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波旬的祭品（迷达x古陵逝烟）》血耶

3、第三章

　　《献给波旬的祭品》（3）（迷达X古陵逝烟）

　　第三章

　　虽然感觉有个人在旁边看着洗澡，有些奇怪，古陵逝烟却没有任何的无措。温热的水汽在房中弥漫，水中散发着花的芬芳，古陵逝烟靠在边缘，用沾湿的毛巾擦拭脖子，他转头去看紫光，紫色映亮他的脸，卸下妆容的脸少了几分凌厉，那份从容也掩不住他今天的疲惫。

　　自从在波旬庙里拿回这个雕像，接下来的大半天都过得不寻常，古陵逝烟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庙里在环境中看到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刺向西宫吊影时他也完全失去了记忆，等他恍若惊醒时已经刺伤了西宫吊影。

　　古陵逝烟还是有些难想象那抹紫光是个人，对方静静的注视他，他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在想什么，沉默了一下后，迷达说道：“你洗澡为什么看着我。”

　　“那你为什么看着我洗澡。”古陵逝烟感觉完全不像和一个正常人讲话，这个智体的脑子很有问题，他捏起一片花瓣，揉了揉，想起今天去的波旬庙，问道。“我在庙里，神棍让我看到的那个人是你么？”

　　“是。”迷达只是承认了，并不想对这个事解释太多，他凑到古陵逝烟浴桶边，浮在古陵逝烟的正面，看着别人洗澡就像是一件很寻常的事一样，话语中没有任何波澜。“我要跟着你，看你洗澡睡觉看奇怪吗，你在想什么。”

　　“……”古陵逝烟干瞪眼看着那团光，很想问上茅房也要跟着吗，他向那团光拨了些水，水直接穿了过去，说得好像他作为人的思想很污秽，难道在这些修佛的眼里都是一具具骷髅吗。

　　透过光团实在看不到迷达长什么样，或许像那尊雕像一样丑，可古陵逝烟又觉得这么优雅沉稳的声音，怎么会长得很丑，他拨了拨湿漉漉粘在身上的头发，说道：“你现身给我看看，要是我不喜欢就把你丢掉。”

　　“不想给你看，我要出门了。”迷达一下就拒绝了古陵逝烟，似乎不想现身给刚认识一天的人看，光团在古陵逝烟面前晃了晃，便朝门口飘去了。

　　古陵逝烟有点郁闷，这是别人很强硬的拒绝了他，哪有人跟他大宗师这样说话，就算拒绝也得说得非常委婉，他转身一看，光团已经飘出了关闭的房门，刚刚还说要跟着自己，可是仔细想想别人也总不可能一天到晚全天跟在他身边，大晚上出去还能干什么好事。

　　古陵逝烟换上单薄的浅蓝色睡袍，他在桌边坐着，拿着一本书翻了几页也没看下去，听到一个阉侍敲门说：“禀告大宗师，西宫大人的伤势已经处理好了，没有什么大碍。”

　　“你下去吧。”古陵逝烟合上书，他根本没心思去想西宫吊影怎么样了，他把烛台拿到床边，外面还在下着大雨，雨声隆隆，似乎要把地上的板砖都给砸碎了，屋里没有任何动静。

　　将近午夜，不知道那团玩意什么时候回来，或许一晚上都不会回来，古陵逝烟吹灭蜡烛，放下帷幔，盖上被子，外面的雨越来越小，雨声很快就停了，又恢复了寂静，古陵逝烟没一会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朦胧中似乎被半夜的大雨吵醒，古陵逝烟睁开眼，房中漆黑一片，除了雨声外，他还听到了一个人的脚步声，听起来是个男的，他马上警觉了起来。手一扬，床头边的蜡烛边燃了起来，那脚步声从屏风外绕过来。

　　古陵逝烟右手一张，百代昆吾便出现在他手中，随着那个脚步声的接近，带来了一股奇异的气味，不是普通的熏香，那种气味让人迷离沉醉。古陵逝烟发现身上出现了异样，头晕目眩，眼前的景象有时很模糊，腿上的肌肉抽搐起来，像有一条蛇从小腿窜到大腿，不停来回窜。

