琼斯不知道她的真名，可是见对方一脸期待的神情，她想了想说：“克拉蒂斯，我的真名叫克拉蒂斯。”

　　琼斯笑出声，他没想到克拉蒂斯这个名字居然是真的，他拿到飞跃号船员的信息时，还忍不住为这个似曾相识的名字而感到惊讶，因为克莱告诉他，克拉蒂斯是她妹妹，没想到她说的都是真的。只是她才是那个妹妹罢了。

　　他亲吻着她的脸，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喜悦，至少她没有完全骗他，这让他心中有种隐隐的期待：“亲爱的，我们和好吧？我原谅你了，我们找过人烟稀少的星球重新开始好不好？”

　　为了爱情，他可以宽宏大量，甚至原谅背叛他的人，他拉着克拉蒂斯的手，眼睛都开始发光，

　　克拉蒂斯却摇摇头：“原谅我？那些因为使用了你研究出的药物，而痛不欲生的人又原谅你了吗？琼斯，我早就说过了，我们不是一路人。”

　　琼斯茫然地看着愤怒的克拉蒂斯，仿佛曾经说爱他的那个人只是错觉，他哈哈哈大笑起来，心中忍不住抽痛。

　　“好，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们就死在这里吧！”

　　琼斯神情有点激动，手伸进兜里想去掏东西，没想到本来已经四肢无力的克拉蒂斯一个翻身，然后胳膊一翻，反手制住了正欲动作的琼斯。

　　琼斯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就被克拉蒂斯制止住了，他看着克拉蒂斯这番动作，惊讶道：“你的药效过去了？”

　　到底没忍心，下了大量的麻痹剂，琼斯看着克拉蒂斯的脸，丝毫没有懊恼。

　　克拉蒂斯没有回答，她紧紧地抓住琼斯的胳膊：“别动！”

　　她眼前的景象确实开始变得清晰起来，可还是浑身无力。为了不让琼斯做危险的事，这才强撑着。可看着还算老实的琼斯，克拉蒂斯却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她想蕾莉亚三人应该也出了意外吧！她发出的声音不是假的，甚至喊了好几声。可是飞跃号上的三人却像是听不到一般，克拉蒂斯猜测他们很有可能晕了过去，要么就是和她一样，被麻痹了。

　　琼斯看了她一眼，语气温柔：“克拉蒂斯，能死在你的手里也很愉快！”

　　说着，他把手再次伸进了兜里，想要将东西拿出来。克拉蒂斯已经没有力气了，她眼神闪烁了一下，只好闭上了眼。

　　忽然她听到叮地一声开门声，睁开眼，然后看着琼斯被突然出现的一只脚踢飞。

　　“弗雷！”克拉蒂斯惊喜道，然后等喊完，才感到一阵虚脱，只好躺了下来。

　　阿尔上前，看着神情憔悴的克拉蒂斯，问：“你没事吧？”

　　克拉蒂斯摇摇头，然后看到从地上爬起来的琼斯把手伸进了兜里，刚想提醒弗雷小心，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这次再也没有人打断琼斯的动作，克拉蒂斯只能看着琼斯把东西掏出来。

　　想象中的爆炸没有发生，克拉蒂斯看去，发现琼斯手里拿着的是一窜白色的手链。手链上面镶嵌着碎钻，光芒很是闪耀，显然保管的人格外用心。

　　琼斯呵呵一笑，将手链扔到了地上，他说：“如你所愿！”

　　忽然，他看向弗雷，转头问克拉蒂斯：“你是在等这个小正太回来吧，可是为什么不试着拖延时间呢！”

　　虽然最后克拉蒂斯也等到了小正太，可是不是每次都会这么幸运的。

　　克拉蒂斯摇摇头：“琼斯，是你，所以我才不想拖延时间！”

　　琼斯愣了一下，却无法自作多情地认为克拉蒂斯不想骗他。克拉蒂斯是因为了解他，所以才笃定他不会下死手吧。

　　克拉蒂斯也没有解释，她的世界渐渐变得清晰，周围的场景也一一意义还原。她看着她的卧室里的几人，然后又看到门外躺了几个人。

　　琼斯神情冷静，默默地蹲在一旁，显然对弗雷的武力有个清晰的认识。他看着克拉蒂斯，神情复杂，他又看向弗雷，没有反抗，眼睁睁地看着弗雷拿出铁索，将他锁了起来。

　　克拉蒂斯看了琼斯一眼，问：“袭击我们的那三艘飞船是你派来的？”

　　琼斯点点头。

　　克拉蒂斯对这个答案没有太多意外，飞跃号被袭击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对，那三艘飞船似乎都没下死手，所以才给了他们逃脱的机会。她又看向阿尔，说：“阿尔，飞跃号并不安全！”

　　她的眼睛看向桌子上的那杯果汁：“那杯果汁里有东西……”

　　阿尔看向那杯果汁，神情很震惊，他点点头，只说了一句：“知道了。”

