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唐人街里的超级英雄》孤山君

118、路明非的心结

　　这应该是克拉克第一次使用修改记忆类型的法术了，毕竟平时的救援活动中，克拉克往往在求救者还没喊完“救命”的时候就已经把对方送到了安全地方,挥一挥他心爱的红斗篷，最多留下一张表情包。
　　哦，你说高速度会把碰撞物体切成小块？你当氪星人的生物立场不存在吗？虽然这个生物立场很万能，但是没有修改记忆这一条，克拉克用了之前小师叔送他的符咒才修改了路明非婶婶的记忆。
　　毕竟两个人出场的方式实在是太过尴尬了一点。路明非只敢心里吐槽，等他端着果汁从厨房来到客厅，就看到新鲜出炉的富家少爷——陆老板坐在沙发上和婶婶聊着最新电视剧，说到恶毒女配的种种作死和白莲花女主的黑化复仇那叫一个热火朝天，就连一开始让婶婶惊为天人的克拉克，都在陆十一的口才下衬托成了背景板。
　　路明非对于陆十一的口才感到了由衷的佩服。他敢肯定陆老板压根没看过婶婶说的那个叫做《春风欲来花满楼》的电视剧，但是两个人却能聊的格外顺利，还把话题从电视剧聊到了体育赛事——穿衣搭配——自制保养品以及料理秘方上面。
　　那无话不说的亲近，如果是不知道的人，估计会以为这一对才是亲婶侄。路明非自己敢肯定，从他来到叔叔婶婶家开始，就没有和婶婶如此投缘的聊过天，和侃侃而谈的陆十一一比，他就像是给主人家端茶倒水的婢女。
　　"给我吧。"克拉克微笑着从路明非手上接过托盘，身高超过一米九的大个子低头对着路明非微微一笑，仿佛一簇从墙角洒落下来暖阳，照在了一丛干枯的小草上。
　　那一瞬间路明非的心脏失控似的“噔”了一下，心里除了好看！真好看！卧槽好看外，得不出什么别的结论了。
　　和克拉克那雕像般的五官一比……好吧，新结论大概是他连婢女都算不上，只能当厨房里砍柴的粗使丫鬟，比卑微更加卑微。
　　“明非过来坐啊，端茶倒水的事情交给克拉克就好了。”陆十一招呼着路明非，吓得刚刚还在脑补各种乱七八糟的路明非一缩脖子，差点张口来一句“喳”。
　　路明非的表现让婶婶很是不满，但是介于有外人在，她也只能笑眯眯的打圆场，对着路明非温和慈爱的一笑，“没事没事，我们家明非啊就是个体贴的好孩子，对朋友那是一个好啊……啊，啊，哈哈哈。”
　　她的夸奖有些干瘪，没办法，谁让她和路明非平时的相处模式大多是她单方面的呼来喝去，对于路明非每天蔫蔫的样子她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突然让她夸一夸路明非的优点真是难为她了。
　　陆十一眨眨眼睛，目光在婶婶和路明非之间晃了一下，重新笑道，“哈哈，果然你婶婶就跟你说的一样总是很担心你没办法交到新朋友啊？”
　　“嗯？”路明非像是被电了一下似的，飞快抬头看向陆十一，一脸的匪夷所思——而另一边的婶婶差不多也是同样的表情。
　　“像小路这样内向的性格确实很容易被别人欺负呢，不过阿姨你也要多给路明非一点信心啊，小路同学可是很有潜力的哦。”陆十一一手搭在路明非的肩膀上，老父亲似的摇了摇一脸不在状态的路明非，一边翘起嘴角，对他眨了眨眼睛。
　　“哎呦，他能有什么潜力啊，他能像他爸爸一半聪明我也不用担心明非以后没出息了。”这句话算是说到了婶婶心坎上，她也顾不得保持自己的端庄优雅了，一拍大腿，跟陆十一诉苦道，“你是不知道啊，每次看到明非成绩单，我这个心里边啊……总觉得对不起明非他爸妈，你说这么大一个大小伙子，他爸妈都聪明，国外留学的，结果孩子在我这被带的门门挂科，我这脸啊，哎呦。”
