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波特兰的玫瑰》白衣沐风

30、第三十章 背道而驰

　　第三十章背道而驰

　　格林威尔从鲁道夫的书店回到波特兰警局大楼，刚一进门，他就听见了薇薇安的声音。

　　“你们都看过那个监控录像吧？那个高个子的男人怎么解释？那杯毒.酒怎么解释？它们都是比这份名单更直接的证据！”

　　“这起案子里的蹊跷地方还有很多！我不能接受你们单凭一份名单就直接给约翰逊定罪！”

　　格林威尔三两步跑上台阶，刚好撞见约翰逊被押解出来。

　　薇薇安脸色极差，看见格林威尔也没什么好气：“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出去了？巴克斯特的电脑密码被破解了，名单上有约翰逊的名字。”

　　格林威尔感觉有东西在他的耳边一直嗡嗡作响，他根本听不进去薇薇安的话，只觉得自己的腿带着身体拦在了约翰逊面前。

　　“你们不能带走他，人不是他杀的。”

　　负责押解的警察伸手把格林威尔扒拉到一边：“一边去，这是上级的命令，你要找就找上级去说吧。”

　　“上级根据什么下达的命令？这个案子还有很多地方没有调查清楚！我不同意你们把人带走！”

　　“你不同意也没用！”押解的人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滚开，再拦着把你也一起抓走！”

　　格林威尔脑子一热，正想接着说下去，就被人猛的拉开，他一个趔趄，肩膀撞在大理石的砖石上，让他清醒几分。

　　他听见薇薇安在他耳边低声说：“你想还他一个清白现在就别冲动做事！”

　　眼看约翰逊被带上车，格林威尔鼻子一酸：“连自己在乎的人都保护不了，做个警察还有什么用？”

　　薇薇安义正言辞：“如果你现在放弃，你永远都无法证明约翰逊是清白的。”

　　格林威尔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不再反驳。

　　薇薇安说的对，他得先想想办法。

　　“两天后找我对你进行实习评估，这阵子没有其他事情，你可以放松一下了。”

　　格林威尔想到了什么：“We are G 俱乐部解除封锁了吗？”

　　“今晚他们恢复营业。”

　　格林威尔打算去找艾伦，艾伦说过，他们有自己的方式解决这件事，并且不会通知警局。

　　从做了这个决定开始，格林威尔明白：他和正式警察虽然只有一步之遥，但实际上，他已经和警察的路子逐渐遥远了。

　　如果正义已经不复存在，他宁可选择真实的恶，也不想和虚假的善为伍。

　　俱乐部重新恢复营业的第一个晚上，生意完全不输从前，加上丹尼尔他们回归驻唱，俱乐部内人头攒动，格林威尔在驻唱表演之前找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了下来。

　　丹尼尔先上来独唱了一首，接下来是哈珀的独唱，低沉的声音唱起摇滚来居然有点性感。格林威尔第一次听到哈珀在现场的声音，和想象的不太一样。

　　“晚上好，格林威尔。”唱完一首歌的丹尼尔悄悄坐在了他旁边，“你看起来愁眉苦脸的。”

　　格林威尔没有排斥丹尼尔的到来，轻声道：“约翰逊被当成凶手押解走了，上级认为是他杀了巴克斯特。”

　　“噢，天呐！”丹尼尔将他的蓝眼睛瞪得大大的，“我们也看了监控录像，我个人并不认为约翰逊是凶手。”

　　“我第一次感觉这么无力，我还有两天就可以成为正式警察了，但今天让我第一次认识到，我的力量是多么的渺小，根本就不堪一击。”

　　丹尼尔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你知道的，只有经历过挫败的人才能强大。”

　　“因为曾经的经历会让你丢掉一些东西，学会做更好的选择。”

　　“就好像——我放弃了成为家喻户晓的明星歌手，选择和这一群傻子一起，成为今天坐在你面前的丹尼尔。”

　　哈珀的第二首歌也唱完了，第三首是布雷迪和沃德两个人的，翻唱The Score的《Born For This》。

　　We are the broken ones, who chose to spark a flame.（我们伤痕累累，但选择点燃这火焰。）

　　Watch as our fire rages, our hearts are never tame.（心中烈焰熊熊，我们依然心向自.由。）

　　这首歌很燃，整场的气氛都被瞬间带动起来，呼声盖过了他们之间的交谈声。

　　丹尼尔拉着格林威尔站起来，大声道：“每个人都会有这种经历，格林威尔，重要的是：你会做那种选择？”

