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被识破的计划 ...
-
“梅林——为什么！”直到斯内普教授的身影消失在餐厅的大门后，德拉科依旧是一副“怎么又是我”的憋闷表情，说不定内心还有点后悔为什么要在刚才插一脚。
“知道吗，德拉科，你刚才特别帅！”潘西凑到德拉科身边崇拜地说，“当时麻烦精的脸都绿了，你们说是不是？”她回头问另外几个男生们。
高尔和克拉布立刻毫不犹豫地点头，而布雷斯则不置可否，并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若有所思地看了希洛一眼。
见此情形，德拉科的心情显然好了不少：“好吧——我要回宿舍了，”他微抬起下巴说道，“要知道这几天的作业可不少，我至少得在九点之前完成一部分。”
“那我们和你一起回去。”潘西忙不迭接过话头，挎上书包站到了德拉科身边，她的身后跟着高尔和克拉布。
“我就不去了，”布雷斯慢条斯理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笑着冲他们举了举手中的杯子，“我还没有吃饱。”
潘西闻言甩给他一个“有什么好吃的”的不耐眼神，又问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说话的黑发男孩，“你呢，希洛？”
刚才的闹剧已经彻底败坏了希洛的食欲，他现在连一丁点胃口都没有——虽然长桌上的食物看着挺诱人的。
“我也不想吃了，走吧。”他说。
接着，几个当事人便无视了从其他学院长桌投来的好奇目光和议论声，浩浩荡荡地离开了餐厅。
从餐厅到地下休息室——短短十几分钟的路程，潘西一路上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我觉得麻烦精的脑子大概被撞坏了，竟然认为一个一年级会给他下咒。”
德拉科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所以我才说他的智商像巨怪。”
话虽这么说，他的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朝希洛瞟去。这一次，黑发男孩异常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目光，同时扭头向他望来。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德拉科一愣，但又很快反应过来，还对着希洛挑了挑眉毛。
“……”希洛这下百分百确定德拉科是知情的了，可他心里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的计划哪里出了纰漏。于是，他走近德拉科身边温声问道：“等会一起去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吗？”
金发男孩闻言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过了几秒，他回答：“好啊。”
“那我们八点四十在休息室集合吧。”希洛说着，又见德拉科没有什么异议，就和潘西他们打了声招呼率先回房间去了。
等待永远是漫长的，更别说斯内普教授的“邀请”对于大部分学生来说都不会是什么值得期待的事情。但希洛还是先舒舒服服地冲了个澡，然后趁着时间还没到坐在床边回忆起这两天所发生的种种细节来。
就这样想了好久，希洛依旧没有搞清楚德拉科是怎么知道他对卡罗尔下魔药的事的。不过今晚有一件事倒是让他有些在意——斯内普教授在带着卡罗尔离开餐厅前，似乎还格外注意了自己一眼。
“到时候再说吧。”感觉自己现在就算想再多也没用，希洛干脆靠在椅背上复习起明天变形课的理论考试来。
***
走下楼梯的时候，希洛发现德拉科竟然已经等在了休息室里，而且还一脸的不耐烦。
“你的动作怎么这么慢？”见到站在楼梯口的希洛，金发男孩显然不太高兴，问话的语气听起来就好像希洛迟到了整整一个小时。
“我很准时啊，”希洛指指墙上的壁钟，面露疑惑，“现在正好八点四十不是吗。”
德拉科朝他指的方向瞥去，脸色稍霁，但还是轻轻“啧”了一声后才说道：“走吧。”
两个男孩一前一后走出宿舍向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进发。近九点的走廊渐渐变得冷清起来，因为位于地下室而越发昏暗，烛火在墙壁上摇曳着发出微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希洛与德拉科并肩走着，谁都没有说话。他原本就打算问问德拉科到底是如何知道自己整蛊了卡罗尔，正思索该怎么开口时，身边的金发男孩却突然出声了：“你怎么不问我是怎么知道你对卡罗尔做的事的？”
