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2蒋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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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珠是在吃饭的时候收到蒋要的视频电话。
看到屏幕弹出来时，姚珠玄着两天的心终于落下。她想蒋要跟我低头了，哼，姑奶奶就说你不敢不理我。
心里欢喜，但还是故作严肃冲同事们道:“你们先吃，我去接个视频。”
坐她旁边的小李瞄了一眼屏幕，立刻笑起来:“哎哟，查岗了。”
“去。”姚珠没绷住，笑出了声，跑到餐厅外面接视频。
夜幕中灯火阑珊，有一丝微风出来，姚珠觉得有一点冷嗖嗖，但还是觉得喜悦难耐。
调整了片刻表情，姚珠故作高冷后才点开视频:“干嘛？”
蒋要出差前一晚还说天天都要视频，可是那天晚上两个人发生了不愉快，那是他们结婚后最大的一次不愉快。虽然好似最后没什么事了，可是姚珠始终觉得不得劲儿，所以没给蒋要打视频，连句话都没有主动说过。
偏偏蒋要也没有，三天了，两个人唯一的交流还是蒋要到达集团那天给她发的:“到酒店了。”
姚珠回了一个:“好。”
之后，两个人便处于静默状态，说白了就是冷战。
这两天，姚珠难受得很，可是，她又不愿意低头。总是一个人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这算什么事啊，难道真的要生个孩子么？不生孩子蒋要就不爱我了么？那我到底算什么？生孩子传宗接代的工具么？
镜头里的蒋要和离开时没什么两样，看得出头发还精心打理过，姚珠心想:哦哟，小日子过得不错嘛，哼╯^╰。
蒋要没在第一刻说话，看了下姚珠的背景，嘴巴张了张，带着些怀疑的目光:“你不是加班么？”
姚珠并不想跟婆婆待在一起，所以这两天申请了加班。既然要晚回去，姚珠还是跟婆婆说了一声的。
不管婆婆是不是会担心，这是她的教养。可是，回家看着漆黑一片，她还是会难过。
和蒋要分开两天，她就觉得难受，相比之下高强度的工作反而更令她充实。
“怎么？查岗？”本来想好好回答的，但看着蒋要那略带怀疑的目光，姚珠就不开心。怎么？怀疑我在外面有野男人？
“不是……”蒋要舔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妈说你这几天都没在家。”
姚珠轻笑一声，“哦。”
她虽然没和蒋要联系，但她清楚蒋要知道她的动态，毕竟婆婆会跟他说。但谁又来跟她姚珠说你蒋要的动态呢？
媳妇，呵，媳妇就是外人，你和你妈才是一家人。
“所以，你……约了朋友么？”蒋要又问，脸上还带了笑:“谁啊，我认识的不啊？”甚至故作轻松的露出坏笑:“是不是野男人小情人啊？”
“是啊。”姚珠真的是被气笑出声:“蒋要，你现在是在怀疑我？”
“姚珠你有病吧，我怀疑什么，我开个玩笑。”蒋要面色一冷，很快又缓和回来:“你再说这种话，我要生气的。你在外面玩就玩吧，早点回家。不过，你下次出去玩还是跟我说一声。你跟妈说你在加班，妈见你不回来还不是以为你在公司，要是你出了什么事……”
“我出了事你再找一个吧。”冷笑一声，姚珠愤恨的把视频挂了。
她只是耍耍小性子，站在原地等蒋要打过来，可是等来的只有越来越大的风，她伸手环胸，可还是觉得冷。
不知道是心冷还是只是因为这天气的原因。
蒋要没打回来，她一分钟看了手机三四遍。
而蒋要坐在酒店里，拿了同事的烟盒一根一根的抽着。手机的界面停留在他和他妈的聊天记录。
妈说一个人在家很孤单。
妈说也不知道小珠最近到底在忙什么，之前加班都没那么长时间，是不是不想在家陪她这个老婆子。
妈说她想去小区门口接小珠，可是小珠回来得太晚，她最近脚又痛，她怕小珠多想，觉得家里人没人关心她。
妈说晚上听到小珠大半夜还在谈工作，小珠最近是不是很辛苦，你也是，多关心下小珠。
妈说要是有个小孩子在家她也不至于寂寞。
妈说小珠要是怀孕了也不用工作了，可以在家歇着。
妈说想他了，小时候他去哪儿也离不开她。
蒋要闭着眼睛吐出一个眼圈。他清楚最近家里的矛盾出在哪里。妈妈一个人在家难免寂寞，再加上小区里孩子多，她也想抱孙子了。可是，姚珠还没玩够，她不会想生的。
不过，在蒋要看来，这不是问题。孩子迟早都要生的，现在生和以后生差别不大。生了孩子，妈带孩子，姚珠还不是照样去做自己的事，其实不冲突。
诶，回去后就跟姚珠好好谈谈。妈年纪大了，他们做子女的能满足父母的，还是尽量满足吧。他妈为他付出了一生，他不想妈妈到老年还要不开心。
姚珠在餐厅门口等到小李出来找她，她才调整笑容跟着小李进去了。
火锅店的气息让她感觉好了不少，可是心里却依旧沉甸甸。
今天加班完，恰逢有个同事生日，组长临时提议一起去吃火锅。姚珠本来也没吃饭，所以跟着一块来了。
后面的活动还有ktv唱歌，姚珠本来不想去的，现在心里憋着一股气，她要去。
