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ＨＰ—巫。术》tsukiakashi

9、chapter 1

　　一个星期后的又一个周三，梅尔特为他的三年级学生们带来了麻瓜的电池实验；这个在黑暗中用柠檬和金属片制造出来的微弱光辉，给这群小巫师带来极大的冲击：即使是来自麻瓜世界的孩子们从前也不一定有这样的实验机会，可能都只知道理论；来自巫师家庭的孩子们接受的冲击就更大，也更难以理解其中的逻辑了 。

　　韦斯利双胞胎非常敏锐。仅仅依靠梅尔特在课堂上提到的知识点，他们就在下课前完成了自制的半风电灯模型（风来自魔法），并为格兰芬多学院赢得了五颗红色宝石。

　　不过这样子的实验课也为梅尔特的教室留下了满地的模型废料；他只能在送走了学生们后，无声地整理着被孩子们弄脏了的课室。转瞬间，课室内所有柠檬汁被冲走、柠檬本身被送到厨房去当厨余、两种不同的电线被分开卷成两束、用来导电的铁钉被变回天花上许久没有用的装潢。最后，孩子们分组做手工时的椅桌随着梅尔特走向办公室的步伐，一个接一个地自行整理。

　　当椅桌都回最初的位置、而梅尔特刚来到自己的办公室门前时，他背后的课室门被人敲响了。

　　于是他回过身道：「请进。」

　　门被人打开，铂金小贵族德拉科．马尔福正站在门的外边，又紧张又谨慎地走进课室。他的身后不远处的一个转角处，有几个不同颜色的小脑袋正悄悄地伸出来，似乎是在观察着这边的情况。

　　学生和教授互相打了招呼，梅尔特来到马尔福的附近，又抬头看了一眼门外的那个转角位；啡色的黑色的浅咖色的脑袋缩了回去，最后一个绿眼睛的黑脑袋 也被人拉走。

　　他又把眼睛落回到面前的学生，平和地问：「在这个时间来探访我，是有紧急的事情吗？小马尔福先生？或者你们可以先用过晚餐后再来。」

　　「晚餐后你们并没有其他的课，不是吗？」他补充。

　　小马尔福没有留意到教授所说的『你们』，干咳两声清了清喉咙，同时从衣袋中取出一封信，双手往前递到梅尔特面前：「是的，我待会儿就去餐厅。另外，这不是一件紧急的事，不过我父亲希望尽快得到你的答覆。」

　　「谢谢。」梅尔特接过信，那是一封来自卢修斯．马尔福的邀请函，邀请他出席马尔福家这一年的圣诞节舞会。他又看着信函中标示的日期，回问道：「感谢你们的邀请，小马尔福先生，圣诞节当日的舞会我会准时出席的。正式的回信将在稍候寄出。」

　　「不过，圣诞节前我有别的安排，就无法接受马尔福先生的留宿邀请了。」

　　「好的。」小马尔福松一口气，语气又不自觉地高兴起来：「那我不打扰您休息了，罗哥教授。期待在圣诞节舞会上见到你。」

　　目送着小马尔福转身离开，在经过那个转角位置时被藏在后面的同学和朋友们吓一跳，然后一群孩子打闹着离开，梅尔特关上课室的门，往回走到自己办公室去 。

　　稍晚一点、在晚餐后的时间，他的课室门被从外面打开，小小的黑发巫师走进课室，又从讲台后的楼梯走到梅尔特的办公室前。办公室的门在他敲门前，像是邀请他一样自己往内推开。门里，梅尔特正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的夜色。

　　「我以为你会再多等一段日子再来找我……」他说着，转头看向走进来的哈利．波特，又微微侧头让男孩往办公室前的椅子看过去：「你想了解什么？」

　　哈利坐上椅子，看着梅尔特从窗边来到自己的身旁坐下：「马尔福的扫帚是怎么回事？」

　　「你应该知道是谁吧？」梅尔特回应：「奇里诺斯．奇洛……他的在校成绩不错，他的教学水平也是在线的。想个辨法屏蔽掉他身上的气味后 ，他能教给学生们一些实用性质的技巧的。」

　　「没关系？」

　　「上个星期马尔福那件事之前还不好说。现在，他无法再影响任何校内的事物。」

　　「那为什么…？」

　　「就这样送他离开不合适啊，他终归是位水平在线的巫师，在最后的时间来到前好好从他身上学习你们需要的，才不会浪费时间和人力。」梅尔特看了一眼 幼小的男孩，伸手在桌上敲了敲，然后把出现的饼干和红茶推向哈利。

　　「你确定？」

　　「无论是他指使别人，或是他操控他人等等，都不会给学生们做成伤客。」梅尔特说：「前提条件是：学校认为学生们处于劣势时。」

　　「有哪个学生在面对他的时候不是处于劣势？」

　　梅尔特又看了一眼伸手取了一块饼干的男孩，对对方的不知觉感到无奈：「你啊。即使你现在的身体还小，魔力也比不上对方，但单就经验和反应都是你占上风……你现在的水平可以说是跟奇洛持平。」

