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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俾斯麦带着一身战火之气回来时发现整个港区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对，直到遇见了正拖着提尔比茨逛港区的欧根。
提尔比茨比欧根先看到她那浑身僵住的姐姐，瞬间下意识地拉着欧根要往别的方向转，却没控制住铁血幸运舰四处乱转的脑袋。
“嗨——波斯猫酱——”欧根非常愉快的挥手跟俾斯麦打招呼，还有些不满提尔比茨拽着她走的动作。
“诶提尔酱，你别拽我嘛。”
“走啦走啦，我带你去看看食堂。”提尔比茨抱歉的对姐姐笑笑，以不容反抗的力度拉走了兀自不满的欧根亲王。
毕竟再怎么说，提尔比茨也是一艘标准的战列舰。
俾斯麦一言不发的看着她们远去，握着长旒旗的手用力到骨节发白，脑海中却只有一个念头——她回来了。
一种难言的恐慌与难过在心中漫起，仿佛回到了多年前那无望的暗恋时光。
如果最终还是要失去，那不如从未拥有。
回到宿舍的时候俾斯麦还处于一种光顾之中，连表面的镇定都几乎要崩碎。
推开门，意外的是指挥官正坐在阳台上低头写写画画，神色平静，并没有她意想中的……意想中的什么？
“嗯？你回来了？”听到门口的动静，顾明兮抬头往那看了眼，随即丢下画笔向门口走开。
俾斯麦额间垂下一缕长发，舰装已经收回，她将唯一拿着的长旒旗放到门边，沾染了血迹与污渍的军装让她更显得狼狈。
“我还以为……”她抿了抿唇，艰难到无法吐出剩余的话语。
“以为什么？”顾明兮把她拉进来，探过身去关上门，半搂半抱着把她压在门边的墙壁上，丝毫不在意她身上的脏污，“以为……我会离开？”
俾斯麦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偏开头。
“你真是……怎么那么像一只仿佛要被主人抛弃的猫呢。”顾明兮笑了一声，鼻尖对着鼻尖蹭了蹭，哼出暧昧的低语，“嗯？波斯猫酱——”
真是，连语气都他妈如出一辙。
从绝望到惊喜的大起大落后，俾斯麦忽然生出一股无可抑制的愤怒，翻身把顾明兮压在自己和墙壁之间，咬牙逼问道：“是不是因为她忘了。”
“什么？”顾明兮愣了下才反应过来，顿时蹙起眉，偏了偏头，再看她时神色冷了许多，“你就这么想我的吗？”
“我记得。”俾斯麦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强硬的把她的脸扭过来对着自己，灰蓝色的眸中神色锐利如刀，“再次从那个池子里走出来的舰娘会忘记一切，等同于再生。”
顾明兮静静的听着她的话，神色逐渐趋于冷淡与平静。
“指挥官啊，如果最后我也和她一样了，你会选择谁呢。”
以前听说过恋人之间最忌这种选择，因为最终的答案很有可能是一把利剑，伤了对方，也伤了自己。然而俾斯麦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见到欧根时的心虚与恐慌几乎能将她淹没。
她趁着好友失去记忆的时候抢夺了她的爱人。
这个认知足以击垮这位骄傲的将军。
“我不会选择。”
良久，顾明兮神色有几分恍惚，下巴被人拿捏着无法动弹，她只能半阖双眸，长长的睫毛将那不堪的情绪割的支离破碎。她低声呓语，声音飘渺到仿佛随时都能消散在风中。
“我会……”
“和你一起去死。”
俾斯麦右手一颤，差点支撑不住身体，她愣了好几秒才慌忙追问：“你说什么？”
顾明兮却不再说话，她好像陷入了一种很奇异的状态。她看了眼俾斯麦，拉下来她已经松了力道的手，面无表情的把人推开，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俾斯麦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想追，然而懊丧与刚才自己的态度，不追，又难受的挠心挠肺，犹豫好几秒还是拉开门大步追了出去。
然而不止是不是顾明兮走的太快，才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没了踪影，吓得俾斯麦赶紧跑出去找，都忘了还能开雷达找人。
“指挥官？你怎么了？”企业正从铁血宿舍经过，一个没注意就撞到个人，待把人抱好后低头一看，原来是指挥官。
不过指挥官状态好像不太对啊？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三十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