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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会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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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理查德道，“那我和他就不用见面了吧，这事情没说头。”
“理查德，”贾里德道，“我认为，出于最基本的礼貌，你最好还是得去见一面，毕竟Facebook在硅谷还是很有影响力的。而且你和马克.扎克伯格年纪差不多，也许还会有共同语言呢？”
“哦，”理查德道，他耸耸肩，“我不知道，但是我就是......挺不想见他的。”
“理查德，”贾里德道，他叹口气，“是因为爱德华多吗？”
“也许，我不知道。”理查德道，“华多是个很好的人，你知道，我在遇见他之前一直以为他会是个反派，你知道，在马克.扎克伯格奋斗路上阻碍他的人——但是不是这样的。”理查德皱起眉——“怎么会有人——我的意思是，这么狠的对待和自己一起创业的朋友？这么过分的方式——无论他做错了什么，30%到0.03%？华多没有多提这件事，但是你知道的，你知道他听见那些事时候的表情，你看见过。”
“理查德。”贾里德道，他微微皱着眉，咬了咬嘴唇，“这就是硅谷的另一面，为了成功和利益，人们什么都可以抛弃。你得习惯这个。”
“我不会。”理查德道，“至少不是以那种方式。”
——
当理查德到达餐厅之后几分钟，马克才进入了餐厅，他穿着兜帽衫，坐在理查德的对面。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坐下后，他和理查德都没有先开口，直到点了餐后，理查德才道：“所以，很高兴见到你，扎克伯格先生，你和我见面想谈什么？”
直奔主题，这倒是很合马克的胃口。
“魔笛手是个很有前景的公司，你的算法也很优秀。”马克道，“但是在现在的硅谷单打独斗并不适合你们，加入Facebook，你和你的算法会得到更好的发展。你知道，Facebook可以拿到的资源显然是远远的优于你们的。”
“魔笛手不是拿来卖的。”理查德道。
“也许你看了我们拟的条件后会对此有所改观。”马克道，他从背包中抽出了一份文件推到了理查德的面前，然后双手交叉，看着理查德的表情。
直到现在为止，气氛还是相当友好的。除了理查德在瞟见文件上醒目的一亿的数字后本来因为和马克.扎克伯格谈判而痛起来的胃更加的痛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文件推到了马克面前：“对不起，扎克伯格先生，但是魔笛手不会接受任何收购。”
“为什么？”马克问。
“因为这是我的——我们的王国，或者说，我和我的朋友们共同抚养的孩子。”理查德道，“我们会为此奋斗，用我们的意念塑造它，无论它是成功或是失败，那是我们为之倾注心血的一切——我们不会在它还没有成长起来，在还没有见证它的成长的时候卖掉它。”
“华多告诉你的这些。”马克道，用一种笃定的，甚至可以说是不屑的语气，“这听起来就和我曾经说过的话一模一样。”
理查德哽住了，他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的确是想到了华多曾经对他说过的话，他在那时问华多如果有人要出更多的钱收购魔笛手，而他又不确定自己是否会成功的时候他该怎么办，那时华多说了一段相似的话，他记了起来，他说了出来，却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马克.扎克伯格看出来了。
这太丢脸了，他本该感到羞耻，但是马克.扎克伯格语气中的不屑惹怒了他，他的恼怒盖过了羞耻，于是他小小的笑了笑，压抑着愤怒的那种：“哦，看起来华多从他过去的失败中学到了很多啊。”
几秒的沉默。
“你是在说Facebook是爱德华多的失败吗？”马克问，他的脸上挂上了那种被激怒的，嘲讽的表情，“Facebook是硅谷发展的最快，最有前景的公司，它的伟大之处根本不用明说任何有脑子的人都看得出来未来的社交将是Facebook的天下，而魔笛手只是一个刚刚发展起来的依靠一个愚蠢的算法建立起的小公司，永远无法与Facebook匹敌，是什么让你觉得Facebook是华多的失败？”
