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紫罗兰之书》汪汪椿黛

109、第 109 章

　　调教没见过世面的贵族小姐对维奥莱特来说没有什么难度，因为维奥莱特担负起了维多利亚的所有开销，帮她争取到了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甚至每个星期五维奥莱特都会带着维多利亚到伦敦去玩一次。

　　维奥莱特轻易便笼络到了维多利亚的心。不过她还是记得自己的本职工作的，维奥莱特有在尽心尽力为维多利亚准备上课用的教案。外语课程是持续不断的，而且维多利亚早先便有基础，这门功课并不让维奥莱特担心。

　　但是，emmm，其他方面，维奥莱特只能给维多利亚打一个“E”不合格，而不是“P”合格。如果不是知道这个年代的女孩子几乎都是“不学无术”，维奥莱特看着维多利亚的数学试卷恐怕第一时间就想要打道回府了。

　　不想教了，真的不想教了。十一岁了，她要求百内乘除全对应当是不难的，维奥莱特甚至没有加上一元二次方程。

　　还有诗歌绘画舞蹈等艺术鉴赏类，公爵夫人都没有请人来好好给维多利亚开蒙教导。就算是当花瓶恐怕也是不合格的。花瓶的顶点可是能左右朝政的妖妃。

　　自从维多利亚知道自己被确认为一个王朝的继承人，脾气不但开始任性得不加掩饰，又因为维奥莱特的富养计划，似乎激起了小维多利亚内心惶恐又自卑的应激反应，她有时候学数学学烦了就会摔东西。每次小维多利亚摔东西，维奥莱特就会当着她的面记账。

　　“等你长大以后还，因为现在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

　　小维多利亚的性格要一点一点掰正，唔，可能是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说，在她还没有登上王位前一切都是未知数这句话吓到她了。

　　维多利亚在其他人眼中唯一的价值是她是既定的王位继承人，若她不幸夭折，英国王位恐怕又要多生波澜。说实话，比起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维奥莱特更希望是另外一个人上位。

　　只要改一改法律就可以了。维奥莱特掀起马车上的窗帘，看到她们已经到了目的地便用手杖敲了一下车厢提醒车夫找位置停下了。

　　“我们今天要干什么，艾德里安娜夫人？”维多利亚牵着维奥莱特的手下车，维奥莱特到英国来用的是化名，甚至用化妆术修了一下脸型让自己看起来和真实面貌不太一样。

　　“选一套你自己喜欢的茶具吧，我喜欢的不代表你喜欢，小姑娘么应该会喜欢花样活泼可爱的杯子。”维奥莱特选择带小维多利亚到商场里挑选而不是让人带册子到宫殿里勾选，是希望能让她见一见其他人。

　　“你需要见更多的人。”

　　“他们都不认识我。”刚开始维多利亚还挽着维奥莱特的手走在一起，接着她慢慢地松开了手，学着其他女孩子一样围着商品架子眼神发光。纱巾、小饰品都显得那么可爱。

　　“丽莎，你跟着Drina，不要走丢了——小孩子真有活力，午餐到隔壁的咖啡厅集合。”维奥莱特吩咐了一下她的全能女仆，真不愧是职业的女仆，维奥莱特托腮看着丽莎从容不迫地跟上踏着活泼轻快步伐的维多利亚。

　　“哈——”好困。维奥莱特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照顾小孩子好累哦。像是小叶子就是超贴心的乖宝宝，从来都不哭闹，一逗就会笑。文森特和法兰西丝也都很听话。而维多利亚则因为被公爵夫人管束得太严，明明是下一任女王，可是在维奥莱特来之前不得不和母亲共享一个卧室。

　　生活甚至能称得上是“一贫如洗”。极度的骄傲和自卑，和文森特有点像，但是没有那个孩子聪明，不懂得约束自己。遇到挫折只会发脾气，不过……还是个十一岁的小孩子。

　　到十三岁还是这样的话……维奥莱特浅淡的眼睛在阳光的照耀下几近透明，当然，她会安排好她离开之后的事情的。

　　“你好呀，阿诺德。”维奥莱特食指止住悄无声息出现在她颈边的匕首，轻轻一弹，钢铁清鸣的声音便从指尖发出，“这么久不见，就给我这样一份大礼——你就这么想我死吗？”

