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狗成长记录》西柿多

14、小奶狗之一血

　　陶泗书在梦中被不间断的敲门声弄醒。躺在地板上的他揉揉脑袋坐起来。
　　同时陶三诗也醒过来，拧开了台灯。
　　陶泗书疑惑地看她：“你这么晚还有人找？”
　　陶三诗迷茫：“不会吧，敲错门了？”
　　陶泗书无语。
　　陶三诗：“你去看看。”

　　陶泗书简单套了件外套打开门，看到一张好看到让人心惊的脸，瞬时忘了说话。
　　石一芃把另一个烂醉如泥靠在墙上的人拉过来，笑嘻嘻问：“这人你认不认识？”

　　解世。

　　陶泗书脸色瞬间就不太好看：“不认识。”
　　石一芃做了个了然的表情，故意用无奈的语气对解世说：“原来你喜欢的姐姐有主了，怪不得你没戏。”
　　陶泗书沉默看着门外两人。

　　陶三诗等了会儿，忍不住问：“泗儿，谁啊？”
　　陶泗书头也不回回答：“不认识。”

　　石一芃笑：“哟，这还吃上醋了？”她解释：“放心吧，这小子不是自己要来的，也不是故意买醉。就是我不知道他喜欢的小姐姐原来有对象，本想撮合来着。”
　　石一芃自顾自笑了一阵：“你看，差点好心做错事。”

　　陶泗书仍旧面无表情。
　　石一芃作势要带解世离开：“也不知道这小子家住哪里。”

　　陶泗书无可奈何地揉眉心，出声：“把他留我这吧。”
　　“真的？”
　　陶泗书点头。
　　石一芃问：“你们不是不认识吗？”
　　陶泗书僵硬地回答：“认识。”
　　石一芃“哦”了声，轻松：“那就交给你了，楼下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
　　石一芃指解世：“这小子的朋友。”
　　陶泗书：“……”
　　他思考片刻，又道：“要不也带上来吧。”
　　没料到石一芃居然拒绝了：“你们这容不下第三个人了，那小子我再想想办法。”

　　***

　　石一芃离开后，陶泗书正襟危坐盯着打横睡在地板上的解世。
　　这小子面上看起来老实单纯，没料到心思如此之深，喝醉了还记得报陶三诗家里的地址。让人很难不怀疑他是不是在装醉。

　　他伸手拍解世的脸。
　　手掌接触到解世的脸，发出清脆的一声“啪”。

　　这一声让陶三诗心惊肉跳，总觉得陶泗书能直接把解世的脸拍破。他的皮肤就真的看起来太过细皮嫩肉。

　　而解世毫无反应。

　　陶三诗阻止自己弟弟对解世进行第二波攻击：“别拍了。”
　　陶泗书挑眉：“你心疼啊？”
　　陶三诗哭笑不得：“都几点了？快睡吧，别闹了。”

　　陶泗书作罢，替解世脱外套的同时，手机从他的口袋里掉了出来。手机屏幕被唤醒，锁屏背景是陶三诗的侧脸。
　　陶泗书心脏如遭暴击，右眼皮直跳，死死盯着手机屏幕，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姐，这是个死变态。”

　　他竖起手机给她看解世的手机屏保，是陶三诗抬头看天的一张照片。连她都不知道他是在什么时候偷拍的。
　　陶泗书又去拍解世：“你给我解释一下！”

　　没料到这次解世真的被他拍醒，迷迷糊糊睁眼：“嗯？”
　　陶三诗觉得陶泗书这样对待一个喝醉的人有些过分：“你让他睡吧，不要再折腾他了。”

　　解世听到陶三诗的声音，更清醒了一些，循着声音去找陶三诗，看到她时微微一顿，笑了：“三诗。”
　　陶三诗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解世不知道想到什么，叹口气，轻声：“真难啊……”
　　陶泗书莫名：“难什么？”
　　解世翻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什么都难，连梦到三诗对我笑都难。”
　　说完继续沉睡。

　　陶泗书安静了会儿，确定解世真的入睡之后，对陶三诗说：“这人可能真的爱惨了你。”
　　“不要乱说。”陶三诗伸手关灯：“快睡吧！”
　　“姐。”陶泗书在黑暗中叫她。
　　“嗯？”
　　“你真的不考虑吗？”他问。
　　“睡吧。”

　　解世第二天是被陶泗书拍醒的。
　　他迷迷糊糊睁眼，看到刷牙的陶泗书。

　　“醒了？”他含糊着问。
　　解世点头，转头去找陶三诗。
　　而她坐在床上看书。

　　“去刷牙吧？”陶泗书问。
　　解世不解：“我怎么在这里？”
　　陶泗书进浴室漱完口才回答：“有人把你卖到这里来了。”