　　他转身去了控制室，拍醒了靠在一起的毛秋和蕾莉亚。毛秋和蕾莉亚对怎么晕倒的一无所知，对现场的情况也是云里雾里的。

　　同时弗雷也去大厅，叫醒了吴泽。

　　吴泽看着走廊的横七竖八躺着的人影，蒙圈地问：“发生了什么事？这群人又是什么人？”

　　弗雷摇摇头：“不知道，估计是星盗吧！”

　　这时，克拉蒂斯也赶了过来，关切地问：“吴泽，你没事吧？”

　　吴泽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他摸了摸头：“没事，我刚才在大厅里查资料，也不知道怎么就昏了过去！”

　　几人拿出铁索，将这群人都锁了起来，等锁完，弗雷把所有人聚集到一起，扔在大厅里。

　　弗雷一一查看这些人，他从琼斯的身边走过，眼睛在琼斯身上扫过，看向克拉蒂斯问：“这个人怎么有点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

　　克拉蒂斯点点头：“他叫琼斯，是潜逃的生物猎人，我想你应该在督查院的通缉站见过他。”

　　阿尔当即翻出了督查院的通缉名单，果然在上面看看到琼斯的脸。

　　“琼斯，醉梦剂的制造者，”阿尔将上面的资料念出来：“醉梦剂是一种意识麻痹剂，能让人处于极度兴奋的幻想中，是一种有害的兴奋剂。大量服用醉梦剂，会腐蚀大脑，扰乱人的思维，直至死亡。”

　　他不禁想到刚才看到那个生物研究所，那个生物研究所似乎也是研究意识麻痹剂的，他抬头看向琼斯：“你是克莱生物研究所的什么人？”

　　琼斯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可是一旁的克拉蒂斯神情微微有点震动，她张了张嘴，说：“克莱生物研究所应该是琼斯建立的。”

　　卿客躺在床上，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坐起来，轻轻的敲着墙壁，这面墙很薄，隔壁住在黄毛，敲击墙壁，黄毛能听到。果然只过了一会儿，卿客就听到了隔壁的回音。

　　墙壁上一个指甲缝的洞口塞过来一张纸条，卿客连忙拿起来一看，只见纸条上写着：“半夜三更不睡觉，有什么事？”

　　卿客看完纸条，就把纸条毁尸灭迹了。他犹豫了片刻，才回道：“我今天遇到我的朋友，和我一起参加自由人身份考核的朋友！”

　　他怕黄毛不明白，还补充了一句：“我一直怀疑，我们的考核有问题！”

　　黄毛看到这么一句，都想爬过来骂娘了，你也知道你们考核有问题啊，既然这样怎么不早说。他心中的警钟大作，连骂对方的心情都没有了。他拿出随身携带的电音，刚想拨打，忽然整个走廊闪了一下，然后呜呜呜的警报声回荡在走廊上。

　　不好，肯定有事发生了！

　　黄毛看着手中的电音没有接听，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可是却没有办法。他着急地在牢房里走来走去，只希望值班的哥们能及时发现问题。可是天不遂人愿，呜呜呜的警报声后，接着传来的是走动的脚步声。

　　黄毛从小窗口看了出去，走廊上的灯光亮了起来，牢房的牢头都出动了，他们在走廊走动，似乎在盘查什么。

　　这时，他们楼层的牢头从黄毛的牢房前走过，黄毛顾不得那么多了，小声喊道：“老黄，我有个情况要报告！”

　　老黄停顿了一下，看了黄毛一眼，然后随即说：“有什么情况下次说，没看到我正忙！”

　　说罢，不理会黄毛幽怨的目光，走远了。黄毛看着老黄走远的背影到底没有再叫，他也不敢确定，卿客的朋友是不是和交易有关。他现在只寄希望于不是才好！

　　走廊上的脚步声走动越来越频繁，牢房的犯人们都闻声坐了起来，他们趴在小窗口上，往外看去。

　　卿客也朝外面看去，他的视线微微偏移，目光停留在斯坦的牢门上，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黄毛否认了他的猜测，他就对斯坦越发上心了。他盯着斯坦的牢房看了好几十秒钟，然后觉得这个牢房有点不对。

　　从刚才起，他就注意到这个牢房似乎有点过分安静，所以人都在窗口张望的时候，斯坦居然对外界毫不关心！

　　几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从拐角处走了过来。

　　“老贺，你下去数一下逃了多少人。”

　　这是他们这层牢头老黄的声音，卿客集中精神，就听另一个声音回答：“好，老黄你自己注意点……”

　　卿客敲了敲墙壁，然后将一张纸条塞了过去：“有人越狱了？”

　　黄毛：“是了，看来还是我们下面那层的人。”

　　卿客露出狐疑的神情，他看向看向拐角处，然后心中有一个猜想：“老黄知道你是督查院的人，所以刚才他们在拐角处谈话，其实是为了告诉你？”

　　黄毛翻了个白眼：“你才发现啊？这不是明显的事情吗？”

　　卿客却觉得不对，他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可是又说上来，他在纸条上写道：“我觉得斯坦的牢房有点奇怪，从刚才起就有点安静……”