　　“也不是每个人的技能点都在学习上啊，对于不同的人才就要因材施教啊，这可是孔夫子说过的，你看就像你说的鸣泽，我听你的描述，他对于设计方面就很有才华啊，如果仅仅因为他体育不好就全盘否定，那对鸣泽和明非都不公平不是？”陆十一说话很有技巧，婶婶一直爱拿自己的儿子来和路明非比，而陆十一却把这对堂兄弟放在了同一边，而对比的则是让婶婶羡慕嫉妒恨的“别人家的三好学生”。
　　这就让婶婶无法否认她自己儿子的优秀，同样也就承认了路明非的优秀。
　　虽然陆十一经常在聊天的时候开脑洞发散思维，把话题带偏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在他有意的引导下，把路明非和路鸣泽放到了天平的同一端，而婶婶心里的这盏天平自然也就往路明非方倾斜。
　　加上胡扯一些留守儿童的心里问题，再时不时拿路鸣泽带入路明非的身份，把婶婶带入路明非妈妈乔薇妮的身份，一顿天聊下来，不但把婶婶哄的笑颜如花两颊飞红，看待路明非的目光也越来越温柔，慈爱的都能滴下来水了。
　　路明非只觉得压力山大，找了个借口一头又扎进了厨房里，隔着隔音效果并不好的门也能听到陆十一得意的跟婶婶说，“把他说的不好意思了呢，你看吧，明非就是容易害羞啊。”
　　“对对对啊，大陆同学你说的太对了，我以前也确实太容易忽略明非了，这孩子心里有什么话总是憋在心里，哪怕是打游戏打一天也不愿意跟我这个婶婶说，我呀……哎呀真是惭愧。”婶婶的声音说着说着，突然带上了浓重的鼻音，似乎是哭了起来。
　　“刚刚还笑呢！怎么突然就哭了！”
　　路明非顿时一阵手忙脚乱，手里攥着一盒纸巾站在厨房门口，出去迈不开腿，不出去又关不住担忧的目光。
　　听着婶婶在那边自我检讨对自己怎么怎么不好，明明是偷偷幻想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打脸”情节，路明非反而自己红了眼眶。
　　客厅里，陆十一直接坐到了婶婶旁边，让婶婶靠在他旁边边哭边说，一边用柔和的神识之力慢慢的安抚着这位中年妇女的情绪，一边用法术微微改变了一下屋内的光线折射，然后对婶婶抬抬下巴。
　　婶婶顺着看过去，就看见路明非纠结的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盒纸巾，两眼发红的模样，顿时又是一阵落泪，好半天才停住眼泪，豪迈的一擦鼻子，又拿回平时的三分霸气，对着厨房大喊了一句，“路明非！”
　　“在在在，哎呀，冰箱里就剩黄瓜了，我，我去买水果去！”路明非从厨房里冲出来，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儿。
　　“你这……哎呦去什么去！在家好好陪人家大陆同学说说话，菜的事情交给我！”婶婶又气又觉得心疼路明非唯唯诺诺的表现，当即大手一挥，把路明非推到沙发上，自己风风火火的出门了。
　　“亲爱的助理，你还看着干什么？去。”陆十一回头冷淡的对克拉克一督，和对待路明非以及婶婶的温和截然相反，诚然这一眼很有富家少爷的矜贵，克拉克很心动，但是那种不容拒绝的意味还是让他懵了三秒。
　　“我，要不我陪婶婶去吧？”路明非不太好意思的说到，总觉得夹在这两个人之间会很危险。
　　“可是师叔……”克拉克想说什么就看见陆十一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待着杀气的目光锐利的刺破了他说下去的勇气，改口道，“我这就去！”
　　说完整个人原地消失——是真的原地消失，反正路明非也是知情人，克拉克也就大大方方的用超级速度了，却也把没见过这阵仗的路明非吓了一跳。
　　“你看吧，你婶婶也是很关心你的啊，不过爱嘛，总是相互的，就你表现出来的情况来看，你们之间的代沟可不是挖了一年两年了。”陆十一优哉游哉的说道，一双明镜似的眼镜看向陆十一，“我猜猜，你是在发泄对你父母的不满？对吗？”
