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妖怪们开餐馆》青桐木

44、第 44 章

　　正在楚灵灵跟黄富聚精会神地看着太岁背着李奇尽情表演时，牧越默不作声地后退了几步，他的口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跳动了几下，牧越拍了拍，做出安抚的动作，紧接着口袋便安分了。

　　牧越：“灵灵，傅良人呢？”

　　楚灵灵：“我把他跟火鸡绑在一起了。”

　　黄富：“哈？”

　　楚灵灵大手一挥：“没事，他俩现在相处地很融洽。”

　　此时此刻林子外的某一处：

　　火鸡已经将傅良当做的难兄难弟，既然同时天涯沦落人，当然不能像先前那样对待这个人类了，它要对傅良温柔些，再温柔些……

　　而面对着火鸡含情脉脉的眼神，傅良控制不住地全身发抖，怎么都停不下来，完全是生理性地颤抖……

　　牧越退到了后面，小蝴蝶睡了很久，终于睡饱了，默默从口袋里爬了出来，一直爬到牧越的头上。

　　牧越：“那玩意儿真的是太岁？太岁这么活泼么？”

　　蝴蝶君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如假包换的太岁，它隐藏在土壤下面的部分更加庞大，啧啧，根据我目测推断，至少有五万多岁了。”

　　“比已知的中华文明还要长？”

　　“是的，越哥你等着，我下去看看这东西有多大，目前我没感到什么杀伤力，但愿是个爱好和平的老太岁。”

　　蝴蝶君沿着牧越的后背爬了下去，一直爬到他的脚踝，往土里一钻，平整的黄土地凸起来一块，很快又恢复了原样。

　　黄富终于开口了：“奇哥！这里！”

　　李奇像是刚刚才发现他们，冲他们挥了挥手：“嗨，你们可算来了，快想办法弄我下去，这厮跳舞已经跳上瘾了。”

　　太岁停了向来，地面上它的部分呈一个圆柱形，高度一米多，直径差不多六十公分，现在听到林子里又来了三个生人和一个妖怪，渐渐放慢了速度。

　　楚灵灵：“我看它好像没有恶意啊，奇哥你不能直接跳下来吗？一米多，不高的。”

　　李奇无奈道：“你们以为我不想么，哎，过去一点”，李奇身体前倾，像是对太岁发出了指令，要靠近牧越几人所在的方向，于是众人便看着太岁陡然加速，风驰电掣地冲了过来。

　　众人惧于它的速度，纷纷后退。

　　李奇很快到了众人的面前，提起裤腿，让大家看。

　　牧越几人围了上去，只见李奇的双脚被一层白色半透明的东西覆盖着，包裹地非常严实，动弹不得，李奇蹲下身，从背包里取出一把瑞士军刀，道：“你们都站远一点，我现在演示给你们看一遍。”

　　李奇从中央划开了这层白色薄膜，薄膜立刻向两边收缩，楚灵灵正准备让李奇赶紧跳，接着太岁上面就出现了骇人的一幕。

　　白色的圆柱侧面出现一圈黑色的嘴巴，牙齿尖利，根据牙齿的形状可以判断出这属于食肉动物，李奇抬起脚，脚面下方出现无数白色拉丝一样的东西，看上去应该富有黏性，李奇刚开始抬脚挺轻松，越往后便越费力。

　　接着这些嘴巴像是蜘蛛吐丝一样，又吐出了许多薄膜，攀爬到李奇的脚背上，很快又将他困住了。

　　“喏，就是这样”，李奇收回了瑞士军刀：“大仙走了之后没多久，这厮就开始发疯，到处跑，有好几次我被树枝挂住了，这货还在往前，它自己被拉了将近十米多长，才反应过来我被挂树上了，我实在忍不了了，就想把这东西划开，结果就跟你们刚才看到的一样。”

　　黄富：“这果然不是一般的太岁，我记得太岁它没长嘴巴。”

　　牧越心道，活了几万年的玩意儿能一般么，也不知道蝴蝶君查探的怎么样。

　　“呸呸呸，我呸！”

