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饭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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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饭局
奔驰车里开着蓝紫色的氛围灯，CD播放的歌曲是Charlie Puth的《I Warned Myself》。
格林威尔坐在副驾驶上，心里想着这首歌还挺应景的，他现在就在警告自己，他不应该上丹尼尔的车，让他载着自己驶向未知的地点。
不要以为打了几通电话提供线索，在俱乐部请他喝过酒，他就会把丹尼尔当成朋友。直到现在，格林威尔还在怀疑丹尼尔的一举一动都另有目的。
沃德和布雷迪重新戴好头盔坐上摩托车后不过几秒钟，就在重新燃起的发动机轰鸣中窜了出去。
“沃德眼里的路是没有限速的。”丹尼尔也重新启动车子，“因为开罚单的警察也追不上他。”
就警局那几辆破警车和约翰逊的旧皮卡，确实是追不上。
“不用担心，他曾经参加过俄勒冈的摩托竞速比赛，驾驶技术完全够用。”
怪不得沃德开起摩托来跟不要命似的呢。格林威尔心里感叹着，嘴里却问：“他比赛得了第几名？”
丹尼尔像是忽然想起有趣的事情，嘴角上扬：“没有名次，因为他拐弯的时候犯规把其他人撞出去了。”
好嘛，格林威尔默默记下：沃德的摩托车以后绝对不要坐。
天已经完全黑了，他们驶过人流密集的市中心，旁边就是一条步行街。丹尼尔减慢速度，降下了车窗，让外面的声音与空气穿过车内。
有女孩子冷不丁朝他的方向扫了一眼，随后认出他来。
“丹尼尔！你是在We are G 俱乐部唱歌的那个丹尼尔吗！”
丹尼尔一点不避讳：“嗯，是我。”
“天呐，你真人也太帅了！我在我朋友那看过你的照片！”女孩兴奋地手舞足蹈，丹尼尔不得不把车停下来听她说话。
“我还有三个月才满十八岁，到时候就能去听你唱歌啦！”
紧接着女孩看到了副驾驶坐着的格林威尔：“这是你的朋友？他也会在俱乐部唱歌吗？”
丹尼尔微笑着回她：“当然，会的。”
莫名其妙的格林威尔：“我什么时候答应——”
丹尼尔：“他唱歌可好听了，社交账号上有8w粉丝呢。”
女孩眼睛立刻亮了：“真的？叫什么名字呀，我可以关注你。”
丹·格林威尔代言人·尼尔露出了布雷迪一样的坏笑：“G.Gassi.他有时比较害羞，你别在意。”
格林威尔朝丹尼尔翻了个白眼：“别听他瞎说，我才没有。”
穿过步行街，前面是一个下坡，他们进入了珍珠区，可以看见远处的灯火通明的高楼大厦。
丹尼尔带着格林威尔找了家不大的意大利餐厅，据说这里可以吃到最正宗的经典玛格丽特披萨。
等披萨和热汤上来，格林威尔问道：“所以，你平时都做些什么？”
“很多事情。”丹尼尔很从容回答道，“虽然经营俱乐部的事情大多数都是艾伦做的，但我们还需要监督酒品进货，安排闲暇时间在俱乐部唱歌，进行发声练习...想要同时做好很多事情是很难的，所以有时我们会找时间出去转转放松一下。”
他说话的时候没有看格林威尔的眼睛，而是一直盯着手里的食物，似乎另有心事。
上一次两人这样坐在一起面对面交谈时，丹尼尔是绝对自信的。
他是在聚光灯和观众评审的注目之下长大的，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那时就学会了如何通过眼神揣摩一个人的心理，以及用说话的技巧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哈珀说过丹尼尔是他们中最会察言观色的那个，尽管他并不是很喜欢这个词，但不否认他确实很擅长琢磨人心。他自己也把这当作一门以柔制刚的艺术，初次见到格林威尔时，便毫不犹豫地对他进行试探与揣摩。
格林威尔很敏锐，让丹尼尔感觉棋逢对手。他可以觉察到格林威尔对他有所防备，就像现在他们面对面坐在同一张桌子面前吃饭，格林威尔依旧对他加以戒备。
丹尼尔对此心知肚明，他也懒得主动寻求改变。
或许他们一定程度上对立的身份是这种局面的原因之一，但丹尼尔坚持认为，身份从来不是重点。你不能为了活成某个身份而活，充满惊喜的才叫生活。
就像他当初差点放弃唱歌时，做梦也没想到几年后会成为今天这个样子。
这是他喜欢的生活，充满未知的刺.激。
他不是没想过一种可能，或许在很久之后的某一天，他会向格林威尔坦白一切，不过那是太遥远的事情。
“丹尼尔，你已经冲着时蔬汤傻笑很长时间了。”格林威尔忍不住提醒道。
“我想起一些事情。”
格林威尔歪头看着他：“方便说说吗？”
丹尼尔拿起勺子慢条斯理：“在意大利时蔬汤是小孩子做错事受到惩罚时才喝的。”
格林威尔张了张嘴，满脸你在逗我的表情：“...”