　　趁格林威尔思考的片刻，丹尼尔转身拿了个麦克风来到演出台上，加入布雷迪和沃德的演唱之中，唱出这首歌的桥段部分。

　　These words that I write are for someone like me to know you're not alone.（这些话写给像我一样的人们，你并不孤单。）

　　The moves that you make ya they come with mistakes，don't ever lose your hope.（也许你会犯错，但别放弃希望。）

　　Just know, you were born for this.（因为你本就天性如此。）

　　不知道是谁选了这首歌，歌词还挺应景，丹尼尔应该也是临时决定上台演唱的，沃德和布雷迪对视一眼，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格林威尔。”这首歌唱完，丹尼尔走到演出台边上，朝格林威尔的方向挥挥手，“你能听见吗，来和我们唱最后一首歌吧。”

　　没没等格林威尔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被人群推搡到舞台边上了，身边的人群在齐心喊着：“唱一首，唱一首。”

　　他抬头对上丹尼尔的蓝眼睛，那里面满是得逞的笑意。

　　他接过不知道是谁递来的麦克风，想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勉为其难一些：“好吧，我是说——我还能怎么办呢？”

　　哈珀递给他一把吉他，布雷迪在旁边带着他标志性的坏笑问：“会唱One Direction的《They Don't Know About Us》吗？”

　　他们刚好是五个人，这首歌也是One Direction五人时期的歌，格林威尔深深地感觉他今晚是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丹尼尔坐在架子鼓旁边调整好麦克风的位置：“你要是不会我乐意现教。”

　　“谢了，这首歌我还是会唱的。”

　　丹尼尔笑了，右手一用力将鼓棒抛起来又接住，就这样抛来抛去：“太棒了，那我们开始吧。”

　　灯光和音乐让格林威尔整个人头晕目眩，差点忘了他今晚来俱乐部的目的是为了找艾伦。

　　艾伦还在属于他的位置上坐着，早已等待格林威尔多时。

　　“我还以为，你要忘了我这茬。”艾伦云淡风轻地说，“我听说约翰逊被押解的事情了。”

　　“是的，你说过你会用你们的方法解决这件事。”

　　艾伦停顿了一会：“但我没说我会证明约翰逊的清白。”

　　格林威尔笃定道：“我会证明。”

　　“我懂了。”艾伦微微扬起下巴，“我想现在你心里应该有数，格林威尔，我们不是什么好人。”

　　格林威尔一言不发的拿出约翰逊写的两张纸条：“我不觉得波特兰警局就是好人。”

　　艾伦打开两张纸条快速看了一眼，抬眸：“最后两件事。”

　　“什么事？”

　　“第一，我们只.杀罪人和嘿榜。”

　　“第二，我们最讨厌背刺的人。我说明白了吗？”

　　格林威尔点头：“明白了。”

　　“纸条我拿走了。”艾伦从始至终都是同一个表情，“祝你玩的愉快。”

　　告别艾伦后格林威尔上到俱乐部二楼，走出电梯的瞬间他隐约看见丹尼尔的手里在把玩一个小瓶子之类的东西，在看见格林威尔从电梯走出来后迅速消失在他的手中。

　　“抱歉我和艾伦说了两句话...”

　　“没关系，我们正在批.判哈珀那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呢。”丹尼尔伸手招呼他过去坐。

　　“凯瑟琳来了，哈珀听说这个就头也不回的走了，拉都拉不住！”沃德也抱怨道，“不管他了。”

　　“我们刚才正在讨论新专辑的事情。”丹尼尔扭转话题，“鉴于你已经知道我们就是Elegant Killer，格林威尔，要不要参与我们的专辑？”

　　“参与...专辑？”格林威尔意外地瞪大眼睛。

　　“我们的意思是，你可以和我们合作演唱几首歌曲，暂时——就当做feat歌手。”布雷迪朝他眨眨眼睛，着重强调了“暂时”一词。

　　沃德：“我们这张专辑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多亏丹尼尔每天没日没夜的作词作曲。”

　　“多谢夸奖，沃德。”丹尼尔回应了沃德的阴阳怪气，“总之，我们计划出八首歌曲，有两首已经录完了，你有空可以来我们家听一下Demo。”

　　格林威尔怎么能拒绝这样的邀请：“好。”

　　“别告诉哈珀，就让他到时候一个人意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