　　正在牧越这么想时，蝴蝶君已经从脚下的黄土地里爬了出来，不住地呸。

　　从第一颗柿子树开始，土壤的颜色和柔软度出现了明显的变化，众人踩在地面上犹如踩在一堆柔软的棉花糖上，楚灵灵几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牧越没想到小蝴蝶刚从下面爬上来，连呸了几声，看来是看到了什么令人不太愉快的东西。

　　“它脑子在下面”，蝴蝶君第一句话就让牧越听不懂：“越哥，这货果然是属冰山的，下面的部分是上面的几百倍，还仅仅是我能看到的部分，那些我看不到的，隐藏在更深的地下。”

　　“这样庞大么？”牧越看着楚灵灵跟黄富二人追在太岁的后面，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无论他二人怎么变换方位，都能被太岁麻溜地逃脱。

　　牧越压低了嗓音：“那我们有办法兵不血刃地把李奇救下来么？”

　　小蝴蝶一捋袖子，凶狠道：“要什么兵不血刃，劳资现在就能徒手撕了这个劳什子太岁，再放在地上踩几脚，然后切成渣渣扔到水里喂鱼。”

　　牧越思忖道：“这么高调不太好吧，这样你就暴露了啊。”

　　小蝴蝶：“也对，那个什么大仙不是普通人，身上一大把符篆，我要是出现，很容易被他看见，不如……”蝴蝶君这时候眼中闪过凶狠的光，又摸了摸肚皮：“

　　我先打晕了这三个人类，再撕了这个太岁，它地下的部分已经跟土壤、树根、沉积岩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长到一起了，出不来，至于地上的部分，我就勉为其难地全部吃了吧，哈哈。”

　　眼看小蝴蝶捋起了袖子，脚下跺一跺，翅膀一舒展，整个蝶就要扑上去，被牧越眼疾手快地捏住了。

　　好像一个眼看就要被充满的气球，瞬间被泄了气，只能蔫头耷脑地趴了下去。

　　小蝴蝶幽怨地看向身后的牧越，表示不解。

　　牧越：“我知道你饿了，但是饿了不能乱吃东西，来，躺我口袋里，等收了地，我们马上就能回家了，听话啊。”

　　小蝴蝶一听牧越不同意它吃东西，顿感委屈，无数双手一起挥舞，有几个不那么协调，打到了自己的脸。

　　牧越：……

　　蝴蝶君一本正经道：“越哥你不懂我们远古大妖的逻辑，我们疯起来什么都吃的，正因为我们什么都吃，什么都能消化，任何奇怪的东西都能被我们转化成能量直接吸收，我们才能活这么久啊。”

　　牧越还是不同意：“不行，这个太岁太邪门了，万一你吃了之后反倒被它同化了了呢，等收了地，我们回到黄富的房子，我给你烤两头全猪。”

　　听到烤全猪，小蝴蝶眼前一亮，不管怎样，烤全猪的味道一定比太岁好很多，虽然它活这么久，也没吃过这么大岁数的太岁……

　　小蝴蝶斟酌道：“吃嘛，我可以不吃它，但，我还是想先揍它一顿。”

　　绿色的小蝴蝶再次被牧越拖住。

　　蝴蝶张牙舞爪：“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方法，但永远是解决问题最快的方法。”

　　牧越一把将它摁了回去，道：“你说它的脑子在地底下？”

　　小蝴蝶：“是的。”

　　“那我们下去看看，你能找到方法跟它对话么？”

　　小蝴蝶：“能啊。”

　　“能用语言交流解决，你干嘛费劲吧啦地冲出去打架。”

　　小蝴蝶语气沧桑：“我好久不打架了，这身子骨啊都不大硬朗了。”

　　牧越掏出打火机，将蝴蝶放到地面上，让它带自己下去，蝴蝶君的体格小，很快便钻进了土里，钻下去之后不忘伸出一只触手，抓住牧越的鞋往下一拽。

　　地下是一个巨大的空腔，牧越刚被小蝴蝶拽下来时，脑壳很痛，“蝴蝶啊，没想到你个子小，力气这么大。”