　　他把纸条写好，然后塞了过去，可黄毛却没有任何回应。正在他思考要不要再确认一下，斯坦牢房的动静时，他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一个身影从他面前走过。

　　这个身影赫然是他的好友马里斯。卿客一愣，然后小声地喊道：“嘿，马里斯，你要去哪里！”

　　可是马里斯仿佛没有听到卿客的话一般，径直走了过去。

　　卿客以为马里斯没有听到，又喊了一声，这次他不在压抑自己的声音，反而是平常的音量地喊了一句。

　　这次马里斯还是没有给卿客回应，反而越走越远。

　　卿客觉得不对劲，他看着马里斯的身影，发现马里斯的动作有点僵硬。心中不好的预感像是狂风暴雨般涌来，卿客总觉得马里斯这个样子，和当场袭击最高法院的时候实在是太像了，他总觉得马里斯身上要发生什么不好事，于是声音越来越大：“马里斯，怎么回事？你要去哪里？”

　　马里斯仍旧没有理卿客，他走过了一个拐角，然后沿着回形走廊，往下一层走去。

　　黄毛听到卿客的声音，也连忙看向走廊，刚想要询问怎么回事，就看到牢头老黄从下面一层上来的身影。老黄手中举着一个特殊材料制成的棍子，朝着马里斯高喊道：“什么人？不要动！”

　　可马里斯没有搭理老黄，径直地往下层走去。

　　老黄甚至拿出了反物质枪瞄准马里斯：“不要动，再动我不客气……”

　　老黄的话没有说话，忽然砰地一声，以马里斯为中心爆发出剧烈的光芒。爆炸发生地如此突然，又如此地剧烈，整个牢房都随着震动。而马里斯则是当场汽化了，他的周围整个牢房被炸出一个缺口，摇摇欲坠起来。

　　而挨着这个缺口的牢房里的犯人们也没有阻碍的走了出来，他们几乎没有犹豫，四散开，然后从炸开的缺口里逃之夭夭了。

　　卿客的眼睛通红，不敢置信地看着发生的一切，他几乎不敢相信马里斯居然就这么没了。马里斯是他最好的朋友，虽然他胆子有点小，贪生怕死，可是除了骗过几个人，也没有犯过什么大错。可是他就这样没了，在他的眼前消失了。

　　他想到马里斯见到他时的激动模样，还有说起马里斯说起自己的梦想时那种向往，眼睛不由得越发红了。

　　黄毛瞥了卿客一眼，觉得卿客神情不对，当即道：“不对，情况不对！卿客，卿客……”

　　他叫了几声，卿客的眼眶更红了。

　　卿客声音有点哽咽，神情激动：“那个人是我的朋友，你们督查院的人就是这么草菅人命的吗？一言不合就杀人，这和外面的那些杀人狂魔有什么区别，这个卧底我不做了！开门，放我出去！”

　　任谁看到自己的好友死在自己的面前都不会好受，而且开枪的那个人还是牢头。他的好友是有点异常，就不能好好说话，非要开枪吗？

　　黄毛看了一眼卿客：“你就不能好好想想，老黄会无缘无故地开枪！如果知道你如此意气用事，我绝不会同意让你进来！”

　　他可没有耐心给卿客解释，当即对老黄叫道：“老黄，开门！开门！”

　　牢头老黄这才回过神来，他跑过来，一边开门，一边听到黄毛质问：“你怎么回事？怎么会开枪呢？”

　　老黄有苦难开，他麻利地打开了牢门，一边解释：“不是我开得枪，我连枪都没上膛。”

　　他把枪拿出来，赫然是一把没上膛的枪。

　　卿客心中的震惊难以言表，他冷静了下来，当即反应过来：“是马里斯，马里斯身上带了反物质。”

　　他几乎是没有思考就说出了这话，等说完，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马里斯进来的时候肯定搜了身，不可能携带反物质，那这些反物质又是从哪里弄来的呢？

　　他心中有一颗可怕的猜想：“我袭击最高法院的时候，也不知道反物质是从哪里来的？”

　　黄毛扭过头，眼睛瞪的圆圆的：“什么意思？”

　　卿客捂着脸：“在身体里，反物质在我们的身体里。”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反物质一直在就他们的身体里，虽然不知道反物质怎么就和他们的身体里的物质共存了，但是反物质确实就在他们的身体里，隐秘地连银河系最精密的仪器都检查不出来。

　　黄毛也顾不得卧底的身份了，当即走出了牢门，安抚卿客道：“放心吧，我会给你的朋友一个交代！”

　　卿客点点头，感激难以言表：“黄毛谢谢你！”

　　黄毛摆摆手，连他的称呼都难得纠正了。

　　卿客垂头丧气地躺了回去，心中十分懊恼。他应该早点发现问题的，如果他早点发现反物质就藏在他们的身体里，说不定马里斯就不会死。马里斯，他们一起参加的考核，两人都考过了，现在想来是多么的讽刺，其实哪是他们通过了考核，而是有人要他们卖命。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马里斯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