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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可是仙人? ...

  •   云妙抱起小虎哥,轻施一礼,临去时瞧了上官衡一眼,便翩然而去。动作优雅而清灵,很快便只给他们留下一道远去的背影。
      德王爷此时也不得不承认,上官衡的媳妇的确是与众不同的,若是自己王府中也有这么一位,是不是他的日子就不会这般沉闷而空虚了?

      “王爷,请。”
      上官衡见这位色王爷居然看着自家娘子的背影发起了呆,心里腹诽不已,忙出声打断德王爷的沉思。
      德王爷回过神来,瞧着上官衡面上那淡然的笑意,心中妒意更盛。
      心想,非得说点什么倒霉的事让你小子也郁闷一下不可。

      在亭中坐位上落定,德王爷忽然想起一事来,心中大乐,忙叹了口气道,“子平,令尊罢官这件事,本王也曾经想出手相助,可惜形势逼人,…子平不会怪本王袖手旁观吧?”
      上官衡淡淡笑道,“家父年纪也大了,早日在家中歇养未必不是件好事,怎敢怪到王爷头上。”
      上官寿因是贵妃的亲兄弟,贵妃失势,上官寿也受其连累,去年终于被罢官在家,整日在家中生闷气发无名火,不是打姨娘就是教训两个庶子。
      还好自己母子都住在别院不会波及。

      见上官衡毫不介意,德王爷略感挫败,不过他很快又想到了一招。
      “子平,你是家中唯一嫡子,膝下只有一子,似乎有些单薄啊。莫不是家中夫人悍勇不许子平纳妾?这就不对了,…”德王爷开始苦口婆心地吧啦吧啦讲了一大堆,语重心长地劝告上官衡要重振夫纲。见上官衡盯着自己瞧,还当是自己这番话被听进去了,不由微有得意。
      其实上官衡是在想,唉,岁月不饶人啊,从前德王爷好歹还有几分诗酒风流的意态,如今怎么说的话跟大娘们的口吻一样起来。

      德王爷如果知道上官衡心里自己的形象已经落魄到大妈级别了一定会炸毛地跳起来,不过眼下他还当上官衡已经被自己说服了,心头舒爽,笑了几声,“子平,你们也是老相识了,本王赶明儿就给你送两个美人来。”
      上官衡笑道,“王爷的娇宠,子平可消受不起,这份好意心领便是。”
      言外之意就是,您老送来的,哪个没过手过,还往我这儿送,现成的绿头巾可是受用不起。

      德王爷被上官衡那意味深长的笑容给堵了一下,心想,本王哪有你说的那般风流。
      不过见上官衡这副提防的模样,自己也觉得无趣起来,便起身道,“天色将晚,也该回去了。”
      眼角却是瞄着上官衡,心想这人要是说请自己去别院住一夜的客套话,他就顺势跟着过去。这样说不定还能再见一回那云氏,当然他也没打什么坏主意,只是觉得云氏有些独特,想再多瞧几眼罢了。

      上官衡也站起身来,有礼地笑道,“王爷说的是,子平恭送王爷。”
      却是丝毫不提留王爷住宿的事。
      德王爷心中郁闷,却总不能自己说想要住到人家里去吧,只得勉强干笑了一声,悻悻然带着侍卫离去了。

      上官衡瞧着德王爷的背影微微一笑,这位德王爷和他从小也算是一同长大的,有些表情可是骗不了人的,瞧他看着自家娘子那装作不在意,却又偷偷用余光打量的小动作,上官衡心中就有一种自家的珍宝被窥视的恼怒,不过想到德王爷再费心思也是枉然,又有点小得意。
      回去就收拾东西云游去。象德王爷这种没长性的,估计没几天就转了注意力了。

      德王爷回了京中,心想,本王也不是那夺人之妻的,不过就是想多瞧几眼罢了,上官衡这般小气,可莫怪本王用计了。
      想来想去,便进宫找了太后,说他见着了上官衡一家三口,那上官衡的儿子多么可爱之类的话,其实说这话真有点违心,想起那小东西居然管自己这四公子之首叫大叔,他就有心里抓狂的冲动。

      太后听了也起了兴致,心想这上官衡自娶了妻便一直居住在别院,数年不回上官府,竟似象是与上官家分清了似的,听说生了儿子,上官夫人乐得什么似的,也长住在别院,连上官寿丢官这种大事都不能影响到了钱夫人,她也想瞧瞧这一家人现下是什么状况了。
      便派了内侍传口谕,宣上官衡一家三口明日入宫一见。

      德王爷心里偷着乐,嘿嘿,上官子平啊,你不让本王见,本王就见不着了么。
      第二天德王爷特意梳洗得当换了新制的金线锦袍和玉带,华丽丽地跑到太后宫中专门等着瞧上官衡一家来见。

      听得内侍唱报,上官夫人携小公子进见,德王爷就有点发怔,咦,怎么是钱夫人带着那小鬼来了,那上官衡两口子呢?
      揪了个小太监让过去问清楚,得回的消息却让德王爷憋了口血,好小子,上官衡,算你狠!
      原来宫中太监到别院传旨的时候,上官衡两口子已经包袱款款,离家云游去也!