　　蝴蝶君骄傲地一扬头：“那是当然，蝶蝶君我能活这么久，实力那不是盖的。”

　　下去之后牧越才知道，地底下根本不用打火机照明，下面有自然冷光源。

　　蝴蝶君无数双手对着某处一指：“看，它主要的大脑都在那里。”

　　牧越顺着它的方向看过去，那里是一处虬结的树根，

　　牧越：“这里距离地表多深？”

　　小蝴蝶：“三四百米吧？”

　　牧越惊道：“我们刚才下来就两秒的时间吧，滑了三四百米？”

　　“是啊”，小蝴蝶在巨大的地下空腔里飞来飞去，身影时隐时现，牧越生怕自己跟丢了视线，让蝴蝶君不要飞太远。

　　下面的景象远胜于地表，头顶之上是一片密密麻麻的白色絮状物，云朵一样漂浮在上方，牧越记得自己滑下来时，周围都是柔软的土质层，如果仅有土质层，并不足以支撑如此庞大的地下空间。

　　他看过的那些纪录片里，足球场一样的地下空腔都是岩石结构，有些是天坑，可即便是天坑，也很难保证底下的空间永远不崩塌。

　　如果仅有土质层，那简直是匪夷所思的一件事情。

　　上面这些土不会掉下来么？

　　蝴蝶君看出了牧越的疑惑：“越哥，你放心，我们在上面那么跳来跳去，这土质层都没崩塌，结实着呢，那些絮状物是有机体，浮力很大，能承载几兆亿吨的重量，越哥，我拽一个下来给你玩玩。”

　　蝴蝶君口中的白色有机体不仅扮演着承重结构的角色，也是下面的照明光源，有机体体表是柔和的银辉，将周遭的景象照地一览无遗。

　　这里的地下空腔并不大，看上去更像是某种生物的肠道，曲里八拐，错综复杂，周围的墙壁有土质层，也偶有裸露的岩石。

　　庞然的树根相互缠绕，一直蜿蜒进地下空腔的更深处。

　　树根上有不少虫子，尾部发出淡绿色的荧光，而少部分裸露的岩石上则镶嵌了密密麻麻的紫云英石片，因此这个地下世界里时不时能看到一片紫光。

　　还挺好看的。

　　牧越沿着其中一截老树根向上爬了一段距离，他够不到上方的絮状物，蝴蝶君便将距离他们最近的一朵白色絮状物拽了下来。

　　小蝴蝶几十只触手一起出动，将这絮状物拽到牧越的视线以下。

　　牧越能近距离看到这东西了，表面像云层一样翻涌，牧越碰了一下，这东西像含羞草瑟缩，但很快又恢复成了原状。

　　这是个有温度的有机体，暖烘烘的，难怪地底下的温度比地表还要高，小蝴蝶道：“越哥，你把手放在上面。”

　　当牧越将手掌完全搭在白色絮状物上之后，蝴蝶君松了手，牧越立刻感受到一股大力从絮状物上传来，在他回过神来之后，整个人已经被这东西吊了起来。

　　云朵一样的絮状物有巨大的浮力，一旦小蝴蝶松手，它自身便自然而然飘到了上方，将牧越的手紧紧贴在了土质层上，牧越整个人悬空吊着，一个成年人的体重，也没能让它移动分毫的距离。

　　牧越被吊着晃过来晃过去，道：“这东西力气果然很大，小蝴蝶，放我下来。”

　　蝴蝶君又稍稍将絮状物往下一拽，牧越落在了下方的树根上，惊起一堆绿色的飞虫。

　　绿色的光点扑簌簌飞向空腔的更深处，像一道绿色的流光消失在更幽远的黑暗里。

　　一人一蝴蝶来到这一处空腔的中央部位，那里的树根完□□露在岩石外面，下方的在延伸进了土壤里，诚如小蝴蝶所说，太岁在泥土以下的部分丑爆了。

　　它有一部分完全跟树根长在了一起，表皮呈现出黄褐色，中间是铁锈红凸起的纹路，果然难看地一批。

　　小蝴蝶：“难怪它只敢在地表露出一米的高度，它要是完全爬出去，肯定会被当成一条肥蛆直接射杀吧。”

