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水深038米 刀术陪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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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苏觉得自己每次完成任务回村时，心情总会很愉悦。
时值十一月中旬，天气转冷，凉风徐徐，落叶飘零，整个木叶染上一层瑟缩的冷色。寒冷的天气无法阻挡村内的热闹与繁华，站在村口接受警卫队排查，就能听到村内欢声笑语。
水门有个好习惯，每次回村都会请队员吃饭，三名中忍忽略队长肉痛的表情，选择去了一间档次很高的饭馆。
临近正午，饭馆人满为患，热闹非凡。
他们遇到了正在拼酒的三名熟人，更准确的说是一男一女正在拼酒，剩下的那名一脸凄然地看着他们拼酒。
“自来也老师……”水门认出最里头蹲在椅子上，一脸酣醉、手舞足蹈的男人，嘴角抽了抽，挠着后脑对着三名中忍尴尬一笑。“如果不介意的话，就一起吧。”
三名中忍毫不犹豫摇头，别人请客哪有那么多顾虑。
于是，七人挤在六人桌，流苏左边是希诗与纲手，右边是墨谦，对面坐着自来也、水门与卡卡西。
水门喊来服务员点了四杯果汁，便向自来也汇报任务。
“老师最近有没有见过大蛇丸大人？”水门问。
“大蛇丸？”自来也打了个饱嗝，摇摇头。“很长时间没见过他了，好像又在搞什么研究，你也知道，你家老师一看书头就疼，搞不明白科研人员天天都在想什么。”
纲手突然笑起来，两颊飞起红润，显出几分倾城的妩媚。“你们在说大蛇丸吗？我知道他在做什么，一定是团藏那老头子又想搞什么幺蛾子，说来自从加入根后，大蛇丸这家伙的行踪就越来越诡异了。”
这时，一直没有出声的希诗突然开口。“前几日火影大人调令让我加入根……”
四名骨干聊着时政，三名中忍是修炼狂，有很多共同话题，相互分享修炼心得。午饭结束，他们在饭馆门口告别，希诗把卡卡西喊到旁边说了几句，才与流苏在街道闲逛。
距离冬日祭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村里已洋溢过节的喜庆，街道两边的店铺门口挤满人，村民们提着大袋物品，晃晃悠悠地从他们身边经过。流苏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感觉很复杂，既有一种强烈的归属感，又有一种与这种平淡普通生活格格不入的伤感。
希诗突然把手中红色的猫耳礼帽扣在她的头上，声音低沉透着散漫。“小女孩就应该天真浪漫一点嘛，这个挺适合你的。”
猫耳礼帽有点大，挡住了她的视线。流苏刚想摘下，希诗摁住了她的头。
“虽然你们三个小鬼烦人得很，但是……”流苏被摁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感觉听起来却很伤感。“忍道的形成需要一个过程，本来想慢慢教你们，但好像没什么时间了。”
流苏没能听懂希诗话中意思，以为他指的是以后他会变得很忙。她摘下猫耳礼帽，踮起脚尖，小大人似的拍拍他的肩膀安抚。“呐呐，老师，没关系的呀，您就抽空教我们好啦，我们会努力的！”
老师以后会越来越忙，看来以后要加倍努力才行呢。
流苏在厨房准备晚饭，这样在心中告诉自己。锅里的水加热沸腾发出咕噜声，她忙把菜丝放进去，关小火。厨房外时不时传来渔嫣和疾风笑声，她不觉想起自己的忍校生涯。
当初选择做忍者是为了脱贫，现在已经达成脱贫成就的她，有点迷茫了，不知自己为何持刀。
规律的敲门声传来，接着是渔嫣吧唧吧唧的拖鞋声，流苏从厨房探头——为了省电费，她特意把宿舍的灯换成节能灯，暗色光线忽明忽暗，映出一个单薄身影。