　　路明非怔住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陆十一话里的意思，他在心里慢慢分解着“不满”这个词，然后似乎被吓了一跳，有点急切的说道，“我，我怎么会呢，那是我婶婶啊，虽然……但……但是……”
　　他的语速有些快，却说不出个完整的句子，面对着老神在在的陆十一最后只能羞愧的低下头。
　　“别垂头丧气的，少年，我了解你啊。”陆十一在路明非的额头上弹了一下，醒神诀产生的清凉感让路明非乱糟糟的脑海舒缓了一些，他的耳廓还有些红，但是看起来好了很多。
　　“有那么一点。”路明非很小声的承认道，心里却默默加了一句，或许是很多。
　　迁怒这种事看起来和路明非这样的衰仔没有任何的联系，毕竟他的人生信条就是“怂”，这样的人会迁怒似乎是不可能的，但是事实就是路明非迁怒了，甚至这种情绪在他没有发现的时候就已经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把他和叔叔婶婶，甚至周边的所有人都给隔离开，圈出了一个孤独又坚固的沙堡，让路明非住在里面。
　　沙堡一推就倒，愤怒的路明非却不愿意出去。
　　“所以我说我了解你啊。”陆十一说道。
　　“陆大佬你是神仙啊，神仙还能有这烦恼啊。”路明非不信。
　　“拜托，‘仙’也是有个单立人的啊，本质上我也是人。”陆十一摊摊手，“还是一个从小无父无母，甚至连唯一的亲人都一年见不到几次的留守儿童。”
　　一开始的陆十一还是一个乖巧的小胖子，虽然骄纵了些但是却也很听话，但是后来大了一点，大概十二三岁左右的时候，陆十一也像路明非一样，开始迁怒一直对他隐瞒父母情况的师兄师姐、以及金阳观的一众师侄徒孙。
　　那种迁怒不是大吵大闹上房揭瓦，而是一种乖巧的冷漠，虽然人还住在金阳观，但是心里却把自己和所有人隔离，直到他哥把他打了一顿，又给他用了炼心蛊，在幻境里好好体验了一下生离死别的痛苦，这才顿悟之前的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他把这件事分享给陆十一，细细的说着在环境中失去所有亲近之人的无助和懊悔，最后语重心长的对路明非道，“所以喽，你今后要表现的开朗一点啊，起码也别让我白费今天的口舌啊，不要总是看着你得不到的东西，要多珍惜手里有的。”
　　路明非点点头，他只是在陆十一的描述里想象了一下叔叔一家骤然遭遇不幸的场景，就觉得心脏一阵扭曲的疼痛，愤怒的火焰几乎要从他眼底喷出来，把这个软弱的自己连同伤害他至亲的凶手全都烧成灰烬。
　　那种愤怒让他心惊肉跳，他从不知道自己还能产生如此可怕又浓烈的情绪，但是他却又觉得这种愤怒没什么不好，若是以往他一定会竭力避免这种不适合他“人设”的情绪，但是陆十一说的，他不想后悔，哪怕摧毁那种美好的仅仅是自己的一点“迁怒”。
　　不知不觉中，一道路明非给自己设置的屏障就那么消失不见。
　　他抬头看向陆十一，又是感激又是不好意思。
　　“悟性满分哦小路同学。有没有兴趣跟我修仙啊。”陆十一乐呵呵的说道，“我不介意当你的戒中老人哦。”
　　“啊啊，那还是别了，再说你不是都有克拉克先生了吗？”路明非受宠若惊的连连摆手。
　　“他悟性太差了！”不说克拉克还好，一说到克拉克，陆十一的脸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愤怒的一锤桌子。“性格又倔又冲动！都元婴的人了，半点改善都没有！”
　　“我说陆老板、陆老大，你们这是闹矛盾了？”路明非小心翼翼的看向陆十一，生怕自己说错话，不小心挑拨了大仙和克拉克先生之间的关系，在古代这种人可是要被切掉小弟弟的，路明非可不敢。