“我在想我做错了什么要点这道汤。”
“——其实是我点的。”格林威尔很想叹气，沃德怎么评价丹尼尔来着，这个人看起来煞有其事的，其实还带戏精属性。
“为了补偿我，你来我们的俱乐部唱歌吧？”
“...”所以你们真的不是太缺人了吗！
丹尼尔仿佛猜到格林威尔在想什么：“明天晚上哈珀有事不在，我们打算唱Elegant Killer的《Falling For You》，正好四缺一。”
格林威尔还在犹豫。
“来吧，好歹我为你的社交账号贡献了四个粉丝呢，不对，今晚贡献了第五个。”
“...行吧。”这分明就是不给他退路，“我尽量不影响你生意。”
丹尼尔听到后直接笑出声：“不用紧张，布雷迪还经常忘词车祸呢，这生意不是该做还是做。”
*
当格林威尔第二天早上背着吉他包出现在警局时，一半的人都停下手中的事情看了他一眼。
“这是怎么了？在网上发视频不行，来警局大厅里卖唱来了？”达德利首当其冲的大惊小怪，“实习警察这个样子怕是不能给转正吧？”
“闭嘴吧达德利。”格林威尔脚下步子没停，“你就算是求我我也不会在警局大厅卖唱的。”
“谁要求你！我是想说你这种行为会有损我们全警署的形象！”
“你觉得和我一起工作羞耻的话可以辞职。”
说完格林威尔放下吉他包，拿出昨晚在咖啡厅写下的一些记录，故意当着所有临时调查小组组员的面喊：“约翰逊呢？我对于案件进展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连续工作几日，其他几位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都认可了格林威尔的能力，听见他这么喊都自觉地凑过来，约翰逊端着杯子从茶水间姗姗来迟：“别吵别吵，我听见了。”
达德利气不打一处来，但也不能不去，只好慢吞吞地朝格林威尔的办公桌旁边走。
格林威尔将前一晚的想法全盘托出，最后说道：“珀尔遇害的地点一直都被我们忽略了，就像我刚才说的，是谁给她租的这间房子？为什么要给一位患过被迫害妄想症的人住拥有广角窗户的房子？我建议接下来将调查实现转移到这些上面。”
他话音刚落，达德利忽然激烈地反对起来：“既然你都这么肯定了房子有问题，还去调查房子干什么？直接找凶手不好吗？”
格林威尔下意识地解释：“我们需要弄清楚是谁租的房子，没准这个人和凶手之间会有联系。”
“能有什么联系，我觉得这是在浪费我们整个调查组的时间！再晚点凶手说不定就跑了！”
达德利一番慷慨激昂，乍一听居然还有点道理，格林威尔当即看到有人的表情犹豫了。
只有约翰逊最为淡定，喝着他的咖啡若无其事：“那你们在这里找凶手的资料吧，我和格林威尔两个人去。”
达德利：“现在时间紧迫，我们不能再这么分散开各干各的了——”
约翰逊直接抢他的话：“我们就是闲的，你管得着？”
格林威尔差点没忍住笑场，约翰逊没说的，就是刚。达德利的脸色很是难看，直接摔门而去。
约翰逊又问了一遍，确认其他警员都更愿意留在警局查找凶手相关资料后，带着格林威尔坐上旧皮卡出发。
红色小楼的三楼已经被封起来一周多了，因为案子还没结束，只能暂时保持原样无法继续出租。格林威尔顺着走廊来到尽头，这里也有一扇小窗户，他站在窗边向外看去，意外地发现从这里视野竟然挺开阔，可以清晰地看见楼外的全景。
包括他们分析的凶手埋伏的位置。
走廊的窗户和珀尔房间的窗户是位于同一面墙同一方向的，并且粗算距离，两者相距的并不是很远。
也就是说，如果当时有人站在走廊的窗前，是完全可以目击全过程的，反之，凶手也完全可以看见站在窗边的人。
“约翰逊，你还记不记得凶手最有可能出现在哪两扇窗来着？”
“五楼最靠边的两扇，怎么了？”
“五楼？”格林威尔深吸一口气，开始从窗边一步一步地后退。
“你不会要告诉我，五楼窗户后面有人吧，我们怎么总遇上这样的事？”约翰逊从珀尔租住的房子门口走出来，略带紧张地问。
“不是，我在算——”格林威尔眼睛盯着窗户最上面，退到了约翰逊身边停住，房门就位于他的左手边，“可以把最靠边上的窗户排除掉了，如果凶手想要做到万无一失的话，他一定会找个更好的位置。”
“第二扇窗户刚好能看到珀尔的房门口，凶手还能顺便保证行凶过程中不会有人干扰。”
约翰逊皱眉：“这么说来这房子问题可太大了，简直像是专门为了杀她而准备的！”
“谁想要她死？”
“西城区的嘿榜。”
“恐怕不止。”格林威尔咬着嘴唇，“她遇害的时候已经出了疗养院，别忘了她是三年前车祸的幸存者。”
约翰逊一拳锤在旁边的墙壁上：“我这记性！怎么就忘了，当初可是警局的人送她去的疗养院！”
“他们害怕珀尔知道些什么，只要她说出来，他们当年做的事情就全都败露了。”
“没错，珀尔从疗养院出来后，那些黑.警就和嘿榜一样想让她死。”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第十六章 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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