　　“你来英国干什么？”阿诺德一抬手就把匕首收回到袖子里，仿佛他刚才不过是轻轻撩起维奥莱特耳边的碎发，她还特地戴了一副金丝眼镜，就像是老师一样。

　　商场里人来人往，可是却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们两人。

　　“啊，大概是有点好奇所以我就来当了一个孩子的家庭教师。”维奥莱特在阿诺德微妙的眼里又补充了几句话，因为这个年代，家庭女教师是被默认为是家庭男主人的情妇。维奥莱特想，她得澄清一点，“那个女孩子和她寡居的母亲住在一起。”

　　所以，没有男主人，你不要多想。她来英国是来干正经事情的。

　　“Giotto走了你都没有去送他，那次可能就是你们今生最后一次见面了。除非你打算以后也去日本养老。”维奥莱特毫不掩饰地在阿诺德的面前打了个哈欠，她是真的困了，梦里面还有个半梦魇死命催催催有事情商量。维奥莱特抬腿离开热闹的百货商场，顺带一提，这里有她的股份。

　　“他不是还在欧洲。”阿诺德冷淡地说，同样跟着她的脚步离开，他也不想待在人多的地方被人肆无忌惮地看。有好几个打开扇子遮脸的贵族小姐姐在看俊美冷淡的阿诺德，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

　　“哇喔，你不会是记错时间了吧，上个月他就坐船离开好伐。你现在是在过什么年份啊，小鸟。”维奥莱特迎着阿诺德针扎一样的眼神笑着调侃，阿诺德的发音有点像意大利语里阿洛德拉（Allodola）意思是云雀。

　　自从戴蒙开过这个玩笑之后，关于小小鸟，云雀等词经常会出现在阿诺德的身上。维奥莱特自然是笑的最多的那一个，因为她知道未来的云雀呀。

　　“Giotto和G在黑森林里，那里是你的领地。”难为阿诺德在维奥莱特的面前还能保持绅士风度替她搬开椅子，维奥莱特点一杯焦糖玛奇朵，她是真想提一点神的。维奥莱特看起来很漫不经心地打哈欠，但是她已经很努力了。

　　“WW嗯，你们家的情报还真是厉害，是住到我家旁边了吗？”维奥莱特用勺子搅拌又加了一小杯奶的咖啡。

　　这么淡的咖啡还有用吗？阿诺德挑眉看维奥莱特加糖加奶，接着一口闷，又叫了一杯继续加糖加奶。很好他知道你很想要保持精神清醒的心情了，不过第二杯咖啡刚上，你就趴下了是什么情况？

　　今天是难得的晴天，对于伦敦来说无疑是个格外好的天气，阿诺德正在休假，难得不需要处理恼人的公务，下一秒就被家里的弟弟妹妹们赶上街采购东西。

　　“随便什么都好，大哥你买的东西我们都喜欢，就是趁着天气好，大哥出去玩吧，我们会在家里乖乖等你的。”二弟带着其余弟弟妹妹带头说。

　　阿诺德轻轻哼了一声，以为他不知道家里多出来丝带和彩炮吗？今年阿诺德的生日刚好因为任务错过了，但是家里的小弟小妹们想给他们的大哥补办一个。正好趁着大哥休假，把人先赶出去，他们布置家里。

　　他拿出一张纸条，上面是三妹妹写的购物清单，应该是怕他太早回来，在他出门的时候塞到她手里。洋娃娃和玩偶熊是给更小的妹妹的，板球拍还有书，丝带和遮阳帽，东西又多又杂。因此阿诺德来了新开的百货商场，搭车过来的车夫说这里能买到你想要的所有东西。

　　只是没有想到会遇见维奥莱特，阿诺德伸手拿下维奥莱特的眼镜，放到一边。又撩开维奥莱特落到脸上碎发，看见用深色粉底打的阴影，修容了一下。看着和以前的她有点不一样。

　　回去买一个蛋糕好，不过要是不是特别定制的话，十人吃的蛋糕蛋糕店里面可能没有。阿诺德回忆到厨房里三妹和四弟一起做的歪歪扭扭的蛋糕，感觉还是要买一个保险一点。

　　要邀请她一起去……吗？

　　“阿诺德……哥哥？”另一道惊讶的声音从不远的前方传来，是肯辛顿宫的维多利亚，按辈分来讲，阿诺德确实是维多利亚的堂哥。不过不在继承人序列里。

　　公爵夫人并不知道阿诺德真实份量，平常也不许她接近她那些不被承认的堂兄弟们。

　　维多利亚提着小袋子，大袋东西被丽莎嘱咐店员送到肯辛顿花园。

　　“日安，阿诺德哥哥。”不知道为什么维多利亚很怕阿诺德，在他面前保持住淑女的一面。

　　阿诺德点点头，“你怎么在这里？”

