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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如此爆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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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拉来翻过去,终于找着了实用些的。
一只脏不拉叽的储物袋。
巴掌大小的酱色袋子上头污了一块黑,难看是真难看。
好在还能储物。
她刚刚筑基,穷的连储物袋也没有呢,有总比没有强。
她试着用灵识打开储物袋,里面也没什么值钱的,只有几样零散药材,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品阶不高也不珍贵。
她就知道!
她把之前找到的那些破烂灵器扔进去。
这里就算曾是位女修大能的洞府,也废弃许多年了。
她最后翻找到的物件是支玉简,瞬间云妙双眼一亮。
她现在可不正急需一部筑基期能用的功法!
赶紧将灵识探入,心想要真是一部功法,那绝对也算大赚了!
可才看了几眼,这心就凉了。
原来这只是那位女修的记事玉简。里面内容颇多,从练气开始直到元婴期,大约九百年的经历,大事小事都有描述。
那女修是在一千年前离开此地的。
玉简中最后说,青云岭来了群修为低下的修士,在地面上闹哄哄的,令她不胜其烦,便要离开此地。想来那时正是青云宗建宗之时。
没落着最想要的功法,云妙叹了口气,诶,瞧她这个运气啊!
不过有这些也算是小有收获吧……
把玉简也收入储物袋。这玉简里记载着九百年的修练经历,对修士当然是很有用的,只可惜不能解眼前燃眉之急。
回到地面上住处时,已是一整夜过去,该去药园里照看灵植了。
出了洞府,向着药园而去,一路上她还在盘算。
怎么能利用起这个洞府来,最终能逃出流云谷呢?
若是躲入地下洞府再将地道用阵法封住?
青云宗的人可能找到她么?
突然背后一道劲力袭来,她警觉地向旁一纵。
方才站的地方已经被轰出了个大坑!
她已筑基,这种程度的攻击已没有太大威胁,但若是被打中的话,也不会好受。
山道上,青衣女郞双手叉腰,横眉冷目,满面戾气,一只手空着,一只手里还捏着三张符。正是那位秀心女修! 虽然一偷袭失败,但没有半点惊慌,反而理所当然地叫了声。
“喂,新来的!”
云妙心头涌起怒气。
秀心一再找她麻烦,先前她另有用意只能隐忍,没想到这人倒来了劲了!
云妙之前闯荡江湖,可不是忍气吞声的善男信女。
如今秀心修为,不过是筑基初期,哪来的资格在她面前横行?
还是说,这人特别得柳栖烟宠爱?
“方才只是下品风术符!”
秀心伸手在云妙面前晃晃,云妙看得分明,那是三张中品落雷符。
“你能躲过下品符,还能经得住中品符三张齐发么?”
秀心面露自得。
云妙摇摇头,唇角暗藏冷笑。
倒要看看这位出什么幺蛾子。
秀心得意一笑,“你给我弄来紫云芝。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我没有紫云芝。”云妙沉下声音。
据她看屋内玉简得知,紫云芝美肌肤驻容颜,是女修们的最爱,可惜此物却稀有,在药园里,也只有七八株。
“药园里有啊,你给我弄来,我饶你一命。”
秀心说得理直气壮。
“紫云芝是上品灵草,园中只有几株,药园管事看得很严。”
云妙为难地摇摇头。
秀心作势要扔手中符,“所以才要你弄来啊!”
云妙低头沉吟了几息,才道,“那好。你可别往外说……”
秀心得意地哼了声,“去吧,我在这儿等着。”
云妙目光忌惮地看了看她手中的符,点头道,“好,你等着。”
秀心站在那儿,看着云妙远去的背影,心里飞快地琢磨着。
这新人据说资质差,修为进境太慢,连峰主都对她不满意,那面上又有印记。如今自己让她盗灵草,若是真成了,自己驻颜有方,又拿捏着这新人的把柄,定不会让新人代替旧人了。
她才不会步秀青的后尘呢!
