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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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把桌子拍得震天响，指着男子的鼻子骂道：“辰千素，你这老小子忒不厚道了，明知大柳树村异变同南绯有关，还让商淮他们去，你安的什么心？”
辰千素从桌面移开目光，看着商淮道：“南绯不会杀你们，其他人可不一定了，我此前折了好几个手下呢。”
“你……”文心怒火中烧，一脚踢在桌腿上，差点将桌子掀翻，“好呀你，都算好了是吧。”
“是。”辰千素不卑不亢地答。
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文心越看越来气，恨不得啪啪甩他两大耳刮子。
商淮生气归生气，但她来此最主要的目的不是兴师问罪，而是要跟辰千素商量接下来怎么办。她发完了火便收回手，端坐在旁，很是冷静地道：“关于南绯，你都知道些什么？”
辰千素看着气得像河豚的文心，酝酿了一番，才说：“神宫裁罪廷历来归天梁殿神司统辖，但在萧怀明正式入驻对它进行改革之前，裁罪廷就是个无关紧要的牢房，只负责收押犯人。九殿神司之中，瑶光殿离裁罪廷旧地最近，因此，在你来到颐都前，南绯执掌了四十四年的裁罪廷。他断案倒也不失公允，杀人的手段却很残忍。那些年里，进入裁罪廷的修者，没几个活着离开的，天璇殿一直对此颇有微词。”
商淮后心冷汗直冒，不禁打了个寒颤，喃喃道：“也就是说南绯为炼制业火，利用裁罪廷杀了许多人，他杀的人，真的都是裁罪廷由审判过，确定是罪大恶极的人吗？”
燃业火，需以天地为烘炉、众生为薪柴，要杀无数个罪愆滔天的人。
文心思考了片刻，道：“我猜，他定然在成为瑶光神司之前就已掌握业火，不过那时威力也就一般般吧，我还能勉强与他战个平手。后来他掌管了裁罪廷，业火威力越发强大，修为越发精深，我也就不敌了。”
辰千素却摇头，继续道：“其实我觉得他也没杀够几千罪犯，除了裁罪廷里的祭品，那种屠城灭国的元凶，逮个十七八个，比起上千个普通祭品应该也差不多。这几十年里，南境干过屠城这事的人，莫名其妙失踪的不在少数，兴许就是被南绯逮去炼业火了。他最痛恨的就是屠城的人。”
文心拿胳膊捅了捅商淮，分析道：“诶，这持续了四十多年，郁家肯定知道这事啊，不过上任家主死得不是时候，他们或许无暇顾及南绯的小动作，就随他去了。”
辰千素跟文心的话听起来像是在为南绯开脱，商淮听完，冷哼了一声，不悦地皱眉问道：“你们觉得南绯离开颐都后最可能去哪里？”
“离开？”辰千素斜了斜嘴角，似笑非笑，“命运的支流无论导向何方，皆有其源头，我倒是觉得，南绯不可能轻易离开颐都，他真正要杀的人都在这。”
商淮眯起了眼，语气郑重地道：“你是说、暗都。”
那座隐藏在颐都地底下的，南境修行界真正的圣城。
文心赞许地点头。
她顿了片刻，道：“他要杀谁？”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