　　这种感应很强烈，古陵逝烟曾经听说接触到鬼有些人会感到头晕不适，他不停的猜测这是个什么玩意。蜡烛被无声熄灭，整个房间笼罩在蓝紫色的迷蒙光芒中，如梦似幻，犹如身处在一个幻境，古陵逝烟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中。

　　远处是暗沉近乎焦墨的颜色，只有周围是迷离斑斓的蓝紫色，隔着帷幔看到一个男人从暗沉的迷雾中走过来。那个男人壮硕魁梧，穿着敞开胸膛的皮甲，里面穿着半透明的黑色衣物，将胸肌和几块腹肌的形状勒得更加清晰，头上长着两个很大的红色犄角，蓝紫色及膝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摆动。

　　有一瞬间古陵逝烟想起在庙中看到的幻境，和现在的很像，又有些不一样，他直觉认为他看到的迷达和这个人应该很像，或是迷达回来了，便脱口道：“迷达。”

　　“你不能这样叫我。”男人对古陵逝烟这种叫法很不满，他的眉眼冷了几分，却没有否认这个名字，只是认为古陵逝烟没有资格这样叫他，他一抬手，垂下的帷幔便自己向两边撩开，身影一闪便来到了古陵逝烟床边。

　　古陵逝烟只觉得哪里说不出的不对劲，他感觉这个男人很像迷达，但是迷达给他的感应没有这么强烈，就是说力量没有这么强大，他本有很大的敌意，但是那股气息一逼近就让他头晕目眩无法思考太多：“你出去一趟变成了波旬？”

　　“我本来就是波旬。”波旬俯下来，欺身靠近古陵逝烟，撩开古陵逝烟脸颊边的头发，沿着脸颊抚过去捏着下巴，与古陵逝烟的眼睛对视着。“你可以叫他迷达，但是要叫我波旬。”

　　“他？”古陵逝烟被绕了一下，似乎之前和他说话的那个光团和这个是两个人，但有又很多相同之处，所以这个男人对他来说是完全是个陌生人，就像一盆冷水突然泼到他头上，他拍开那只手，冷声道“滚开！”

　　“为什么，他是迷达，我是波旬，差别很大吗。”波旬反倒微微一笑，把古陵逝烟搂到怀里，抚摸着古陵逝烟的头发，有一股淡淡的熏香气味。

　　古陵逝烟现在已经搞不清是怎么回事，深陷蛊惑的气息中，视线朦胧，似乎是两个人，似乎又是同一个人，他从怀中抬眼看到那个对他微笑的男人，俊美邪魅，细长的眼睛冷厉中带着温情，声音和迷达一样，蓝紫色的迷雾和光芒映着他灰色的皮肤，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蛊惑的感觉，使人心意迷乱无措。

　　之前那些抗拒瞬间消失不见，古陵逝烟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摸了摸波旬的脸，那张脸是温热的，在一瞬间他看到了两侧出现了两张面孔，没来得及看清晰，只模糊看到一男一女，脸孔扭曲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古陵逝烟清醒了一点，发现波旬低头吻住了他，一边抚摸着他的头发，一边用微凉的唇轻轻蹭过他的嘴唇，从对方狭长半垂的眼帘中，看到眼里跳跃着微亮的光芒，又似乎看到对方与自己的影子，他们站在长廊上，对方拥抱他，露出宠爱的微笑，夜风吹起他们的头发，好似他们相爱已久，他深深陷入蛊惑中。

　　“你的头发真漂亮，我喜欢你的眉毛。”波旬用舌尖描绘了一下古陵逝烟的嘴唇，把靠在他怀里古陵逝烟的放倒在床上，他支在上方，吻着古陵逝烟的眉弓，拇指摩挲着另一边。

　　古陵逝烟半眯着眼，推着上方男人的肩膀，他没有用力推，更像搭在上面，脑中出现了一些不曾有过的画面，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画面很陌生，心里一直告诉自己这是假的，但这个男人总把一些画面往他脑子里塞，还隐约强调说他们很相爱。

　　“你为什么来找我。”古陵逝烟还保留着一丝理智，他试着推了推，没有推开，往挪了下，对方又把他拽了回去，牢牢锁在身下，他跟这个人根本不认识，这人就莫名其妙的跑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