　　牧越：“你知道大仙带了枪？”

　　“知道呀，子弹的味道跟风飘了很远，狗田跟九九应该也闻到了。”

　　听到小蝴蝶对它的评价，整个树根抖动了几下，似乎在表达不满。

　　牧越也不知道它能不能听到自己说的话，尝试着沟通道：“喂，你能不能把李奇放下来？他已经快要被吓死了。”

　　树根左右各扭了一下。

　　小蝴蝶解读道：“真的吗，我跟奇哥哥玩地很开心呀。”

　　蝴蝶解读完，又是一副无法忍受的样子：“还奇哥哥，你也不嫌臊地慌，呸。”

　　牧越：“如果你一直拽着李奇不撒手，奇哥会被饿死的，而且山里到了夜晚很冷，他没被饿死，也要被冻死。”

　　太岁的大脑在扭动，小蝴蝶继续解读：“下面的食物非常丰富，也很暖和，奇哥如果饿了我可以请他吃大餐。嚯嚯嚯，这下面不是虫子就是虫子，难道你要一个人类吃虫子？你怎么想的哦。”

　　牧越没听明白：“它想让李奇吃什么？”

　　小蝴蝶往上方一指，“这些絮状物也是太岁的食物，它想让李奇吃这个。”

　　“那不行了，看来谈不拢，小蝴蝶，你揍它吧，不打不行啊”，牧越一边说，一边从包里取出一根折叠擀面杖，放在手里敲了敲。

　　小蝴蝶：……

　　“越哥你也可以揍，这里只相当于它大脑的一部分，你可以找一找，有没有其他的大脑，可能它这么多年过地顺风顺水，珍贵的脑仁就这么暴露在空气里，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

　　牧越：“我不是很懂，它的大脑居然不在一个地方？”

　　蝴蝶解释道：“越哥，在你们人类的自然界里，有一种海洋生物就是这样，你们人类的生长过程是从婴儿到童年，再长成少年，青年，但是那种海洋生物不一样，它在婴儿时期就不再长个儿，而是继续生长出更多的婴儿，有的婴儿负责进食，有的负责消化，有的负责抓捕，有的只有排泄功能。

　　这个太岁就是这么生长的，越哥你可以理解成，这是一个很多太岁聚合成的生命体，少了一个都不行，其中有一些太岁负责脑部的功能，就比如眼前的这一个。”

　　牧越听懂了，在空腔里四处寻觅太岁的下一个大脑了。

　　正在牧越两人跟地下的太岁进行“友好协商”时，地面上的两个人也没闲着。

　　黄富跟楚灵灵仍然在奋力抓捕着的太岁，太岁的动作太灵活了，他们要先想办法把这个沉迷跳舞、无法自拔的老太岁固定住，才能进一步帮助李奇。

　　李奇站在上面，俯视着自己忙得满头大汗的小伙伴，忽然想苦中作乐，便从包里掏出一块红色的桌布，双手撑开桌布迎风招展。

　　红色的布迎风抖动，李奇重复着贝罗妮卡动作，随着太岁的律动而吆喝着：“嘿嘿、这里、嘿，看这边！呦呵！”

　　大仙怒道：“我们不是牛！奇哥你再这样我们不救你了，你自个跟太岁玩吧，我先给它来一梭子”，大仙说着就要拔枪。

　　太岁好像听懂了一样，整个往土壤里面缩回去半米。

　　李奇一副不抱任何期望的样子：“你们就算抓住这玩意儿了又能怎样，我还是下不来。”

　　楚灵灵：“先把它绑住再说，反正现在看来，这东西不打算吃掉你”，女孩盯着这白色物事发狠道：“实在不行就把它整个切了，到时候再想办法。”

　　似乎是听懂了女孩说的话，太岁整个又往下面缩了三分之二，李奇慌了：“喂，你们不要吓唬它，万一我被拖进土里会被闷死的。”

　　大仙突然发现少了个人：“牧越呢？灵灵你看见他了么？”