　　维多利亚被公爵夫人管束得很严，生怕被人暗害了，又和威廉四世矛盾重重。基本上，外面的人很少见过她。

　　“今天天气很好，我和我的家庭教师一起出来逛街。”维多利亚看见维奥莱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感觉有些奇怪，想要叫起她。

　　哦豁，维奥莱特是跑过来看英国未来的小女王啊。

　　阿诺德拦住她的手，维多利亚奇怪地看着他，“你叫不醒她的，她被人抓进了梦里。”

　　“被抓进梦里面，这怎么可能？”维多利亚好笑地说，可是看见阿诺德的脸色认真不似作假，又惊疑不定了起来，“……难道真的有妖精吗？”

　　她惊慌地坐到了他们边上的椅子上，丽莎不慌不忙地拉上充当隔断来保护客人隐私的帷布。侍立在维奥莱特的身后。

　　“安娜夫人说英国是妖精之乡，这里生活着许多小妖精。”维多利亚把那些故事当做睡前故事来听，“可是一般人不会和妖精产生交集。”

　　“安娜夫人……果然是我的神仙教母吗？”

　　#####
　　“嘤嘤嘤，小维拉你到了不列颠怎么都不来。”维奥莱特生生被梅林扯到梦里面，刚刚坠入梦境她便被半梦魇缠上了。梅林像贪得无厌的水妖那样将维奥莱特抱住，连头发丝都缠住维奥莱特的手腕。

　　维奥莱特：难受，感觉像是被吸的猫。

　　“啊呼——，终于活过来了。”梅林从维奥莱特的肩窝上抬起头来，像是吸猫吸满足了的铲屎官。

　　“放开我，呼吸困难。”维奥莱特挣扎了一下，总算是把梅林那玛丽苏的虹色头发给弄开了。

　　“哼哼~”梅林吃饱了情绪，像是抱着大娃娃一样抱着维奥莱特，像是吃甜食一样，精神触角有一口没一口地舔|舐维奥莱特散发的暴躁情绪。

　　“哎呀哎呀，小维拉你最近不是觉得眼睛难受么，让大哥哥我看一看。”说着，梅林像是故意伸手从她的身后穿过帘子般垂顺的发丝，骨节精致的手自脸庞缓慢地从上而下地抚摸到维奥莱特的眼窝。

　　梦魇的动作做起来总有一种魅惑的感觉，维奥莱特知道他没有人类的情感，也不是故意诱|惑她的。只是本能。她也是下意识地皱眉。

　　梅林大概是又跑到哪里去疯，差点翻车消耗了大量的情绪，所以迫不及待地拉着她进入梦境吸食她的情绪。

　　所以她略带幸灾乐祸地说：“你又得罪了谁？能把你追着打的人可不多。”

　　“我才没有被人追着打嘞，被几个不懂事的小子追了一下才不会让我这么饿。”梅林摸索维奥莱特的眼睛一顿，停在那里，变成他环着坐在他怀里的维奥莱特捂住她的眼睛。

　　“哼。”维奥莱特闭上眼哼了一声，明显是不信。

　　“我见到古一了。”梅林笑嘻嘻的在她耳边说，“小维拉你用圣杯许愿，不是所有人都没有感觉。不只是我，古一怕是也感觉到了你消除掉了世界的一部分。”

　　梅林的手指划过维奥莱特的鼻梁，轻轻触碰她的耳垂，最后点在维奥莱特颈后的一小块皮肤上。

　　维奥莱特立马炸了毛，转头就想咬死梅林。

　　梅林哈哈地笑起来，任生气发狂的维奥莱特咬在他的肩膀上，“圣杯许愿是有缺陷的，你就身上的那一部分就没有被消除。是因为被判定不是纯粹的ABO腺体了么？”

　　维奥莱特都感觉自己已经咬出血了，可是这个人渣梦魇还是乐呵呵的。XD，忘记了这是在梦里面，要是他认为梦里面被咬不会痛，那就没有感觉。

　　“还有，因为小维拉你的特殊状况，你的愿望其实并没有实现。可是圣杯确确实实在进行许愿程序，只不过一直在进程中。要是在这个进程中，圣杯的魔力用完了……维奥莱特，你觉得会发生什么呢？”梅林眯着他那双梦幻的紫色眼睛，看着维奥莱特抬起头，嘴唇鲜血淋漓。

