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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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闭上眼，别说话
于东的反常，让颜行舟有些惊讶。
但在他看来，于东显然有权利保留自己的小秘密，更何况他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若他寻根究底去追着于东要答案，反倒有些不合时宜。
颜行舟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所以他不打算纠结这个问题。
少年从楼上冷静了一会儿，下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平静。颜行舟正拿着喷雾给工作室里“幸存”的一株绿植浇水，见少年下来只淡淡瞥了一眼什么都没说。
“哥哥，对不起。”少年小心翼翼的凑近颜行舟道：“我不该对你发脾气。”
“你不用道歉。”颜行舟淡淡的道：“你没有做错什么。”
“对你发脾气，就是错的。”少年执拗的道。
“东东……”颜行舟放下喷雾，颇有耐心的道：“你现在年纪还小，所以不需要对自己那么苛刻。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情绪，无论是少年还是成年人，这是人之常情，我不会因为这个责怪你的。”
少年闻言沉默了片刻，一时之间似乎没有理解到颜行舟这话里的潜台词。
颜行舟在提醒他，在自己面前可以稍微放松一些，不需要刻意压抑情绪。
“没事，你就当我随口一说，你想道歉也没关系，我可以接受。”颜行舟一见于东这副纠结无辜的样子，又有些不忍心了，他实在是拿对方没办法。
“我只是有点害怕。”少年突然开口道。
颜行舟一怔，有些意外。
于东抬眼看向他，而后快步走过去，一把抱住了颜行舟。颜行舟下意识的想伸手推开对方，可于东抱着他的力气太大了，恨不得把他骨头捏碎似得。
“哥哥，你不知道我费了多大力气，才能走到你的面前。”少年喃喃的道：“和你在一起之后，我没天都像做梦一样，我很怕这个梦太快醒了。”
“……”颜行舟抬手拍了拍于东的背，一时有些感慨。
他无法判断少年突如其来的表白，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但不得不承认，于东身上对颜行舟来说仿佛有一种特殊的魔力。只要少年开口，不论他说什么，颜行舟都很容易被打动。
这或许就是他们当初那么轻易结婚的原因之一。
颜行舟心中默念着冷静冷静，慢慢推开了怀中的少年。
回家的路上，颜行舟一直默不作声。于东坐在副驾驶，一直转头盯着他，看得颜行舟手心直冒汗，总觉得于东那眼神带着温度一般。
“你别老这么看着我，我怕我一不小心把车子开到山下去。”颜行舟道。
“忍不住。”于东笑了笑，坦然的道：“想一直看着你，如果可以，还想抱着你……”
“停。”颜行舟打断他道。
于东闻言便转开了视线，但颜行舟依旧能感觉到他的余光，从未离开过自己。
到家后，颜行舟将车子停好，然后下车取了相机包。
“我帮你拿……”于东接过颜行舟手里的包，手指不经意拂过颜行舟手背，惹得颜行舟一怔，顿时有些失神。望着于东的背影，颜行舟突然有一种自己正“处在危险之中”的错觉。
这种错觉颜行舟只在他们新婚当晚感受到过。当时的于东原本特别温柔，哄得颜行舟心神/荡/漾，然而正当颜行舟毫无防备之际，他却突然反客为主。
起初颜行舟还试着想要挣扎，可他很快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于东的对手。
那时的于东像个志在必得的猎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此后的于东，像是变了个人似得，面对颜行舟的时候始终小心翼翼，一脸无辜，丝毫没有任何的攻击性，颜行舟这几日几乎都要习惯了他的伪装。
可今日……于东那层伪装无意间由于乔安安的闯入而出现了破绽。
这个破绽，仿佛让于东暂时找回了真实的一面，而颜行舟很快便感觉到了。
他们回家之前，阿姨已经做好饭离开了。
于东很主动地端过饭盛好，然后坐到了颜行舟旁边。
颜行舟今天刻意和于东保持了距离，既没有给他夹菜，也没有叮嘱他多吃。
可于东这顿饭却出奇地积极，吃得反倒比以往任何一顿饭都要多。
晚饭后颜行舟把自己关在书房，借着整理素材的名义，躲了一会儿。
他估摸着于东快睡了，才从书房出来，没想到一出门就看到于东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睡/裤，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他。
“你……怎么还没睡？”颜行舟轻咳了一声，问道。
“哥哥，帮我上个药。”于东指了指桌上的药箱道。
颜行舟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过度了，忙掩饰住自己的尴尬，走过去拿起药膏和棉签帮于东上药。于东原本坐在沙发上，待颜行舟走过来坐下之后，并未转过身去，而是直接弯腰，趴在了颜行舟的腿上。
“……”颜行舟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都不好了。
于东这个姿势虽然追究起来没什么不妥，可从颜行舟的角度俯视，总觉得怪怪的。
像是，像是于东在帮他……
颜行舟不知怎么回事，望着于东带着伤痕的瘦削背脊，脑海中的联想顿时不受控制，竟不自由自主想起了那晚于东帮他的场面。
客观来说，如果没有后来那一段，其实那晚颜行舟还挺享受的。最重要的是，颜行舟以前没有过经验，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和别人产生某些互动而带来的快/感，刺激和难忘程度肯定是独一无二的。
“……”颜行舟眉头一皱，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某处，顿时如遭雷击。
他怎么能自己胡思乱想一通，身体就有了反应？？？
而且于东这会儿正趴在他的腿上，只要一转头就能看到……
如果被这小子抓了个现行，那可真是说不明白了！！！
“哥哥……”于东这时突然开口道。
“别动！”颜行舟伸手放在于东脑袋上，道：“闭上眼，别说话，我帮你抹药。”
于东闻言果真没再说话，也没动。颜行舟心烦意乱的帮于东把药抹完，正琢磨着怎么让身体冷静下来的时候，发觉于东呼吸变得均匀，竟然就这么趴在他腿上睡了。
颜行舟小心翼翼的等了一会儿，估摸着于东睡实了，这才把于东挪到一边，从沙发上起来。然而他刚起身，下一刻于东突然睁开了眼睛，目光正好落在颜行舟想遮掩的某处，把颜行舟某处的变化看了个结结实实。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