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药》十二斋

2、二

　　二
　　“灵芝......呵呵，好可爱的名字。”对面的女人。嗯......是高贵，可那双妖媚的大眼总给人一种无法忽略的狡猾---狐狸精。我对她的感觉。
　　“多谢夸奖。”我接受她的语句。
　　“给我个理由。”她闻了闻手中的咖啡，呒了口，继续盯着我。
　　“我需要钱，需要阅历，需要资本。”我不吭不卑。
　　“你很自信。不过，我这不是学校。不会有年制，一切由我算。”她妩媚的望了我一眼，继道。“我一点也不民主。”道完，她继而喝她的咖啡。神色淡定，不注视那双瞳，真的无法把她划分到坏人的行列。
　　“我答应。”虽然她说明了一踏进这滩浑水，就别想轻易退出，但我还是进了。
　　她笑着，从抽屉中拿出份资料，示意我填上。想不到，这的程序这么的正规，呵呵，还真是不简单。一切繁琐的步骤完毕后，我正式的成为这家多样性娱乐会所的经理。说是会所，实际上却是一家夜总会，而且它的类型很多，涉及的层面很广。但大致可以划分四类，LES部、BL部、双性恋部、和普通娱乐部。
　　知道这会所是以前从小表妹口中得知的。还知道，只要你有能力，有特色，老板娘看得起你，在这里工作一个月的收入，就可以等于外面高级经理半年的收入。在这里工作的小姐先生，有很多都是高学历又爱刺激的年轻人。只是，若如做错了事，那你怎样消失在这世上，也许没有人知道。想不到，这么简单，我就通过了，还以为会很麻烦。
　　确定了上班时间在下周一，还有三天的时间。

　　游走在大街上，漫无目的。行人匆匆消逝，呵呵，空闲的人只有我了。不过，我很快就会加入你们这行列的了。

　　“小芝......”依旧是小雅，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呢？无论以前，还是现在。只要我来这家Cafe Shop总会与你相遇。
　　“小雅，一个人啊。”我轻笑的坐到她的对面位子，点了杯玫瑰珍珠奶茶。小雅笑道，“也就只有你，总在Cafe Shop点奶茶。”她的笑重回了生气，不再是当天的沉寂。
　　“没人规定Cafe Shop只能喝咖啡是不。”我们对视沉默的一阵。只到服务员上奶茶，离去。小雅接道，“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我总是最后一个知道......”
　　我嬉笑的吸了粒珍珠，奶茶味依旧很浓。“要一口吗？”递向小雅。小雅直接在我的吸管上吸了粒珍珠，“这的奶茶不甜。”
　　“咖啡更苦。”接回小雅递还的奶茶，继续喝着。
　　“物以类聚，和它臭味相投吧。”我的心怔了怔，小雅依旧优雅的喝着手中的咖啡，闭上眼睛，慢慢的在品尝，回味它感受它。小雅宛如橱柜中高雅的芭比娃娃公主。
　　我们淡淡的聊了许多，慢慢的喝着手中的奶茶、咖啡。我们似乎静止了，只是时间，没有停留，没有等我们。
　　夕阳的余晖映照在那宽大的落地玻璃，离别的时分近了。喝完手中最后一粒珍珠，金灿的门口，你我暗影想叠。我转左，你转右，慢慢分散......

　　“小芝，回来啦。”丹姐随性的躺在沙发上，深紫色的吊带睡衣露出了她大半细腻的凝脂。
　　“丹姐，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引人。”我笑着穿过她，坐在你她离她不近，却可以将她娇态一览入眼的佳位。
　　“呵呵，想不到~阿姨~~也有吸引你的资本啊。”丹姐真是记仇，只是第一次见到她时，那妆容，我有办法不犯傻啊？我无言的拿起桌上的苹果咬了口。
　　“丹姐，我休学了。”
　　“嗯，我猜到。”我还以为丹姐会问我为什么？我还想了千百个理由......看来白费脑汁了......
　　“丹姐，我找到工作了。”这下丹姐总算有了反应。懒散的脸，变得正经八百的望着我，我差点咽着。
　　“小芝，你真的是行动派啊......既然比我想的要快啊。”丹姐严肃的点了点头，向我竖起了大母子。不到半分钟，又懒散的躺回到沙发上。
　　我低着头继续吃着手中的苹果，我没有告诉她我工作的地方，她也没有问。我们似乎都有一种默契，不说不问。无论是现在的，过去的，还是未来。我们依旧熟悉又陌生的生活在一起。