　　“你是不是想喊我陆大仙啊。”陆十一的表情重新变得平静，他喝了一口果汁，继续道“还有我们之间从来没有矛盾，只不过是我师侄太蠢了，需要教育一下。”
　　“额……我觉得克拉克先生挺聪明的亚子啊。”路明非挠挠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反驳的话，在他看来，哪怕克拉克穿着犀利哥的衣服，只要他人往哪里一站，那脸，那气场，那大长腿和胸肌，也能把围观的人震撼到以为是什么最新的时尚造型，这种人怎么看也不会是个傻子啊。
　　有些人天生就属于人群中的佼佼者，比如克拉克，比如那位楚子航，他们永远是聚光灯和视线追随的目标，完美到你连一点嫉妒都生不出来，而哪怕他们表现的再怎么亲和，鲜明的界限也将他们格在另一侧，让路明非知道他们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不用对他那么客气，直接喊他克拉克就好了。”路十一不甚在意的摆摆手，看着路明非严重缺乏信心的模样，不禁也有些无奈，“你不用那么生分的，如果你是觉得面对克拉克有压力，只要把他当成一颗大一点的玉米就好了。”
　　“为什么是玉米？”路明非满满的吐槽欲望，“不能是甘蔗吗？说起来玉米好像也不矮啊。”
　　“克拉克家里种了很多玉米的啊，味道很不错哦。”陆十一说道，之前玉米丰收的时候玛莎托克拉克带来了好些玉米，所以有一段时间他们的晚餐都是各种和玉米有关美食，比如玉米粥、玉米披萨，以及克拉克最爱的玉米卷。
　　“看，看不太出来，我一直觉得克拉克先生是英国人啊，很绅士的。”路明非惊奇的说道，种玉米这件事实在是有点太接地气了，根本和克拉克那种精英贵族的气场联系不到一起去啊！他实在很难想象克拉克穿着西装在田地里种玉米的模样……不对，他们是神仙，种玉米估计也是撒豆成兵，让玉米自己把自己种好吧。
　　似乎是看出了路明非的想法，陆十一笑了笑，从手环里取出来几张照片递给路明非，“那，自己看。”
　　路明非接过来一看，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很多的克拉克，看起来十五六岁的样子，身材虽然没有现在健硕却已经是一个高挑的少年了，他穿着一件洗到发白的牛仔吊带裤，手里捧着好几棒黄澄澄的玉米，笑容阳光灿烂的同时也带着抹不去的土气。
　　“这真是克拉克！大佬你还有这种照片啊！”路明非惊讶道。
　　“我从玛莎那里复制过来的。”陆十一道，之前他在堪萨斯暂住的时候看到了不少克拉克小时候的照片，他一时兴起就全都复制了一份。“所以说啊，是个男人就挺起胸膛，拿出点自信来啊。你好歹也收拾一下自己啊，我记得之前游戏比赛不是拿了不少奖金的吗？别告诉我你都花完了？”
　　“哪有那么快啊!只是，只是这边的银行没办法兑换啊。”路明非有些不满的嘟囔着，他刚刚听到“玛莎”这个名字的时候觉得一阵耳熟，但是在听到陆十一说起游戏奖金的事情时，顿时压下那点在意，跟陆十一吐槽起来。
　　唐人街的通行证除了作为身份证明之外，还可以充当银行卡，方便持有者穿越不同世界的时候消费、折现。可是路明非却并没有在这里的找到能够兑换的银行，去了几家，还差点被当成骗子，加上他今年也是高三了，功课忙起来也就把这件事扔在脑后了。
　　“不应该啊？我帮你看看。”陆十一也有点奇怪，就打开自己的阴阳镜搜索起来，结果发现能够提现的银行竟然只有日本境内才有……说起来，这边唐人街的出入口也是日本来着？从龙城到日本对于陆十一克拉克来说不过是眨个眼睛的时间，但是对于路明非来说确实有点困难。“看起来要去一趟日本了才行啊，你这几天有空吗？我带你去日本提钱吧……诶？你们这个世界的东京过两天刚好有个大型的ACG展啊，说是百年一次呢？这个形容词真是……不过好像有挺多新品游戏，要去吗？”