真是说来就来，敢情你一直在等我问你吗？希洛暗暗想着，有一瞬甚至还觉得德拉科有些可爱。于是他很给面子地问道：“刚想问你呢，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到了，”德拉科停下脚步，侧身看向希洛，“我看到你往卡罗尔的茶杯和羽毛笔尖滴了什么东西，就在上周四晚上。”说完，他朝面前的黑发男孩露出得意的笑容。
希洛的脸上挂着意外之色，显然没想到自己的计划竟然在刚开始就被人看破了。想到这里，他起初因为成功教训了卡罗尔的愉快心情顿时大打折扣。不仅如此，他现在还得为德拉科是否会向斯内普教授打报告而感到忐忑，简直郁闷透顶！
“放心吧——我不会和斯内普教授说的。”仿佛知道希洛心里的想法，德拉科拖长语调慢吞吞地说道，“我早就看那蠢货不顺眼，今天你倒是让我出了口气。”他灰蓝色的眼中闪过报复成功的快意，“而我，就帮你隐瞒这件事，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哦，听上去挺公平的。”闻言，希洛眨眨眼，接受了德拉科的话。但他依旧迅速为自己准备了另一套说辞，以防德拉科中途突然变卦。
两人又走了几分钟，很快就看到几步之外有一扇暗色的门。“就是这里了。”德拉科说着，上前扣动了门上的银质拉环。
沉闷的敲击声响起，接着，门内传来了斯内普教授的声音：“进来。”
德拉科闻言立刻推门而入，希洛则紧随其后跟了进去，一进门，他就被这间办公室内陈列的装着各种诡异物品的瓶瓶罐罐吓了一跳。他也不敢仔细打量，只是垂下眼迅速地走到教授的办公桌前站好。
“就在不久前，我向卡罗尔了解到了一些情况。”斯内普教授做事向来不拖泥带水，看到希洛站定后便立刻单刀直入，“他坚持自己是被你下了恶咒——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不会什么恶咒，教授。”希洛不动声色道：“无论如何，我作为一年级也不可能对一个四年级施咒。而且到今天为止，我最熟练的咒语也只有一个漂浮咒而已。”
“哦，”斯内普教授的语气让人听不出喜怒，“那么——按照你的意思，他纯粹是因为自己倒霉？”
“我是这么认为的，”希洛回答，“当然，也说不定是别的高年级对他下过咒。”
“撒谎，耶尔弗顿。”斯内普教授的声音骤然转冷，希洛闻言暗自一惊，下意识否认道：“我没有……”
“安静——”男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斯内普教授厉声打断了，“拿出来吧。”
“……什么？”希洛愣了愣，抬眼看向坐在靠椅中的黑发男巫。
斯内普教授放在桌后的手动了动，然后将一个东西扔在了桌面上。
希洛定睛一看，顿时暗叫糟糕。被男巫扔上来的不是别的，正是卡罗尔常用的那支羽毛笔。
“让我猜猜——”斯内普教授的声音不大，但威力十足：“卡罗尔三番两次找你麻烦，所以你就找机会报复了他。”他顿了顿，继续冷声道：“这是他刚才落在这里的笔，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他的眼神如利剑一般向希洛刺去：“一滴魔药残留，就在笔尖上——你的确没法向他施咒，耶尔弗顿，但下药总办得到吧。”
“……”眼见这件事已经瞒不住了，希洛只好无奈地从长袍里侧拿出装有药水的水晶瓶，老老实实地交给了斯内普教授。
“出自苏联前魔药大师的厄运药水，”斯内普教授一看到泛着淡黄色的瓶身便叫出了药水的名字，“啧——啧——你可真是大手笔。”他瞥了希洛一眼，冷笑一声，直接没收了这瓶魔药。
“你倒是把我的话记得牢，”男巫说道，“做事前的确动了脑子，但显然还不够。当然，我也没有对你们愚不可及的大脑产生过什么期待。”
将希洛毫不留情地数落了一顿，斯内普教授又向一旁的德拉科开火了：“还有你，凑热闹凑的开心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原本一脸事不关己的德拉科顿时变了脸色。
“如果这次没有成功，你还打算继续找机会吧。”斯内普教授的目光重新转向希洛，见他默不作声，便冷哼道，“恶毒的小子。”
“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他又说，“但是下次——给我认真想清楚了再行动。好了，现在，马上给我离开这里，滚回去睡觉。”
然后两个男孩就被斯内普教授像病菌似的赶出了他的办公室。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被识破的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