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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手贱得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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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吴邪,今年50岁,别急,喏瞧瞧我的照片,看上去像五十岁吗?是吧,不像吧,顶多四十九。
我家在浙江杭州,祖籍湖南长沙,你问我工作?
哦,盗墓的。
当然了,那是曾经,如今已经金盆洗手,早就不干那一行了,我在杭州的古董店也盘了出去,目前就入股了小花儿的公司,每年年底收收分红就够撑死我的了,平时没啥事,什么股东大会,小花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 ,我的意见就是小花的意见,所以我一般不参加。
我懒得跑啊!
我现在的工作嘛,很了不得,别怪我神秘兮兮装神弄鬼,这是真的。
看我大中华上下五千年,妖魔鬼怪灵异奇志数不胜数,总不是空穴来风呗?你以为就算规定了建国后不准动物成精就真的不准成精了?开玩笑,咱国家悄咪咪地还成立了个庞大的神秘组织,专门处理那些科学解决不了的问题。
比如,其中有一个机构,专门收集一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儿,什么砸不坏的鸡蛋,比金刚石还硬的头盖骨......数不胜数。
这个机构叫做,不可描述事务司。
别这么看我,反正我已经吐槽过八百回这个名字了。
这地点呢,在呼伦贝尔大草原。
嘶…怎么有点怪怪的啊……
我在这儿工作了好几年了,日子很清闲,因为工作量很小,又是不能对外公开的,平时这里就我一人看着。国家选人是很有眼光的,虽然知道我这个盗墓贼背景不干净,但是煞气重啊,中华大地,地上的地下的海里的,都跑了个遍,啥稀奇古怪的没见过,长生不老的都见怪不怪呢。所以国家挑了我,很放心地把这地方交给我了。
我的生活是很平静的,夜里拖一个板凳坐在外面抽抽烟,无聊了跑远一点去刘大妈王大婶家里蹭口饭,顺便打打牌还能赢两包眼前。白天还能骑骑马射射雕,啧,草原不是么,要充分利用地理环境啊。
哦,蓉儿妹妹是没法偶遇了。
唉,最近有一件糟心的事,这事情吧肯能有预兆的。
晚上我穿着大裤衩去王大婶家蹭饭,王大婶把她侄女给扯来了,说要介绍给我认识,说我这么大年纪了还不结个婚怎么像话,好歹一个国家干部呢。
说起这个,我就一肚子的泪。
我不是不想结婚,而是我心里有个大疙瘩,喏......大概有一颗西瓜那么大。
是这么的吧,我年轻那会儿,刚下地入门时遇到了一个大佬,这个大佬不一般,是真的行业大佬,龙头人物,咱地下工作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那时候我长的也不差,新鲜的鲜肉一枚,可能缘分到了吧,我每次下地都会遇到夹喇嘛的大佬,一来二去咱们互生情愫,就...就......你懂的。
这大佬啊姓张,祖传的盗墓大佬,家族企业。
你说我这么多年在地下活动,啥稀奇古怪的没见过呢?啥都吓不到我吴老板的,我就膈应一件事,这大佬张吧,他是个活了一百多年的人了。
哦。
所以我一个二十来岁的鲜肉美男子,谈了一个百岁高龄的大爷。
行呗,大爷帅是很帅帅,就是性格糟心了一点,还是个移动的电冰箱。
这大爷不好伺候啊,来无影去无踪,我那日子过的跟武侠小说似的,天天脑补大爷要用什么武功降临现世。
后来这大爷走了,走的那叫一个悄无声息,我以为就和平常一样来无影去无踪,可是啊这一去不复返。
我说大爷你好歹想想我这妙龄男青年呗?
我大好青春年华就耗你这大爷身上了啊?
咱这现在啥情况?
分手了还是分手了?
我这是单身呢?
还是离异啊?
还是丧偶啊?
……
想着就来气,所以一晚上蹭饭都蹭得开心,走的时候只好把王大婶家两颗西瓜抱走了。
大半夜的,我被蚊子给叮醒了,睡不着,就敲了半边西瓜抱着躺竹椅里面数星星看月亮看西瓜。
西瓜吃着吃着,好像前面有汽车的声音,我瞧了瞧,嘿,还真有车子来了。
这深更半夜的那么大一辆装甲车,一看就是有事儿来的。
我撒着人字拖去给他们开门,下来的都是些老熟人了,考古队的。
我给队长递根烟,结果人队长不要,一脸严肃,和他说话都不搭理我。
嘿,我这脾气上来。
那行,我在旁边看着。
他们从车上搬下来好多古怪玩意,他们很忙的,有人在清点,有人在记录,还有人在拍照。
一时半会估计搞不定,我招呼一句要他们先忙着,打点好了搁那儿就行,我去睡个觉。
这个觉是真的不该睡。
要是不睡呢,我就能够阻止我日后操蛋的人生了。
大清早我扣着头皮打着哈欠出来,还有点懵呢,看到大厅里摆着的棺材,给我吓得原地蹦了三蹦。
“妈耶!”
定睛一看……
哦,棺材啊。
不怪我,好多年没看到棺材了,要看也是在地底下看啊,这大清早下个床出来看到一大棺材躺你屋里,能不吓人嘛。
我围着那棺材转了好几圈,心想这东西肯定有古怪,从来没送过棺材过来啊,难道里面有什么……怪怪的东西?
我忍不住的体内的洪荒之力。
然后,接下来,不久后,我狠狠抽了自己一嘴巴。
我恨啊!
我为什么手贱要开棺啊!
就算金盆洗手,我吴老板开馆必起尸的诅咒还是灵验的,这辈子都灵验的。
我瞪着从棺材里坐起来的男人,他穿着民国时的制服,军衔好像还不低耶。再看看脸,哦,挺、挺帅的……
我戳了戳他的脸,竟然有弹性,我去,眼珠子还会动。
活的?
活久见了,我开关起尸还把死人整成大活人了,能申请专利不?
这都不是我能解决的问题了,眼下要弄清楚这人是谁。
“你谁?”
“张启山。”
我,沉默。
因为,这个名字我知道。
我,前男友,大佬张的堂兄弟。
对,所以,也是一个活了一百多年的老大爷。
关键是,这大爷更不好惹,人是开国将领,是上过城门的!
惹不起,现在也躲不起了。
沉默?
不,不能沉默,鲁迅先生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而我觉得我还能再挣扎一下下。
深呼吸——
气沉丹田——
“你们姓张的有完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