      德王爷却是发狠地想,哼,上官衡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老娘和儿子都在京里,就不信你们两口子不回来!
      到时候本王照样能见着你娘子。此时某个王爷的心中已经起了变化,不是那种带着好奇地窥探,而是好象顽童一般,越得不着的越是想抢一把了。

      可惜某王爷这心愿啊……
      十六年后,某个身子虚弱躺在床上的王爷,年轻美貌的侍女喂着某王爷用完了清粥,某王爷如今的肠胃不好,虽有锦衣玉食供着,却只能消化了这些。

      侍女收了碗盘,却是留连不去,这位年方二八,身子丰满白晳,面容娇丽,眼眸多情地瞅着榻上的王爷,王爷虽然年近五十,身虚体弱,面色青白有些老态,但毕竟是王爷之尊,仔细瞧着也能看出年轻时的风采,若能得之一幸,生出个一子半女来,在这王府里也能有一席之地,自己可就是终身有着落了么……

      眼前那勾来勾去柔媚得能滴出水来的眼神儿是神马意思,某王爷岂能不明白,若是几年前,他还是很乐意搂着美人儿好好亲热一番的,可惜宝刀已朽,冯唐易老,有心无力啊!再说自己的身子淘置成这样,还不都是这些小妖精闹得?现如今看到这些做张做致的他就有种捏死这些玩意儿的冲动。
      唉,某王爷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态已经滑落到跟宫中那些公公们的心思有的一拼的程度了。

      而此时此刻,在京中某条巷子深处的宅院门口,来了两个穿着青布衣衫的不速之客。
      那女子清丽婀娜,观年纪不过将近二十,男子面目俊美,丰神如玉,也不过二十出头,看着是一对夫妻,虽然衣着普通,但是冲着不凡的长相,想也不是普通人,莫非是自家少爷的朋友?
      不过自家少爷来往的就那么些人,自己身为门房也都是见过的啊。要不就是那老府里,上官家的远亲?

      “这里可是上官兴的家?”
      那位年轻男子微微一笑,随意地问道。
      年轻女子则倚在男子身后,只是打量着大门处的环境,象是在评估着什么。
      “正是。”
      守门下人恭敬有礼地答道,虽不知这二位的来历,但小心些总没错的。

      “果然是虎哥儿的家,叫虎哥儿赶紧地出来接我们,就说他爹娘来了。”
      那女子轻笑一声,说出来话却是石破天惊雷声滚滚。
      大门口出来开门的两个小年轻家人傻眼了,愣神了,自家少爷多大,这二人多大,就敢自称爹娘?虽说自家老爷夫人外出多年未回,自己也没见过,但也不可能是这般比少爷瞧着还小的模样吧?
      一人初反应过来就要开口怒斥,还是另一人老成些,把那人拉开了,笑脸道,“两位请稍等,小的这就去禀告少爷。”
      不管这两人什么来头,也得自家少爷拿主意才是。何况以他的眼力瞧着这二人倒和少爷还真有点面善啊!

      上官兴偏巧不在家,家人去禀告的时候只有上官兴新娶半个月的媳妇岑氏在,岑氏新入门半月,虽知道公婆在外云游,也从没见过,一听说有一对年轻小夫妻自称是上官兴的爹娘也有点麻爪了,还好边上的丫环机灵,提醒她不如去找老夫人拿主意。
      钱老夫人正坐在卧房的窗子下逗着鹦鹉呢,一听这事马上让丫头扶着出了二门,果然,大门口站着的一对,不正是那一对没天良的小夫妻却是哪个?