嚣张银发，黑瞳面罩。
“是要出任务吗？”女孩忙把炉火关好，一个箭步冲出来，待看到银发男孩穿着时，否定了这个想法。
“没任务可出，希诗前辈让我把这个给你。”卡卡西拧眉扫了眼吊灯，不明白为何有人会在客厅用这种灯。
“喔……”流苏接过卷轴，解封后是三本刀法书，顿时喜出望外。“麻烦了，卡卡西前辈。”
流苏以为卡卡西送完书就会离开，谁知渔嫣问了句‘卡卡西哥哥，留下一起吃饭吗’。按照正常版本，卡卡西应该会拒绝，谁知他今天好雅兴，竟然应了下来。
流苏不得不再多做一份儿饭。
流苏对自己的厨艺很有信心，可当看到卡卡西夹起毫无卖相的土豆放入口中时，一颗心提到嗓子眼里。
说来惭愧，她有点怕这个小鬼，不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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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苏没想到战场上雷厉风行、杀人不眨眼的旗木天才，竟将‘食不能言’发挥到极致，坐姿笔直，动作快速，却不失优雅，一看就是受到良好教育。
一顿饭在两个小家伙的欢声笑语中结束。
渔嫣告诉流苏，疾风作为月光刀法继承人，凭实力可插班到四年级就读，奈何老师们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不予许可。
“疾风要珍惜在忍校里读书的日子，像我们毕了业，想要再回去读书都回不去了。”流·过来人·苏语重心长地说。这句话是实话，每当在战场上不得不杀人时，流苏都希望自己能回炉重造。
“流苏姐姐，你不用安慰我啦。”疾风咳了两声，露出一抹笑。“希诗叔叔也不希望我提前毕业，我会听话的。”
气氛陷入一阵沉默，疾风快速转移话题。
“卡卡西前辈，听说你的忍校最短就读记录与最快成为中忍的记录都被流苏姐姐打破了。”
“嗯。”被突然点名，卡卡西从沉思回神，心不在焉地应着，接下来的话是对他们说，更像是在劝自己。“只是虚名而已，作为忍者只要完成任务就好，不需要想得太多。”
卡卡西的话令原本缓和的气氛再次陷入尴尬，三人不知该如何接话。两个小家伙又问了流苏一大堆问题，眉宇间刻满对未来的憧憬。
“对了，明早七点，第七训练场见。”临行前，卡卡西想起似的对流苏说。末了，又补充了句。“记得准时到，来晚了，我会生气的！”
“……嗨以！”她是真的有点怕这个小鬼。
目送卡卡西走远，迟钝的流苏慢半拍反应过来。
为什么是第七训练场，而不是三十一训练场？
第七训练场不是水门班专用吗？
直到躺在床上流苏还在想两个问题。于是，她带着对银发男孩的害怕又做噩梦了——
无星无月的夜，坠楼的岩忍从血水爬出，身体扭曲成人类无法做到的姿势，张开血盆大口，以极快的速度朝她扑来。
为求生，不得不放手一搏。
蓦地松开手，避开岩·怪物·忍的攻击，身体却坠入黑暗的旋涡。
一只手从黑暗伸出，死死攒紧她的手腕。接着，一道白光劈开黑暗，铺天盖地的白占满视野。
白光幻化人影，宛如神祇将她拉出旋涡。
“你、你是……”人影很熟悉，但想不起来是谁。
双脚刚落地，还来得及庆幸，人影突然发力又把她推进旋涡里。
她刚尖叫，就听到幻化的人影咧嘴一笑，对她说。“你迟到了！”
“！！！”流苏猛地睁开眼睛，同时去抓床头柜的闹钟，待看清时间时才松了口气。
五点出头，她却毫无困意，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在强烈不安的趋势下起了床。
流苏提前半小时来到第七训练场，震惊地发现卡卡西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且从他的发型、衣服褶皱和鞋子来看，已经独自训练很久了。她突然觉得自己被称为训练狂实在愧不敢当，和卡卡西相比，她充其量只能用勤奋来形容。