“第一，”理查德语速极快的道，“我的算法一点都不愚蠢，扎克伯格先生，总有一天你和你所谓的Facebook也得用上我的‘愚蠢’的算法，而你最多不过就是个点子很好但是技术一团糟的家伙，第二——至少，显然，魔笛手没有把华多用0.03%踢出局——我也没有！”
“那为什么他还是回到了哈佛？他不该留在魔笛手当ＣＦＯ吗？你们以为自己有多重要——”
“至少，”理查德站了起来，他的双手撑着边台，看着马克凶狠的表情，忽的瑟缩了一下，但是还是梗起脖子说出了下一句话，“至少，华多现在在我这一方。而你永远不会知道你失去了什么。”
“是什么给了你自信让你觉得你可以评价我和华多之间的关系！”马克眯起了眼睛，“你觉得你有了华多又怎么样了？硅谷的剽窃抄袭能够让你在一夜之间就失去你那所谓的算法而没有人会费心为这个小公司做什么，华多在硅谷帮不了你——”
“我不在乎他在硅谷帮不帮得了我，好吗？”理查德道，他睁大了眼睛，“我不在乎！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谁他妈的在乎他能为我带来什么见鬼的东西？”
“你不是他最好的朋友。”马克立刻道，“别自作多情了，他是那种就算讨厌你也能让你以为他喜欢你的人。”他的脸上带着冷笑，好像在嘲讽理查德——
“而你，扎克伯格先生，是最没有资格评价这个的。”理查德道。他唰的站起来，转身就走进厕所，关上隔间，然后吐了出来。
他完了，理查德想，他刚刚和马克．扎克伯格吵了一架，还和对方毫不留情的互损了一顿，真正的毫不留情的。
——
“华多，”林露曦沉痛道，“放下你手中的辣条。”
“嗯，为什么？”华多嚼着辣条在心中道，“这个味道挺不错的，虽然有些浓了。”
“这个对健康很不好啊！致癌的！”林露曦道，“我就说了一句‘哇红蜡糖好像辣条’为什么你就开始抱着辣条不放了啊！酸儿辣女你也没怀孕啊！”
“我只是想要尝一尝味道而已。”华多道，从袋子里抽出另外一根辣条。
“我明天就把你柜子里那一箱子辣条给丢了，啊不，邮寄给达斯汀，不行，达斯汀吃那个也不好。”林露曦道，“我还是寄给扎克伯格吧。”
“你刚刚说这是致癌的？”华多道，“那还行，寄给他吧。”
“对不起？说好的开始反思自己的错误呢？你这是在不共戴天的路上越走越远了啊！已经开始想让人家得癌症了啊！”林露曦道。
华多笑了起来：“别逗我笑，林。辣条上的油快蹭到键盘上了。”
“噫我看看——哇，”林露曦道，“魔笛手真是大红大紫啦。”上面播放的正是某个商业性访谈节目对魔笛手COO贾里德的采访。
“甚至出乎我的意料了。”爱德华多承认道。
“小卷毛和他的小朋友们挺争气的嘛。”林露曦道，“话说回来卷毛是什么加成吗？我运气一直那么不好是不是因为我去年把我以前的自然卷头发拉直了啊。”
“你可以再去烫回来。”华多含笑道。
“理发店的人会觉得我有猫病的。”
“猫病？”
“就是毛病的中文说法。”林露曦道，“谐音。”
“还有，林。”华多道，这么聊了一会儿天后，他才开始说起自己一直有着隐隐感觉的事，“你觉不觉得最近我们的链接变弱了？”
“啊？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觉得。”林露曦道，“以前我几乎随时随地都能听到你的声音看见景象，现在都有点随缘了。虽说想要找到你的时候叫几声还是可以连上的，不过是有那种淡了的感觉。”
“为什么？”华多皱起眉，这让他感觉有些不舒服，不是悲伤或者其余的什么强烈的情绪，只是不舒服。
“不知道，也许是你的精神状态变好了？”林露曦猜测道，“我是在你精神状态最不好的那段时间出现的是吧。”
“好像，”华多道，“是的。”
“那就有解释了，”林露曦道，“我一定是被上天派来拯救你的天使啊！”
本来是很让人发笑的一句话，华多却没有多少开怀的感觉，林露曦也察觉到了。
“怎么了？”她问。
“没什么，”华多道，他皱眉，“只是，这让我感觉有些不好，你在我精神最脆弱的时候和我精神链接，然后在我好转后链接变淡，这感觉就好像是——我在利用你一样。”
“哇，”林露曦道，“好厉害又明确的加害者心理。
作者有话要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