      “你们俩呀!”
      虽是已经进了厅,各人都坐下,丫环们都上了茶水了,钱老夫人仍是抓着儿子儿媳的手数落个没完没了,内容从他们抛下老母幼儿不管到他们这些年来只寄信回来,人却不见踪影,滔滔不绝地痛斥了一番。

      岑氏却是偷眼瞧着公公婆婆,神仙啊,这也太诡异了!
      这一对公公婆婆倒比自己和相公看着还面嫩呐,这,这怎么好意思叫得出来父亲母亲啊!
      偏偏钱老夫人数落了一通之后又想起来了岑氏,便指着那小两口说着。
      “孙媳,这两人是你父亲和母亲,快快上前见礼!哎,不对,你还没敬过茶呢,来人!快去准备茶!”
      岑氏,“……”

      早有那腿脚麻利的奉上了茶盘,岑氏端着茶盘,心里打鼓,暗自希望老夫人是真的没有认错人才好。

      “你们两个一走就是这么多年,儿媳妇都娶上了才回来。你们的儿媳妇是我老婆子挑的,岑氏是镇国候家的嫡出女儿,入门这十几天里甚是孝顺贴心,哼,比你们可强得多了!”
      在钱夫人的数落声中,云妙只是大致瞧了儿媳妇一眼,见这位年轻儿媳不过十八九岁,模样很是温婉美丽,便也点点头,接过茶来略沾了唇,便从袖中拿出一对物件来放在茶盘之上。

      正是一对黄金嵌宝白玉支,这物件可是有些年头了!
      钱夫人见是此物,眉头一舒,倒是想起二十年前的事来,时光如梭,当年衡儿娶亲犹历历在目,如今已是虎哥儿的媳妇来接手这只传家玉支了!

      岑氏打眼瞧见这一对玉支,便知来历不凡,她娘家镇国候这几年有些没落,但早年间也是见过好东西有眼力的,心想都传说公婆二人是因为上官家被夺爵心情苦闷才四海云游的,如今瞧着公婆二人虽然衣着寻常,出手仍是阔绰不凡,想来这些年在外,过得也甚是逍遥自在。

      谢过了婆婆云妙,岑氏又给上官衡敬茶,上官衡接了茶,也在盘中放了见面礼,岺氏见那荷包轻飘飘的,想是其中装了银票之类的,也恭敬地谢过。

      这边敬茶礼刚刚完成,岑氏刚要站起,却听厅外脚步匆匆,昭示着主人急切的心情,“祖母,真是我爹娘回来了?”
      话音未落,上官兴已是冲进了厅里,瞧见那高堂上坐着的,模样可不正是这十几年来记忆中的爹娘,竟然丝毫未改。

      岑氏只觉得一阵风袭过,自己的身边就多跪了了个人,正是相公上官兴,只见自己的相公伏在婆婆膝上,哽咽道,“娘亲,真的是你们回来了!”
      自家相公跪着,岑氏也不好起身,只是用眼角余光偷偷瞧着,见上官衡那修长高壮的个头,哭得跟个一百多斤的孩子一般,抱着貌如少女的婆婆直喊娘亲,真心觉得诡异万分。
      不过她也不敢面露惊异之色,只好拿出帕子,装作与相公同悲的模样擦着眼角不存在的泪。

      其实同样不大自在的还有上官衡,方才匆匆一瞥,见儿子生得英气勃勃剑眉星目是很高兴没错了,不过这臭小子趴在小妙的膝上哭得也太久了吧!
      上官兴哭了一通之后,这才想起还有老爹在一边呢,回过身来望着老爹,叫了一声爹,见上官衡容颜依旧,心想,老爹可真是妖孽,这模样怎么看着比我还小哩?
      哎呀,这要是上了街,旁人瞧着还当我爹是我弟呢!

      哭也哭过了,上官兴终于起身,岑氏也松了口气站起来,两人陪坐在一边,听钱老夫人问着这十几年来的事,上官兴时而插一两句话。
      岑氏跟公婆是头一次见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端庄地坐在一边当听众,钱老夫人看出来孙媳的不自在,便让岑氏下去给公婆归来准备接风宴去。
      岑氏忙起身领命而去。

      钱夫人瞥了云妙一眼,道,“本来虎哥儿娶妻,应当是由你们夫妻拿主意的,可你们一去不回,也只得我老婆子做主了,你们俩个没有意见吧?”
      云妙陪笑道,“母亲做主便是,只要兴儿满意就好。”
      上官衡也点头道,“娶了媳妇是要陪着兴儿一辈子的,只要兴儿过得好,我们哪有什么意见。”
      说到一辈子,眼光不由自主地瞧了瞧边上的云妙,带着脉脉温柔。

      上官兴对爹娘这样的目光小的时候见得多了,只不过那时他还年纪小,不能明白其中的含义,如今年纪长成,也懂得多了,心里不由得发窘,爹娘也是老夫老妻了,怎么倒比自己这小年轻夫妻看着还粘乎。

      不由得咳了一声,看着厅中还有些丫环婆子,也正用好奇惊讶的目光偷瞄着自己这一对神奇的爹娘,便挥了挥手,让闲人们都下去,只留下了一家四口。
      上官兴才酝酿着感情,满怀悲愤地控诉道,“爹,娘,你们当时骗我说是去海上给我寻找有趣的东西,结果便一去这么些年!”
      记得当时这两人要走时,自己傻乎乎地拉着娘的衣角直嚷着也要跟去玩,结果爹就哄自己说,他们要去海上给虎哥寻那有趣的东西带回来,若是带着虎哥儿,那海里爱吃小娃儿的怪兽就会从水中跃出,爹娘是打不过的。自己这才丢开手,跟着祖母同爹娘挥手告别。

