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紫罗兰之书》汪汪椿黛

28、第 28 章

　　维奥莱特的切入点格外现实，“她们打不过我。”因此让她们变成吸血鬼的条件不成立，不论她是否变成吸血鬼，最终这四个少女的命运都是被吸血鬼杀死。

　　而其他人则认为维奥莱特的潜台词是她是不会和吸血鬼同流合污。

　　“当然，人类总是弱小的。但是有了武器就不同了，就好像你一样，用这把小小的手|枪就能杀死一个吸血鬼。”阿罗优雅地咏叹，怜爱的像是看一件艺术品般上下打量维奥莱特。

　　啪嗒，那把枪被滑到那些姑娘们前面，黑色的大理石光洁得能照出人影，仿佛有一道声音在蛊惑着她们拿起枪。

　　胆子最大的alpha姑娘拿起枪对着维奥莱特，可是她的手还是抖个不停。维奥莱特像是突然回神，顿了下走向她。Alpha姑娘的手抖个不停，在维奥莱特靠近的时候慌乱地按下扳机，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维奥莱特按住了她颤抖的手，“里面没有子弹了。”

　　卡莱尔按住自己的口袋，这里面还有一颗子弹。

　　只是一句话，就让这个自从分化成alpha就没有哭过的姑娘哇的一下大哭起来。不知道是哭自己运气不好，还是在哭维奥莱特没有子弹了该怎么救她们出去。

　　亦或者她们一个人都逃不出去。

　　维奥莱特听她们小声哭着说自己不想死，她没有要救或者杀死她们的理由。她之所以不逃的原因是想找到教会中有人和吸血鬼勾结的证据。有人默许吸血鬼的存在，也会有人恨不得把他们杀得一干二净。

　　总之是她获得权力的阶梯。

　　意大利地区有许多民族，他们的祖先来自世界各地，但是他们被同化后的主信仰还是天主教。维奥莱特佩戴的十字架也是天主教十字。

　　“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您的名为圣。愿您的国降临，愿您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看见维奥莱特胸前那枚十字架的姑娘小声地念起了主祷文，被她感染，其他被诱|拐到吸血鬼城堡的少女同样低头念了起来。

　　维奥莱特当然也会，她甚至有空闲想信仰真是奇妙，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她们安抚下来，然而下一秒她惊奇地发现她身上的灵衣对她们的祷告有反应。

　　于是她也加入祷告，“我们日用的饮食，今日赐给我们。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不叫我们遇见试探，救我们脱离凶恶。 ”

　　“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您的，直到永远。”维奥莱特渐渐低声，“阿门。”

　　“向教皇冕下揭发这里的事情，所有你们看到的一切。”维奥莱特在alpha姑娘的耳边快速说了一遍，接着高速咏唱突然出现在脑子里的咒语。

　　白光乍起，甚至灼伤了周围想要靠近的吸血鬼。术式上实打实的武斗派维奥莱特终于会了一个显得她不是那么莽的技术流神术。

　　国际象棋有一个特殊的走法叫王车易位，可以同时移动王和车的位置，目的是为了送王到安全的位置和把车送到战场。她把那些女孩子送到了梵蒂冈的大教堂，她们突然出现应该是会有人去了解情况的，这一点不用担心。

　　幸好她不会像梅林一样念咒语呼咬到自己的舌头，维奥莱特安抚突然被拉过来的贞德。有吸血鬼扑咬过来也被防御性能高超的灵装阻挡住了。

　　救下了四个漂亮小姑娘，维奥莱特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漂浮在空气的灵魂也落到了地上。

　　一众吸血鬼弄不死维奥莱特，什么招数都被她挡下来，不过杀不死她，弄晕她却还是简单的。有吸血鬼的能力是可以通过体味来迷晕人类。接下来只要把维奥莱特扔到河里就能达成杀死她的成就了。

　　可惜，她还是被丢进黑漆漆的地牢——看来是打算慢慢折磨她。

　　“心情突然就轻松起来了。”维奥莱特把自己这几天发生的经历像是倒豆子一样全都告诉了贞德，只是抹消了对于自己病情的猜想，“贞德这几天找到了什么线索了吗？”

　　贞德身子一僵，向来温柔和煦的嗓音带上了失落，“他们伪装得很好，好像所有人都伪装得很好。”

　　“每个人总是有阴暗面的。”维奥莱特收集地上的稻草用强光的热烘干，在接近太阳烘烤过的棉被的余温里坐下来，“发泄出来总是比压抑着好。”

　　贞德转头看维奥莱特像只发光的小精灵乖乖地坐着，猛然间心情稍微变好了一点点。

　　“但是，他们……”
　　“珍妮，你知道么，梵蒂冈的人曾说这是一座由私生子统治的城市。”