　　“啊！是玛莎！”路明非却是突然惊叫一声，想起来什么，一阵风似的跑回房间，不一会儿又拿着一本杂志跑出来，把杂志摊在路明非面前，神色激动道，“我想起来我在哪里还看过克拉克来着，是电影《超人大战蝙蝠侠》！首映礼刚好就是明天的东京动漫展！”
　　路明非摊开的那本杂志上赫然是两个和克拉克以及布鲁斯有七八分像的演员，一个穿着超人的战衣，一个穿着蝙蝠侠的战衣，一黑一蓝，分隔开画幅，一副生死大敌的对峙模样。
　　路明非虽然是个死宅，但是他在宅男分类中只是游戏宅，和科技宅、死肥宅是完全不同的物种，这本杂志也是游戏攻略类的杂志，如果不是《超人大战蝙蝠侠》会同期发布一款同名格斗游戏，所以被杂志报道了，在路明非这种顶多看两眼《小说绘》的伪文青面前，根本不会有任何存在感。
　　“说起来超人的妈妈也叫作玛莎来着，剧情好像就是蝙蝠侠绑架了玛莎什么的？我没看过漫画，这部电影还有游戏好像是根据，漫画改编的，说以一开始我还没想起来。”路明非飞快的说道，手也在杂志上飞快的翻找着什么，“说起来陆大佬，你们的世界里《超人漫画》挺火的吧，我记得超人的名字好像也是克拉克来着，好像是……”
　　“克拉克·肯特。”陆十一神色微妙的说道，他打住路明非快速翻书的手，盯着一张超人扮演者的得侧身像看了看，如果说正脸只有七分相似，那么这张侧脸相似度就直接飙到了九点五分，这还是在陆十一足够了解克拉克的情况下才能分辨出来，如果是不太熟的人，故意会直接把两个人搞混吧？也难怪婶婶一开始看到克拉克的时候会下意识地问是不是在拍电影了。
　　“好像是这个，哈哈，还真有人把名字起的和漫画人物一样啊，哈哈哈……”路明非笑道，却发现陆十一古怪的表情，笑容顿时僵在了嘴角，默了默，一张清秀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受到惊吓的表情，“等等！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这这这……”
　　“你想的没错哦，克拉克就是你说的那个超人哦，如假包换的。”陆十一的视线从超人的演员撕开衬衫露出里面的红色S标志的照片上移开，默默记住了扮演者克里斯托弗·卡维尔的名字，然后对上路明非震惊到有丝分裂的眸子，点点头。“还有你上次在公寓看到的那个总是没睡醒的阴沉大叔，就是那个蝙蝠侠。”
　　“不，不可能的吧，那也太荒谬了啊，那可是超人啊。”路明非觉得自己的世界观正在粉碎的边缘。
　　“事实就是这样。”陆十一拍拍路明非的肩膀，鼓励道，“放心吧，世界观碎掉就碎掉吧，留着也没用。还有你忘了我也是修真者吗？所以超人是个这是存在的也没问题啊。”
　　“我觉得现在就算有人告诉我，我其实不是路明非，而是穿着蓝色超短裙旗袍还会呀呀呀呀转圈的春丽我都不会奇怪了。”路明非按着胸口，语气里满是重新组合世界观后的虚弱。
　　“这件事先别告诉克拉克哦。”陆十一却是露出一个兴致勃勃的笑容，把杂志和好还给陆十一，满眼都是计划恶作剧的兴奋，“就这样定了，刚好明天是周日吧，你陪我和克拉克去日本一趟，我迫不及待想看看克拉克看自己的电影时会是怎样反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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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正在帮婶婶拿菜的克拉克：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