她想得正美,不多时云妙去而复返。
云妙望着她,手心一摊,一株紫云芝光润新鲜,蕴着浅紫色灵光,美不胜收。
秀心一伸手,紫云芝却被云妙收了回去。
云妙面上带笑,“秀心姑娘,这紫云芝我可是冒着大险得来的,你是不是也给我些好处才是。”
“你,你要什么?”
“你给我说说出谷的途径就好。”
秀心冷笑,仿佛看到了什么找死的蠢货。
“好,好,原来你打着这主意,我便说给你听。”
秀心说了三条路。
原来除了传送阵之外,还有一条小路可以通往山下,一条水路通向山外。
当然这后两条都是有禁制的。
云妙送上紫云芝,笑了笑,“拿去吧。”
秀心迫不急待地抓在手中,瞧着紫云芝,仿佛看到了自己不老容貌的美好未好!
然而忽地手臂一麻,三张符和紫云芝都掉落在地上。
秀心登时知道中计,“你!……”
云妙伸指连点她几处大穴。
身为筑基期,攻击力却约等于无,肉身也全是弱点……这就是身为炉鼎的可悲啊!
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勇气,拿着几张符就来云妙这个江湖上的女魔头面前耀武扬威!
云妙抡圆了给对方一记耳光,那娇容也瞬变成猪头。
“原物奉还!明明身为炉鼎,而你却甘之如饴,使尽手段!你口口声声维护秀青,当初是谁设计让金光峰的人看中秀青的!”
云妙拾起地上的三张符,笑道:“送上门的大礼,岂能不收!这紫云芝,你就好好享用吧! ”
秀心心急如焚,骇然欲死,眼睛几乎要瞪出眶来,然而却是浑身一动都不能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死丫头,大剌剌地朝着那条出谷小路奔去。
这该死的贱人,这路是逃不出去的!去死吧!
云妙一直奔出秀心的视野,却转了个弯,回到洞府。
快速收拾了几样东西,进了地道,却是用碎石将入口封死。一路走一路封。
这样就是修为高的修士要想抓到她,怕也是困难重重了。
秀心这一出来得正是时候,正好用来布个疑阵,她躲入地穴,怕是还能多藏几天。
进到石室,她也不急着修练,只拿出那记事玉简来看。
这九百多年的修练经验,正好可以借鉴。
原来这位女修前辈在两千年前是个富贵人家的女儿,因为身有五行灵根被修仙者看中便收为弟子,两千年前灵气不象现在这般稀薄,所以五行灵根修练起来也不算艰难,而且五行灵根全修要比单灵根双灵根什么的要更全面,可修行的法术也更广。
这位女修得师父赐名为绛河,起先修行很顺,二十来岁就到了筑基期,因为天资高,长相美貌,修仙界里还得了小小名头为云河仙子,为许多名门大派精英弟子所爱慕,她师父也对她关怀有加。
在她二十八岁时,师父做主,帮她定了另一宗门的精英弟子为双修伴侣。
然而好景不长,她师父在一次历练中意外殒落,这位女修的好运气就到了顶。
先是未来的双修伴侣翻脸无情,反与别人结成道侣,更无耻地要她过去当个侍妾,而她的同门师妺,早就妒嫉她的天资与美貌,也趁她不备将她打伤,把师父留下的所有灵石灵器及玉简等物全都抢去。
绛河从此就成了无依无靠,势单力薄的散修,为避欺辱保全自身,她便常利用土灵根在地底深处开辟洞府。天长日久,倒也给她琢磨出一些在地底隐藏踪迹的法门出来。
啊!
这不是巧了么!
这些法门可不正是眼下云妙最能用得上的!
她立马照着玉简所述做了一番布阵。心里暗自盼着能躲过此劫。
果然,前辈的经验就是好使,如此安然无事过了半月。
云妙料想大概风声过去,便开始放心继续修练。
那记事玉简已全都看过一回,的确与修练大有助益。
而地下深处,灵气似乎比地面上还要浓厚!尤其是土水两种灵气!