　　解世努力回想昨晚的事，记忆停留在问他酒量是不是真的不好，试探着问：“阿尘把我送来的？”
　　陶泗书面无表情摇头。

　　解世如遭当头棒喝，急忙向陶三诗解释：“那个……昨晚我和阿尘一起吃宵夜，然后遇到了这个姐姐。阿尘喝醉了，我就抬他上车，然后那位姐姐给了我一杯水，我以为是水就喝了，结果是酒。”

　　有些语无伦次的解释，但是不难理解。

　　陶三诗笑了笑：“你不用向我解释啊。”

　　***

　　有些人以为女孩子总缠着自己这件事，很麻烦。她无时不刻想知道他在做什么，想什么，和谁说话这件事，很麻烦。甚至她连指甲油的颜色都要他替她挑这件事，很麻烦。

　　可解世认为最麻烦的是，她不在意你。
　　她不在意你在哪里，去过哪里，要去哪里。连你的解释她都觉得多余。

　　他垂头丧气裹着大衣走进教室时，看到比他更丧的沈尘。
　　“你怎么回事？”来自伤者的互相慰问。
　　沈尘整张脸缩在衣领里：“我%……&*。”
　　解世没听清：“什么？”
　　沈尘的脸埋得更深：“我失贞了。”

　　“什么！”解世音量不自觉加大。
　　惹得旁人纷纷扭头来看。

　　沈尘狠狠瞪他。
　　解世用气音说话：“你好好说话，我怕我误会。”
　　沈尘：“我……拿了昨晚那位的姐姐的一血。”

　　信息量太大，解世当机了很久，确认：“你再说一次。”
　　“你有完没完？”

　　有太多问题，却不知从何问起：“你怎么搞的？”
　　“就在她扶我下车的时候，扑倒了她。”
　　解世震惊：“你还在车里？”
　　沈尘这才意识过来：“你不是问细节？”
　　解世脸都红了：“谁要问你细节？你变态啊？”

　　沈尘垂着脑袋颓了会儿：“就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她太香了。”
　　“可是一血……”
　　沈尘更颓了：“我也不知道她居然也是一血。”
　　“你哪来的一血？”

　　沈尘烦到要爆炸：“怎么办啊？”

　　昨晚石一芃在送不省人事的解世去陶三诗家时，他就恢复了一点意识。石一芃车门没有关紧，若有似无的冷风不停往里灌，很快把他冻醒。
　　他看着石一芃哼着小调回到车上，不知道为什么就选择继续装睡。先前没有好好打量她，现在才敢睁着一条缝去看。
　　这么冷的天，她就穿了件短裙，幸好那双长靴看起来很暖。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就能看见她露在空气中的那段绝对领域，又细又白。
　　他越看越觉得浑身仿佛有上千只蚂蚁在爬，前赴后继往某个方向蜂拥而去。

　　第二天醒来后的他有其他的想法，他选择落荒而逃。

　　“怎么办啊？”沈尘崩溃。
　　解世脸色不好看：“你招呼都没打就从她家逃出来了？”
　　沈尘垂头默认。

　　“你不是傻逼吧？”解世语气极差。
　　“我就是傻逼。”沈尘懊悔：“当时就是慌了嘛……”

　　“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沈尘小声试探：“要么我去找找她？”
　　“你去哪找？”
　　沈尘沉默。

　　解世本还想说他，但看他那颓样就知道他也不好受，换了句话问：“你早上从哪出来的？”
　　“她家。”
　　解世震惊：“你们俩都不是常人。”
　　沈尘又垂头。

　　解世看了眼时间，还早，询问沈尘：“要么我陪你去找她？”
　　“真的？”沈尘立刻来了精神。
　　“如果你愿意自己一个人去，当然更好。”
　　沈尘撒娇：“好世世，陪我去吧。”
　　解世黑脸：“你还是从我的世界消失吧。”

　　***

　　半小时后，两人来到石一芃的家门口。沈尘犹豫着不敢上前，再次哀求解世：“好世世，你替我敲门吧？”
　　解世纳闷：“你什么时候怂成这样了？”
　　沈尘无言以对。

　　两人正纠结着，大门打开了。
　　石一芃妆容精致地从门后走出来，看到两人有短暂的错愕，然后笑出来：“哟，两位弟弟什么事呀？”

作者有话说

　　看我表演连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