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五十九章 车祸 ...
-
第五十九章车祸
这天格林威尔像往常一样下班回家，车刚停好，有人敲他的车窗户。
格林威尔扭头一看，史蒂芬森竟然就站在他的车外面。
大晚上的，这阴魂不散的老头属实把格林威尔给吓了一跳。他降下车窗：“有什么事吗？”
史蒂芬森抬头精准无误地看向格林威尔家的窗户：“只是老了，闲得慌，想在你这讨点茶喝。”
格林威尔觉得有点好笑，他家里哪有茶，索性下车在旁边的24小时便利店里买了两瓶茶饮料，将其中一瓶塞到史蒂芬森怀里：“我家里就和这马路边上差不多，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
史蒂芬森嫌弃地看了茶饮料一眼，拼命忍住没把它当格林威尔的面扔进垃圾桶：“我听说艾伦去找了莱斯顿。”
格林威尔一屁股坐在花坛边上，拧开饮料喝了一口，太甜了，他连装都懒得装：“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史蒂芬森在花坛边上擦了一把，一手灰，他直接打消了坐下的想法。他也直接了当地说：“我给你个选择，告诉我艾伦和莱斯顿谈了什么，我保你坐稳警局总督的位置，等我当上市长，你就可以成为我的左膀右臂。”
听着很诱人，但格林威尔并不感兴趣：“抱歉，我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史蒂芬森看着他说道：“你当然可以装作不知道，和你的小男友站在一起，但你要想好可能失去的一切。”
格林威尔这段时间威胁已经听麻了：“一切是指什么？”
“你的工作，朋友，亲人，这可说不好，也会卢卡斯·加西会愿意和我做朋友，你说呢？”
呸。
格林威尔在心里默默啐了一口，卢卡斯眼睛瞎了才和你做朋友。
他脸色僵硬，饮料瓶子在手里被他捏的咔嚓咔嚓响：“提卢卡斯不是什么好主意。”
史蒂芬森居然理所当然地点点头：“但是有效。我希望你考虑清楚再告诉我答案，我给你三天的时间。”
说完他朝格林威尔晃了晃茶饮料：“谢谢你的……茶。”
格林威尔有点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进门他就把那瓶难喝的饮料扔进了垃圾桶。
史蒂芬森说最后那句话的样子还仿佛刻在视网膜里：“你能有现在的生活全是拜我所赐，格林威尔，仔细想想吧，车子，工作，体面的身份，约翰逊，甚至你的生命。”
言外之意，只要史蒂芬森愿意，这些东西他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拿走。
格林威尔坐下来给卢卡斯打去了电话。
他们已经有一阵子没有通话了，卢卡斯竟然还没睡：“说吧，我的儿子，有什么烦心事？”
听见卢卡斯的声音，格林威尔心情好了不少：“我都没说话，你怎么知道我有烦心事。”
“要是没事你给我打什么电话。”卢卡斯对自己的儿子充分了解，“我最近一直在看波特兰的新闻，给我讲讲那个叫史蒂芬森·巴洛的人。”
“我正想要提到他呢。”格林威尔将最近一段时间的事情精简之后讲给了卢卡斯，当然摄取了莉莉刺杀自己，以及他在爆炸中受伤这些部分。
卢卡斯听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声音。
格林威尔有点心虚：“你要想说我就说吧。”
“不，我觉得很骄傲，我的儿子自己在波特兰找到了靠山。”卢卡斯缓声道，“你做到了我没做到的事情，我不会说你的。”
“真的？”
“当然，如果你真的相信你所选择的人，那就一直相信下去，不要害怕，不要犹豫。”卢卡斯语气平缓但有力，“不用担心我，区区一个市长候选人，不敢在洛杉矶怎么造次的。”
“好吧。”格林威尔心情缓和的差不多了。
“儿子，你要记住，生长在温室里的花朵永远都是较弱易碎的，只有经历过狂风暴雨依旧存活下来的，才能开出最好看的花。”
格林威尔半开玩笑地说道：“这可和你最开始说的不一样。”
听卢卡斯的声音格林威尔都能想象到他半躺在床上翻了个白眼的样子：“那我最开始说的你也没听啊？”
*
这一宿，格林威尔认真考虑了一下，接下来他该怎么做，然而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
