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那个操碎了心的秀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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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齐一帆问。
“我么……只是被亲友强行拖进了队伍。”
“你玩过其他游戏吗？”
齐一帆问一句，周老师就答一句，也不多话。
齐一帆自己也属于不擅长聊天的那一类，认识这几个月，他算是使出浑身解数，已经没太多话可以聊了。所以，大多数时间，yy里都是沉默的。
“周老师，你为什么总是不说话？”
YY的另一头没有回应。
齐一帆有些忐忑，“其实，我还挺喜欢你说话的。噢，你别误会，我就是觉得……觉得你的声音很好听，说话的语调也让人听着舒服。”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齐一帆最开心的事情，就是看到周老师进了yy，可他不说话，齐一帆又觉得很惆怅。
就在齐一帆觉得颇为尴尬，对面终于开口了：“刚刚公司来电话了。”
“你这几天不是休假吗？又叫你回去加班？”
“是啊，公司接了个新cast，让我提前结束调休。”
“你们公司也太没人性了，你加了半个月的班，好不容易给你放三天假，这才刚休息了一天又叫你回去加班？”YY突然炸了，周玉娇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
齐一帆就更惆怅了，也不晓得被听去了多少，会不会被人误会，误会他……
误会他什么呢……
好像有什么东西即将呼之欲出，可就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谁让我现在还是个初级文案呢？”周舟叹道，“初稿方案审核不通过，就得一遍又一遍做。”
齐一帆有些心疼，“你就没考虑过换个公司？”
周舟笑了笑，“只要我还做这个行业，换个公司也一样。”
齐一帆顺手点开微信，给大齐发了条微信：大哥，我们公司有涉及广告行业的业务么？
话说齐一帆一直努力赶超大齐直到青春叛逆期，他明白自己没有大齐聪明，也没有大齐有天赋，到了叛逆期，便事事都跟大齐和老齐作对，大齐想把他送国外念书，齐一帆偏偏想要留在深圳本地，老齐让他学金融，他嘴里应承，转头就报了冷门得不能更冷的核工程与核技术专业，等通知书一下来，齐一帆翘着二郎腿挑眉，一副“有本事你去买个核电站”的表情看着老齐。对公司的业务是一概不闻不问，时不时再回家气一气老齐，心里就爽快了，活脱脱一个二世祖的模样。
很快，大齐便有了回复：是想替你哪个同学打听啊？
齐一帆：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大齐：公司可不是用来给你讲义气的。
嘿，这大齐的嘴还真紧！
齐一帆想了想，输了一行字：大哥，你怎么还没有把熊天天追到手？
大齐：谁说我喜欢她了？
齐一帆：对对，你不喜欢她，你放着牛津PPE不读，跟熊天天一起去剑桥念书，真是太巧了。
隔着屏幕齐一帆都能看到大齐绷着的脸。
当然，大齐到底是大齐，很快就明白齐一帆的小心思：看来你是不想知道公司有没有广告业务了。
齐一帆：爱说不说。
大齐：我们公司对娱乐产业涉及得不多，广告都是外包给别的公司。
齐一帆：公司有没有考虑成立一个广告部？
大齐：爸爸和几位董事确实有向娱乐产业扩张的想法，但目前还没有做好规划。
齐一帆虽然不想管公司的事，但他知道房地产行业已经不如往年景气，公司近年来最赚钱的，是商业街和各种会所，近年来进军电子科技行业，效益也还算不错，但这些一定填不满那些董事们的胃口。
从大齐的话里来看，公司对娱乐产业是有说涉及的。
如果公司成立一个直播网站，周老师打游戏的技术这么好，让他去做直播，这样是不是有更多的时间和周老师一起玩游戏了？
齐一帆美滋滋的想。
周老师这时候在YY里开口：“我先下了，晚上就不上线陪你jjc了，我想早些休息。”
齐一帆：“等等。”
周舟：“嗯？”
齐一帆：“你有没有考虑过做游戏主播？”
周舟：“没兴趣。”
齐一帆：“……”
齐一帆急了，“别啊，做游戏主播要是成名了，又有收入，也不用像现在这样老加班这么辛苦。”
周舟正色道：“我打游戏只是为了陪亲友，并没有朝这方面发展的考虑。我先下了，有事Q我。”
齐一帆看了一眼，周老师已经退出了YY，半点也没有留恋。
齐一帆又开始惆怅起来。
“那个……”周玉娇难得沉默了这么久，“叶一舟，我问你一个事。”
“你说。”
“之前，就是之前，你不是客串了你朋友的818吗？”
