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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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文心来头不小，从前干过不少惊天动地的大事，见过许多大人物。
“这……”文心沉吟了片刻，摇头晃脑道：“不好说。”
“嗯？”商淮回身，用鼓励的眼神望着他，敦促他快快理清头绪。
文心摊了摊手，解释道：“连殊的筝弹得好，国师喜欢嘛，就总找他去。偶遇多次，但一句话都没说过。”
她目光流转，“这么说连殊从前常伴国师左右？”难怪呢，如此有个性！
他们边走边聊，很快到了二楼。
二楼也很空旷，但设了简单的宴席，红帘垂落，只能看到与宴者模糊的影子。
乐声便是从宴席正中传出来的。
红帘外也有漂亮侍女伺候，见了商淮和文心，微微笑着挑开帘子，鞠躬邀他们入内。
商淮有些诧异，心说自己还没开口，这侍女便相邀，难道宴会的主人来者不拒，凡上红楼二层者，皆要请入其中么？
她正踌躇间，宴席上有人认出了她。
白衣男子俊逸非凡，朝商淮举起酒筹，舒朗浅笑道：“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商姑娘，别来无恙。”
正是之前在会春楼有过一面之缘的，右相萧处的次子，萧炳。
因为壁虎帮那封信的缘故，商淮对萧炳没什么好印象。
商淮认出这家伙的一瞬间就愣住了。说实话，如果早知道萧炳在此处，她肯定不会来凑这个热闹。
但现在来都来了，水来土掩，退是不能退的。
退就是怂了。
文心腆笑，举起一只爪子，满面笑容地对萧炳轻轻挥手，“嗨！”
萧炳朝他颔首微微一笑，接着道：“久违了。”
商淮对萧炳没什么好印象，并且一见到他总觉着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她尽量压下心中不适，气定神闲地走了过去。
在场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人家萧公子都先开口招呼了，商淮也不能不识礼数，为了那点微不足道、不能当饭吃的礼仪与体面，她也假笑道：“萧二公子，真巧呀！”
文心偷偷望着她的脸，顿了顿，立即拆穿道：“老大您笑得未免有些勉强。”
商淮没功夫跟文心拌嘴，从容自若地来到了宴席上，随意道：“今日刚入红楼，就被这濯川曲勾了魂，歧路难逢故交，未曾想会在此处遇到萧二公子，实乃幸事。”
就在这短短几十步路的时间里，伶俐机警的侍女们设案摆酒，奉上蔬果菜肴，片刻间就为商淮布置好了坐席。
在座不过七八人，席位呈弧线形，环绕着一块阔大的圆形毛毡。
一个脚踝系金铃的赤足舞女，媚眼如丝，舞姿矫健，随乐声鼓点扭动着身躯，她落在毡子上时，除了足上金铃，再未听到其他动静。方才商淮在楼下大厅，也不曾听见起舞时脚踏木板的响动。
此女身轻如燕，实在非常了不得。
在舞女的背后，还有一人，静坐抚筝，侧脸恬静澹然，气质很是清雅端和。
商淮心中了然：他便是连殊。
听到商淮的客套话，萧炳仍是一如既往的儒雅笑意，“姑娘说笑了，见到你，萧某三生有幸才是。”
商淮身后的文心极轻地嗤了一声，只有她听见。
她懂文心的意思。
装！
一个比一个能装！
商淮摸了摸下巴，玩心顿起——这次干脆不装了，玩票大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