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受》轲西

17、第 17 章

　　17

　　越界这事儿，总是有了第一次就会有今后无数次。

　　孙烬和宁郗住在同个屋檐下，正值年轻精力旺盛的年纪，又都暂时没个对象，这会儿即便型号对不上，也不妨碍他们做各种没羞没臊的事儿。

　　平日里，他俩就像一对关系还不错的兄弟，一个做饭一个洗衣服，偶尔急了张嘴杠对方几句，到了晚上又会十分和谐地坐一块儿看个电影。

　　只是看着看着，就突然摸上了。

　　摸着摸着，衣服就没了。

　　然后滚着滚着，地上就全是纸团团儿了。

　　按孙烬既往的标准，宁郗现在已经四舍五入算他的现任对象，虽然他们谁都没有提过交往，连擦边的情话也不说，一切都是边界模糊的。

　　像随便踏出一步，他们就自然而然成了恋人。又像只要房租一到广播剧一完结，他们就马上各奔东西形同陌路。

　　唯一能确定的是，宁郗会成为孙烬心里最特殊的那位，能记对方好多年的那种，不管孙烬乐不乐意。

　　毕竟等将来不联系了，孙烬也没办法把他拉进“肌肉乐园”的黑名单里。

　　不过孙烬也没想太多，他过去和人交往都不会细想未来，合适就一起待着，不合适就散。

　　日子就这么过，孙烬天天宅家里画图，被宁郗一个电话喊了出去。

　　“我们搞露天演出，你来不来看？”宁郗问。

　　孙烬想了想，说：“在哪儿？”

　　宁郗报了地址，离家不算远，地铁只坐三站。

　　孙烬挺久没出门了，穿得简单休闲戴着个黑色口罩，到的时候表演已经开始了。

　　搭了一个挺宽敞的露天台子，周围看表演的路人不少，音乐响起来连不懂舞的孙烬都觉得燃。

　　舞蹈教室的规模应该不小，有街舞有爵士有拉丁探戈恰恰，大都是老师带学员们上，偶尔会有solo。

　　孙烬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听不入流的主持人报幕拉丁舞节目。

　　他隐约记得，宁郗现在就主要教这个。

　　舞台两端，穿紧身舞服的一对男女分别出现，孙烬眯了眯眼。

　　他有大概一两百度的近视，确认过舞台上的人不是宁郗，又继续等待。

　　难道宁郗没表演吗，那喊他过来看什么，看他带出的优秀学员？

　　孙烬面无表情看着台上的人旋转、交错，配乐是《我要我们在一起》，他们给舞蹈融入了一部分剧情元素，男舞者屡次搂过女舞者的腰，深情对视。

　　…就这么也挺好。

　　孙烬连着看了几个节目，觉得口渴了转身走开去买饮料。

　　今天是休息日，饮料店里人也特别多，孙烬取了票和取餐器，远远看见舞台那边的观众群沸腾了。

　　隔着一百多米，他都不用眯眼，就是知道台上的白衣服是宁郗。

　　他出了店，顺着欢呼声跑了起来，等回到刚才站的位置，总觉得宁郗都要跳完了。

　　宁郗穿得和他一样简单，跳起震感舞像模像样，卡点很稳，让人看着特别舒爽。

　　孙烬到现在才有宁郗会跳舞的真实感，不单过去没看过，宁郗本人在家也很少提。

　　唯一提起的一次，是他俩互爽完了，孙烬留意到宁郗左腿后的伤疤。

　　宁郗说过自己因为这个伤不跳街舞了。

　　“其实能跳，但我以前是因为前任学街舞的。”宁郗笑，“分了以后，就觉得没必要了。”

　　孙烬噢了一声，然后说：“还是看你自己喜不喜欢。”

　　舞台周边，尖叫声再度爆发，宁郗忽而只手撑地，长腿在半空中来了记利落的回旋。

　　孙烬手里的取餐器剧烈震动起来，发出刺耳的叫声，但他没挪开步子。

　　他突然有种第一天认识宁郗的感觉。

　　“哎你真是，突然说要给自己安插个节目。”教街舞的杨帆抱怨，“抢尽我们风头。”

　　“临时起意，抱歉抱歉。”宁郗笑道。

　　“总之帅炸了，你真的几年没跳了吗，没背着我们偷偷练吧？”青玫说。

　　“上台前连了两下子，没看我刚才风车差点儿摔地上…”宁郗说到一半，注意到孙烬捧着两杯饮料过来。

　　虽然秋天已经到了，但他刚从舞台上下来，这会儿浑身汗津津的。

　　朝孙烬招个手，笑：“看了没？”

　　“看什么？我刚来。”孙烬将其中一杯饮料给他。

　　宁郗脸上的笑意稍微减了一点儿，插上吸管喝了口。

　　“那你错过了，刚才他跳舞特别炸。”刚才跳爵士solo的女老师说，“没事儿，我们都有录影带的。”

　　孙烬扬了扬眉。

　　“介绍一下，这是孙烬。”宁郗说，“就现在跟我住的那位。”

　　几位老师都一副“久仰大名”的样子，纷纷和孙烬握手。

　　“今晚一起出去吃吗，顺便庆祝下你的生日？”女老师提议。

　　孙烬看了宁郗一眼，宁郗也看了他一眼。

　　“不了，我生日是明天，还没到呢。”宁郗说，“我现在都快累脱了，就只想回家躺着。”

　　能看出宁郗和他们都玩得很好，几个人都挺遗憾的，只能让他回去好好休息。

　　-
　　把剩下的节目看完，孙烬和宁郗一人捏着一杯饮料回家去了。

　　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宁郗去洗澡，孙烬坐在沙发上，翻看电脑里这几天画出的成稿。

　　犹豫再三，他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我刚把设计图发到你邮箱了。”孙烬说，“…没问你觉得怎样。”

　　对方絮絮叨叨的，特别啰嗦。

　　孙烬简明扼要道：“布料也发你了，尽快做，明天我就要。”

　　这通电话打完，孙烬觉得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都搞不清自己在干什么，先是稀里糊涂给宁郗画了件衣服，再喊人做出来给他当生日礼物。

　　然后这衣服的成稿，还越看越觉得丑，拿不出手。

　　孙烬正靠在沙发上放空，宁郗丢在茶几上的手机又震了起来。

　　这个场景十分似曾相识，让他低头看了眼，果然看见“前男友”又发来了短信。

　　陌生人：好，那我等你。

　　孙烬眉皱了起来，盯着那句话看了好半天。

　　不是说拉黑吗，怎么还在联系？

　　还真是拉拉扯扯好一出割舍不掉的爱恨情仇。

　　孙烬一下没忍住，将宁郗手机拿了起来，划开，输入了密码。

　　宁郗早把密码告诉过他，他手机里下了全套《锈湖》，睡前借他玩过几次。

　　孙烬看了眼短信，来回总共三条信息，两人具体聊什么没多看，单只记住了一个地名。

---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
今天的鹅崽心动+吃醋而不自知。
今天的希崽兴高采烈地将对象介绍给了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