      结果这两人一去就是两年,中间有平安信捎回来,还有一些海中的各种奇型怪状的贝壳和小小的珊瑚树,那时他还小,得了好东西就乐得不行,也不去想爹娘是否回来了。
      又过两年,信使带回来的却是这两人又跑到了塞外雪山之上,据说是听了祖母有咳疾,为祖母去采雪莲了,好吧,果然半年后他们又收到一盒雪莲还有产自冰山的晶莹好看的玉石,那雪莲的确有用,祖母的咳疾也好了,玉石自己也很喜欢……

      可是这二人却始终不回,平安信和礼物倒是都不断,每到自己和祖母的寿辰,这一对总还想得起来给送回些贺礼来,这回返京,想来也是知道了自己娶了亲的缘故吧。

      至于为何这二位不在娶亲之前回来,好赶上喜宴,上官兴略带恶意地推测老爹老娘怕是不愿意跟那些亲友们照面才有意如此的。

      钱夫人一听孙子的控诉,登时也眯起了眼,用谴责的目光瞪着这两只,这两人被瞪得都面带愧色地低下了头。
      上官衡试图转移话题,呐呐道,“虎哥儿可收到爹娘送来的那些小东西,可还喜欢?”
      虽说他们是打着给儿子寻找有趣的小礼物的旗号,但是那些小东西不也确实送到京中了么,听说儿子很喜欢,专门辟了个小房间来放那些宝贝,平时都不让人瞧,就是云家的祯哥儿来了,也只能进去瞧一小会儿。

      上官兴幽怨地盯着这一对儿,再好的东西也比不上有亲爹娘在身边啊!
      嗯,不过转念一想,这不靠谱的一对即使在身边,只怕也顶不上什么大用。
      云妙也心虚地道,“嗯,那个,兴儿,娘不是让小雪陪着你么!”
      临走时,云妙对小雪威逼利诱,讨价还价,以一百颗灵宠丹的代价,换得了让三阶灵兽小雪在儿子身边守护十来年。

      上官兴忍不住要翻白眼,留个小宠物就可以弥补人家那一颗幼小心灵受到的伤害了么?
      不过,话又说回来哈,小雪果然是居家旅行打架斗殴必不可少的宠物猴啊,因为有它,哥上学出门从来就没有吃过亏,吃亏的都是别人啊。

      不过,这半年来,小雪好象是生病了一般,每日窝在专属的小窝里,昏昏而睡,怎么叫也不理。本来他还着急小雪若是生了病可没人能看呢,正好爹娘回来得及时。
      上官兴把小雪的情况一说,云妙忙起身道,“啊,儿子你快带我去瞧瞧,莫不是真生病了。”
      其实一听就知道是小雪这三阶灵兽要晋阶了,为了躲避儿子和婆婆的谴责,咱还是先拿这个当借口躲一躲吧。上官衡也想跟着去瞧,却被钱夫人哼了一声,给拉住了。只得老实地继续听着老娘的唠叨。

      小雪大人身为当家家主的护身宠物兽,那住宿条件是相当优越的,小小的格子间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窗明几净,一张金丝楠木的小床上铺着锦缎的软被,雪白的一团窝在被中,好似一个毛球。

      只不过稍用神识,云妙就能察觉出小雪这是快要升成四阶灵兽了。这些年来,小龙龙随着自己二人四处历练,也已经有了三阶的灵力了。相比起来,小雪的速度稍稍慢了些,但也很不错了。

      “娘亲,小雪没什么病吧?”
      上官兴关切地问着,这小雪可是他的好伙伴,表哥云祯每次瞧见都妒忌得不得了,想拿好吃的引诱小雪跟他走都回回失败,若是小雪有个什么,他可要伤心死了。

      “没事。过几天就醒了。”
      云妙伸指摸摸小雪的白色绒毛,十几年不见了,儿子都长成了俊美少年,小雪却还是那个巴掌大的小不点猴儿。这回再外出,是该带上它了。

      上官兴跟着母亲出了小雪的房间,瞧见母亲那明丽如花的面庞,想到自己爹那顶多二十的俊美模样,不由得呆了一呆,心里闪过无数念头,终于鼓起勇气问道,“娘,你和爹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模样都没有变?”
      传说仙人才会容颜不老,或是吃了仙丹也能驻颜有术,难道爹娘得了什么际遇?还是爹娘也都是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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