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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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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午还要上课,吃个饭不用去太远的地方。”
“放心吧,肯定不会耽误你上课。”沈渭暝笑了笑:“我以为你那么聪明,把时间花在无意义的事情上面会很无聊。”
花之心智商逆天这种事,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公认的事实。书本上的课程,她看一遍就全会,根本不用听老师讲课。就连代课的老师们,也默认了花之心能在课堂上睡觉的行为。当然,她从来没有这么做过就是了。
“我要做个好学生。”之心是这么说的,虽然,天天在教室里待着,让她的确觉得有些无聊。
沈渭暝说:“要是中学的课程让你觉得没有难度的话,为什么不去上大学?你们学校,学习好的学生跳级,应该是很正常的吧?”
“跳级倒是很正常,但就算去了大学,也一样无聊呀!所以对我来说,其实中学也好,大学也罢,在哪儿都没差。”之心愁眉苦脸地想,只有哪天,解除了原主的心魔,自己不再欠因果,那个时候,她才能算真正的自由了。
就是不知道,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行。
“哎,真烦人啊!”
“觉得烦人的话,是可以完全不去学校,保留下学籍,每次只去参加考试就可以了。大学里面也可以这么操作。”
“你说的办法我也想过,但是真要那么做了,以后别人会怎么看我啊?”
“你很在乎别人的看法?”
“那倒不是。”她自己是不在乎,但原主在乎。
沈渭暝却不知道这个,他只以为是花之心在乎,于是告诉她道:“别人的看法,其实从来都不重要。因为人类本身就是一种很慕强的动物,他们崇拜的,从来都是强者。至于生活中的品质,也只是成功之下的附加值而已。你要是不上学还能得到比所有人都高的成就,他们不仅不会挑剔你,还会崇拜你。”
“但是花之心就是想上大学。”之心耸耸肩,也是无可奈何。
“你这样好么?”沈渭暝见花之心毫无在意地把自己和花之心分隔开来,便忍不住问:“你这样说话不小心,会很容易让人猜出你的身份,你不是花之心本人。”
“哦!然后呢?”
“什么然后?”
之心一笑:“知道了我不是原本的花之心,然后呢?谁又能把我怎么样?尤其是,你早就怀疑我了不是么?既然这样,我还装什么装?”
沈渭暝一时无语。
的确,花家之所以把她接回来,是经过DNA检验的。所以至少,在他们那里,确定了她的血缘是没有问题的。
尽管不知道她是用什么方法做的假,但既然敢光明正大地对自己这样的人说出来,就代表她本来就有恃无恐,根本不怕被人揭发。
而自己,虽然因为调查她的经历,发现她的表现和调查不符,再加上特助的叙述,对她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但还是那句话:他没有证据。
不管是DNA检测,还是人员核对,都表明她的确是花家那个被换走了的女孩儿。
这,就有点惊悚了。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可能,那就是面前的女孩之所以敢这么毫不在意地在自己面前暴露行迹,是吃定了自己想要活命,就必须依赖她。
沈渭暝深深吸了一口气,面上笑容依然不变。
“你说的没错,没有人能对你做什么。”
“呵呵!”之心笑起来:“其实你不用这样巴结我,放下身段讨好别人这种事,你应该从来没有做过吧?”
“那倒不一定,追求女朋友的时候,每个男人都需要放下身段。”
之心:“……”
好吧,他们不是一个段位。
幸好这个时候,吃饭的地方到了。
之心和沈渭暝下了车,孙特助早就等在这里。
两人从路口一个小门进去,走过一片茂密紫竹隔开的小花园,这才进入餐厅。餐厅说是餐厅,其实根本连个名字都没有。它一共有两层,几乎所有的结构都是木制的,风格绝对中式,看上去不像个饭点,到像是哪个富贵乡绅自己的家。
“这里的老板是我朋友,他自己不做生意只喜欢厨房,所以就开了这家店专门给人做吃的。今天他心情好,所以我才有机会带你过来。”
沈渭暝随口解释了一句,之心就明白为什么这里连个服务员都没有,只能让孙特助代替服务工作了。
“我也是运气好,才能跟老板来蹭吃蹭喝。”孙特助倒是不觉得被老板当服务员有什么,反正为老板服务,本来就是他的工作。当然最重要的是,老板的朋友做的饭菜实在是太好吃了。要是不跟着老板来蹭饭,自己是没有那个口服的。
之心对此表示理解:“吃,对你们来说,的确是一件大事。不过,沈先生今天来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孙特助知道现在不是自己该在场的时候了,所以他笑了笑,退了出去。
这个时候,沈渭暝才道:“我想我身体的情况,花小姐第一次见的时候,就明白了。”
“不,其实我不是很明白,就是觉得有一点奇怪。”
“那您也知道,您的琴声可以让我镇静下来。”
“所以呢?”