　　这个都是他的血耶。

　　“我知道。”维奥莱特嫌弃的用袖子擦嘴上的血，“至少在我死前，圣杯用来灌注世界的魔力都不可以少。”

　　“嗯嗯嗯。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梅林坐在这边坐久了，许多花就长了起来。“所以要去找大型地脉吗？不列颠岛的位置很奇特，将圣杯安放在这里构筑吸取魔力的法阵也是一个方法。”

　　“不必，我已经找到获取魔力方法，不日，我就会去拜访古一，梅林你帮我送一份请帖吧。”维奥莱特像是小鹿抖身上的叶子一样抖了抖，没有把梅林从身上抖掉，他还是想苍耳一样挂在她的身上，

　　“我知道你早就吃饱了，给我下去。”维奥莱特给了梅林一胳膊肘，梅林闷哼了一声委屈唧唧地说：“嘤嘤嘤，维拉香香软软的我不舍得放开。”

　　维奥莱特的脸瞬间黑了。
　　“天之杯·伪，开。”

　　开挂的维奥莱特反手把梅林揍了个爽，就是魔力消耗得有点大。

　　梅林：“嘤QAQ”

　　维奥莱特还有一件事情没说的是，她知道英国这里有可以修改现实的无限宝石，即使她现在的知识量无法使用以太修改现实的功能，就算是充当圣杯的充电宝也是足够的。

　　“好了，赶紧放我回去，我还要逛街。”维奥莱特拍拍裙子上的花瓣，揍了梅林一顿之后颇有一种悠然见南山轻松感。

　　揍梅林真是解压。

　　“嘤——”

　　在怎么嘤嘤嘤，梅林还是让维奥莱特醒过来了。

　　抱头痛哭中的梅林突然一停，吐了一下舌头，“哎呀，好像忘记跟小维拉说，她的眼睛确实好像有一点问题，不过那个也算是好事，让她自己慢慢发现好了。”

　　######

　　梦境里好像过了大半个小时，现实中不过是五分多钟，维奥莱特醒来便听见坐在他们这一桌的维多利亚正在叽叽喳喳地问着阿诺德什么。

　　“Drina淑女风度。”维奥莱特手臂撑起来，慢悠悠地直起身子，咖啡店里咖啡豆醇香的味道让她觉得很舒服。维奥莱特喜欢闻像这些咖啡茶叶的味道，但是喝却不怎么喜欢喝，她更喜欢闻。

　　尤其是店内烘焙咖啡豆那种温暖的气味，有一种温馨的氛围。

　　味道是和记忆联结在一起的，一闻到咖啡味，她就想起以前她家街角的咖啡店，小小的但是很可爱。推开店门就能闻见咖啡豆的清香，他们家的三明治格外好吃。

　　这么想着，维奥莱特就点了个金枪鱼三明治。

　　维多利亚眼神亮晶晶地看着维奥莱，“安娜夫人，阿诺德哥哥说你是我的神仙教母。”说得等菜的维奥莱特就将你在造什么谣的眼神投给阿诺德。

　　阿诺德握拳咳了一声，“我并没有说出这样的话，维多利亚你的语法课要好好上了。或许是教的老师不好，我回去给你推荐一个更好的来。”

　　现在教维多利亚语法的人是维奥莱特，她是被他嘲讽了吗？维奥莱特眨了一下眼，弯起眼笑着刺回去，“我教书的能力不需要一个间谍头子来指摘。”这一句维奥莱特用的是意大利语，维多利亚还没有开始学。

　　“比不上间谍头子的老师不是更难以令人信服。”阿诺德不轻不重地回应，感觉有时候他真看不懂维奥莱特这种别扭的体贴。

　　“我不是为了你，是看在维多利亚幼小的心灵的份上。”维奥莱特先给自己解释一句，别误会了。而且在维奥莱特的计划里，她没有想这么早地让维多利亚接触政事。维多利亚现在不知道自己的责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做什么。

　　维多利亚就像是一国女太子，死了，会很麻烦，但是没有她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备选项就在眼前呢。维奥莱特用餐刀继续切端上来的三明治，她不喜欢用手来接触这种面包类的食物。