“你倒是挺准时的。”卡卡西反手拔出背在身后的短刀，锋利的锐刃在掌心舞出刀花，刀尖对准表情茫然的女孩说。“从今天开始，我是你的刀术陪练。”
“？？？”啊这这……流苏黑瞳直勾勾地盯着直指鼻尖的短刀，强挤出一丝笑。“辛苦了，前辈。”
对于这个陪练女孩的内心十分抗拒，大概是噩梦亦或者是对天才本能的敬畏。在一次次被男孩用刀柄打趴在地后，流苏的自尊心受到莫大打击，也就无关乎陪练是谁，心里想的念的都是如何把他打翻。
第一天，流苏连他的衣角都没摸到，被刀柄敲倒无数次，灰头土脸，大写的‘惨’；第二天，是第一天的复刻；第三天，是第二天的复刻……直到第九天，流苏终于摸到了他的衣角，可惜只是一下就立刻被敲倒在地。
“基本功倒挺扎实。”卡卡西装模作样地吹吹刀柄，挽了个漂亮的刀花，对她勾勾手指。“再来。”
流苏被摔得头晕眼花，费劲地爬起来，攒紧短刀，踉跄了一步，再次攻向他。
如自来也所说，刀术训练是个徐徐渐进的过程，没有捷径可走，只有勤能补拙、熟能生巧。严谨负责的卡卡西会帮助她抠动作、做解析，以前的她只是关门造车，把刀术和体术割裂成两个体系，在对抗中她慢慢试着把两者合二为一。
加入根后，希诗的行程被排得满满的，不得不抽出休息时间来给流苏做指导。他不吝赐教，把月光刀术倾囊相授。同时，为帮流苏突破性别和年龄限制，强化体质，又传授给她一种快速增强体能的训练方法——攀岩训练。
“这方面卡卡西是行家。”断命的咳嗽后，希诗又不放心地嘱咐卡卡西半天，生怕他对资质中庸的流苏没有耐心。
卡卡西敷衍地应着，拉起不知所云的流苏往火影岩背面跑。二人来到崖底，卡卡西给她做示范。
“就像这样，徒手攀岩。”卡卡西在流苏惊讶的眼神下，宛如壁虎在峭壁灵活爬行、左右横跳。爬至中间，脚步一顿，一跃而下，稳稳落地，动作一气呵成，十分酷炫。
“徒手攀岩是一项锻炼综合素质的训练，对力量和柔韧门槛很高，可以短时间提高耐力和判断力。”卡卡西上下打量着女孩，视线落在她垂于身侧的手上，犹豫一瞬，摘下护手递给她。“峭壁凹凸不平，容易划伤手。”
“……喔。”流苏戴上护手，心下奇怪：看他如履平地的样子，似乎不太难。
这样想着，她开始第一回攀岩，五分钟后被打脸——手指、手臂和腿肌肉抖得厉害，稍一不留神，人就直挺挺地后仰下去。卡卡西鱼跃而出，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臂，流苏的身体便像断线的风筝来回摇晃。
“……”银发男孩终于明白为何希诗为何会反复强调安全第一，看她这样子，还没等爬上崖顶先摔死了。他捂住脸，忍了又忍，忍无可忍，不吐不快。“你怎么这么菜？”
“我、我……”被批评，女孩也不恼，抱紧护手小声说。“我也不知道……对不起……”
在花样救她多次后，卡卡西想了个办法，他找来一条绳子，一段系上女孩的腰，一段缠上手腕。这样如果女孩踩不稳掉下去，他只需要拉紧绳子即可把她拉上来。
第一天她连二分之一都没爬到；第二天是第一天的复刻；第三天摇摇晃晃爬到二分之一……第八天她终于封顶。卡卡西感动得快哭了，真的特别不容易，同时他也给流苏起了个外号：笨蛋流苏。
就这样，在希诗和卡卡西的轮流陪练下，流苏的体能和刀术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尽管这个突飞猛进在卡卡西眼里，实在是太小一步了。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水深038米 刀术陪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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