“所以我想要求您,救我和我弟弟一命。”
“你弟弟?那个随时想啃人的小孩?”
“小九他不是想啃人,他的基因有缺陷,所以相比起人类,他更像是……某种野兽。”
“还是疯了的野兽?”
沈渭暝抿着嘴唇,即便不想承认,但也知道,花之心说的的确是事实。
房间里充斥着绵延不绝的沉默,两人都没有率先开口的意思。
外面大概也以为他们要谈事情,所以没有人来打扰。过了好久,才听沈渭暝道:“如果花小姐觉得为难,那我们也不好勉强您。”
“不好勉强我,但是可以去找老爷子和花献。”
沈渭暝微笑:“找他们没用,因为你并不在乎他们,不是么?”
“你这个人有意思,我以为为了活下去,任何手段,你都会去尝试。”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当然愿意去尝试。毕竟我弟弟,他才十几岁,还太小了,他不想死。”
之心问他:“那你呢?你想死?”
“生死这种事,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分别。如果能活下去就活着,活不下去死了也没什么关系。当然,要是能在死前活得舒服一点就更好了,所以我才迫不及待地放下身段巴结花小姐你。”
“哈哈,沈先生真是……让人根本不知道你说的到底句话是真的了。”之心笑完,想了想,说:“好了,我饿了,让他们把饭送进来吧,不然该冷了。至于你的事,你应该感激自己运气好,因为你活着,对我还有用。”
原著里面,卓鸿宇成了趁着沈渭暝死去,从嘉敏中分了一杯跟,最后成为华国首富。她想看看,要是沈渭暝不死,他到底还能不能当上首富。
“能对花小姐有用,是沈某的运气,多谢花小姐救命之恩。”
沈渭暝当然不知道花之心留着他,是为了提防一个小小的卓鸿宇。不过不管怎么说,自己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他殷勤地吩咐孙特助去告诉厨师可以上菜了,又跟之心约时间,看她什么时候能见一下他的弟弟九兰爵。
不得不说,像沈渭暝这样国色天香的男人,无论说什么,看起来都是赏心悦目的。更不要说,他的态度还很温柔亲切。
之心看美人看得高兴,心情自然也好,所以等杯盘全部都撤下去之后,她就忍不住问:“你和你那个弟弟,你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看上去像人,但气息却又不太对,我还没见过你们这样的。”
“那我问一个问题。”男人道:“花小姐觉得我,长得怎么样?”
“你的长相嘛!自然是倾国倾城的呀!在一般人里面,可以说是很少见了。”一个凡人,长相能和淬过体的修真者相提并论,这可不是一般的少见。
“我长得当然好看,那是因为这张脸,可是通过基因选择,被几十位科学家设计出来的。我听他们说,我出生的时候,有人曾经放言,我这张脸,代表着人类审美的最高标准。”
之心迷茫:“呃……还有这种事?”
“知道为什么我叫沈渭暝,但我弟弟叫九兰爵吗?”
“你们一个跟爹姓一个跟妈姓?”
“因为我原来的名字,叫七文光。我的那一批,从零号到三十一号,一共三十二个文光。文和光分别是父体和母体的名字中的一个字。我这张脸,是从三十几号中遴选出来的,最优秀一的一张。九兰爵之所以是我弟弟,不是因为我们血脉相连,而是因为从他是我后面两批中的一个,嗯,从名字就能看出来,我是第七批,他是第九批。但一样是个失败品,而且瑕疵比我还大。”
花之心目瞪口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主要是觉得,作为修真者,哪怕逆天改命想成神当仙,也没有人疯癫到干这种事。因为成功难得,但失败品的人生,水来负责?修真者尊重生命,成神之前,绝不打打包天地真把自己当神。
“那,你的那些……呃!那些个同类呢?去哪儿了?”
“被销毁了。”
沈渭暝用的是销毁,而不是死掉,这让之心有点可怜眼面前的男人,也忽然明白他为什么不怕死了。大概因为,对他来说,他自己本身也是那群死去的众多试验品中的一个。他活着或者没有活着,好像都没有什么差别。
“那……那些制造你们的人呢?他们现在在哪儿?”
“他们?”是男人笑容更加甜蜜:“他们……也被销毁了。”
好吧,早就该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