她已经快要突破筑基二层,照这个速度下去,过个几十年甚或一百年,等她结了金丹。
自然就有了自保之力,没准就能脱困而出了。
这天她正盘膝吐呐导引灵气,突然胸口一闷,霎时间体内气息全乱,丹田中如几万根钢针在扎,剧痛难忍。
难道是走火入魔?
她心头骇然,停下导引,用神识自省内身,却发现丹田外有一团黑气,黑气包裹着丹田,随着某种节奏微微振动,而那剧痛也随着这振动加剧。
这是什么鬼东西?
她握上小墨,试着用小墨里储存的灵力去化解这团黑气,初时突然强大的灵力将黑气压缩得越来越小,快成一个小指头大小的黑点时,剧痛果然稍缓,然而只不过数息,那黑点突然爆发出四个金色小字:青云禁制。
那四个金字很快包围在丹田外,转瞬又化成了一团黑气。那欲生欲死般的剧痛又来了!
青云禁制?
她何时被下的禁制?
她自来了流云谷,一向都小心地从未吃过谷中饮食,唯一的例外就是服用筑基丹……
筑基丹!
她咬牙切齿地想明白了此节,不禁万念俱灰。
原来费尽心思,终不过是徒劳!
有了禁制,她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了。
想必这么久才发作,是因为他们这段时间没找到她的踪迹,又或者,有禁制在手,他们根本不用费太多心思去找一个修为低下的炉鼎。
可惜,你们的算盘,打得太如意了!
就是死,也不会便宜了这帮猥琐无耻的家伙!
云妙料想的大致不错,此时的峰主洞府中,柳栖烟正与顾管事有一席话。
“回峰主,属下已经发动了云妙的禁制,想必过不了一时三刻。她定会承受不住,自动现身。”
顾管事拿着一个白玉星盘,盘上密密地布满了红色的小光点,其中一个光点上,正插着根通身乌黑的细针。
柳栖烟冷笑,“这回的贡品看来倒还有些小聪明,能躲得这么久,等她出来,本峰主倒是舍不得拿去换灵草了,倒要留在身边逗个趣。”
顾管事擦擦额角的汗,陪笑,“峰主说得是,这女子资质差,能得峰主青眼本是荣幸,是她不识好歹。”
柳栖烟凝神片刻,仿佛在监视着各处动静。
“秀心那边,可都处理了?”
不安分的炉鼎,他从不放在身边烦心。
顾管事连连点头,“已经送去换了三百中品灵石。”
柳栖烟突然面色一变。
顾管事还以为他是嫌灵石太少,忙解释,“这个价已是不错……”
话未说完,他也察觉到了不对,面色突然大变,仓皇地看向柳栖烟,“峰主,这……这……”
而此时地底深处,隐隐传来怪异的声音。
那极遥远极深暗处传来的轰隆声,如同大地剧震的前兆,又如天雷将至的预告。
声声阵阵,越来越响,越来越近……竟是到了迫在眼下,近在脚底的地面!
柳栖烟面色一严,抬手连挥,已在身周布出了结界,将顾管事也包在其中。
然而不过数十息间,他们脚下的地面,已经开裂,洞府的一面向着他们轰然倒塌。
柳栖烟一手抓着顾管事,冲天而起,突破烟尘石块灰土而出,立在洞府前的一块巨石上。
游目四顾,但见流云谷这片最好的灵脉上的大小洞府,十不存一!
似他修为高的自然无事,顶多灰头土脸而已,可那修为低,反应慢的就惨了,幸运的是轻伤,重的怕是小命难保,尤其是那些娇滴滴的没什么攻击和防卫力的炉鼎侍人们,死伤惨重。
柳栖烟再是修养功夫好,也是面似玄坛,怒火涛涛。
他恼恨地用神识搜索着方圆百里的灵力波动,然而却再没发现什么动静了。
而那入谷出谷的禁制完好无损,想必方才也不是外敌入侵。
灰头土脸的顾管事无意间看向手里的禁制星盘,赫然发现那满盘的红色光点十不存一。
“啊,这……”
柳栖烟心中一动。
这场大乱与那个逃走的炉鼎……难道说,跟她脱不了干系?