　　在会所工作一个月了。也许我的样子男女通吃，我还算混得顺风顺水。期间无伤大雅的小插曲就不说了。只是，再一次的工作员工资料中，看到一个名字---灵丹。我很好奇疑惑，和丹姐一样的名字。
　　当初知道丹姐和我同性，我真的惊讶得紧......我叫灵芝就够好笑了，她还叫灵丹......
　　但当我想重新翻找那份资料时，他们说，那叠资料全部撤毁了，我问起灵丹的名字，他们也说不清楚，但确定，双恋部是有一个叫丹的美人，只是她很少上班，老板给她的特权超多。
　　不知为何，我就是感觉纳闷。说丹姐在这工作也不奇，不然以她那消费，以她那懒散，她怎么可以支付的起。但是丹姐又不想是这样的人啊......但是在这里工作的人，那个又像是......
　　我开始常常到双恋部转转，就是想见那个也叫灵丹的女子。只是一个月，我都没有看见。

　　“灵经理！”我随声望去。食色性也，一个‘食’得胖乎乎，眼神‘色’眯眯的中年男人，要不是此时的‘食色’浓重，他还可以算是一个男人的人。这样的评论是因为来得了这会所的人一般都是有权有势的人，不强迫说他们是男人，我会更鄙视他们。
　　“请问有什么事呢？”我忍着耐性。
　　那男人轻蔑的笑了笑，“不是应该说是，‘有什么需要为你服务’吗？”我眉头紧皱，这人也真的敢在这捣乱。怎么说，能开这种会所，背后的势力也是可以猜测的。
　　“那请问这先生有什么需要的。”我依旧高高的俯视他，眼中暗藏着不屑。
　　他轻笑了一声，望着我的胸牌。“又是姓灵的。”他眼中一阵茫然，“为何姓灵的人，在这地方工作，还是这么的拽。呃！”姓灵的女人？身旁的几个同事都因他的话有些气懊，正想出手，我阻止了。
　　“大家都是来寻开心，何必这样呢？”伸手拉了旁边的Weater，示意他拿了瓶红酒来。“今晚这位先生的消费算我的。”接过Weater递来的的红酒，伸出衣袋里的手，向一只杯子投入了一粒药丸。用我最以为魅惑的笑望着那男人，他果然被我迷得发昏，喝下了那酒。呵呵的笑了几下，我转身离开。眼睛却四处的寻找那刚刚一直在我身后望着我的光。

　　“哈哈哈哈哈。灵丹啊，你的那小妹妹还真不简单啊。”会所最高层的办公司里，那看似高贵的老板娘桃姐，每个人都只知道她名字有个桃字，没人知道她是性桃还是名桃，她的全名是个迷，年龄亦是，但听说她很厉害，也许也因为她是老板娘，所以每个人都叫她一声桃姐。
　　灵丹坐下，喝着手中的果汁，泠泠道，“是不是你把我的资料不小心外泄的？”
　　桃姐愣了一下，赔笑般的走向灵丹，“我下次一定不会的了。”牵起灵丹的手交缠，弯下腰，吻着灵丹被果汁滋润的双唇。轻轻的淡淡的吻，瞬间变得浓烈。桃坐上了灵丹双脚，双手环抱着灵丹不停游走，像在述说着自己的需求，愈发强烈。
　　灵丹拉下了桃的手，冷冷的望着她道，“够了，我回去了。”
　　双眼朦胧的桃因为她的话，动作停止了，人也清醒了不少。起身离开她双脚，没几步，扭头讽刺的笑望她，“呵呵，你还真是守身如玉啊。”灵丹没有理会她的热潮冷讽，转身走向办公司的暗门离去。随着关门的光声响起，桃姐跌坐在椅子上。
　　望着桌上的灵丹喝过的杯子，麻木的伸手拿起，喝了口杯中的果汁，桃姐突然疯了一般的将杯子扔到地上。破碎的声音，清脆的划破沉寂。
　　半晌，桃姐又慢慢的蹲下，收拾那碎裂的杯子。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也从暗门离开了。