　　楚灵灵站起身，四下张望，这里的林子并不茂密，而且位于一处高坡上，周围的景象一览无余，就在他们几个忙活的时候，牧越不见了。

　　李奇：“不会被它拖进地里了吧？”

　　黄富：“不会，越哥那么精，要是被那东西拖住，一定会出声的，刚才我们什么声音都没听到，也许他出去看傅良了，傅良手上不是有地契么。”

　　“李奇？”

　　有什么东西叫了一声。

　　三人面面相觑，楚灵灵跟黄富就站在一起，非常确定刚才没叫奇哥，两人纷纷看向现在比他们俩高不了多少的李奇，李奇捏了捏自己的嗓子，表示自己刚才没出声，他怎么会没事叫自己的名字呢。

　　“李奇！”

　　又是一声，这一声比刚才更加清晰了，楚灵灵判断出声音来自地下，立即趴到了地上，耳朵贴紧地面。

　　“李奇！”

　　声音大地连外面的傅良都能听到。

　　众人：“牧越？”

　　楚灵灵对着地面大声道：“越哥你在下面？你什么时候跑下面去的。”

　　牧越的声音时强时弱，楚灵灵要紧紧贴住地面才能听地完整，她能听地出来，下面的牧越肯定拿了扩音喇叭吼，只是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声音不能完全穿透地面。

　　当时牧越被小蝴蝶拽下去之后，地表短暂地出现了一个浅坑，这个浅坑又很快被周围的土壤填补了，因此楚灵灵两人没能察觉地表的异常。

　　牧越在下面继续指挥道：“灵灵，你跟大仙两个人抓住李奇，我找到方法了，你们待会别让李奇被拖下来。”

　　黄富：“牧越他说了什么？”

　　楚灵灵从腰间解下绳子，一把扔到了李奇头上。

　　李奇：……

　　楚灵灵：“让我们拽住李奇，不要被拖到地底下，他找到办法救人了。”

　　两人立即照办，

　　只听地下传来一连串开火的声音，太岁像是受到巨创，整个缩了回去，楚灵灵跟大仙两个人都没能拉的住李奇，奇哥半截身体都入土了，楚灵灵：“幸亏我聪明，提前把绳子系在了树上。”

　　绳子另一端在李奇的腰间，由于他下陷的速度太快，三条绳子都被拉成了一条直线，纹丝不动，而楚灵灵跟黄富两人都没带手套，双手都被迅速磨破了皮，流出了血。

　　黄富看看自己的手掌，表示：“奇哥啊，出来了要请我们好好吃一顿。”

　　李奇双脚动了动，察觉自己被那东西放开了，便双手并用从柔软的土质层中爬了出来，在他爬出的瞬间，身后那个凹陷的土坑又很快恢复成了原样。

　　牧越也从对面的一截老树根里爬了出来：“我找到傅良说的那块地了，就在对面。”

　　楚灵灵正想问牧越刚才是怎么下去的，注意力很快又被远方的一块地所吸引。

　　李奇刚才一直站着，已经有点脱力了，手脚并用地在地上爬，想靠在树根上歇一歇，再吃点东西补充能量，三位小伙伴却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完全把他忘了，只顾着往林子对面跑，可那里分明只有茂盛的灌木丛。

　　李奇呼救道：“喂，你们扶一扶我。”

　　三位小伙伴渐行渐远。

　　奇哥只得继续手脚并用地爬向树根……

　　两个男生很快用砍刀在灌木丛中清理出了一条路，难怪傅良说自己按照村里老人们的指示，找了几天都没找到自家祖传的那块地，它的位置太隐蔽了，只有穿过黑柿林，从这个刁钻的角度看过去，才能窥见它的一半。

　　三人看着远处的景象，不由都呆住了。

　　楚灵灵：“那是……五色土？”

　　不远处矗立着一座低矮的小山丘，山上光秃秃的，寸草不生，地表的土壤却很奇特，被整整齐齐分成了五份，每一份的颜色各不相同，分别是青、红、黄、白、黑，在温暖的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纯净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