　　「……那就我以外的。」

　　「这就要视乎情况了。」梅尔特挥了挥手，他的面前也出现了一杯温热的茶水，又往杯中放入两片薄薄的柠檬片：「一般而言，六年级以上的学生应有足够的知识储备，应付多数情况。他们正欠缺着更多实际的操作机会，现在这个能力被学校限制着的奇洛正好合适让他们练手。」

　　看到哈利皱起的眉，梅尔特顿了顿，又说道：「又或者你愿意告诉我，当年你在三楼尽头的课室，面对了什么？」

　　哈利没有马上回答，老旧镜片后的绿色眼睛低低地盯着面前的桌面边缘出神，无意识地把手中的饼干往嘴里送。梅尔特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挥动了手指勾来了书架上的一本书，静静地阅读起来。

　　一会儿后，哈利问：「你的运气好吗？」

　　梅尔特挑起眉头，感觉出来哈利这不是他的真正意思；果然，马上又听到他说：「我的运气不好，尤其是万圣节前夕的时候……不。在学期间我的运气也很差，也不只有这一天。」

　　「六年的学生时期里，大概有三分之一到一半的日子，我都在经历不同的冒险、或者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需要待在医疗翼里。说实话，我可能已经上了波比的黑名单了。」哈利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把茶杯捧在手里，出神地盯着杯中的茶水：「第一次进去医疗翼是一年级的事了吧。跟米勒娃回忆起过去的时候，她总会感慨我们三个人的好运，能在一只成年巨怪的手下活下来。如果不是面对过巨怪，而被教授们送去检查有没有受伤的话，我想，那时候的我，是不会往医疗翼那边冒险的。」

　　「……因为那边很冷？」

　　「一方面吧；主要是那时候的我，不会主动走到距离斯莱特林的地盘附近……」

　　「……那么，现在呢？你会吗？」

　　「如非必要……还是不会。」男孩低声说着，目光不曾离开手中的水杯：「只是不会再像从前那样，那么拒绝了。」

　　「…………是吗。」

　　盖合上的书不知何时被重新翻阅着，两股水蒸气从温热的茶杯中升起，带着肉眼看不见的气味随着室外流通的气流，与沉默一同缓慢地在整个办公室内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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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好，斯内普。」夜巡的梅尔特巡到三楼走廊的尽头时，见到正从里面走出来的斯内普，联想到那天邓不利多所说的话，问道：「是在设置保护关卡吗？」

　　「晚上好，罗哥。」斯内普回应道：「还不是。现在还是在准备阶段，要等到圣诞节之后再正式开始。」

　　「这样子啊。」梅尔特点着头，又问：「等一会儿要喝一杯吗？这个暑假我去了一趟日本，带了几瓶威士忌回来，想听听你的感受。」

　　斯内普没有马上回答，他想了一会儿，然后边走边回应着：「我的荣幸。说起来，学长最近也送了我几瓶风味不错的威士忌。等一下我一并带过来试试？」

　　梅尔特挑眉：「可以。那等一下见？」

　　「等一下见。」

　　说着，斯内普从他身旁走过，往身后的房间暼了一眼；而梅尔特则是等他离开后，静静地把三楼最后的一点地方也巡逻了，又在尽头的房间门前多待了一阵。期间，他与城堡的管理员先生和他的猫打了个照面，又吓住了几个来夜游的高年级，等到时间过了午夜，继续巡逻过其他他今天负责的楼层，然后才回到他的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时，有着进门口令的同侪已经在他办公室内的小客厅等着他。

　　绿色的眼睛扫过去，小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七瓶不同的威士忌和一个放冰的桶子。冰桶子放在茶几的边缘，在斯内普的最右侧；年份最早的一瓶苏格兰在冰桶的前面，一瓶没有颜色、也没有标签的月光酒被独立地放在茶几的中央；梅尔特进门的时候，斯内普刚好放下了杯子和酒瓶，写着波本字样的瓶子被放在苏格兰的前方，而杯子放在了他的最左侧。

　　他对梅尔特点了点头，问道：「加冰？」

　　「先加两块试试吧。」梅尔特来到斯内普的倾对面坐下，等他加了冰后再接住递过来的杯子：「谢谢。」

　　梅尔特拿起杯子，看着斯内普往自己的杯子加冰，歪头问道：「那瓶私酿的有点眼熟，我好像在卢修斯家的酒窖里见过。这也是他给你的？是马尔福名下酒厂出品的私酿？还是他的私藏？」

　　「这是几年前，他的合作伙伴送他的，真要计算起来更接近他的私藏品。」斯内普说着：「你也知道学长的为人，威士忌这类烈酒不在他的兴趣范围内，所以他收到了不久后，便找了个原由转赠给了我。试试看？」

　　「也可以。」梅尔特可有可无地点了头，杯子的边缘触碰上唇边，他的目光在另外几瓶酒之间打转。他们然后讲起了小马尔福的情况，以及马尔福先生对梅尔特发出的圣诞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