　　“丹姐，你回来了。不用换鞋，我们出去吃。”我跑到了门口，拦着丹姐，踩上高跟鞋，便拉着灵丹往门外走。
　　“小芝，你不让我休息，也别走这么快啊。”灵丹走路一拐一拐的。
　　“啊，不好意思丹姐。”我尴尬的笑了笑，“我都忘记高跟鞋的确很累人。”
　　丹姐也只是笑了笑，慢慢的随我拖着走。
　　“小芝，怎么突然间想到到外面吃的？”
　　“丹姐，今天是你的生日啊。”我眼里闪过一瞬的精光，“丹姐，你忘了？”
　　丹姐定了定，双眼婆娑望着我，“是啊，真的差不多忘了。”清风吹拂，丹姐闭上了眼睛，一切的愁绪视乎都随清风而去，起码这一刻是。灵丹翻握紧我的手，继续随我前进。我嘴角不由邪邪的弯起。

　　“丹姐，想吃什么？”与其他的餐厅一样，这也是以黑色暗调为主，主张浪漫。
　　丹姐四周望了一圈，“小芝，你怎么找到这地方的？”这餐厅在一条老街内，没有辉煌的门面，没有大势的宣传，但厅内却是满满的人。
　　“呵呵，是我无聊是周围走走无意发现的。”丹姐应声笑了下。
　　“这都是以点心，甜点为主的哦。”看着菜单，丹姐问道。
　　“丹姐，生日不吃蛋糕吃啥啊。”丹姐好气好笑的抬头望着我，“也是，那我就试试没米的晚餐。”
　　“呵呵，丹姐，这个蛋糕我蛮喜欢的很好吃的，点一个。”
　　“好。”
　　“丹姐，这个也不错，点吧。”
　　“好。”
　　“丹姐，这是我的最爱，这也是。”
　　“......嗯，好吧。”
　　“丹姐这”
　　“小芝，够就好了，点这么多你吃得了吗？”
　　“呵呵，丹姐我知道，只是我想说，这的奶茶很好喝的。”
　　“呵呵，那点吧。”
　　“好。”
　　“丹姐。”我含笑的望着丹姐。“生日快乐。”随之，一阵的小提琴曲的生日歌响起，四周的人都随着小提琴拉奏者，望向着我和丹姐，也高兴的说着祝福语。
　　一曲结束。
　　丹姐双眼朦胧了，望着我，笑道，“谢谢，谢谢。”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小芝，我已经忘了多少年，没有收到过祝福，没有人记得我的生日。有时，甚至连自己也忘了。”
　　我伸手握着丹姐，坚定的望着丹姐，“丹，我会记得你的生日，永远的陪着你的。”丹姐愣了下，随之又恢复温和的笑着，丹姐没有避开我的手，但，也没有握紧，好似随时会滑走，不见。
　　蛋糕送上，和丹姐都静静的品尝，每个都吃几口，每个都评论一番，和丹姐住了这么久，一起吃了那么多顿饭，这次是最融洽的，没有陌生，只有熟悉。
　　“好饱啊。丹姐......你怎么吃得这么少啊？”我摸着胀鼓鼓的肚子，嘟起嘴，眼汪汪满是委屈的望着丹姐。
　　丹姐笑得眼角参出泪珠，“小芝，别这么委屈了，可是你要点这么多的。哎，你坐坐休息一下，我去洗手间。”我依旧委屈的目送丹姐。

　　“兰董。”在洗手间旁边的花几上，站着一名同样吸引人的女子，只是这女子比灵丹多了分霸占少了分柔情的感觉，好似世间一切皆是她的。
　　“是啊，想不到会在这见到丹你啊。”眼里多出了半分的柔情，不过依旧是霸占欲更强。“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没有准备礼物，找天补上。”
　　“不用了，只是小孩的玩意。都一把年纪了，还谈什么生日，不就在提醒这自己老吗？”说到小孩，不由想起小芝，灵丹不自觉的更柔和了。
　　“兰董。你还不回来的？”另一把娇媚的声音响起，丹望去，不置信的望着声音的主人，桃。
　　桃自动的挽起兰董的手，“丹，好啊。”丹很快的恢复了以往的柔和，和桃应了声。
　　“你们认识的？”兰董望着桃又望望丹。
　　“呵呵，兰董。你不要这么好笑好不。”桃望着丹，“你认识丹，不就是在我的公司吗。”桃强调了公司两个字，兰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挽起桃，与丹道别，走回餐桌。丹走进了洗手间。

　　“丹姐，你可回来了。”我紧皱着眉头，“你再不回来，我可就冲进去了。”
　　丹姐还是像呵护小孩一样，摸了摸我的头，“好啦，回去吧。”
　　“嗯。”