而代表着那个炉鼎的光点,此时已经熄灭。
只是,他怎么也不信,一个筑基修为的炉鼎,竟然会有这么大的能耐,几乎将他这谷损毁大半!
早知道,早知道……
那竹林深处的灵泉,就在这次巨震中停止了涌流,原本常年满水的小池突兀地见了底,那冒着灵气的寒泉水好象突然间消失了。
后来流云谷中人挖开山石,发现原来在侧面漏出了个暗道,泉水是顺着暗道流向了流云谷外了。
天色睛好,秋高气爽。
青云岭东麓山脚下飞仙镇上正是半月一次的集会。
这集会不仅本镇的人乐得出来凑个热闹,就是附近十里八乡的农人也多有来的。
大伙挑了自家出产的山货土产趁个大早,在镇上最大的一条青石街两边摆满了摊位,有各色小吃,田间出产,家仕农具,布匹绣线等五花八门。
若是来得稍迟的没占上街边位置,便在街角土路上找块平整些的地,货物摆好,自己蹲在一旁,也照样做买卖。
边老三笼着袖子,蹲在自己的鱼摊前,眼巴巴地瞅着面前来来去去的路人,天性木讷地也不知道呟喝,他脚边上放着个两个大木桶,一个里面盛满了哂干的小鱼,另一个装了清水,几条个头不大的鱼在里面懒懒地游来游去。
偶然有路过的看了他这鱼,见个头小价钱高也不甚中意,便都走了。
半天过去了,边老三做成的唯一生意便是卖出了一包小鱼干,才不过两文钱。
他看着摊上的东西,只觉愁人。
想着家里婆娘还等着他挣了钱买盐和布,那一双扫帚眉就皱成了毛毛虫,让本来就显老相的人更老了。
“大叔,你这鱼这么卖?”
好容易来个问价的,边老三登时来了精神,忙伸出两只蒲扇般的大手抱着木桶,恨不能举起来让客人看清楚,“您瞧,这都是活的!只要……”
他打眼看了看面前客人是个年青小爷,眉清目秀长得精神,穿着干净斯文,那腰上还系着玉佩,想来也是富家公子,想起婆娘叮嘱,便道,“十文一条。”
话说出来,见年青小爷沉呤不语,他心里没底,又讨好地加了句,“小公子,您要是都包了,八文一条也成的。”
年青人笑了笑,仔细看着那桶中鱼,见那些鱼最大不过手掌长,都是粉白色,鱼头很小,连鱼眼都没有,鱼腹倒是鼓鼓的,便暗中点点头,问了声,“这鱼买回去能养活不?这可是泉鲤?”
边老三忙点头,“可不正是。这鱼在家里养了有十来天了,喂些米里的小虫子就成的,好养活……这鱼汤最是养人。”
他住在青溪边上,这种鱼往年很少见,只有今年才不知什么缘故,突然多了起来,只是听旧年老人说过。这种大肚子没眼睛的鱼最适合给产妇补身子了。
“就怕买错了回去。”
见年青人看着鱼好象有些犹豫,边老三忙拿起放在一边儿的家伙,从水里抄起一条泉鲤,几下划开肚子,给年青人看,“错不了,这泉鲤肚子上里有一条银线,肉是白色的,骨是金色的,您看看,是也不是?”
年青人看着点点头,“好,既然是泉鲤,我就全都包了……咦,你这刀模样倒怪。”
边老三看看自己手中的东西,灰不灰黑不黑,刀不刀剑不剑,柄上还有老长一道裂痕,搓着手笑道:“这是从溪边拾的,看着结实就使着来剖鱼。”
那天溪水突然就暴涨,过后再去摸鱼,就发现岸边有个黑灰色的物件,虽有些钝,用来刮磷剖鱼还是趁手的。
“能给我看看么?”
