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
两日后，商淮带上自己的出门必备的三件套——藤包、纸伞、袖中剑，坐上了前往长乐街的小船。
文心在前头摇橹，见了她跟老鼠见到猫似的，连对视都不敢，尽量把头埋得很低，以减少自身的存在感。
商淮见了，直笑他胆小懦弱，居然怕自己一姑娘。
文心也不辩驳，堂堂大男人，只敢撅着嘴在一旁碎碎念。
商淮知道文心嘴很严，不想说的东西，别人无论如何是撬不出话的，她也懒得追问上次的那些事，而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了近日颐都发生的种种事情。
谈到神宫的时候，她有些失神，喃喃道：“歇夏节还有一个多月，怎么我昨天就看见有神宫的礼官上街走动。”
“今年龙星出现得早，神宫那边据说要在歇夏节大祭之前准备一场祭祀。”文心兴奋地感叹，“又能看见国师了，他好久没出现，我想死他了！”
他一打开话匣子就收不住，眉飞色舞地道：“辰氏皇族虽然没啥能耐，但夹着尾巴做人这个道理还是很懂的，又很会审时度势，抱着郁家的大腿，他们只需要坐镇地面上的颐都，不需要接触地面下的颐都，装聋作哑就行，何愁江山不稳？”
“话说回来，现在掌握实权的几个皇族跟郁家的关系有点紧张。他们想收回权力？”商淮接了一句。
“那可不？”文心邪气地笑了笑，“人人都知道，郁家家主虽只挂了国师之名，却是凌驾辰氏皇族之上的，楚州真正的主人。乾元大陆第一道法世家，千年神话，可不是开玩笑的。”
文心瞟了她一眼，嘀咕道：“你给郁氏一族办事，难道还不知道他们的能耐究竟多大么？”
“话不能这么说。我就一跑腿打杂的，都没怎么接触过郁家的核心力量……”商淮耸肩道。
“还核心力量？瞅瞅，你这话说得，真欠揍！”文心啧啧抱怨，“你还想进暗都的内城啊，人长得丑、想得倒美！”
“我丑？”商淮让他给气笑了，“改天我叫上老二，你把这话当他面再说一次。”
文心立刻缄口。
商淮那三个手下，一个比一个护犊子，谁敢说他们老大半个字的不是，他们三能把颐都的天给掀翻。
“商老大御下有方，小人佩服，惹不起啊、惹不起！”
商淮摇摇头笑了。
到了扎纸店，楚老二仍然醉得不省人事，睡倒在柜台底下。
商淮皱着眉头把他拖出来，让他去洗把脸、换一身衣服。
楚清涯换了身粗布麻衫出来，还是那张胡子拉碴、平平无奇、蜡黄发黑的中年男人的脸。
商淮见了，分外胸闷气短，心说老二长得真的很对不起他这个月辉雪质般的名儿。而老三鲁尧惯爱涂脂抹粉，一张脸总是擦得雪白雪白，跟厉鬼有得一拼。至于老四程恳，倒是人如其名，长得确实诚诚恳恳、其貌不扬，许是屠夫的活计干了太多年，脸上总像是有杀气。
“老三最喜欢找我闲聊，但最近都没收到他的灵符，他学生家里的事情，还没处理好？”商淮许久没跟三个小弟团聚，前往尧光学堂的路上，跟楚清涯问起了鲁尧的近况。
“前两天老四拎着猪肉去看他，说是那个学生的家人都在火场里没了，老三这些日子忙里忙外，张罗丧事呢。他从我扎纸店订了很多东西。”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