　　“你今天休假，别这么吃惊，我看见了你口袋里的购物清单，字迹不是你的。像一个年轻女士的，是你的妹妹。最上面粘了一点面粉和干掉的奶油，是匆忙写下……”维奥莱特偏头沉思了一下，猜测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吗？你的弟弟妹妹们在暗中为你准备生日惊喜派对。”

　　“这不是很好吗？！”维多利亚开心地笑了起来，继而她又想起来，“可是就这么告诉阿诺德哥哥了，不就不是惊喜了么。”

　　“我大概已经猜到了。”阿诺德波澜不惊地说，他还打算回去的时候打包一些糖果回家。因为家里的兄弟姐妹太多，往往是糖果最好分。这些小蛋糕或者是甜甜圈带回家，一带就是九个，有些多。

　　“我想也是，他们是瞒不过你的。”维奥莱特点头。

　　阿诺德和维奥莱特之所以能够共享一个桌子，享受闲暇时光，是因为他们都知道，维奥莱特这个时候是不会吞并英国的。她会对积弱分裂的意大利出手，却不会对此时团结的英国做出大动作。

　　太得不偿失了。

　　英国此时局势安稳，威廉四世是守成之君，法兰西的海军在建设中。此时两国进入相对平稳的发展期，最好的策略便是不动。

　　维奥莱特等着英国的工业革命完成，她轻笑了一下，甚至于对维多利亚的教育都是以娇养平正为主。

　　阿诺德看着维奥莱特垂眸自信的模样，心中暗自思索她的后手究竟是什么，她看起来很笃定英国会吃亏，在一旁看热闹。

　　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同生产力的矛盾，贫富两极化，这些都是英国将要面临的问题。当然法兰西也一样，不过因为有维奥莱特在，时时刻刻注意着社会的发展，力求平稳渡过从封建到民主共和的转折期。

　　“唔，我过几天要回法兰西过那边的国庆，阿诺德麻烦你检查一下Drina的作业。”维奥莱特想到马上就要是7月14日法兰西国庆日，维奥莱特要赶回巴黎参加庆典。

　　维多利亚起先听见维奥莱特要回去过节有一点点开心，说明她的数学课可以停一停，但是接着听见维奥莱特要留下作业，而且请阿诺德铁面无私地检查。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安娜夫人是法国的贵族吗？”维多利亚郁闷了一下，很快又打起了精神。

　　“我亲爱的Drina，法国是民主共和制，他在十多年前就没了国王和贵族。治理国家的是上下议院组成的议会。”维奥莱特轻笑，用叉子沾了点酱汁在光洁的盘子画了一个简单的西欧地图，简单讲了一下英法德的地理分布。

　　“英国是君主立宪制，同样也是议会君主制，国王统而不治，由议会来治理国家。而法兰西自大革命之后以螺旋上升式的前进方式向民主共和制迈进，终于，在十五年前法兰西民主议会正式建立，法兰西王制时代成为历史。”

　　“那法兰西不就是英格兰的敌人，它和我们不一样。”听见法兰西没有王，维多利亚便开始皱眉，“多荒唐啊，一个国家居然没有国王或者是女王来领导人民。”

　　“不，这不荒唐。真正正确的恰恰是法兰西人，他们从半个多世纪前就知道这条真理了——天赋人权，人们需要领导者，需要先驱，最不需要的就是王。”维奥莱特一讲到关于民主，温和的眼神敛起，变得冷漠而尖锐，那双眼睛像海般深邃，又像是浩瀚的星空藏着无数真理。

　　维奥莱特：马·思·毛·概了解一下。

　　“我们向着不需要王的时代前进。”

　　维多利亚的牙齿都在打颤，维奥莱特的眼神薄凉得可怕，说到国王就像是在讲什么废料深深的嫌弃。她是大英帝国下一任的女王，她应该站起来好好反驳维奥莱特的话，人民需要王。可是维奥莱特不容置疑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她就像是要被巨轮碾压的小石子般瑟瑟发抖。

　　“维奥莱特，她不需要知道得那么多，治理国家的人是首相和内阁。”阿诺德拦了一下维奥莱特，可是维多利亚听着他话里的意思也是在说，大英帝国不需要王。

　　维多利亚感觉自己掉入冰窟，好可怕，如果国家不需要她，那么她该怎么办？

---

作者有话要说：　　出来逛一次街，就被深深否定存在意义的维多利亚
Drina：这两个人敲可怕，眼神都在说，有王好烦，干脆杀掉好了。哥，你是我亲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