　　那个时候维奥莱特就明白了，侍奉神的人也不是全部都那么纯洁的。神无法净化人的心灵。“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有法律，法的约束性有时候比道德更实在些。”

　　中世纪教皇主教神父牧师养情人的事情真的是多得一X，最厉害的是他们的私生子都能光明正大地跑出来纵情声色甚至学着他们父亲的手段贿赂选票人，接过教皇的宝冠。

　　贞德在监视梵蒂冈的时候恰好撞见几例丑闻真的是很有可能的事。

　　“但那样做是不对的。善良正直节律，是我们每一个人应当遵守的道德准则。”贞德认真耿直的样子让维奥莱特都不好意思继续给她洗脑，人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是有可能的，人心是最可怕的。

　　有点怕把黑贞德召出来，她可不是能给她少女心的美少年，一个照面说不定一把地狱业火就把她烧了。

　　维奥莱特歪头，霎时间不想敷衍过这个问题，她贴近贞德伸出手抱住她，下巴靠在她的肩窝上。现代社会女孩子们搂搂抱抱很正常，不过她如果把下巴放她同学肩膀上总是会被嫌弃她的下巴骨头太尖，放上去扎着疼。

　　“贞德你想要看见一个什么样的国家，法国英国梵蒂冈其实没什么不同，因为人总是想要更好地生活。”维奥莱特自从贞德进入自己划定的亲密圈里之后就喜欢抱着她，想要感受除了自己之外身边还有一个人的充实感。

　　“而为了更好地生活，总有人不介意不择手段。”
　　“我也是其中的一个。”

　　“那么——珍妮，你讨厌我吗？你觉得我和那些淫|秽贪婪的主教没有区别吗？因为我和他们的本质其实是一样的。”维奥莱特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贞德身上，像是无法自己走路的小人鱼，必须要有她的依靠才能站起来。

　　“不，完全不。”贞德扶住了维奥莱特，嗅到她身上原野的味道不由地侧过脸去，脸颊上染上了一点绯红。也不是所有外国人都把属性点在热情奔放上的，还是有人点在含蓄腼腆上的。

　　贞德看那些人亲热地打招呼，有时候觉得自己只是个村姑想要回乡下生活。

　　“事实上我希望维奥拉你能建立起所有人都能幸福生活，不需要不择手段就能得到好的生活。”贞德轻拍维奥莱特的背，论年纪维奥莱特就是她小妹妹，爱撒娇才是稀松平常。

　　“我做不到啦，让法国勉强保持住议会制已经把我所有的脑细胞都烧死了。”维奥莱特想到了连续好几熬夜的夜晚，不由地苦了一下脸，歪唧唧地倒在贞德的怀里。事实上，她很想干完这一票就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用美景美食食疗一下心理疾病。

　　她完全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死遁，法兰西现在有兵有钱还没有拿破仑，修生养息个十几年科技人才唰唰唰出现，新一轮的工业革命就在巴黎出现了。

　　啊，多么美好的设想。

　　可惜多半不可能，波旁家族在西班牙还有正正经经的后嗣存在，说不定她在意大利这几天，人家就打算来场王位继承战争了。

　　“方法总是比困难多，维奥拉你不是总是这样说的么。”贞德扶住要滚下去的维奥莱特就势坐下来，熟练地伸手梳理维奥莱特的长发，她看到有几个地方打结了。

　　“啊啊，我偷懒的方法都没了。”维奥莱特翻过身压在她的腿上，抬手拨动贞德护额旁垂下的摇片，随后沉声，“贞德你找到证明教廷和吸血鬼内部通信的证据以后，我们就走。”

　　“是，master。”

　　贞德翻遍了整个梵蒂冈都没有找到证明教廷和魔术师或黑暗生物有瓜葛的证据，按理说现在是停战的缓和期，有一些书信来往倒是没有什么，但是这么干净，想想也有猫腻了。

　　“我还遇到了一个不吸人血的吸血鬼，估计生前是牧师，留意一下他。”

　　“英国人？”贞德说，牧师是新教的称呼。她对英国人的看法，其实除了是生前的敌人之外，其他的都还好啦。贞德本人也是属于温柔却坚定性格的人，死后万事皆消，单独提出说“英国人”并没有别的意思。

　　真的哦，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维奥莱特点头表示明白，英法梗而已，她绝对不会把每一个法国人都要怼一下英国人才开心，反过来英国人也是这样，如此开玩笑的事情她是不会当真的。

　　多年后，怼英国人的维奥莱特：英国人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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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天太冷了，南方没有暖气，真的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