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年前写的短篇小说》扶不苏

4、4

　　喜欢是什么，那是一种虚无缥缈的感情，只有彼此感受的到。他，感受到了吗？
　　——夏暖阳
　　虽然那天傍晚沈墨祈说懂了，可夏暖阳这几天都没有等到任何消息，而且学校里的流言传的越来越离谱。夏暖阳靠在桌子上，看着学校的大操场，操场上的学生不多，只有熙熙攘攘的几个人，大都是乘着下课，偷偷约会的男男女女。
　　夏暖阳的表情有些呆滞，那天听沈墨祈说懂了，她的心里还是感受到了一丝淡淡的失落，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静静地看着操场上手牵着手的情侣，心里竟然有一些羡慕。
　　有人说，平时很少生气的人生气起来必然有狂风暴雨，火山爆发般的威力。或许，是的。
　　这几天夏暖阳发现自己的东西频频出现各种各样的情况：笔头断了，本子脏了，桌子湿了……她每次也都默默地收拾好了，她总觉得她们玩够了就会消停的，可惜没有，她们做的事情一次比一次离谱。
　　体育课下课，当夏暖阳进教室的时候，发现众人看自己的目光充满了怜悯，心里一惊，立刻朝着自己的位置走去。自己的东西的东西全部散在地上，而且似乎还被人淋了水。她蹲下身子，从书堆里拿出了一个被水浸透的牛皮信封，表情阴沉。
　　苏眠回到教室，站在夏暖阳的身边，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一片混乱的场景。
　　“有没有人看到是谁干的。”夏暖阳拿着信封，声线平稳，但声音却透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冷色，慢慢地走到一个没有敢抬头看自己的女生面前，问道：“你看见了，对吧。”
　　那个女生似乎是被夏暖阳的表情吓到了，瞪大了眼睛，抓住笔的手似乎还在哆嗦。
　　“是谁？”夏暖阳紧紧地捏着信封，指尖苍白。
　　那个女生低下了头，没敢说话。
　　“杨倩，是吗？”夏暖阳并没有因为女生的低头而就此罢休，见那女生的身子抖了抖，心里明了，往门外走去。
　　“暖阳，你要去干嘛？”苏眠立刻跟了上去，拉住了夏暖阳的手。夏暖阳转过头，苏眠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夏暖阳，她大大的眼睛含着泪水，紧紧地咬着下嘴唇，不知道是在隐忍着不要哭泣还是隐忍着心中的怒火。
　　“我陪你去。”苏眠笑了笑，松开手，搂住她的脖子“我陪你。”
　　夏暖阳的眼里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点了点头。不少人对视了一眼，也默默地跟了上去---看戏。
　　杨倩在普通班，当夏暖阳进去的时候，杨倩正和几个女生站在教室的后面聊天，夏暖阳推开她们教室的门，走了进去。
　　教室里的说话声渐渐弱了下去，眼光都集中到了夏暖阳的身上。
　　“出什么事了？”
　　“那个是重点班的夏暖阳吧！”
　　“好像是的，估计那个杨倩又干了什么事情。”
　　“哎，谁让杨倩家里有钱有势。”
　　众人窃窃私语，整个教室只听到那几个女生的说笑声。夏暖阳拿着信封的手指越发苍白了。
　　“谁，是杨倩？”夏暖阳的声音微凉，听不出任何情绪。
　　那几个女生转过头，瞥了夏暖阳一眼，有继续自顾自地聊了起来。
　　“呵。”夏暖阳冷笑了一声“我在问一遍，谁是杨倩！”这次的声音明显比第一次大了不少。上次苏眠指给她看的那个女生走了出来，站在夏暖阳的面前。
　　苏眠立刻挡在了夏暖阳的面前，狠狠地瞪着她，夏暖阳心里暖暖的，拍了拍苏眠的肩膀。
　　“这几次的事情，都是你做的吧！”夏暖阳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女生，问道。
　　杨倩班级的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夏暖阳原本就是九岚的名人，再加上这次沈墨祈的关系，更加出名，而杨倩在曾经的中学和西南也因为嚣张跋扈的性格而出名。虽然她对夏暖阳做的事情没有被大肆宣扬，但很多人还是听说了的。
　　“喂，沈墨祈，你怎么还在这里，你的小女朋友去找杨倩了，不知道杨倩对夏暖阳做了什么事情，那么好说话的人居然去找她了！”
　　沈墨祈微微一愣，没有等那个男生说完，直接丢下笔，冲了出去。
　　众人看着沈墨祈的背影，对视了一眼：难道传闻是真的？
　　杨倩一直都没有回话，只是上下打量着夏暖阳，眼里满是嫌弃与鄙夷。让夏暖阳格外不舒服。
　　“自己做的事情都不敢承认吗？”夏暖阳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浑身上下似乎都在冒着寒气。
　　杨倩无所谓地笑了笑：“没错都是我做的，所以呢，你要干嘛？”
　　“我听说过你，外国语中学。”夏暖阳盯着杨倩的眼睛，拳头一点一点地捏紧“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没有想到也只会玩一些幼儿园小孩的把戏。”
　　杨倩的表情明显地狰狞起来。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欺负？”夏暖阳向前了一步，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因为你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孩子，对孩子宽容是应该的。所以我一次次地宽容你，我向来认为人是有廉耻之心的，我以为你会改的，没有想到，你把我的宽容当成软弱。”
　　“说够了吗？”杨倩已经扬起了手，夏暖阳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可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听见杨倩说：沈墨祈。
　　夏暖阳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人，眼泪似乎又要落下来。沈墨祈虽然平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只有是人都可以看出沈墨祈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他松开杨倩的手，看着身边表情略有些呆滞的夏暖阳，嘴角自然的上扬了些许。
　　“没事吧。”沈墨祈声音很轻，夏暖阳摇了摇头，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沈墨祈皱了皱眉头。
　　杨倩皱了皱眉头，脸上便瞬间换了一副面孔，笑盈盈地看着沈墨祈，脸颊似乎还染上了少女的绯红：“有什么事吗？”
　　沈墨祈冰凉的眼神扫过她的脸，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夏暖阳还是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明显的厌恶。
　　“请你以后，收敛点。”沈墨祈明显不愿意再与她多说一句话，拉过夏暖阳的手走了出去，脚步在门口停下“高中不属于九年制义务教育。就算你家再权势滔天，我都有办法把你赶出去。”
　　杨倩靠着桌子，脸上一片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