边老三忙用袖子擦擦手里的刀,双手递过去,“小公子喜欢,就送与小公子也使得。”
年青人接过来,也不嫌腥,用手敲敲刀口,听着声音有些不一般,“这个物件用的材料不错,大叔这么大方,我怎好白拿的,再多给你二十文钱罢。”
说着将鱼的个数点了点,拿出一串百来文的钱来交于边老三。又到旁边摊位上买了装鱼的盆子,边老三一下子得了这许多钱,乐颠颠地帮着把鱼倒置好,又挑着鱼给送到了年青人坐的马车上,谢了又谢自飞奔去给婆娘买布不提。
却说年青人,带着十来条鱼,坐着马车出了飞仙镇,行了一天一夜,才入了碧柳城,一直来到城西云府。
这碧柳城是天圣朝数得着的十座大城之一,地处西南鱼米之乡,富庶之地,来往客商如云,城中豪富众多,能住在城西的大都是非富即贵。云家世居碧柳城,也算得望族。
这年青人姓王,名璋,有个大姐嫁在了这云家,姐夫便是当家老爷云启的嫡出二儿子云晨,他今日便是来探望家姐。
他走的是侧门,门前的守门仆人认得他,笑嘻嘻地请他进去。
有仆妇引他进了二少爷所居的绿雅阁,他坐在前厅品茶等候,不多时,就见一个眉眼带笑的年轻妇人扶着丫环的手快步走了进来,正是他姐姐。
王璋的大姐闺名瑞,在家中都称为瑞娘,嫁入云家已经有五年,有一子已经三岁。王璋忙带笑站起与大姐见礼,见瑞娘体态微丰,小腹微凸,显是有了四五个月的身子了。姐弟大半年没见,分外亲热,各说了些家中人和事。
王璋见瑞娘虽然体态微丰,但以往秀丽的面容却有些萎黄,眉目间带着郁色。正待询问,却听门外远远地便传来幼儿稚嫩的叫声,“小舅舅,小舅舅…”
瑞娘笑道,“这是那小魔星来了。”
说话间便见一个全身上下穿着红通通的白胖小不点边喊边跑,如颗小火炭般扑入王璋怀中。王璋喜得抱起小不点,连亲了几口,乐滋滋地,“涛儿真乖,还认得舅舅,舅舅可没白疼你。”
说着从袖中摸出一个小匣子,在小不点云涛面前打开,却是满满的各种金银玉打成的小锁片,小马小兔之类。小娃娃双眼一亮,伸出两只小胖手就去抓,瑞娘在一边笑道:“涛儿还没谢过舅舅呢。”
小云涛扬起笑脸,咧着小嘴冲着王璋笑得欢,“谢谢舅舅……舅舅,这个涛儿要。”
原来转头的时候,小娃眼尖,王璋怀中露出的黑色小剑便被他瞧见。
瑞娘脸一板,正要训儿子不懂规矩,王璋却笑眯眯地从怀里拿出那个黑色的小剑,在小云涛面前晃了晃,“不愧是小男娃,就是喜欢这些小刀小剑的,舅舅把这个送给你了。”
瑞娘要拦,王璋却摆摆手,“这个东西是从飞仙镇上几十文淘来的,刀口钝,弟弟又给配上了鞘,小娃娃玩玩也弄不开,不妨事的。”
小云涛接了黑色小剑比看到那一堆金银玉的还高兴,拿在手里东摸西看,时不时还挥动两下,“娘,舅舅,看,涛儿会使剑了。”
瑞娘也不好再拦,使了眼色让仆妇带小云涛到外间玩,却被小娃娃手里挥着的黑色小剑碰了一下,不由叫了声。
王璋忙扶住姐姐,“姐姐可是被碰到了?”
其实小娃娃力道小,那剑又在鞘中,被碰到了也不痛不痒,偏偏瑞娘好象觉得一阵暖流极快地流向腹部,细细感觉,却又没了。因此以为是正好赶上了胎动,便挥挥手,笑道:“没事,肚子里的这个,也想见舅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