“嗯？”齐一帆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事。”
“就是你朋友说，你一般不喜欢的女生。”
“所以？”
周玉娇小心措辞，“我当时理解的是你不喜欢女生，那就是你喜欢男生。”
齐一帆：“……”
还记得中学时代，按照生物书上所说，就是性-器官开始发育的年龄，少男少女对性开始有了朦胧的意识，男生的表现无非就是打飞机看a-片，然后聚在一起对妹纸开始品头论足，哪个腿长哪个胸大，然后齐一帆观赏者穿衣镜里的自己，回了二熊一句：“胸再大，你摸得到吗？”
二熊赌气，叫上三五损友，拉上齐一帆去了红灯区，二熊让人把KTV里所有的公主都叫出来，让他们一个一个挑，台还没走完，齐一帆留下一句“你们慢慢玩”就走了。
“他说我不喜欢女生是因为他觉得我性-冷淡。”齐一帆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
周玉娇：“其实，我觉得你长得挺不错的，如果你也是个gay，我还打算撮合你们俩的。”
齐一帆的心跳漏了一拍，“什么叫也？撮合我跟谁？”
“当然是我堂哥啊！你觉得gay很恶心？”
“不不。”齐一帆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爆开，“我就是觉得……”
“觉得什么？我以为我之前已经暗示得很清楚了。”
短短一瞬间，齐一帆的脑海里闪过很多很多念头，他又茫然起来，“什么暗示？”
周玉娇长叹了一口气，为了她堂哥，她简直操碎了心，“我堂哥是gay，1，你懂1的意思吗？”
齐一帆点了点头，微不可查的应答了一声：“嗯。”
“当时我看818，你朋友说你不喜欢女生，我也以为你是gay，你长得也挺好看的，我当时还特地点开你照片的大图给我哥，看问他觉得怎么样，他说还不错，所以我才问的你，搞不搞基。”
齐一帆：“……”
齐一帆有些哭笑不得，“我以为你开玩笑的。”
“不是。”周玉娇有些恼火，“你当时也算是默认了，你知道吗？然后我就问你面不面基，结果你就没下文了。”
齐一帆：“……”
齐一帆无奈道：“信息量有点大，我真没想这么多。”
周玉娇：“后来我哥还把我骂了一顿，他说，人家从来没承认过他是gay，让我不要多事。就算是游戏也不要这么唐突。”
齐一帆捂着狂跳的心口，压抑住自己微颤的声音：“恕我直言，你这个给你哥相亲的路子太野了。”
“我着急啊！”周玉娇没好气的说，“现在除了我和几个玩得好的朋友，没人知道他是个gay，我哥又是那种比较闷的性格，每次有七大姑八大姨给他介绍对象给他相亲的时候，我特别着急，你知道吗？我哥什么都不说，我又不能替他出柜。”
齐一帆问：“你怎么知道周老师是gay的？他谈过？”
“他跟初恋谈了一年多，那是六年前的事了，最后为什么分了我也不知道。我之前试探过他，是不是还忘不了他，我哥回了我一句：‘谁’，我想既然他不是忘不了初恋，为什么这些年不再找一个呢？我想可能是身边的圈子太小，没有人跟他一样是个同性恋，虽然已经二十一世纪了，但是大多数人对同性恋还是带着有色眼镜，我哥又不能在自己身上挂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我是个gay，有人要跟我谈恋爱吗？他又是个有什么事都喜欢憋在心里的人，我真怕有一天，他就成了网上那种骗婚骗子宫的那种人了。”
“所以……你就想在基三里给你哥物色一个美受？”齐一帆轻笑，他可是还记得当时她说他的桃花眼很美，天生美受。
“是啊。”周玉娇笑了笑，“反正隔着屏幕，大家谁也不认识谁，不是零也不是gay也只会把这当成恶作剧，要不了多久就会忘了。你……真的不考虑考虑？我跟你说，我哥这人对陌生人虽然有些别扭，但他人很好，跟他玩熟的人都说他一声好。”
齐一帆不打算正面回答，“你真是为你哥操碎了心。”
“你就说你有没有这个想法。”
“怎么？你打算牛不喝水强按头？”
周玉娇直言，“要不是我每次上YY都能看到你们俩都在小频道挂着，打死我也不会再提这事。”
齐一帆陷入了沉思，其实他很纠结，他也说不清他现在是个什么心思，要是说他对周老师没有那个意思，可他狂跳的心不会作假，可要说喜欢，为什么呢？为什么会喜欢素未谋面的人呢？喜欢他什么呢？
齐一帆有点混乱，“我不清楚啊，我也不知道。我又没谈过恋爱，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gay。”
算了，还是不说他是不是受了，跟一个女孩谈这些，真的太别扭了。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那个操碎了心的秀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