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然回温》偏居一隅

5、第 5 章

　　之后的整个寒假，我还是正常的上水彩课，但是不再主动靠近她，也很少关注纠正她的画法。有时候她主动提问我走过去也是特别程式化，有问必答但是会故意站远一些。课间会悄悄看她，那个女人不是每次课都来，也没再见到她两有什么亲密的举动了。直到有天下课温静叫住我。
　　“小然子，等等。”我假装没听见，继续跟着元夕往前走。倒是元夕回头看了说：“然子，有个学员叫你。”这样我只好停下来等她走到近前，她掏出一本笔记本递给我说：“我给你做了明年的语言学习计划，夹在本子里了，这本是我刚开始学法语的语法笔记，寒假好好看看，别开学又忘了跟精光。”我呆呆的结果来，意外于她对我的事情这么上心，学期末的时候我倒是提过一次想补充一下语法知识，做做学习计划但是自己又没有什么头绪。我说：“谢谢小巫婆。”她瞪我继续说：“你小姑说了，让你请我吃饭。”我汗颜，只好答：“好，小巫婆想吃啥？”“你请客你还问我？”笑，其实这段儿我也想通了，她那么好我肯定是配不上的，有个跟她那么般配的人跟她在一起多好啊。说不定我只是欣赏她，趁早掐灭小火苗能有个亦师亦友的人多好啊！我也就释然了，然后元夕推说要回家吃饭就先走了，我领着小巫婆去楼下寿司店吃寿司。
　　“来，温大老师，放好巫婆扫把，坐。”我拉开椅子等她落座再坐下招呼服务员要菜单。菜单拿来我轻轻翻看朝着她的方向把菜单放在她面前，示意她点菜。
　　“警告你，臭家伙不准叫我小巫婆！没想到你还挺会照顾人。”我笑“我对我妈也这样。”她心知是跟玩笑撇撇嘴就点菜了。
　　这顿饭吃得很轻松，我们从开始的互相嫌弃排斥到熟悉，就特别像好朋友吃饭，温静其实在生活中里面有很小女孩儿的一面，会开玩笑会聊明星，就希望时间就定格在这一刻。饭后得知她没开车过来，便主动提出去车库拿车送她回家，她眼神闪出一丝惊讶：“你才多大，居然就已经开车了？”“我十八岁就被老爹逼着拿本儿了，好在他应酬喝醉的时候充当代价接他回家。”她笑着露出了然的神情。到了地库一路沉默，我又忘记车停哪儿了。她跟我后面走了两圈又到了刚下电梯的地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送来了一询问的眼神，我尴尬的笑，摸摸头说：“要不你在这儿等我一小会儿，我忘记车停哪儿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这么笨啊！”她一下就笑出声，在地库里显得特别大声，我立马冲上前去抱住她捂嘴。她继续笑，全身发出规律的抖动，一会儿终于停下了我自觉肢体语言有些过界。赶紧放下手来，红着脸跑走继续找车然后绕到她等的位置下车给她开门。
　　她坐上副驾驶轻声道了句谢谢，我有些不习惯她对我这么礼貌和温柔，慌忙关好门绕回到驾驶位开车驶离停车场。
　　“你平时都这样迷糊的吗，每次都靠来回找？”
　　“啊？哦，啊哈哈哈哈。”我尴尬的笑“我平时生活比较大大咧咧，不爱记事儿。确实老这样。”她点头：“小然子这智商还能活得好好的也是不容易啊。”我...
　　“你最近都住你小姑那边吗？”
　　“没有，准确的说我跟小姑住一个小区，就你旁边那栋楼，那时候小姑有个同事房子要卖，我妈觉得教工宿舍环境不错价格也便宜就当投资买了一套，这不刚好我又到这学校念书就派上用场了。”
　　“这样啊，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住那栋楼？”她转头问我。
　　“这...不是听小姑提起过嘛。”她点头，似乎没有怀疑，转头看窗外的风景去了。我呼一口气，好悬，说漏嘴了，要是让她知道我见她第一次就跟着她走到了她家楼栋下面不知道会不会被误会成变态。
　　“你那天是不是在停车场看见我了？”她背对着我问。我沉默，她看见我了？
　　“嗯？”她见我不说话，转过头来看我。
　　“嗯！我不是故意的。”我看着前方，捏紧握着的方向盘，开始紧张起来。毕竟不小心看到了那一幕，应该算是她很隐私的内容了。
　　“嗯，我就觉得突然闪出的那个人影很像你，不过想着你还小应该不开车，不会单独出现在地下停车库的。结果没想到真的是你。”
　　“所以其实你是诈我话呢，狡猾哦！”我故作轻松。
　　她笑“对啊，没想到这么老实，一诈就说实话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主要是那天我在找车。不过你放心，这是你个人隐私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小姑也不会。”我连忙保证。
　　“都说不是故意的，就没必要说对不起。小然子你最好保密，不然我可是要杀人灭口的。”
　　她倒是也很放松的回答。“好，我从小就怕巫婆，你成功威胁到我了。”
　　之后一路无话，大家都有默契的不继续深入这个话题。顺利到小区停车位，道别，各自回家去了。
　　那天之后很快就过年了，一期的初级课程很快就结束了。我不得不回家迎接新年，大多数时候都在接受长辈的问话和教导，我闷闷点头也不多说。每次这个时候长辈们就摇头，神觉我是扶不起的阿斗。春节的饭局也总是特别多，我确始终融入不进这欢乐的席间，闷闷的等着散场。小姑敬完几轮酒，认真答应七大姑八大姨的相亲介绍之后回到我旁边的座位，捏捏我脸说：“小然子，新年快乐哦，不要总是这么郁郁寡欢嘛，谈个恋爱好了！”我回捏她：“你好意思说我？你都被大伯母她们定性为老大难了！”她咯咯笑，酒后脸上的红晕有些许伤感，这让我觉得小姑一直是有喜欢的人的，只是因为某些原因她们没能在一起。想到这里有些心疼，松了捏脸的手吧唧亲上小姑的脸，然后我也咯咯的笑说：“没事，超级无敌小然子还是爱你的，哈哈哈。”
　　“这还差不多，记得给你们温老师发给短信问候一下人家，祝她新年快乐，平时肯定没少为你操心，不然你这闷骚猴子怎么会乖乖上了一学期的语言课。”小姑边说边动筷夹起面前的炸酸奶一口咬下去。
　　“也是，虽然小巫婆又凶又可怕，但是上课还不错的，还给我借了笔记呢。发短信太没诚意了要不买点礼物送去吧？”我问
　　“不用，你们温老师是宜城人，前两天回去过年去了，得开学才回。”
　　“这样啊，那好吧。”我点头。
　　春节来临，家里人声鼎沸，热闹得很，我在客厅找了个角落坐下，掏出手机给温静发了条短信：“小巫婆，新年快乐！”她没回我，想来她应该跟我小姑一样正忙着呢，熄掉手机屏把手机拿在手上，突然手机亮了，我打开一看：“谢谢小然子的祝福，巫婆新的一年一定会对你更严格的，做好心理准备啊！”我笑，发了个哭脸过去，她没再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