晚上，等姚珠到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本以为睡着了的婆婆突然开了卧室的门:“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什么味道？”
姚珠也不怕被婆婆知道，她行的直坐得端:“哦，我们出去吃饭唱歌了。”
“你们？你和谁？”婆婆的声音有些严厉。
姚珠边换着鞋边回答道:“我们那个组的同事啊。”
这语气什么意思？还能有谁？她是隔壁市的人，当初嫁过来，就舍弃了自己原本的交友圈。舍弃了那么多，现在还要遭到怀疑么？呵。
“蒋要才走，你就这样出去玩？小珠，我不是说你什么其他的，可是你已经是个结婚了的人，该为家庭想想还是得为家庭想想。别的就不说了，你这么晚了回来安全么？”婆婆也没说的其他的，其实仔细想想婆婆说得也对，可是姚珠就是不喜欢她的语气，好像她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吧。
“同事送我回来，没什么不安全的。”姚珠耐着性子，淡淡的回答，边说边往自己的卧室走去，她不想跟婆婆多谈，穿了一天高跟鞋，她觉得脚不是自己的，现在就想洗澡休息。
“你……”看着门在眼前关上，婆婆火冒三丈:“姚珠，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婆婆，你在我面前摔门？我不管你以前是怎么样的，但是现在，你嫁到我们家了，有这样的道理？”
“我换衣服，你要看？”姚珠在卧室里同样也火冒三丈，婆婆这意思不就是说她家教不好么，呵呵。
姚珠三下五初二的换好衣服出了门，看着还在门口的婆婆也是气笑了:“妈，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很晚了，我要洗澡了。”
“你也知道很晚了？你要是知道很晚了你不该这个点回家！哪有正经人这么晚回家的？”婆婆就差指着她鼻子骂了。
“你的意思是我不是正经人咯？”听婆婆这么说，姚珠还真忍不了了，有谁说自己的儿媳妇不是正经人的？
“那你这么晚回来对么？”
“现在都是这样的。我们是年轻人，妈，我拜托你，可不可以不要用你那一套老规矩来束缚我？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出门唱个歌就是不正经了？那生孩子是不是更不正经？我跟你说，我不可能这么早生孩子的。当初，你也是同意了的，现在反悔，你觉得你又有多高尚么？”姚珠噼里啪啦倒了一堆出来，算是发泄她最近所有的心有不满:“你要是急着抱孙子，可以让蒋要再找一个啊。”
反正蒋要现在跟我也是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
那句没说出口的话，才是令姚珠最难受的。
婆婆施压她可以忍，可是蒋要要是对她有一点冷脸色，她都觉得被人捅了一刀又一刀。她曾经无数次的安慰自己，她嫁给的是蒋要这个人，不是婆婆，不是其他的无关紧要。
可是，现在，蒋要都不站在她身边了么？
姚珠觉得好委屈。哪怕蒋要现在没骂她，没打她，可是她能预料到两个人的争吵。
婆婆看着姚珠说了一堆，有些瞠目结舌，半晌反应过来，愤怒的指着姚珠道:“反了天了，我是你婆婆，你这样跟我说话？”
姚珠根本不想再理她，转身进卫生间，没想到婆婆跟着她进来了:“你嫁到我们家不生孩子？你不生孩子我让蒋要娶你干嘛？”
姚珠猛的回头，死死的盯着婆婆。
而婆婆也被姚珠泛红的凶猛眼神吓得后退一步，嘴上却依旧不饶人:“你瞪着我干嘛？你这是什么眼神？”
姚珠闭上了眼睛，平复了下自己的心，不停地告诉自己，她是蒋要的妈，别跟她一般见识，姚珠，你何必理她呢，何必跟她一样成为一个中老年大妈呢？“妈，你出去好么？我要洗澡了。”
看姚珠又恢复了那个低眉顺眼的样子，婆婆又觉得之前姚珠的样子没什么了，她是我的儿媳妇她敢干嘛？
“我话还没说完……”
“你怎么这么不……”不识相！姚珠忍得咬牙切齿，要不是，要不是，要不是你是蒋要的妈妈，我才懒得理你。一天到晚逼逼个不停，想要小孩子自己生一个啊，特么是绝经了生不出来了吧！敲你妈，精力这么好，去坟头蹦迪啊，扯着我闹个鸡、儿。
心里把游戏里骂队友的话轮了一遍，姚珠面上还是忍着，她是蒋要的妈妈，稳住:“妈，我真的很累了，我想洗漱休息了。”
“哟，玩还玩累了？”得寸进尺说的就是姚珠婆婆这种人:“这么辛苦，你干脆别上班了啊。”
“不上班，你儿子养我么？你儿子养你都辛苦。哦对，就像你说的，生孩子。那么请问你，到时候我、孩子，还有你，全靠蒋要养么？”姚珠越说越气:“你也是女人，你也是生孩子的工具么？你愿意为了生孩子付出一生，可是我不愿意！”
看着婆婆震惊的眼神，姚珠心情一好，推搡着婆婆出去，关门洗澡。
只是洗漱完毕，就看蒋要几个未接来电。微信上，蒋要已经在质问了。
“你跟妈吵什么？妈说她心脏不舒服。”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102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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