第二天早上格林威尔顶着黑眼圈上班时，发现警局大厅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吵嚷声让他误以为是进了菜市场。
格林威尔在门口站了好一会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旁边的警员看见了格林威尔，跟看见救星一样指着他大声喊道：“他也是总督候选人，找他去！”
于是一群人呼啦啦的挤过来把格林威尔四周围了个水泄不通，好几只手扯着他的衣服喊着什么。格林威尔瞬间觉得自己好像被困在网里的鱼，被挤的喘不过气。
幸好薇薇安及时出现，她面无表情的冷脸一看就不好惹，格林威尔被她拉出人群后心有余悸：“这些人是来干什么的？”
薇薇安朝人群瞥了一眼说道：“昨天半夜有一辆冷冻货车出了车祸，车上装的全都是冷冻的人体器.官，原本打算送往城郊的一家私立医院的。”
“这些人，有的是亲人朋友被非法摘取过器官；有的急着移植器官救命，都说自己是通过合法手段申请到的器官移植，但谁知道呢！”
格林威尔听的有些头疼：“货车是怎么出事的？查清楚了吗？”
“没有！这不等着你上班来查呢吗！”薇薇安深吸一口气，“我先提醒你，事发路段没有监控，凌晨也没有目击者，货车司机当场死亡。”
“这么狠？”格林威尔也倒吸一口气，“听着像西城区嘿榜的手笔。”
“你猜他们是怎么想的？”薇薇安带着格林威尔从后门离开大厅，绕开人群出了警局大楼。
格林威尔脑子里还想着货车：“怎么想的？”
“他们怀疑是警局总督的候选人干的，甚至觉得警局要开始正式整顿嘿榜。”
“这不是好事吗？”
“问题是。”薇薇安扶住车门，“大多数人都习惯了嘿榜的存在，他们本能地反对，甚至做出过激行为。刚才那些人，你也看见了。”
格林威尔发动车子，不再说话。
其实他刚刚一直在怀疑，车祸是不是艾伦和丹尼尔他们干的，毕竟史蒂芬森的展馆里刚刚发现腐烂内脏，玛德琳又当众演了一出好戏，这时候人体器官再次出事，所有人都会往史蒂芬森身上想。
薇薇安下一句话就提到了史蒂芬森：“还有人说，这辆车上的货是史蒂芬森的，他就是是靠这项黑色交易完成的资金积累，成为商业巨贾的。”
“不对，器.官.贩.卖不是史蒂芬森的产业。”格林威尔反驳道，“他不屑于做这样的黑色产业。”
薇薇安有些苦恼：“当然不是，我们之前在莱斯顿的工厂里找到过证据，但是之前并没有对应的实物，如果这辆货车上能找到与证据相匹配的东西就好了。”
离出事的冷冻货车还有相当一段距离时，一股难闻的化学药品的味道就飘到了格林威尔的车里。
随着距离拉近，这股味道中还逐渐夹杂了一丝腐臭味，熏的人有些睁不开眼睛。
司机的尸体还在现场还没有被拉走，货车侧翻在马路边上，车上有一些存放器官的容器破损，白天气温回升，一些裸露的器官已经开始有变质生虫的迹象。
地上只有一道刹车印，和货车的轮胎相吻合，出事路段并没有发现第二条刹车印。
格林威尔看着那道短且弯曲的刹车印，可以想象司机是在很短的时间里急刹车又猛打了方向盘，导致货车失控侧翻，撞上路边的护栏后，司机从驾驶室里飞了出去，当场死亡。
地上全都是碎玻璃，薇薇安指挥着几个人在玻璃中仔细寻找是否有其他车的碎片，但一无所获。
格林威尔独自来到货车车头前面，挡风玻璃已经完全碎掉了，他轻而易举地钻进了驾驶室。
驾驶室里有许多带血的玻璃碎片，但驾驶座位和仪表盘是干净的，证明司机在飞出车外之前并没有收到过严重的伤。
既没有第二辆车，又没有袭击过的痕迹，难不成是司机疲劳驾驶或者造作不当？
格林威尔检查了刹车，也是好的，没有破坏的痕迹。
他爬出来重新看了几遍刹车印，和同样眉头紧锁的薇薇安说：“司机可不可能是厌恶了非法的器官贩卖，舍已为人？”
薇薇安摇摇头：“等司机身份确认了再说吧。”
她命令人将所有挡风玻璃的碎片全部收集起来，打算带回去拼起来再继续做调查。
格林威尔站在驾驶室外面看着几名警员清理带血的玻璃，他的目光顺着挡风玻璃周围环视一圈，突然他发现，驾驶室座椅靠背的最下方，有一块的颜色比旁边要深一些。
他连忙上前伸手去摸，是湿的。
液体没有异味，就是普通的水。
旁边收集碎玻璃的警察看见他的举动，调侃道：“那是什么？司机飞出去之前吓尿了？”
格林威尔眉头微皱，开始在驾驶室里四处摸来摸去，终于在脚垫旁边的位置他摸到了第二滩水渍。
“是冰。”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车祸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